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人在古代,奉旨钓鱼》 容葭还没睁开眼睛,先闻到一阵浓郁的药香,后背渗出几点冷汗,差点以为自己重新开局了。
不至于吧?体质差成这样,加了一天一夜的班就没命了?
正在逃避现实之际,耳朵里传入了陌生的中年男声:“容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过度劳神,精气匮竭,肝血不足所致。”
进入容葭的耳朵里,她自动翻译了一下,就是因为缺少睡眠累晕过去了。
幸好……
虽说穿越后的一切还算顺利,但身边没有帮手,也没有能商量的对象,忙前忙后的全靠容葭自己一个人,总是有应接不暇的感觉。
譬如现在。
容葭艰难地睁开眼,转动视线找到了守在床边的罗妈,在她如释重负的目光中哑声道:“罗叔在吗?让他去帮我找个人……”
罗妈急忙凑上前,语气有些嗔怪:“姑娘要找什么人?怎么就这么着急?”
抱怨归抱怨,她扭头朝外喊了一嗓子:“老罗!”
“我去看看。”有人接口道。
容葭这才注意到屋里多出来的一个人,竟是顾家那个大少爷顾拾。
“顾公子。”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却见顾拾的气焰与先前很有几分不同,看她的眼神多了点复杂和疑惑。
“姑娘病着,无需多礼。”顾拾点了点头就掀帘出去,少时和罗良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罗良材问:“姑娘找我什么事?”
容葭撑着床沿坐起来,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常家饭馆的生意如何了?”
“挺好的!”罗良材起先只说了一句,见容葭没反应,怕她以为自己是虚言安慰,忙组织了一下语言汇报,“姑娘带去常家馆子的鱼全都卖出去了,酸梅汤、香脆米能赠的也赠完了,还剩下一些,客人执意想要,常大厨拗不过他们,有卖的有送的,现在正加紧补货呢。”
听上去相当顺利,容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微微颔首。对于和天香楼摆擂台这件事,她是挺有信心的,家花总没野花香,没吃过的东西,多少能占到新鲜感的便宜,另一方面,有什么营销策略敌得过免费?
但若想长期做销冠,必须换另外一种思路了。
现代的营销策略太多,遥遥领先这个时代,容葭心里有计划正渐渐成型,只是还不急于一时。
她叫罗良材来是为了另一件当务之急的事,而且执行它最好的时间就在今天。被顾拾一打岔,好险没忘了。
容葭说:“你找人去天香楼,将他们的伙计小马带过来。”
“……啊?”不仅罗良材发出震惊的声音,就连旁边的顾拾也听得一呆。
“容姑娘,你莫非是有什么计策,想借小马对天香楼……”顾拾欲言又止。
“我和他们倒也没那么深仇大恨,”容葭笑了笑,“不是要让他当内应。只是我身边正缺能用的人手,招个工罢了,你情我愿,不算下黑手吧?”
顾拾:“……”
确实不算下黑手。只是这一招釜底抽薪,天香楼本不富裕的人手就雪上加霜了。如果容葭再联合常家饭馆搞点什么酬宾活动,余富只怕晚上睡觉都闭不上眼睛。
余富站在天香楼后门边,同一个蒙面人低声交谈。若有刚才看热闹的群众路过,不难从发型身材上辨认出,这蒙面人正是先前在容葭摊头起过争执的刀疤脸汉子。
这汉子此时眼眶乌青一圈,口气很是不善:“是那顾家少爷横插一杠,我能有什么办法?”
“让你办的事情没办成,还想要酬劳?”余富双手抱胸,语气是高高在上的不屑,“金四,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枉你还吹嘘自己是什么专业团队!”
金四面现怒容,本就丑陋的脸更显狰狞:“我能怎么办?难道要为了几十文钱掏家伙捅人吗?”
“哼!总之……”
总之,余富今天已经为亏损的事情很着恼了,能赖掉一笔账是一笔。
“姓余的,你少在老子面前摆谱,你脑子里转什么主意老子一清二楚,今天这点钱你不肯出,行啊,但别怕让全镇的人都知道你雇我去砸一个小姑娘场子!”
余富听见他的狠话,瞪大了眼睛。
终究是生意人,走江湖的人发起狠来,他便怂回去了,饶是心里滴血,却大气不敢出一声,语塞半晌,恨恨地一甩手:“行啊,行啊,不就是要两个破钱吗?”
他几不可闻地嘀咕:“瞧这没见过钱的样子。”
见金四朝他狠狠一龇牙,余富硬是憋出一副息事宁人的表情,伸手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去罢。”
“二百文?”金四皱眉,“说好的是三百文钱。”
“是吗?我怎么记得是二百,若是三百,定不会叫你去了。”余富装傻充愣。
金四简直分不清谁才是那个刀头舔血的人,要是妻子儿女能卖好价钱,余富铁定也头一个把他们拉出去卖了吧。他实在不耐烦和这人计较,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那串铜板,骂了一句脏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四心情不好,余富又能好得到哪里去?损失这二百文钱巨款,不消说又记到容葭的头上。
天香楼内的营业状况也不容乐观,虽然还是照常迎来了一批客人,但所有人就像提前约好了一样,连一条鱼也没有点——同一天里,都吃过免费的了,谁还想花钱点鱼?没赶上吃白食的食客,听着旁边桌上津津乐道的逸事,心里自然而然也会觉得不值当。
这么一搞,余富费尽心机压价收来的鱼,反而成了卖不出去的烫手山芋。
养着吧,鱼儿离了水能活多久?客人们的心又何时才能回来?
余富愁眉不展地踱来踱去,终于有了决定,一边往楼内走,一边喊人:“小马!小马!”
不多时,见小马从二楼不紧不慢走下来:“掌柜的,何事?”
余富听他的语调比起平时有几分异样,心下狐疑:“我看昨天那批鱼多半卖不出去了,别放着了,你抽空将它们都处理好,让厨子做成腌鱼晒了。”
抽空?您看我这像能抽出空来的样子吗?
小马一边嘴角向上扯了扯,看到余富眼里,先起了一层无名火:“你这什么态度?”
小马家有一个多病要供养的老母,为了守住一份稳定的工作,向来指东不敢往西,否则也不会成了天香楼留到最后的工贼。
此刻,这个受气包却一改往日的窝囊劲儿:“掌柜的,我不干了。”
像是吐出一口郁结于心的闷气,说出这句话后,小马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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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神气都为之一振。
这话像是一记耳光掴在余富脸上,无声却清脆。余富又惊又恼,想不到一个逆来顺受的伙计变成了这样,声音都打了磕巴:“什么?你、你怎的突然说不干就不干了?你要做什么去?”
小马犹豫了片刻,豁出去道:“罢了,迟早你要知道,瞒着也没有用。我要去容家做工。”
——容家!
余富眼前猛地一黑,慌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又是容家!
想都不用想,是那个叫容葭的死丫头挖了他的墙角!
余富对小马这个员工谈不上什么感情,也没什么惋惜,只是纯粹咽不下这口气。他满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乱跳:“你、你给我滚出去!”
“好嘞,马上就给您滚。”面对老雇主的愤怒与狠话,小马却满面春风,像是得到了什么赞美似的。
见状,余富又是险些没站稳一个踉跄。
那个天杀的容姑娘!
余富先是急怒攻心了一阵,但情绪终究是慢慢调理了过来。容葭一介女流,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做买卖的经验,只知道用不要钱的东西揽客,能赚到仨瓜两枣的吗?
谅她的饭馆开不了几天就要关门大吉。余富安慰自己,他甚至不消动一根小手指,容葭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这么一想后,余富的心情总算是舒坦了一丁点,脚步虚浮地走回店内。他一亮相,成片抱怨声立刻响了起来:“怎么回事?掌柜的,怎么还不上菜,这都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余富不得不马上切换殷勤的笑脸,点头哈腰:“稍安勿躁,客官,我这就去催厨房,这就去。”
从这天起,一连小半个月,来天香楼的顾客都见识了一件新鲜事儿:不知为何,向来用鼻孔看人的余掌柜忽然亲自做起跑堂端起了菜,好事的人问起,他就吞吞吐吐,只说是原本的伙计有事回家了。
容葭并不关心余富的焦头烂额,喝了原见月帮忙从饭馆带来的热汤,她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紧急辞工的小马踏入医馆之时,她甚至还在跟身边的人交代事情。
“找一块木板,写上字宣传一下,就说两日后在河边,我要召开钓鱼比赛,排名前列的钓手都有彩金奖励,头一名,奖一两银子。”
“……姑娘,我们有一两银子……?”罗良材顿了顿,猛地想起常滨那边确实有些进项,再加上天香楼的赔款,不能说没有,但一开口就全花出去了,这可行吗?
容葭丝毫没迟疑:“不下饵哪能钓到鱼?”
见她如此笃定,罗良材嗫嚅两下,没再说什么。
容葭顿了顿,继续思考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来得及处理,就见小马在门边探头探脑,脸上带着重获新生的渴望。
容葭很理解他的感受。只可惜,她的未来钓鱼公司,账上其实还是赤字呢。
即使赤字,也不代表不能招贤纳士了。这才叫老板的艺术。
谁说古代没有福报呢?
谁说古代没有画饼呢?
容葭微笑着对小马招招手,开口道:“我们钓鱼公司正在初创阶段,可能不能马上付给你很高的报酬,但未来你做的每一分贡献,都会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