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秘密

作品:《娇妻来自末世

    布置华丽的起居室内,周明珠深吸一口气,待情绪稳定下来后,才伸手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封加盖着父王私印的信笺。


    拆开火漆,熟悉的、带着铁画银钩般力道的字迹映入眼帘。


    开篇是父亲一贯的关怀,然后询问自己母妃身体是否安好,看到这里,周明珠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信中叮嘱她家中诸事要替母亲分忧,紧接着,庆王用简练的笔触描述了前线战况的顺利,字里行间透着统帅的从容与威严。


    当周明珠的目光扫到信笺末尾那几行字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与不耐瞬间攫住了她。


    “……吾儿明珠,家中诸事,汝当悉心辅佐母妃,勿令其劳心。待为父凯旋,汝与钟鸣之婚事,便可着手操办。钟家乃累世清贵,钟鸣才学品行俱佳,堪为良配。”


    又是这样,又是让她“辅佐母妃”!


    仿佛她存在的意义,就是做那个完美无瑕的、能替庆王妃分忧解难的“好女儿”!


    一股强烈的叛逆和委屈之感涌上心头。


    从知道真实身份那一刻起,连周明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打心底里没有把庆王妃当成母亲。


    父亲话里话外都是对庆王妃的关怀和体贴,她这个郡主难道只是王府用来联姻的工具吗?那她自己的意愿又算什么?


    愤怒之下,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将那信笺揉成一团。什么“良配”,什么“清贵”,统统都是束缚,她恨不得撕碎这虚伪的安排!


    就在指尖即将用力的刹那,信笺上那个名字再次清晰地撞入她的眼帘——钟鸣。


    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冷水,这个名字瞬间在她纷乱的心湖里炸开了一片奇异的花火。


    钟鸣……那个长身玉立、如芝兰玉树般的少年郎。


    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清澈得能映出人影;他说话时清朗的声音,像山涧清泉流淌;他曾在皇家围场纵马弯弓,箭无虚发的英姿;他更在文华殿辩才无双,引得满堂喝彩的才情。


    过往那些被家族责任和郡主身份压抑着的、模糊的悸动,此刻如同被这个名字点燃,轰然席卷了周明珠的心房。


    那些深宫夜宴上,隔着人群遥遥相望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那些在长辈默许下的“偶遇”,他彬彬有礼却又暗含关切的话语;还有他偷偷托人送来的、写着隽永诗句的花笺。


    所有的细节,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无比鲜活。


    烦躁与不耐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和巨大的喜悦如同温热的泉水,汩汩地从心底最深处涌出,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周明珠的脸颊不受控制地飞起两片红霞,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艳丽。她的心口砰砰直跳,仿佛揣了一只活泼的小鹿。


    周明珠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都在发烫。


    父王,同意了!他终于亲口允诺,待他凯旋,便操办她与钟鸣的婚事。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那个如明月清风般的男子身边,成为他的妻子。意味着她可以脱离庆王府这个牢笼,开启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钟鸣的温柔,钟鸣的才华,钟鸣的一切,都将属于她周明珠,而不是庆王妃的亲生女儿!


    至于生母柳姨的秘密,王妃的亲生女儿在哪儿……


    那些沉重如山的困惑与怨怼,在即将到来的、属于她自己的幸福面前,似乎,暂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被她刻意地压到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惊天秘密,需要时间去探查真相,但此刻,没有什么比父王的许诺更让她心花怒放。


    周明珠小心翼翼地抚平了信笺上被自己捏出的褶皱,指尖温柔地摩挲着“钟鸣”二字,仿佛能触摸到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绽放出一个无比明媚、无比真实的笑容,眼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只剩下璀璨的星光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也照亮了她手中那封承载着巨大喜悦的信笺。


    那个惊天的身世秘密,此刻如同被暂时遗忘的尘埃,被她心中那名为“钟鸣”的、更耀眼的光芒,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覆盖了。


    周明珠将信笺珍而重之地重新叠好,放回锦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至于那枚代表自己真实身份的玉佩,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地将它摘了下来。


    暂时搁置吧。


    周明珠在心中对自己说,唇边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笃定。


    等她成了钟鸣的妻子,等她拥有了真正的依靠和力量,再去解开那个谜团也不迟。


    眼前这份唾手可得的幸福,才是上天赐予她周明珠最锋利的刀,足以劈开任何阴霾,让她走上新的人生巅峰。


    ——————


    京城庆王府的秘辛暗涌,那些属于庙堂高处的金戈铁马与人心算计,都被莽莽青山隔绝在外。


    悬崖背后的木屋小院里,日子像山涧溪水般,清澈、平缓,带着独属于草木泥土的温润气息,自顾自地流淌着。


    这天清晨,薄雾尚未散尽,池塘水面氤氲着一层乳白色的水汽。


    赵铮挽着裤腿,赤脚踩在池塘边湿滑的泥地里,右手拿着一个长柄的竹编捞网。


    “玲珑,看准了告诉我。”他的声音不高,带着晨起的微哑,却清晰地穿透薄雾。


    岸边的阮玲珑同样挽着裤脚,手里拿着一个稍小的捞网和一个木桶。


    她屏息凝神,清澈的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专注地落在池塘中一处水草丰茂的角落。她的木系异能虽不能直接控制鱼,却让她对水中生灵的细微动静感知格外敏锐。


    “铮哥,那边,水草下面有两条大的,尾巴在动!”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手指精准地指向一处。


    赵铮闻言,手腕一抖,长柄捞网如同猎鹰扑食,又快又准地没入水中。


    水花轻溅,网兜出水时,里面赫然有两条肥硕的鲫鱼在奋力挣扎,鳞片在熹微的晨光下闪着银光。


    “成功了!”阮玲珑低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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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脸上绽开笑容,立刻拿着小网上前帮忙,将两条还在扑腾的鱼小心翼翼地放入旁边的木桶里。


    接下来,两人配合默契。


    阮玲珑凭借异于常人的敏锐感知,不断指出鱼群藏匿的位置;赵铮则负责听音辨位,精准捕捞。


    小小的池塘仿佛成了他们的游乐场,不多时,木桶里就装了五六条大小适中的鲫鱼和一条两斤多重的乌鱼。


    “够了够了!”阮玲珑看着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心满意足,“铮哥,我今天想吃鱼,我们用砂锅熬个奶白的鱼汤,好不好?”


    赵铮提着沉甸甸的木桶上岸,闻言眼中笑意更深。


    “好,都听你的。鱼汤多熬些,熬得浓一点。”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和,“你上一次月事……不是肚子疼得难受?喝点热乎的鱼汤暖暖身子,兴许能好些。”


    阮玲珑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他指的是自己痛经的情况。


    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尖。


    原来他特意带她来捞鱼,甚至默许她“指挥”,不仅仅是为了打牙祭,更是记挂着她的身体。这份细心和体贴,无声无息,却沉甸甸地落在实处。


    她弯起眉眼,用力点头:“嗯!把鱼汤熬得浓浓的,奶白奶白的,我们一人喝一大碗!”


    不一会儿,赵铮已经处理好乌鱼,剔骨取肉,片成薄如蝉翼的鱼片,用姜丝、盐和一点点米酒腌着备用。


    乌鱼的头和骨则被赵铮仔细清洗干净,准备用来和鲫鱼一起熬汤。


    赵铮生起了灶火,特意将那口在临水镇集市上买回来的、深褐色的砂锅稳稳架在小灶上。


    锅里放了少许猪油,待油温升高,他利落地将鱼头、鱼骨和处理干净的鲫鱼一起放入锅中,滋啦一声,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煎一煎,熬出来的汤才白才香。”赵铮一边用锅铲小心翻动,一边向阮玲珑解释。鱼骨和鲫鱼被煎至两面金黄,他才注入满满一锅清凉甘甜的山泉水。


    大火烧开,撇去浮沫,加入几片老姜、一小把野葱,盖上砂锅盖子,转成文火慢炖。


    不一会儿,锅里便发出咕嘟咕嘟的、令人心安的声音,白色的蒸汽带着诱人的鲜香从盖子边缘袅袅升起。


    趁着熬汤的功夫,赵铮又从屋后的仓房里搬出一个大背篓。


    解开系着的麻绳,里面赫然是满满一筐带着翠绿外皮的鲜嫩玉米棒子。这是他昨天下山卖猎物时,特意绕道去村里相熟的农户家买回来的,只为让阮玲珑尝尝这当季最新鲜的滋味。


    “玲珑,过来挑几个嫩的玉米,我们煮着吃,剩下的剥粒烙饼。”赵铮招呼道。


    阮玲珑眼睛一亮,立刻凑上前。


    她挑了几个颗粒饱满、掐一下就能出浆的嫩玉米,剥去外皮,露出里面水润润、金灿灿的玉米粒。


    赵铮则动作麻利地将剩下的玉米棒子剥粒,金黄的玉米粒堆在粗陶盆里,像小山一样,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大铁锅里煮着嫩玉米,清甜的玉米香很快盖过了鱼汤的鲜香,又与之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