第 106 章 宴绯雪的主意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06章宴绯雪的主意


    【“算不得好主意,还有些阴险。”】


    一夜未睡,经过半夜惊心动魄的剿匪**,心神紧绷下又闹了一通,两人相依中很快沉沉睡去。


    直到下午的时候,宴绯雪被亲醒,朦胧睁开眼就对上白微澜黏人欢喜的眼神。


    “我的宝藏终于醒了。”


    宴绯雪失笑,抬手摸摸白微澜的脑袋,“这又是什么称呼。”


    白微澜啄了宴绯雪一口,然后脑袋埋在单薄的肩膀上,瓮声瓮气道,“晏晏就像是宝藏,怎么挖都挖不完,我就想整天待在你身体里不出去,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宴绯雪哑然。


    而后侧头对着他耳朵轻声私语,只见白微澜的耳廓肉眼可见的红了。


    白微澜抬头,“什么嘛,我明明那么深情,你故意曲解。”


    宴绯雪语调拉长,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那你想不想。”


    白微澜脸都开始红了。


    他一手捂着脸,一边拿侧鬓蹭宴绯雪的脸颊,嘴角支支吾吾半天没开口。


    鼻血却先流出来了。


    宴绯雪忍俊不禁道,“出息。”


    白微澜被嘲笑一通,起身拿巾帕擦鼻血,哼哼道,“别得意,晚上找你算账。”


    两人又腻歪一会儿,才开始起床。


    洗漱后,宴绯雪没有第一时间去吃饭,而是先处理自己那把心爱的**。


    先用水洗净血渍,然后拿干布擦拭干净;接着找了一个铁盘,里面放两只白蜡,将铁盘放在油灯上利用高温融化成蜡液。


    将**用蜡液裹上。


    蜡液薄如蝉翼,里面匕刃极为锋利,闪着冷锐的寒光。


    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


    白微澜见宴绯雪熟悉的操作保养,好奇问道,“这把**看着是珍品,晏晏是怎么得来的?”


    “确实是一把利器,是我小时候运气好,捡到的。”


    宴绯雪给白微澜看**柄,上面刻一个“翼”字。


    十几年过去,字迹还清晰可辨,匕刃没有一点卷边缺口,可见宴绯雪有用心在爱护。


    白微澜观摩了会儿道,“那一定是上天派来送给晏晏的。”


    宴绯雪笑道,“嗯。”


    “以后都别离身吧,我再找江湖上的人,买些其他什么防身的药粉。”


    “有啊,不用找江湖上,时莺就会弄。”


    “他要是烦腻了客人的纠缠不想伺候人了就给捣鼓些药。”


    白微澜不知道说什么好竖起大拇指“厉害。”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听见门口丫鬟说饭菜可以吃了。


    离他们起身不过两刻钟这院子的厨娘动作很麻利。


    引路的丫鬟说是世子吩咐厨娘提前把菜备好汤粥早就煨着准备的其他小炒还有三个厨娘同时做。


    世子对白微澜真是好的出奇。


    白微澜悄悄对宴绯雪说“我昨夜不是吓的脑子懵头嘴皮子不受控制我问世子是不是爱屋及乌是不是喜欢我媳妇儿。”


    “我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宴绯雪没忍住笑了几声“那世子没揍你?”


    “没揍我倒是把我狠狠摔在地上。”


    白微澜说完就听见背后低声咳嗽响起转头就见顾凛柏一脸黑的看着他。


    宴绯雪躬身行礼顾凛柏道“夫人不用如此多礼平常以待就好。”


    他说完又斜了眼白微澜眼神冷冰冰的。


    昨晚还怕自己怂样被宴绯雪知道现在就自己主动捅篓子。


    不过……


    顾凛柏看了一眼宴绯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但不似后院笼中的金丝雀男人不用在他面前强撑维持自尊自傲因为宴绯雪本身就不是脆弱易折的娇花。


    白微澜时时庇护着他但人总有低谷怯弱的时候


    或许这就是愿天化作比翼鸟原地化作连理枝。


    不止伉俪情深还能比肩扶持互为依靠。


    白微澜能找到宴绯雪可能真是注定的缘分。


    他之前一直没过问宴绯雪来历和姓名直到今天早上看到那**的熟稔手法才叫了小六来询问。


    原来这人就是白微澜之前在京城闹得满城风雨的冲喜妓子。


    如果在那种环境里长大为自保熟稔**到也能说的过去。


    看着温和美人骨子里也是烈性淬毒的。


    顾凛柏看着宴绯雪半晌没言语一旁白微澜立马护在宴绯雪身前“世子是有眼疾不清?”


    顾凛柏脸色顿时拉下严肃低声吐出两个字“疯狗。”


    宴绯雪在背后笑拍拍白微澜肩膀站出来对顾凛柏道“谢谢世子关心还提前准备好了吃食。”


    顾凛柏面色缓和了点看向白微


    澜道,“吃完来书房。


    白微澜得寸进尺道,“那我要带着我媳妇儿。


    顾凛柏面无表情点头。


    饭菜很丰富,但有一道菜是猪血丸子,白微澜看到立马就泛着干呕。


    宴绯雪连忙叫人把这道菜撤下,他拍着白微澜的后背道,“开始都这样。不用觉得没面子。


    白微澜干呕的眼尾泛红,泪珠都滚出来了。他抬袖擦了擦,见宴绯雪担心,咧嘴笑道,“怎么会没面子,我怕是怀了吧。


    宴绯雪噗嗤笑出声,“你真是,男人的忌讳一点都没有。


    白微澜喝了口汤,笑嘻嘻道,“恃宠而骄。


    不一会儿,厨娘就胆战心惊来了。


    “白公子,是这道菜不符合口味吗?


    宴绯雪笑道,“不是,他今儿有孕,吃不了。


    “啊?


    宴绯雪掏出几粒碎银,差不多一两,递给那厨娘,“劳烦你费心了。


    “不不,这不能要。


    宴绯雪笑道,“凭本事所得,为什么不能要。


    那厨娘呐呐,接过表示会更加做出满意的口味。


    等厨娘走后,宴绯雪扭头,一脸深思的看着白微澜。


    白微澜道:“怎么了?


    “唔……回去说。


    “那你说我猜。


    宴绯雪见白微澜好奇的厉害,模棱两可道,“世子知道?


    白微澜见宴绯雪神色难得严肃,估计就是问杀三皇子那件事情。


    “嗯,他还救了我。


    宴绯雪听后陷入了沉默。


    有顾凛柏善后自是更加保险,但顾凛柏的态度太奇怪了。


    如果以此要挟白微澜为他做事,那也大可不必。


    宴绯雪从顾凛柏身上,并未察觉到一丁点算计利用的心思。


    反而像是诸多照顾无底线纵容的……哥哥?


    但这显然不可能。


    宴绯雪沉思的空档,白微澜道,“我也觉得奇怪。


    “但问不出个所以然。


    宴绯雪点头,只要没有恶意就无妨。


    两人出了偏厅,来到院子的时候,就见小四在逗小黄。


    小四见到他们愧疚万分。


    作为贴身侍卫,对**药这种药效有专门做训练,但小四昨天还是被迷晕了。晏杉庭


    宴绯雪昨夜也以为那山匪会给他用药,还提前拿了巾帕随时捂住口鼻,但对方太轻敌了。


    不过也可能是,他把过量的药粉用


    来迷晕小四和小黄了。


    宴绯雪安慰了下小四还能在山匪手下活命已经不错了。


    这说的小四差点感激涕零直说夫人真好。


    宴绯雪又叫来小六“你再去买些香蜡纸钱吧。”


    小六挠头道


    “说来也巧前几日白微澜祭祀亡母的时候世子爷也在祭祀生母。”


    “你们都去荷花塘了难道没碰见了?”


    宴绯雪闻言一怔白微澜倒是没放在心上还驱赶小六“多嘴多舌你们世子的私事都敢到处抖自罚掌嘴。”


    小六倒是没辩驳边打自己嘴巴边骂白微澜白眼狼。


    白微澜没和小六计较要赶时间拉着宴绯雪去世子房里商议事情。


    一路上宴绯雪都在沉默思索。好像风吹着叶条在吐芽又向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忽的扬起芦花风一吹又抓不住。


    白微澜说选在荷花塘祭祀生母是因为生前喜欢看荷花。虽然和世子生母同一天祭日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世子生母一直是个谜团没人知道是谁。


    外加世子莫名其妙对白微澜纵容这很难不让宴绯雪朝着这个方向想。


    不过这种没影子的事情胡乱猜测是对亡母的亵渎宴绯雪很快就止住了念头。


    来到书房世子正在提笔写折子。


    见到白微澜两人前来把折子合上叫两人落座。


    一切如常只是今天书房里没有看到谢敏之。


    白微澜敏锐察觉到顾凛柏是要说三皇子的后事。


    他正沉思着就见顾凛柏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对方面色严肃道“三皇子的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白微澜丝毫不见慌张道“剿匪的时候被山匪杀死等灵柩运送至京城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


    “三皇子本就好大喜功外加多次被山匪侵袭府邸有怒在身。不听劝阻山上剿匪惨被山匪杀害而山匪也被伏诛。”


    “一桩桩事情有据可查而剿匪的山岭也因为**引爆矿洞烧了大半山。”


    “对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是利用他的死平息**让百姓知道皇子为保护闻登州万民而死还是彻查让皇家颜面尽失的窝囊死因?”


    生前不能为皇家贡献一点作用**却有一点笼络民心的价值。


    怎么选天家无情自是知晓。


    白微澜道


    ,“那天要是抓住山匪头目,当场火烧了山林,三皇子就尸骨无存。


    啪!


    一道折子似飞羽砸在白微澜的怀里。


    没等白微澜翻开看,只见顾凛柏怒而起身,目光呵斥道,“你真是……


    “是是是,胆大包天,胆敢杀害皇子。


    顾凛柏反而一噎,目光闪动,看着白微澜像是在看另一个人,半晌,他沉声道,“杀了就杀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宴绯雪第一次直观目睹两人这般相处,内心惊诧不已。


    这不就是成熟稳重的哥哥,对不服管教性子桀骜的弟弟,百般头疼但还是纵容着善后……


    宴绯雪洞隐烛微,一寸寸打量着顾凛柏的身形和五官。


    顾凛柏常年带兵习武身姿挺拔,也不是健硕壮汉那一类武将,反而看着和白微澜一样,属于精壮型。


    别看白微澜现在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但是在外面,他一样端的人模狗样。


    因为气质使然,顾凛柏像是一把烈日炎炎下的红缨**,尖锐的闪着寒霜;白微澜更多是……


    宴绯雪想到这里,发现没办法用一句话或者一个词来概括白微澜。


    不同于顾凛柏是一个印象,而白微澜是与他日夜相处的枕边人,他的喜怒哀乐、娇嗔贪痴丰富灵活。


    对于盛雪楼的伙计来说,白微澜严厉不近人情;


    对于李润竹等人来说,白微澜狡猾像个狐狸;


    对孩子们来说,他是可靠有趣的大哥哥。


    宴绯雪想着,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


    可他目光却是盯着顾凛柏的。


    “咳咳……


    白微澜一脸不悦的看着宴绯雪,宴绯雪收了神色,扭头对他笑了下。


    白微澜脸色更黑了。


    只听宴绯雪又对顾凛柏道,“世子殿下对我夫君诸多照顾,说句大言不惭的,这世上,亲哥哥对弟弟也不过如此。


    宴绯雪说的像是一时兴起有感而发,带着浓浓的感激之情。


    顾凛柏目光咻地紧缩,但很快只听白微澜道,“不是,世子说是受人之托照顾我。


    话头被打断,不过无妨。宴绯雪已经捕捉到了,顾凛柏稍纵即逝的神色波动。


    他笑着开口道,“那不管如何,世子总是对我们照顾颇多。


    白微澜还皱着眉头,宴绯雪刚刚望着顾凛柏时嘴角的笑意,他十分在意;那平时很少对自己露出的笑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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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对顾凛柏露出来了。


    他将千丝万缕的酸丝儿,揉成一团压在心底。


    晏晏才不可能对别的男人那样笑。


    即使那样笑,也一定是想着他的。


    三人心思各异,书房内只香炉里的青烟在盘旋而升。


    而后,白微澜问道,“这批山匪,世子打算如何处置?


    昨晚,只是剿灭了达摩岭一带叛逃军营的强悍山匪。还有其他山头的山匪需要剿灭,但不过是远不敌军队兵力的乌合之众。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之前被三皇子下令绞杀的矿工或者铸钱工人。


    顾凛柏看着白微澜眼里的盘算,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什么意见?


    白微澜这会儿谦虚了,不紧不慢道,“剿匪是朝廷庇佑百姓的大事,这事儿全由世子爷做主,我哪有什么意见。


    “只是如今闻登州不仅民生更是名声凋敝,要是以安抚为主,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有利于江山社稷安稳。


    顾凛柏哼笑一声,“你这狐狸尾巴**都扫到我脸上了。


    白微澜笑笑,“但我的盘算确实最利国利民的。


    铜价飞涨根源在于禁铜,闻登州要再开铜矿是迟早的事情。


    估计这会儿,朝廷那帮大臣正在苦口婆心劝说太子开禁呢。


    而那些京商眼见过年都不准备走,还不是留在闻登州惦记着铜矿。


    而开矿没有钱开不了,但是没有人更开不了。


    那些山匪除去百姓口里恶贯满盈的,应该被绞杀外,其余都是矿工被迫上梁山。


    如果把这些人给杀了,这铜矿还怎么开下去。


    顾凛柏端坐笔挺,不苟言笑开口道,“即使朝廷开铜矿,那也是官家来。历史上就没有过私人开矿的先例。再者,


    就大历朝天子的脾性来说,要开铜矿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把矿脉交给商人开发。


    不过要是白微澜想要……


    但白微澜这性子太过矜傲暴躁,给的太多反而无异于捧杀。


    顾凛柏冷锋的眉眼扫了一眼白微澜,“你如何能确定,朝廷会交给商人来办。


    白微澜道,“铜矿当然不能交给商人来做,这样天下大乱反而不利于民生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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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交给官家来办,这么大一个肥差,难道就能免除贪腐现象吗?


    “都知道水至清则无鱼,同样铸钱也要掺杂一定比例的锌、锡等才能成为百姓手里


    的铜钱。


    “不如交给商人来办,官家派人来监督。


    “这样对于朝廷来说无本万利,既可以要求商号每年上缴规定的保金,还可以单独收税。想必,一旦开禁,铜税将成为盐茶税之后,是国库主力来源。


    “再者,要是官家自己办厂开铜矿,不说前期找矿成本几万到几十万不等,运气不好就全打水漂。中间还有诸多物资、运费、人力管理问题等。要是交给商号来做,朝廷便是坐着收银子。


    白微澜也知道,官府派人驻厂监督,这便是一等一的肥差。遇到心术不正的官员,指不定要敲诈商号一笔银子。


    但比起开铜矿这等刨银子的生意来说,又无足轻重。


    顾凛柏听着,白微澜这计划确实说的通。


    只听白微澜又道,“这还有什么可想的,不就是相当于大东家顾了一个掌柜给他管理铺子。要是朝廷连这点胆魄都没有,


    宴绯雪听的额头突突跳,笑道,“别仗着世子爷纵容你,便口无遮拦。


    白微澜被媳妇儿训了一顿,收敛了狂意,老老实实挺胸抬背端着。


    一旁顾凛柏见状摆手道,“无妨,只是在外别这么肆无忌惮。


    宴绯雪面色感激,内心却又对自己的揣测加深一分。


    顾凛柏道,“你刚刚的提议,经过朝廷核算,有可能会征收四成左右的赋税。对于商号来说,每一份税收都是心头肉。你要是只提保金,不提赋税,你岂不是赚的更多。


    白微澜摇头,从容不迫道,“商场如官场,多少人死于一个贪字。谚语更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天下的银子赚不完,知道什么钱该赚可以赚,这才是立命安身之本。


    白微澜说道这里,又提了一个主意。


    “要是朝廷还不放心官督商办的话,可以把铜矿事宜交给皇商来做。


    目前大历朝有粮、盐、茶三大皇商。以前白家是泼天巨富,祖上也是皇商,但由于后面没拿到茶叶专卖批文,家业日益衰落;后面经由白微澜造作,彻底破败了。


    皇商的权利很大,每年要给朝廷上交数不尽的银子,官阶四品以上。得势时连户部侍郎,也就是白微澜舅舅这个官位都要礼让三分。


    白微澜的算盘打的震耳欲聋,不仅顾凛柏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就连宴绯雪也听出来了。


    铜矿这块肥差,不仅白微澜盯,其他权贵皇商也在盯。


    以白微澜目


    前的身家地位来看他毫无胜算。


    顾凛柏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白微澜不禁一晒“虽然世子爷时常给我长兄如父的错觉但我白微澜凭本事吃饭。”


    顾凛柏一听面色闪过欣慰和心疼但白微澜下一刻又道“但世子愿意帮我那也是我的本事。我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宴绯雪笑笑瞧顾凛柏被白微澜噎的面色都不自然了。


    白微澜又道“整个闻登州的铜矿我也不可能全吃的下。我也不贪心只想世子能把我提出的方案上报朝廷给我一个能公平竞争的机会。”


    “而且关于抑制铜价的方法其实还有一个不过要与开矿双管齐下。”


    “铜价高居不下无外乎是现行的铜币可以提炼出黄铜获利要是朝廷大部分地区都推行青钱……”


    “青钱?有什么区别?”


    顾凛柏不知道宴绯雪和白微澜一起看书自是了解的。


    尤其是白微澜最近两月都看的铜务相关的书籍。


    青钱没有黄铜制钱来的光亮含铜量低。且青铜质地脆除铸铜镜外别无用途。


    且青钱中的锡极难剔除需要特质工艺和炉子所需成本巨大


    白微澜道“来一道釜底抽薪从铜钱中无利可图铜荒自然迎刃而解。”


    顾凛柏点头但他并未露出喜色反而道“你提的建议朝廷里早有大臣提出来过。大历朝自建朝以来都是采用黄铜制钱制造青钱的技术已经失传了。”


    白微澜成竹在胸甚至带着点藐视道“朝廷那些官员一个个都高高在上谁又真正脚踏实地走近百姓生活过?”


    “哦有一个人遥山县的县令。”


    白微澜又继续道“闻登州都成了默认的罪罚之地自然没人重视这里百姓的死活也不关心他们疾苦。但偏偏青钱技术在这里得到流传。”


    这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苏大夫来看宴绯雪说起在闻登州的见闻。苏大夫说闻登州大乱就连钱币一摔在地上就碎了。


    白微澜听闻后还专门叫苏刈拿几枚铜币给他看。白微澜见多识广一看便知那是青钱中锡的比例不当导致青钱易碎。


    其实刚到闻登州那会儿他就走街串巷观察百姓日常交易的铜币收集了不少青钱。


    顾凛柏眉间一动“朝廷苦于工


    艺没能通过改制青钱的方法那这样一来便迎刃而解。”


    白微澜道“这个法子足以让我有资格参与开矿了吧。”


    顾凛柏道“自然。”


    一旁宴绯雪却没有表态白微澜扭头询问道“晏晏有不同想法?”


    宴绯雪道“没有阿澜的法子自然能得到朝廷重视我想参与开矿不是问题。”


    但宴绯雪却想的是如何成为皇商。


    虽然有顾凛柏这层关系将白微澜的提议上报朝廷允许皇商开矿那么白微澜能加入开矿离皇商也仅一步之遥。


    那么要把铜矿做到一家独大这才能稳坐皇商位置。


    而开矿不在于钱。钱可以众筹但工匠熟手却一人难求。


    宴绯雪对顾凛柏道“那些之前潜逃的矿工山匪世子打算如何处理。”


    顾凛柏不动神色打量宴绯雪而后者坦坦荡荡不遮掩自己的盘算。


    白微澜见不得两人对视本来背靠在椅子上的这会儿端坐前倾卡在了两人视线中间。


    ……


    两人同时一脸无语。


    顾凛柏估计宴绯雪想要雇佣那群矿工不过按照实情来这些矿工山匪也不能杀。


    一是法不责众;


    二是大几千矿工原本也是无辜被迫上山;


    三是闻登州现在脆弱的像是沾水的宣纸只能慢慢安抚百业待兴。


    “除开严重犯事的山匪头目其余无罪。”


    白微澜也道“理应无罪这样开矿也有人了。”


    然而宴绯雪却道“人是有了但能保证为我们所用吗?铜矿别的富商一直盯着


    白微澜点头而后兴趣盎然的看着宴绯雪嘴角带笑道“晏晏又什么好主意?”


    “算不得好主意还有些阴险。”


    顾凛柏也来了兴趣想知道这阴险的法子是什么。


    只听宴绯雪道“这些山匪的处理方法不过是一抓一放抓是被防务军抓的。”


    “至于放我想请殿下多关那些矿工几天。到时候百姓知道阿澜和世子殿下关系好找阿澜求情和世子殿下疏通关系放了他们。”


    这样一来所有矿工都会记着白微澜的人情。


    到时候白微澜雇人更加容易。


    顾凛柏深深看了宴绯雪一眼这法子无伤大雅但却能拿捏人心。果真是玲珑心思。


    山匪抓来关肯定是要关几天敲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