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人在古代,奉旨钓鱼》 容葭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打算开钓鱼场的计划。
“近几日我们要开始清理鱼塘,接着还需要去买鱼苗、养鱼、做遮阳伞和钓竿等等,筹备的时候便按大家各自擅长的来分工。你的月钱,暂且还按天香楼的数来给,但你不用担心,在我这里工作,是有上下工时间的。巳初上工,酉时放班,如若超时,会额外付加班费。”
小马懵懵懂懂听着容葭的话,不时点一点头,听到这里,吃惊地道:“加班费?”
“按你的月钱计算,每多上工一个时辰,多付一个时辰的钱。”
小马后退了半步,面露震撼,显然需要消化一下自己刚刚听到的新名词。做工的除了月钱外,主人家给一切赏银都是看心情,没有硬性的制度,也就是说,不但有没有额外收入不确定,帮工还得保持阿谀奉承的嘴脸,期待那点不切实际的福利,每天笑得脸都僵了。
“加班费”这样的事,别说在秋余镇没有,就连评书里也没听说过!
饱受上一份工作摧残的小马太过感动,还没谈月钱数字就已经心向往之。
守在一旁看热闹的原见月坐不住了:“容姑娘,你还缺不缺人手?我也可以来帮忙,我从小学武,力气一点不比男子差!”
原见月刚刚去常家饭馆跑了一趟,常滨娘子看她可爱,给她悄悄抓了一大把香脆米,吃不完的用油纸包好带着,那股甜甜的香味直到现在还从她身上冒出来。
自从搬来秋余镇,原家越来越穷,哥哥兜里比脸干净,她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哥哥不争气,原见月想自己出来赚点零花。
然而原见月看着俨然是个童工,虽说十三四岁在这个年代足以许配人家,容葭也下不去手。
“这个嘛……你还在长身体,不适合做那些体力活。”容葭婉拒了。
原见月有点失望,但想到莫清会来,眼珠悄悄一转,有了主意。
又一个人开口了:“容姑娘,你要清理鱼塘,我也可以派人去帮忙。”
容葭挑了挑眉:“我是要开门做生意。”
顾拾又被拿话刺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容葭越是对他态度生疏,他心里越生出想重新拉近关系的冲动。
可能人就是有反骨吧,被她直白地骂了,顾拾一点也不生气,难受是有的,却是因为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
他苦笑道:“就当是为了之前对罗叔不敬的赔礼吧。”
“那就却之不恭了。”容葭略作沉吟,决定物尽其用,“清理鱼塘这事不难,顾公子可知道鱼苗该从何处买?”
虽然河里就有鱼,但也不能全指望容葭一条条钓上来,且不说耗时耗力,这应该属于破坏自然资源,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官府通缉。
顾家几代经商,在这一带远近有些人脉,顾拾摇了摇头,但答应说:“我可以帮你问问。”
容葭瞧他答应得挺真心的,弯了弯嘴角:“多谢顾公子。”
“再来说说两日后赏金赛的事……”
还是那个问题,要安排的太多了,容葭上辈子压根不是什么女强人,可一来这个世界就跟上了发条一般停不下来。
原本家里就三张嘴,罗叔、罗妈需要她养,现在又多了个小马。
更何况容葭脑子里的主意像气泡一般成串冒出来,她舍不得不去执行。
且说且斟酌,将赏金赛要做的准备一一交代妥帖,容葭缓了口气,发觉屋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咳,怎么了……?”
原见月不赞同地摇头:“容姑娘,你刚刚醒来,别再劳神了,先好好歇息。你还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让饭馆的厨子帮忙做。”
她这么一说,容葭果真后知后觉意识到腹内空空,一回忆,从出来摆摊起,只喝了杯酸梅汤而已。
这次昏倒,说不定也有血糖低的缘故。
容葭对原见月笑了笑,心中疑惑,这小姑娘不知为何依然在这里不舍得走:“多谢姑娘,但我让自家人去就好。”
“对了,说到吃……”容葭又开了口,她有个主意,有希望解决眼下资金不足的燃眉之急,“我得和常大叔商量一下——”
罗妈听不下去了,一把隔着被子将她按住:“姑娘,再着急的事也不许说了!”
容葭见她是着急上火得厉害,哭笑不得地应了:“好好好,只是我无碍了,还是回家躺着吧。”
她掀开被子下床,瞄了一眼罗妈,看她没注意这边,赶紧道:“小马,你去原家走一趟,和他家门子莫清说,请他明日到我那里帮忙。”
“不用了!”小马刚欲答应,原见月的声音抢先冒了出来,“我回家和莫清说就行。”
“……回家?”容葭疑惑。
原见月揉了揉鼻尖,赧然道:“那个,其实我叫原见月,家兄就是原听寰。”
容葭吃惊地默默又打量她一圈,不无意外,原听寰的妹妹和他的风格实在是大相径庭。
原听寰那个翩翩公子,居然会让妹妹学武。容葭下意识扫了眼也在屋里站着的顾拾,没来由地想,这个爹系男就不可能。
无论如何,跟原家人处好关系想必不会吃亏,容葭从善如流:“那就请原姑娘带句话。”
原见月点头不迭。因为白得了心仪的吃食,她对容葭的印象大好。人生得漂亮,又慷慨大方。
如果明瑟公主是容葭这样的人该多好。原见月没来由地生出些唏嘘来。
和顾拾也道了别,在罗妈紧迫盯人的视线中,容葭老老实实回了家中休养。
翌日巳时刚过,莫清敲响了容家的大门,容葭便让他和小马一起带了铲子等工具,开始清理鱼塘中的淤泥。
而罗叔则干起了老本行,从竹林中砍了几棵竹子,替容葭赶制新的鱼竿和遮阳伞。
容葭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传来的锯木声和莫清天气太热的抱怨,不禁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谁能想到?她竟然是靠穿越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姑娘,粥好了。”罗妈提着一个漆木食盒进来,食盒上层热腾腾的粥满溢着油脂的香气。
是瘦肉粥!容葭满心欢喜地起身,舀起一勺吹了吹,心中顿时涌起无厘头的感动。
今夕是何年,她总算又吃上肉了。
只可惜光是青菜瘦肉粥,总是缺少了灵魂。
皮蛋怎么做的来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44523|1727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边绞尽脑汁回忆着,容葭又翻开下面的食盒,见还有一碟三丝春卷,一小盅焦糖香脆米,不禁失笑:“怎么拿了这个来?”
“常大厨说,今日凝出了姑娘口中说的奶油,是以特地送来叫姑娘尝尝。”
“真的假的。”容葭立刻兴致盎然起来。常滨不愧为专业厨子!有些她自己只能一知半解的东西,对方更容易触类旁通。
拈起一颗香脆米放入口中,容葭眼前一亮,配方改良的程度甚至超出了她的期待。
奶油可是个好东西,能做的产物太多了,配糯米粉和水果就是雪媚娘,配面粉能做松饼,配茶更是能做出让人难以自拔的奶盖茶。
她立刻就想出门走一趟常家饭馆,刚站起身,后腰传来肌肉拉扯的抽痛感。
……坏了,容姑娘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她钓鱼的时候就明显意识到这个问题。为了明日的赏金赛,还是躺回床上去吧。
草地茵茵可爱,踏之酥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草叶的露珠倒映出金蓝色的夏季晴空。气温一天比一天热,到了这天,容葭已开始嫌罗妈给她准备的衣裳太热了。
不得不说,这一套晴空蓝色的长裙穿上确实赏心悦目。腰身被细细地掐出来,走动时弱柳扶风,头发绾起一半,容葭只配了一个带坠的玉钗,虽然朴素,摇摇晃晃的倒也不无灵动可爱。
吃早饭的时候,罗叔提着两支钓竿走进来:“姑娘,你要的东西都做好了,试试可趁手?”
容葭放下碗,将那两支钓竿接到手里,心中略感无奈。竹子跟现代的碳素竿比起来,实在是重太多了。
她让罗叔帮忙准备了两支竿,一支一丈二尺,也就是三米六左右,适合在小河小溪使用,钓近处的小型鱼。另一支一丈八尺,相当于五米四,是现代钓友常用的通杀尺寸,可以在较大的水域钓上中大型鱼。
以她现在的身板,一丈八尺的竿用起来还很吃力,所以她只和罗叔稍微提了下,谁知罗叔竟一并赶制了出来。
容葭的手很纤细,在竿身上拂过时触感极为顺滑,罗叔将竹子的毛刺都处理得很干净。
“罗叔,你做得太漂亮了,我想这两支竿一定……”容葭笑着抬头,却见罗良材不着痕迹将手向身后一藏。
她有不好的预感:“罗叔,你的手受伤了?”
罗良材不意她如此敏锐,张了张口:“姑娘,我没事。”
“给我看看。”容葭皱起眉头,不容置疑地道。
罗良材心知拗不过她,将生着粗厚茧子的双手伸到面前,左手虎口处赫然有一处深刻的割伤,已经结了紫红色的薄痂。
他是实心眼,让做什么都会不遗余力去做,何况他多半还在为卖鱼的事责备自己。容葭看着揪心,又批评不出口,忽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室内沉寂了一阵子,罗良材又讪讪地将那双粗糙的手收回去:“姑娘,木工活受伤是家常便饭,不打紧。”
为了让容葭开心点,他接着道:“你要的遮阳伞也都做好了,去看看罢?”
容葭听在耳中,更加五味杂陈,朝罗叔轻轻点头,跟着他向外走去,暗暗想道,要好好赚钱,让为她着想的人都不再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