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告诉白月光我不要他了

    天黑了,鹤声还在那里坐着。


    金玉赌坊被封后,大家都觉得这个地方不吉利,白日里人烟稀少不说,一到夜里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夜风扫过鹤声,她打了个寒颤,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她要去哪里呢?又能去哪里?


    想了想,她又退回去坐下。


    她不想回客栈,不想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霎时,几道人影落下,鹤声抬头望去,目光惊怔。


    “鹤声,我终于找到你了。”


    储知贞的笑在伶仃的灯火里显得很是阴冷可怖,鹤声盯看他好一阵儿,才确定他已经判若两人。


    从前的储知贞,满眼柔和。


    这或许跟他死了爹有关系。她如是想着。


    储知贞上前,握住她的手腕:“鹤声,跟我走吧。”


    鹤声甩开他的手,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他,问道:“你脑子坏掉了吗?”


    她起身要离开,储知贞直接阻了她的去路。


    “储知贞,你什么意思?”


    “跟我走。”他言语果断,不容人拒绝。


    鹤声觉得好笑:“你爹要是知道你这样,半夜都能从棺材里头爬出来揍你。”


    她推了他一下,发现面前的人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下一瞬,她被人紧紧拥住,温热又紧促的呼吸扑在耳畔。“鹤声,鹤声,我好想你,跟我走吧。”


    “储知贞,你疯了。”


    她越是挣扎,对方就把她箍的越紧,她动用了几分力道,震痛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储知贞察觉到她的异常,掰住她的脸关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这就带你回去歇息。”


    “不……”


    话还未出口,她整个人就被一道阵法给束缚,紧接着腾空而起,被迫窝在储知贞怀里,前往她此生最不想去的地方。


    灯火幽幽,将一方暗室照亮。


    鹤声被轻放在床榻上,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从她的眉心痣,落到嘴唇上。


    储知贞欺了欺身,鹤声侧头朝内躲去。


    大掌突然贴上脸颊,微微用力给掰正过来。微黄的光里,储知贞实在含情脉脉,他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举止都透露出绝对的占有欲和危险气息,鹤声想躲都躲不了。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一张脸憋的通红。


    储知贞突然摇头轻笑,动了一点恻隐之心,解了她嘴上的缚术,让她开口说说话。


    鹤声终于觉得轻松一些了,含着泪道:“你放了我。”


    储知贞歪头瞅他,冷声道:“温鹤声,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个。”


    他又俯身而下,距离近到有些令人窒息。“我喜欢听你唤我知贞哥哥,又或者……夫君。”


    “夫君”二字令鹤声大为震惊,甚至害怕,可却激起了储知贞内心深处的躁动。他兴奋说道:“对,我们可以继续没有完成的婚礼。”


    “现下,再没人可以阻止你我结秦晋之好了。”


    他疯了,疯的不轻。


    鹤声试着摆脱束缚,储知贞却让她别白费心思了,他给她设下的阵法,是这几日精心研究过的,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鹤声,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为你解开这道枷锁,倘若不的话,也没关系,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逃脱不得。”


    “总之,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与我琴瑟和鸣也好,相敬如宾也罢,都可以。”


    鹤声咬牙道:“储知贞,你这样我只会更恨你,更想杀了你。”


    储知贞乐了:“无妨,恨也是爱的一种方式啊,你越恨我,就说明你的心里越有我。”


    “鹤声。”储知贞抱起她,“你这样,我太开心了。”


    这一夜很漫长,漫长到鹤声以为自己进入了永夜。


    储知贞一直守着她,时不时让她安心睡觉,时不时让她乖乖听话,总之就是不离开她一刻。


    好在,除了言语上的疯癫以外,他并未做出其他任何越矩之举,直到天亮他不得不去忙宗门事务,她才慢慢睡去。


    今日又来了几个小宗门投诚,储知贞并不想理会,便让四守卫去处理了。


    储山走后,宗门大小事务一并落到他头上,他才知道储山那些年有多不容易。偌大一个宗门,既要维护好日常的周转,又要继续保持“第一宗门”的位置,这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天门宗百年积累,断不可葬送在他手上。


    他想了想,问正在研墨的不语:“这几日其他宗门可有什么动静?”


    “除了那些个小门小派接连几日登门拜访,其余大一点的宗门都还在观望中。”


    他们还在观望什么?观望他能不能把天门宗的担子挑起来?还是在观望有没有哪个敢一举掀了天门宗?


    储知贞觉得都不对。


    略微琢磨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


    那些门派以前之所以那么敬重天门宗可不完全因为储山,他们敬重的是天门宗背后的守护神——四时。


    毕竟能被神守护,是许多门派一辈子都求不来的好事。


    想通了这一点,他也就不继续忧心了,转而吩咐道:“你差人去买些简单的成婚用的装饰之物,不必太繁复,太花哨。”


    不语愣住,飞快扫了他一眼后又继续研墨,支吾问道:“成,成婚的吗?可可可……可老宗主的丧期还没过啊。”


    储知贞抬眼瞪住他:“先备着吧,万一哪天我一时兴起呢?”


    不语咽了咽唾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敢再有反驳。


    自打老宗主去了以后,他越发觉得宗主言行举止不似曾经那般温和了,说话做事雷厉风行不说,连看人的目光也时常带着股莫名的杀气。


    他时常思考,这位年轻的宗主不会也继承了老宗主那杀人不眨眼的衣钵吧?毕竟二人可是亲父子啊。


    想的多了,不语便觉得自己前途渺茫,危机四伏。


    午时,储知贞带着饭菜回房,鹤声还在睡。


    他蹲在床前看了她好一阵,才心满意足离开,前往祠堂。


    说起来,他继任天门宗后,那位守护神还没出现恭贺过他呢。


    他其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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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什么恭贺,只是想要把这足以震慑人的筹码给好好留住。


    他学着储山的模样,上了柱特制的香。白色的烟缓缓而上,不过片刻一阵清风拂来,烟雾四散。


    储知贞转身,撩袍跪地:“在下拜见四时尊者。”


    四时垂眸看他,他还真像他爹啊,能屈能伸的。


    “起来说话吧。”


    四时的投影游走在祠堂内,看到林立的牌位中又多了块新的,不禁笑了笑。


    “我守护天门宗多少代了,你爹是最让我失望的那一个。”


    储知贞听出她言语中的责怪和失望,忙找补道:“我爹糊涂,做了有损您威严的事,若他的死不能解您心头之气,那我便替他担剩下的惩戒吧。”


    四时回头,眉色中有了几分欣赏之意。“你倒是爽落啊,不过惩戒就免了,只是先前我答应他收你为弟子的事,就此作罢吧。我不想我的神生有任何污点。”


    “污点”二字犹如倒刺,深深扎进储知贞心底,但他不能怒不能言,只能把那份屈辱嚼碎了咽下。


    他实在风轻云淡,四时也发觉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年轻的掌门人。不过没有关系,左右不过一个承诺一份责任罢了,他们给她供奉,她为他们尽一份守护之责,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她道:“我知你今日见我的目的为何,不必多说,天门宗我会继续守护下去,只希望这“修仙界第一宗”的名号能够在你手里延续下去,莫要像你爹那般,做出些叫我失望的事来。”


    说罢,四时转身离开,而在须臾之后,天门宗屋顶上一道守护法相亮了一下,紧接着便隐于重檐之中。


    这道异象刚过一盏茶的功夫,天门宗的门槛就快被踩烂了。


    不语抱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礼品,身后还跟着许多同样抱着礼品的弟子,他们把那些奇珍异宝丢在议事堂的空地上,储知贞让他们一件一件打开,给他过过眼。


    不语一边拆一边想:他哪里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人,分明是想挑挑稀罕的物件,去哄那金屋里的娇美人。


    真是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这些宝物的确都是数一数二的佳品,可没有一样东西是能入他眼的,最后他让人把那些东西都丢到库房里,又吩咐不语去买糖葫芦。


    不语心里苦:“宗主,这时节了,很难买到的。”


    “哦?我倒是忘了。”储知贞也烦闷起来,仔细琢磨除了糖葫芦,还有什么是她见到了就会开心起来的。


    想了许久,也没个头绪,他起身回小清轩。


    鹤声睁着眼看头顶的帐子,门吱呀开了,一道人影率先映入屋中。


    “我不想见到你。”


    储知贞已经来到她床前坐下,大掌覆在脸上揉了几下,笑道:“我这么惹人厌吗?”


    鹤声干脆闭上眼。


    “鹤声,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温鹤声被你爹杀死了,现在的温鹤声是你的敌人,你不该对敌人这么上心。”


    储知贞收回手,直勾勾盯着她。


    她实在不听话,得好好惩治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