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差点把白家搬空

作品:《恶婆婆重生后,怂包儿媳被宠成宝!

    白文康被酒馆掌柜地拦着,但是他的身上又没钱。


    向来最好面子的白文康,站在那顶着众人的目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转头,问自己的好友:“王兄,你……”


    他的好友也有些尴尬。


    他若是早点想到,白文康休妻之后,他们就没有免费的酒喝,他绝对要劝白文康三思的。


    “这个,我身上也不多……”


    开玩笑,酒是他们七八个人一起喝的,凭什么要让他一个帮忙出钱?


    这个姓王的人也有些不乐意。


    所以,他有些不太情愿的,从袖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袋。


    白文康看出了他的脸色,心里十分尴尬,他面上挂不住,于是便对好友说道:


    “王兄,你放心,今日这顿酒,定然是我请,只是以前都是记账的,我也不知道今日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你放心,今日你帮我垫付这五百文,改日,我定然如数还给你。”


    白文康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躁得慌。


    他叹气,伸手捂脸,有些羞于见人了。


    那姓王的好友听他这么说,这才拿出了五百文出来,递给掌柜的,面上还客气地对白文康说道:“白兄,你这说的哪里话?咱们平时没少一起喝酒,每次都是你请,这次的酒钱我来付,也是应该的,你别往心里去。”


    白文康跟着他一道从酒馆里走出来,他摇头叹气,用衣袖遮脸,仿佛颇觉丢人。


    倒是那姓王的好友,走到路口的时候,突然对白文康说:“白兄,你和离的事,不如再斟酌斟酌?”


    他看着白文康,想到这几年跟着白文康喝的那些免费的美酒,以后估计都要花钱才能喝了,他心里就难受啊!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的道理?你们做夫妻都快二十年了,孩子都成亲了,这眼看着,你们都要当祖辈了,这和离的事啊,还是再缓缓。”


    白文康:“……”


    说着,那姓王的好友转身就走了。


    白文康站在那,瞪着好友的背影,心里气不轻!


    这些混账羔子,前几天在酒桌上骂沈君怡泼妇,让他赶紧休妻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


    白文康今日这般丢脸,其实心里是有气的。


    他的和离书都已经写完了,狠话也放出去了。


    他是不可能向沈君怡低头的。


    不就是酒钱吗?


    他堂堂一个秀才,难道还能喝不起酒吗?


    还有,今日好友垫付的那五百文,他其实不准备还了。


    一来呢,他确实是没有钱,二来呢,那酒又不是他一个人喝的!


    那些酒鬼,就跟十年没喝过酒一样!


    八个人一顿能喝五百文,怎么不撑死他们?


    白文康在心里碎碎念地回到了白家。


    一到白家门口,他就看到门口停着辆牛车,跟他不太熟悉的邻居,一边往车上搬东西,一边跟他打招呼:“白秀才,回来啦?”


    白文康点点头,看着他往车上搬的东西,问道:“这是?”


    邻居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妻子……哦,就是沈氏,她今天要搬家,借了我的牛车。”


    白文康:“……”


    白文康虽然一直说着要赶沈君怡走。


    但是这些年来,沈君怡把家里家外都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他过着安逸的日子,甚至连家里的灶台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知道。


    这下子沈君怡真的要走了,他的心里反而有些不安起来了。


    他转过身,回到了院子里。


    正好就看到沈君怡和陈婉穗,一人一个大包裹拎着出来了。


    白文康张了张嘴,指着她的包裹说道:“这都是我白家的东西,你放下。”


    沈君怡冷笑:“你白家的东西?白文康,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算这么清楚?”


    她停在白文康跟前,把手里的包裹提到肩膀上背着,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文康,说道:“那两间新建的屋子,都是我花的钱!你若真的跟我算这么清楚,那我明日就请师傅上门,在院子里起面墙,以后,这两间屋子,就是我的!”


    白文康眼睛一瞪,大声道:“那不行!这是我白家的祖屋!”


    那两间新建的屋子,是沈君怡为了两个儿子准备的。


    儿子小的时候,她就开始发愁他们长大后娶媳妇的事了,所以省吃俭用,攒了钱,就立马白家那破破烂烂的祖屋修葺好。


    之后几年,她又攒了钱,就又新建了两间屋子,两个儿子一人一间。


    现在,白文康竟然跟她计较这些?


    她都没跟白文康提房子的事呢!


    沈君怡冷哼:“不行?那你说说,我这些东西,能不能带走?”


    白文康压根不知道沈君怡的包裹里装着什么,看着应该是衣服之类的。


    他刚刚就是故意说出来气一气沈君怡的,比较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


    但是现在,沈君怡开始跟他计较房子了,他就又怂了。


    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白文康最后啐了一口,骂道:“你这个丧门星,赶紧滚出去吧!东西你最好一次收拾完,今天你出了这个家门,以后可就不能再回来了!”


    沈君怡冷笑:“你这家风水不好,我以后可不敢再来了。”


    说着,她转身就走。


    白文康:“!!!”


    白文康气得伸手指着她的背影,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粗鄙!”


    竟敢说他家风水不好!


    他们白家的风水好得很!


    ……


    沈君怡带着陈婉穗上了牛车。


    刚准备走的时候,小儿子白景明就回来了。


    他最近和白宜明一样,天天往外跑。


    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么,书是好几天都没好好读了。


    沈君怡不管他们,他们整天就跟放羊一样,四处撒欢。


    白景明看到沈君怡和陈婉穗坐在车上,身上还背着包裹之类的,他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跑过来,看着她问:“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沈君怡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你父亲给我写了和离书,我今天就走了,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前世的事,她是记恨的。


    但她可以报复白文康,却仍旧下不了手报复两个儿子。


    她有时候,也恨自己对孩子们心慈手软。


    但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就是这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看到刘四斤和陈婉穗,她都会心疼,更何况是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


    沈君怡只能做到远离他们,不再管他们。


    他们今后的日子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沈君怡对赶牛车的人说道:“我们走吧,时辰不早了。”


    “好勒!”


    车夫立刻赶着牛车往前走。


    白景明跟在牛车身后走了几步,脸上带着些烦躁,他边小跑着跟上去,一边问:“娘,你走了,那今后谁管我啊?我去县城读书的事,你不管了?你若是没空去县城,那你把五十两给我,我自己去找书院吧?”


    沈君怡说好的给他攒上五十两银子,送他去白鹿书院的!


    他的心上人就是看上这一点,才答应和他在一块地,若是他去不成书院了,那他的脸往哪搁啊?


    沈君怡不能不管他!


    沈君怡没有回头,虽然前世已经知道儿子的人品,但现在,见到他不是问她今后如何安置,有没有落脚的地方,而是问她读书的事,以及五十两,她就心寒。


    沈君怡转头,瞥了白景明一眼,冷声道:“你的事我管不了,今后你也不用来找我,有什么事就找你父亲。”


    说着,她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你就算是找我,我也不会管你,你若是烦我,我就拿棍子揍你!”


    白景明:“……”


    白景明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牛车走远。


    沈君怡是真的变了个人。


    她以前最疼他了。


    他要什么她都给,他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她那么疼爱他,从来不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


    但是现在,他的母亲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白景明看着沈君怡走后,他转身回到家里。


    就看到白文康坐在堂屋里喝茶,已经快到酉时了,但是白家还是冷锅冷灶的。


    沈君怡不在,他们家甚至连饭都没人做。


    白宜明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白景明跑到北屋去看,就看到沈君怡的东西已经全都搬走了,屋里空空的,只剩下两张木板搭的床。


    他又跑到厨房去看,厨房里空空荡荡的,他也没看出个什么来,但总觉得不太对劲。


    此时此刻,他们还没发现,沈君怡已经带走了一半的锅碗瓢盆,甚至连木桶都带走了一个。


    米缸里更不用说,空的。


    什么粗粮,什么白面,还有粗盐,沈君怡全都带走了。


    毕竟这些都是她花钱买的。


    后院里堆着的干柴,沈君怡带走了一半。


    不是她不想全部带走,而是牛车太小,装不了太多东西。


    白景明在家里转悠了一圈,确实发现家里空了很多,而且,有关沈君怡的东西,他是一样都没见到了。


    白景明脸色沉重地走到堂屋,看到白文康正在给他种的两盆兰花浇水。


    白景明突然就有些生气。


    都这个时候了,他父亲竟然还有这个闲情雅致,给花浇水?


    他是找不到别的事做了吗?


    白景明跑到白文康跟前,皱眉问他:“爹,你就这样把娘赶走了?”


    白文康的脸色也不好,他说:“她这样一个泼妇,在外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以后咱们都是要走科举的,留着她,只会影响咱们的声誉。”


    白景明听到这话,倒是没有反驳,他道:“话虽如此说没错,但是,娘现在走了,咱们怎么办?爹,我去书院的事,还没着落呢!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白文康揪着胡须,有些烦躁地说:“你着急什么?读书人,这么心急气躁的,像什么样子?”


    白景明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又走到白文康跟前,问他:“所以呢?父亲,你倒是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白文康现在听到“钱”这个字就烦。


    钱钱!


    这些阿堵物简直有辱斯文!


    “你安心好了,”


    白文康对小儿子说道:“不就是五十两?我明日去找好友们凑一凑,总能凑够的。”


    白景明听到这话,总算是放心下来。


    父亲的好友很多,他们经常一起喝酒作诗,感情很好。


    想必五十两很快就能凑齐了。


    白景明这才放心的回了房间。


    结果,他刚一回房间,就发现,自己桌上的一套尚未开封的笔墨纸砚,不见了!


    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又在屋里四处翻找,发现,不仅消失了一套全新的笔墨纸砚,还有一套八成新的秋衣,一套去年冬天新做的被子!


    白景明:“……”


    白景明在屋里愣了好一会儿。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他从自己的屋里出来。


    往对面白宜明的屋子跑去。


    正好这时,白宜明从外面回来,两人碰见了,白宜明皱眉,说他:“你慌里慌张地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白景明伸手抹了把脸,对白宜明说道:“哥,你赶紧回屋里瞧瞧,看看你有丢什么东西没?”


    白宜明惊了,一边往屋里跑,一边问:“怎么了?家里遭贼了?”


    说着,他又抱怨道:“我就说娘她疯了,没事砍自家大门做什么?现在大门都关不上,整天敞着,可不就得遭贼惦记吗?”


    白景明心想,他们是遭贼了,还是家贼。


    他们的东西,估计是被沈君怡带走了……


    果然,白宜明回到自己屋里后,就发现自己丢失了几支新买的毛笔,一个砚台,一卷宣纸;


    不仅仅是文房四宝,他的放家里,连书桌和椅子都不见了……


    白宜明看着原本靠窗放着的书桌,整个人都呆了,他问白景明:“我,我书桌呢?”


    这张书桌,可是他成亲的前一个月,沈君怡花钱找木工给他打的!


    因为他要成亲,所以,他屋子里的桌椅板凳,书柜衣箧,包括床,全都是新打的。


    现在,他的书桌和椅子不见了,好在其他东西都在,不至于真给他搬空了。


    不过,他打开柜子看了一眼,他的那床棉被也不见了!


    白宜明:“……”


    兄弟俩两眼一黑又一黑。


    好家伙。


    他们的母亲这是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