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塌矿救人
作品:《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第123章塌矿救人
【京商灰溜溜跑路】
转眼已经六月初。
晴空灼热晃眼,城内已经开始热起来,山上白云幽幽还是很凉爽。
白家铜矿正如火如荼的开展,两人不像最开始心里没底的事事抓着忙碌。和一干人朝夕相处共事半年后,也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和能力。
现在虽然事物繁杂,但两人逐渐把手里的杂物分给信任的伙计去做,他们只要把握重要关节处就好了。
两人在小木屋旁边还搭了一个小木屋,共用一堵小木墙,开个门就能进出。
他们把小栗儿接到山上避暑,同时也是想多陪陪孩子。
山上蚊虫鼠蚁多,不过好在有苏大夫的药粉和香囊,才免受叮咬红肿发痒的苦痛。
山上的清晨潮湿、清新,窗外的屋檐上,早有鸟雀在啼鸣嬉闹。
宴绯雪躺在柔软的锦被里,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絮,外界鸟鸣时远时近、朦朦胧胧成了催人沉睡的安宁曲调。
暑热,但山上凉爽,半夜都要盖一层薄被,不然早上起来嗓子痛。
不过破晓时温度最惬意,湿润的晨雾透过木窗缝隙落在脚尖,半睡半醒的,慵懒香甜梦正好。
只是,宴绯雪感觉自己好像又被白微澜拉去了潭水里。
柔润湿-软慢慢爬上脚踝,渗透进毫无防备的脚心,抓挠心痒的酥-麻瞬间涌流而上,脚背忍不住弓起蜷缩着,鼻尖无意识溢出轻浅的嘤-咛。
“才发现这里还是晏晏的敏-感点。”
随着一声得逞的轻笑,宴绯雪瞬间从迷乱的悸动中醒来。
他一睁眼,就见床尾处冒起一个脑袋,那张脸正得意的炫耀。
宴绯雪觉得脚有些痒。
没等他踢出去,白微澜就握住那白腻,放在嘴边亲了亲。
下一刻,他就俯身圈着宴绯雪,阴影压迫袭来,遮住了宴绯雪眼里逐渐苏醒的晨光,只听头上委委屈屈抱怨道,“原来晏晏也是有需求的,这阵子,还以为只我一个猴急。”
湿热的呼吸打在干燥鼻尖、唇瓣之间,宴绯雪还没很清醒,下意识歪头避开这种不受控的痒意。
他一开口,嗓音还有些惺忪的软意,“一大早就折腾我,今天不要做事了?”
“我给老板放一天假行吧,老板娘真是好狠的心,天天剥削奴役老板赚钱。”
“
有本事你压榨我啊。”
宴绯雪一笑像是清晨开始苏醒的高山湖面映着白微澜那张欲求不满又牢骚满腹的脸。
他伸手抚摸白微澜的侧脸
白微澜眼睛瞬间就亮了。
屋内动静窸窸窣窣屋顶上两只黄腹锦鸡正在跳来跳去。
雌性歪头收拢羽翅鸟鸣婉转绵长雄性锦鸡一听就精神抖擞展翅抖胸开始展示它雄健的身躯和低沉的啼鸣。
这两只鸟儿春天忙着筑巢夏天的时候才开始繁衍。
早上白微澜神采奕奕的出了小木屋。他嘴角扬着通体舒坦提水烧柴手脚麻利的很。
不一会儿就左右胳膊各提了一桶水进了小木屋。
白微澜还想伺候媳妇儿洗漱就被人轰了出来。
他摸摸鼻尖脑袋扒拉在门缝对里面小声道“我错了嘛。”
里面没人回答他水花碎响白微澜一脸傻笑的蹲在门口。
片刻后宴绯雪穿着一身桔梗紫衫出来了。
皎玉色的腰带束着柔韧细腰外罩浅云色纱罩一根玉簪子挽着发髻紫蒲色绸带流泻在青丝里整个人美的光彩夺目。
宴绯雪以前的衣服都是走老土质朴路线。白微澜赚钱后唯一兴趣爱好就是把媳妇儿打扮美美的各种衣裳首饰大把大把的往家里买。
白微澜喜欢鲜亮丽泽的东西他觉得宴绯雪就应该穿这些。
好在宴绯雪那张脸什么都能撑住。旁人难以驾驭的紫色在他身上都透着清雅绚丽的明媚。
只是他的颈间系着一条薄如蝉翼的透明水碧色发带。
宴绯雪见白微澜看痴了鼻尖轻轻哼了声。
白微澜看着那脖子上的发带又小声道“那还不是太久没亲热了一时间没忍住嘛。”
宴绯雪眼里有一丝羞意的局促欢-好时不知今夕何夕醒来**目不堪懊恼不已。
只一个还可以推脱是蚊子但是一脖子都是那简直蚊虫成灾。
山上都是男人对这个印记自是熟悉不过。饶是宴绯雪也做不到视若无睹那份探究与揶揄。
这里没有胭脂面脂那便只有用发带系在脖子上遮掩一番。
白微澜低声示好道“今天带着小栗儿去潭边玩他之前提了想去那边看看。”
宴绯雪看他一眼“你脸皮怎么这么厚那
潭边都被你做遍了,小栗儿去做什么?
白微澜嘀咕道,“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如狼似虎的年纪憋几天都抓心捞肺,白微澜硬是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谭边,趁着月色嬉闹一番。
事后,他觉得那里风景如画,便对小栗儿提了一嘴。
白微澜见媳妇儿有些闷气,也不敢再惹怒他,自己开始去烧水做饭。
白微澜这人倒是神奇,之前在乡里一大家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硬是学不会这些。
结果两人住在山上后,他倒是无师自通,自认为烧菜做饭都学的有模有样。
他才不想自己媳妇儿跟着那些臭男人吃大锅饭。
他更不会找个厨娘带上山,那就只有自己给媳妇儿做着吃了。
白微澜烧饭做菜的时候,宴绯雪就去一旁小木屋叫小栗儿起床。
一去敲门门里没声音,但门伸手一推就开了。
只见门的另一边开着,小栗儿正背对着门口,拿着玉米喂小板栗,就是那只豪猪崽。
他听见脚步声,扭头起身,“爹爹起来啦。
“昨天说父亲带我们去水潭玩。
宴绯雪摸摸他脑袋,看着他兴奋期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和别扭。
“水潭里有水蛇,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去山里捡菌子怎么样?
小栗儿惦记玩水好久了,听到不能去水潭玩,有些失望但也乖巧点头。
要是那水潭只是普普通通的水潭,要是白微澜没闹那么过分,宴绯雪也不至于迈不出脚。
正当宴绯雪不知道如何安慰儿子的时候,白微澜从偏屋厨房里出来了。
“等父亲再找个水潭,或者给小栗儿在这里搭一个水潭,保证比我说的那个还要好玩。
“最重要的是没有水蛇。
白微澜说这个的时候还看了宴绯雪一眼。
这水蛇不就是他吗,缠着宴绯雪的水蛇。
月色下湿-身的大美人被缠着不得上岸,只得乖乖喂饱大水蛇,从被迫饲蛇,到主动求-欢……
白微澜不敢再想,下意识捂着鼻子溜走了。
早上的饭菜很简单,水煮鸡蛋和哨子面,给宴绯雪和小栗儿都煮了山羊奶。
山上伙食清淡,要是吃腻了,又下山吃一顿丰盛的,到也不觉得在艰难度日。
小栗儿嘴巴沾了一圈羊奶白沫,拍手夸白微澜煮的羊奶越来越好喝了。
白微澜听得欢喜,抱着小栗
儿拿巾帕擦他嘴角。
果真父慈子孝。
一旁宴绯雪嘴角笑笑,那是白微澜不知道小栗儿除了夸羊奶煮的好之外,那就只能夸鸡蛋煮的好。
总之不会夸他饭菜做的好。
白微澜在厨艺一道,十窍通九窍。
不夸他的话,每天还能退步到盐糖不分。
而后几天,白微澜都在忙里偷闲,承诺小栗儿的事情,那就一定得做到。
他画了一张图纸,安装了一架水车抽水,又找人修建了一个滑滑水梯,下面接了一个水池子。
水池子用的石材都是光滑的大理石,还带着宴绯雪和小栗儿亲自去河里,捡了好些的漂亮鹅卵石镶嵌在水池子四周。
一旁山坡上的花草已经换了一茬儿,白微澜买了好些虞美人的种子撒下去,此时全部摇曳的盛开。
花开的好看,但架不住小黄和小板栗打架,从小木屋边打边滚下,两只畜牲把茂盛灿烂的花滚出了一条小路。
“畜牲就是畜牲,真是教不听。白微澜气愤叉腰道。
宴绯雪摸着水池子里的水,闲散的搅动着,开口笑道,“它不是你祖宗来着?
“爹爹,接住,我下来啦。
小栗儿爬在水滑梯顶端,屁股哗啦啦冲着水声扑向了宴绯雪的怀里。
宴绯雪抱着小栗儿起身,两人湿漉漉的坐在水池子边上,看着白微澜拿着竹竿打花丛里的豪猪和小黄。
白微澜晒的口干舌燥,烈日灼灼下,两人倒是惬意凉爽的很。
“爹爹,我想喝冰饮。
宴绯雪道,“这里没有,等会儿吃山泉冰西瓜。
“嗯!
小栗儿小主意得逞,狡黠的笑着。
又玩水又吃冰西瓜,一般两项二选一,但小栗儿知道怎么拿捏住宴绯雪。
不一会儿,白微澜就揪着小黄的耳朵从花丛里出来了。
只见小黄被豪猪白刺扎了满嘴,狗眼委屈湿漉漉的望着白微澜,嘴里还哼哼的呜咽着。
宴绯雪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小黄,自己也是的,非要招惹小板栗,这下自己被扎成了板栗球。
那小豪猪胆子也小,虽然打了个胜仗,但一脸防备的盯着小黄,而后蹦蹦跳跳蹲在了小栗儿身后躲着。
好在白微澜处理豪猪刺也有经验了,熟门熟路的给小黄拔刺。
小黄疼的龇牙咧嘴,白微澜捉住吻部凶了一声别动,小黄呜咽着摇尾巴乖乖蹲下。
这样山上悠闲的日子没持续几天,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池子里水波晃动,后山深处惊起一片飞鸟。
那些京商终于动工,炸五姊妹塘的山脉了。
因为之前炸死过人,炮工难召集。招到人手后又试炼了一番,经过一系列准备,拖了半个多月他们才动工。
又没几天,两方差点起了打架斗殴恶性事件。
起因也很简单,白家这边的矿工,本就不满那些京商贴着脸开矿,这不是摆明欺负人。
但是东家没事人一样,他们也只是背地议论不平。
他们铜矿每天挖的热火朝天,炭长安排矿工寻找好木柴烧炭也是要紧事。
矛盾就是出现在这里。
两方人马,好巧不巧看中了同一片青?树林。
这树硬木,树干虎皮青斑,几十年才长手腕那么粗,相应的,烧出的炭火也压秤压火头,一块能抵其他木材的好块。
现在铜矿挖出来了,每天都需要大量木柴和炭火。
每冶炼一料铜,需要用矿石二百五十箩筐,七百斤炭,一千七百段木柴。**
八百多人负责守着炭火锅炉转,一共要烧六天六夜,山里白天黑夜都是红通通的火光。
可想而知,炼铜用炭和柴火量多大。更何况木柴和炭火质量会影响炼铜质量,所以找到一块好木材林更加难得。
两方人马几乎前后脚找到那片山头,外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几乎就要打起来了。
但矿上驻守有将士,他们也不敢**,只是在山里吼骂问候祖宗十八代。
还说那些人跟着京商干,迟早要塌矿被压死。
这些消息也传到了白微澜两人耳朵里,但两人只叮嘱几句,没管这些小事。
毕竟一切大事,都在按照白微澜预测的发生。
两人此时正在铜炉边,和炉长商量炼铜的事情。
一顷地上搭着大大小小无数的简易木屋,其中有四个烧炉格外突出,高一丈七尺,宽一丈五尺,光是扯风箱就得四人。
白微澜看着巨大的鼓风炉,对炉长道,“马上就要炼铜了,你们这边情况如何?”
白微澜这一说,一旁鼓风手们的面色都有些紧张,像是等待东家检查手艺似的。
大东家投进大量人力物力好不容易挖出了铜矿,要是他们炼不出好铜,那压力可想而知。
行内人都知道炼铜过程最关键的就是鼓风。
炉子内的炉风受热与分
散程度直接影响矿料、焦炭、熔剂在炉内结固和烧结情况。
炉中火苗升起后开始鼓风要根据炉内炉料情况调整时段力度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如果用力过轻风力弱炭火不强矿石含浆就会粘结于炉壁风力过强则会使炭矿过早下坠至炉底渣滓多出铜少还品质低。**
鼓风手们有些战战兢兢一旁炉长倒是身经百战对白微澜说起自己的炼铜计划和需求。
炉长雄心勃勃道“这次矿石品质不错想用‘对时火’来炼。”
炼铜炉一架风箱需要四个人推拉半个时辰轮换一次由八人组成一班。过六个时辰后由另一班人接替。
一个昼夜换两班炼成的铜便是用“对时火”炼成的铜。
两个昼夜换四班叫“两对火”;三个昼夜换六班叫“二四火”;四个昼夜换八班叫“人牌火”。**
炼铜要大火急攻冶炼时间越短
这个行业术语白微澜不陌生他道“‘对时火’很多老矿洞都炼不出几次甚至有的炼好几年才能炼出来。”
“炼‘对时火’的铜需要好矿好炭好炉。”
白微澜见炉长话还没完时刻准备开口似的他道“你想找我要好炭是吧。”
炉长听着白微澜对“对时火”的了解佩服他的聪明和勤学苦读不过半年间就能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
他道“白东家果然料事如神。”
炉长一笑“矿是好料炉子东家也舍得花钱用上好的陶土和珍珠砂。只是这好炭料不好说听炭长说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好木材林子被对面京商抢了去。”
白微澜道“炭火你放心这块我会和炭长解决。”
炉长得了白微澜的承诺便开始着手准备大干一场。
只见白微澜又道“你们还忽略了一个问题。”
炉长振奋的面色一滞犹疑看着白微澜。一旁鼓风手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宴绯雪适时开口道“是一个安全问题咱们这炉子比以前的炉子都高出七尺。”
大多数烧炉都是一丈出头的小型炉子炉子口圈制作成马鞍形或凹槽形以架设鼓风管。
从炉子口圈顶部插入炉内的鼓风管长度必需超过三米。如此长的泥管在炉料撞击和高温熔蚀的情况下经常出现事故。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烧炉
高度接近两丈那么伸进炉内的鼓风管势必比三米更长也就意味着炉内更加危险。
宴绯雪道“好炉好矿好炭料固然重要但最要紧的是安全。你们都是一等一的工匠各个百炼成金是个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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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炼铜自然不用我们操心。但咱们这炉子毕竟比以往的都要高大所以白东家想说鼓风管从入顶吹存在危险。”
炉长点头这也是他一直思考的问题面色凝重道“这么高的炉子我们以前也是用入顶吹的方式确实容易出问题。”
“不知道两位东家有什么好建议?”
炉长话是这么问但只是过于场面。
比较白微澜再聪明他没亲自炼过铜如何能指导行内人。
只见白微澜掏出了一张图纸炉长双手接过。
炉长打开图纸一看目光先是一顿而后凝思皱眉逐渐兴奋跃跃欲试了。
一旁鼓风手看的好奇但是往图纸上一望就头晕只小声问炉长“这是什么法子啊。”
炉长激动得手指有些颤抖连带图纸都细抖他看向白微澜道“不愧是白东家!”
白微澜是真聪明不仅聪明还刻苦认真肯钻研。
这张图纸虽然有些细节上的瑕疵待改进但已经达到高水准的内行人理论水平了。
改顶吹式为侧吹式缩短了风管并将风管的安装位置由炉口向下降到炉腹。而且经过他的改进可以采用多至四个风管对吹。
通时再根据炉子内径还可以缩短风管长度再也不必为装料时注意风管的安全问题而操心了。
炉长神色难掩激动开口道“好炉又经过安全改良加风管咱们一定能炼出‘对时火’!”
宴绯雪笑道“交给炉长自然是放心的。”
他正说着突然一矿工朝他们两人急吼吼跑了过来。
那人跑的满头大汗还一脸憋气怒意像是揣了一腔愤懑奔来。
“两位东家不好了矿山上打起来了!”
白微澜面色没有波动淡定道“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重重喘了口气咬牙切齿道“那京商派人混入我们矿工里把矿井里的反光镜全部挪动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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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气筒堵上意味着毒气不能排除那会**的。
白微澜悠然的目光咻地冷彻瞳仁黑的厉害他沉声道“带路。”
矿山
也有东南西北,从烧炉到西面矿井隔了一里路。等两人赶到的时候,驻守在矿上的将士已经先到了。
一小队长模样的将士见到白微澜两人,开口道,“两位东家来的正好,按照铜务司管理条例矿上发生打架斗殴,需缴纳罚金五十两。”
这话一出,矿工们都怒了。
五十两简直是他们两三年的血汗钱。
这明显就不公平!
“军爷,明明是他们心怀不轨,堵住我们排气竹筒,要不是下矿会先检查一番,要不是发现地上死的老鼠,死的人就是我们了。”
“对啊,是他们蓄意**,怎么要罚款我们。”
那军爷一脸严肃道,“吵什么吵,你们人多声音大就是有理了?”
“是不是你们先动手打的人?他们是不是没还手?是不是你们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半死不活?”
“你们有什么冤屈对县太爷说,我这里只负责打架斗殴事件。”
“这!”矿工各个愤然。
白微澜抬手压下矿工的群情愤慨,看着那一副公事公办的将士,开口道,“这位军爷……”
白微澜话才开口,对方就打断,大义凛然道,“在下只一介小兵,当不得白大东家一声官爷,要是东家搬出世子殿下压我,不让我秉公执法那我等也毫无怨言。”
好一个倒打一耙伶牙俐齿。
白微澜敛眸冷声道,“我一句话都还没说,你身为执法者就恶意揣测强拉偏架,这算哪门子秉公执法?”
“不就是五十两银子,也值得你这闻着味儿就嗅过来。”
“你!”那将士没想到白微澜会这样出言羞辱,气的嘴皮子一抖。
但白微澜还没说完,“军爷刚刚质问我这边的矿工,说他们打这地上五人,他们都没说话,可见他们是被冤枉不敢出声辩驳。”
那将士振声道,“打成这样还说不是打的?”
白微澜冷哼了声,“你就是这样执法的?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这边矿工打的?”
那将士看着地上呻-吟不止的五个人,张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打的眼歪口斜一身是血。
白微澜道,“你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地上动弹不得,你们就恶意揣测是矿工打的。”
“就这样还狡辩?不是他们打的还能是什么?”
“但我听到的消息,是这几人在矿底下动排气筒被抓,作贼心虚逃上矿井的时候,脚滑从矿井摔成这样,我们
矿工秉承着人命高于一切的善意才救了他们。”
“结果,你们一来就主观臆断,诬陷这群善良有大义的矿友。”
宴绯雪闻言眼眸闪闪,眼里笑意一闪而过。
那些愤怒的矿工听见白微澜这么说都愣了,有的甚至偷偷笑出声了。
多亏前些日子,在树林里和京商那边的矿工起口角摩擦,白微澜听闻后就交代了,私底下的摩擦绝不能让驻守军抓到。
只要对方没亲眼看到那就死不承认,要是不知道怎么狡辩就沉默是金。
此时纷纷佩服起白东家的机智和口才了得。
那将士脸色难以维持从容,差点破口大骂白微澜不要脸,但他很快就道,“那白东家要怎么证明,这些人对你们排气筒反光镜动手脚?”
白微澜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证明?阁下刚刚也说了不过是一驻守小兵,我需要像你证明什么?还是说你野心勃勃想要取代本地县令断案判决?”
那将士被白微澜气得手紧紧捏成拳头,逼问不成反被羞辱。
周围将士脸色都不好看,甚至明晃晃觉得丢脸。
白微澜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道,“知道你们收了那边的银子,想要存心为难我。但能在这里开矿的,背后谁没个后台?劝你站队之前三思而后行,一个小小的将士,捏起来轻而易举。”
那将士被白微澜气得面色铁青,最后憋了一肚子气,收队回营了。
矿工们一个个朝那些将士背后吐口水,骂人家是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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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澜说的一番话实在解气,没道理作恶的人还受人庇佑,他们受害人还被罚钱。
宴绯雪看着白微澜道,“那些京商和这几个人行为太过恶劣,其心可诛,要不是他们每天下矿前都会检查,这次不知道毒气要死多少人。”
矿工们一个个恨不得就地打死这些黑心肝没人性的歹徒。
白微澜扫了那半死不活的几人,厉声道,“抓去官府。”
至于他们背后的京商,肯定不指望能抓出来。
能做这种事手脚收尾都会弄干净,银子给的足,这些人都是豁出命来的。就算严刑逼供,供出来的也是一层层不同的人。
矿工们心知是京商搞的鬼,原本就对那边的防务军有仇,这下新仇旧恨叠加爆发,对京商那边恨之入骨。
两边矿工的仇恨随着日子又升级摩擦不断。
两边矿场挨的近,一下工,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