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小舅子大年初一就来问罪了

作品:《被囚三十年,重生后我踏碎皇城

    赐婚圣旨下达,婚期定于三月阳春。消息传开,大昭上下皆是一片贺喜之声。汪府上下更是欢天喜地,筹备婚礼的忙碌冲散了冬日的寒意。然而,在这片喜庆之中,有一个人却闷闷不乐,那便是太子裴佑玺。


    裴佑玺如今已是挺拔少年,文韬武略在裴祈安的悉心教导下进步神速,眉宇间已初具储君的威仪。可私下里,他到底还是个依赖姐姐的少年。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皇姐从大齐盼了回来,还没亲近够,转眼间皇姐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搬出皇宫住进公主府了。一想到日后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时见到皇姐,他心里就堵得难受,还有一种自己最珍视的宝贝被人抢走了的委屈和愤怒。


    这股邪火,他不敢冲着父皇母后和皇姐发,自然而然地就烧到了罪魁祸首汪亦安头上。


    除夕夜宴请群臣后,初一一大早,裴佑玺带着几个贴身侍卫,气势汹汹地直奔汪府。他也没递帖子,到了门口直接亮出东宫令牌,门房吓得连滚带爬进去通报。


    汪亦安正在书房与祖父汪直商议婚礼细节,听闻太子殿下亲至,且面色不虞,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快步出迎。


    “臣汪亦安,参见太子殿下。”汪亦安在府门前躬身行礼。


    裴佑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汪将军,好大的架子啊,孤想见你一面,还得亲自登门。”


    这话**味十足。汪亦安心中苦笑,面上却依旧恭敬:“殿下言重了,是臣疏忽,未能及时前往东宫拜见,请殿下恕罪。”


    “恕罪?”裴佑玺翻身下马,走到汪亦安面前,少年稚嫩的脸上努力做出威严的表情,“孤且问你,当初孤让你随行大齐,是为何故?”


    汪亦安垂眸答道:“殿下命臣护卫长公主殿下安全,辅佐殿下处理军务。”


    “你还记得!”裴佑玺声音拔高,“那你是如何护卫的?如何辅佐的?怎么护卫辅佐到最后,把人护到你自己家里去了?!”


    这话已是相当不客气,带着明显的质问和不满。周围的汪府下人和东宫侍卫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


    汪亦安并未惊慌,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裴佑玺:“殿下,臣对长公主殿下,先是臣子对君主的忠诚与敬仰,其后是男子对心仪女子的倾慕与挚爱。此心此情,天地可鉴。臣自知此举或有负殿下当初托付之意,但臣对殿下的忠心,对长公主殿下的爱护,从未改变,日后只会更深。”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诚恳:“殿下,长公主殿下是您的至亲姐姐,亦是臣愿用生命守护之人。臣与她成婚,并非将她从您身边夺走,而是多了一个人与您一同敬她、爱她、护她。殿下若思念姐姐,公主府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臣亦随时恭候殿下驾临。在臣心中,您永远是臣誓死效忠的太子,亦是臣需要敬重爱护的妻弟。”


    裴佑玺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怔。他本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思来的,没想到汪亦安如此坦诚,态度又这般恭敬恳切,倒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发作。


    他盯着汪亦安看了半晌,少年老成的脸上神色变幻,最终,那股无名火渐渐熄了下去,翻身下马直接拉着汪亦安去了公主府,也没去别的地方,去了皇姐将要用的书房,进门便哭出声来:“你抢走了我皇姐作甚?你这么着急作甚?你知不知道孤为了能让皇姐回家,多努力啊!”


    汪亦安愕然的看着裴佑玺,大昭太子哭鼻子,这事儿传出去别人能不能信?


    “你倒是厉害了,皇姐跟你走了,我多难受啊?我这不是引狼**了吗?”裴佑玺抬起手就给了汪亦安一拳:“当初皇姐在四珍岛把你们带回来是辅佐我的,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要当我姐夫。”


    汪亦安无奈的笑了,柔了语气:“无染,姐夫跟姐姐都会疼你,也会辅佐你,婚后咱们是一家人了,可不能如此不顾威仪,你是东宫太子。”


    裴佑玺抹了一把眼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皇姐喜欢收集海外奇珍,尤其喜欢那种会自己报时的钟表,你聘礼里备了没?还有,皇姐畏寒,公主府的地龙可得烧暖和点,你跟我现在就去铺子里,我说什么你就拿什么,把这里放满了皇姐喜欢的物件儿。”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裴明熙的各种喜好和习惯,俨然一副“娘家人”叮嘱的模样。


    汪亦安连连点头,心中既觉好笑又感到温暖。这位太子殿下,对姐姐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


    两个人立刻出门去了四海商行,汪亦安是带了足足的银票,只要裴佑玺说皇姐喜欢的,都要带回去。


    一箱一箱的货都装好,汪亦安让掌柜的结算。


    裴佑玺脸色一沉:“孤只是让你知道皇姐喜欢什么,谁需要你的银子!”


    汪亦安哭笑不得,太子殿下倒是分得清在家还是在外面,这就有威仪了,恭敬地退后半步:“那就谢太子殿下送如此大礼了。”


    裴佑玺让人送这些物件儿去公主府,拉着汪亦安去了酒楼。


    汪亦安被裴佑玺拉进酒楼雅间,一进门,就见李少泽、陈砚、周远峰等几位昔日同在裴佑玺身边担任侍卫、如今也都在各衙门或军中担任要职的年轻将领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眼神里都带着不善和审视。那架势,仿佛他汪亦安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闯龙潭虎穴的。


    裴佑玺大马金刀地在主位坐下,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才抬了抬下巴,对汪亦安说道:“喏,你都认识。想当我姐夫,光会说话可不行,得问问我的兄弟们让不让。”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少年人特有的、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今天给你摆的接风宴,主题就一个——给我灌醉他!”


    话音刚落,李少泽第一个就端着酒杯站起来了。他性子最是爽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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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在大齐就跟汪亦安并肩作战过,交情本不错,但一码归一码。


    “汪大哥!”李少泽嗓门洪亮,“咱们兄弟几个,当初可都以为你会是咱们太子殿下最得力的臂膀,谁能想到你转头就把我们最敬重的长公主殿下给拐走了!这杯酒,你必须喝!不喝就是看不起兄弟,更配不上长公主殿下!”说着,一仰脖自己先干了,亮出杯底,目光灼灼地盯着汪亦安。


    汪亦安看着眼前这架势,心里明白,这是东宫系的兄弟们替太子殿下出气,也是替长公主殿下把关呢。他若是推辞或者耍滑,往后在这圈子里可就难做人了,更会让人觉得他对殿下的心意不诚。


    他二话不说,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同样一饮而尽,酒液辛辣,他却面不改色,朗声道:“李兄弟,话不能这么说。我对殿下之心,日月可鉴。能与诸位继续同为殿下、为太子效力,是汪某的荣幸。这酒,我喝了!”


    “好!爽快!”陈砚也站了起来,他心思更细腻些,端着酒杯笑道,“汪将军,长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才华盖世,更是曾为一国之君。你往后可得好好待我们殿下,若敢有半点不好,我们兄弟几个第一个不答应!这杯,祝你和殿下百年好合,但前提是——你得一直这么好!”这话听着是祝福,实则警告意味十足。


    汪亦安再次举杯,神色郑重:“陈兄弟放心,亦安在此立誓,必竭尽所能,让殿下幸福安康。若有违此誓,天地不容!”说罢,又是一杯下肚。


    周远峰等人也纷纷上前,找着各种由头敬酒。有的是怀念当初在大齐的峥嵘岁月,有的是佩服汪亦安练兵有方,有的干脆就是我看你不顺眼就想灌你。


    车轮战下来,饶是汪亦安酒量不俗,脸上也渐渐泛起了红晕,眼神却依旧清明坚定。


    裴佑玺坐在主位,一边吃着菜,一边默默观察着汪亦安。见他来者不拒,态度诚恳,应对得体,既没有因为即将成为驸马而拿架子,也没有因为被灌酒而流露出丝毫不耐烦或恼怒,心中那份因为皇姐被抢走而产生的郁气,不知不觉散了不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雅间里的气氛反倒热络起来。毕竟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年轻人,又有裴佑玺和裴明熙这层关系在,那点敌对情绪在酒精和汪亦安坦诚的态度下,渐渐化为了男人间的豪爽与认可。


    李少泽搂着汪亦安的肩膀,大着舌头说:“汪、汪大哥!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得对殿下好啊!不然、不然我李少泽第一个跟你急!”


    陈砚也笑道:“看来咱们这关,汪将军是过了。太子殿下,您看呢?”


    裴佑玺放下筷子,看着面色微红却坐得笔直的汪亦安,哼了一声:“马马虎虎吧。”虽然语气还是有点别扭,但眼神已经缓和了许多。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就散了,再喝下去,回头皇姐该怪我欺负她未来驸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