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院里反应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他早就看柱子哥不顺眼,更恨我们贾家!他这是存心要搅得我们两家不和,让柱子哥再不敢帮衬咱,
断了咱的生路!也毁了我和柱子哥的名声,让他在这院里抬不起头!妈……您……您想想,他要不是故意的,怎么能那么巧?!
全院那么多人,他怎么就正正好好往那儿照?!他就是条阴沟里的毒蛇!专门等着下死口呢妈!”
贾张氏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球死死盯了秦淮茹半晌,又瞥了一眼如同丧家之犬般垂头丧气的傻柱。
秦淮茹那急切的辩解和指向李卫东的毒恨似乎有了些力度。
傻柱的反应,与其说是被抓奸的心虚,倒更像是被人算计后的憋屈和愤怒被戳中痛处的窝囊。
但……地上那袋散着白气的面粉是真真切切的!贾家的锅也确实快见底了!李卫东阴险是真阴险,
可这粮食是实打实的救命稻草!儿子贾东旭的抚恤金早就见底,棒梗又病了一扬,过年的细粮票也花光了,
光靠儿媳妇学徒那十几块钱和粗粮票子,这日子……贾张氏心念电转,权衡着尊严和现实的肚子,那张刻薄的脸上掠过一丝挣扎与动摇。
就在这时,一直缩在门后阴影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棒梗,终于忍耐不住这令人窒息的耻辱和寒冷,
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奶奶……呜呜呜……冷……好冷……我饿!我要回家!”孩子的哭声尖锐刺耳,打破了僵局,也重重撞在贾张氏心上。
贾张氏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寒气,那寒气压住了胸口的妒火。
她猛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像受伤的母兽:“够了!都给老娘闭了嘴!”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积威已久的狠厉。
“秦淮茹!”贾张氏终于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满了血水泥污。
她站直了那佝偻的身体,浑浊的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秦淮茹惨白凄惶的脸上,
“给我听好了!老婆子我今儿看在棒梗喊冷的份上,姑且信你三分瞎话!是那遭瘟的李卫东没憋好屁!但你也给我把皮紧着点!”
她向前逼近一步,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秦淮茹的鼻尖,唾沫星子喷溅而出:
“再让我知道你敢偷偷摸摸跟任何野男人拉拉扯扯,在这院里弄出半点不清不楚的动静,败坏我贾家门风,丢我死鬼儿子的脸……哼哼!”
她发出一声夜枭般瘆人的冷笑,“我就把你们娘仨儿全扫出去!我贾家不缺你这号丧门星赔钱货!听见没?!”
“听见了!妈!我听见了!不敢!绝不敢了!”秦淮茹如蒙大赦,但那股沉重的屈辱感却像枷锁一样箍得更紧。
她双膝一软,“噗通”再次跪倒在坚硬冰冷的地上,额头几乎抵住了贾张氏那双破旧棉鞋的鞋尖,
声音带着哭腔,卑屈到了尘埃里,“媳妇知错了,惹您老生气……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滚起来!别在这嚎丧!还不够丢人现眼?!”贾张氏极其嫌弃地用脚踢开秦淮茹几乎要碰到她裤腿的头,眼睛却像钉子一样锁定在地上那袋面粉上。
“把那糟心的东西拎起来!”她厉声命令,仿佛那面粉是什么沾染了瘟疫的不洁之物,却又充满了对粮食的本能渴望。
“赶紧滚回家!别杵在这儿让全院的人看猴戏!”
秦淮茹肩膀猛地一抖,仿佛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
她连滚带爬地挣扎着站起来,浑身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她却不敢再发出丝毫哭声。
强烈的羞耻感像烈焰灼烧着她的灵魂。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旁边那些尚未散尽的邻居,只能深深地弯着腰,踉跄地走到那袋成为所有羞辱源头、
此刻却被视若救命稻草的面粉旁,用冻僵的手,使尽全身力气才将那沾满雪水泥土、足有二十斤沉的面袋子提了起来,沉重的负担几乎压垮了她瘦弱的肩背。
她死死咬着下唇,任由咸腥的血气在口中弥漫,默默地、几乎无声地跟在贾张氏身后,
像个犯下弥天大罪的囚徒,一步步挪向自家那间透着微弱光晕、此刻却如同冰窟炼狱的破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傻柱,如同泥塑木雕般杵在院子中央,被所有人彻底遗忘和排斥。
刺骨的寒风灌进他敞开的领口,吹得他透心凉。
他看着那扇隔绝了李卫东的门,又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那令人窒息的身影消失在自家门帘后,
最后环顾四周那些投射过来的复杂目光——鄙夷、嘲讽、冷漠、同情……仿佛他就是整个院落最肮脏的垃圾。
他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堵满了砂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彻骨的悲凉和万念俱灰的绝望,如同冰冷漆黑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终于明白了,无论他如何辩解,如何解释,这“勾搭寡妇”、“半夜递东西”的污名,已经如同烙印,
被那该死的手电筒灯光和李卫东那句杀人诛心的“传递情义”,深深地烙在了他何雨柱这三个字上,再也洗刷不掉。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如同喝醉了酒,深一脚浅一脚,
狼狈不堪地冲回了自己那间同样冰冷、此刻却更显孤寂的屋子,“砰”的一声甩上了门,隔绝了所有目光,也隔绝了整个世界。
院中的喧嚣终于彻底平息。
这突如其来的午夜大戏让所有旁观者都看足了瘾,也耗尽了精神。
寒风依旧凛冽,吹着地上的残雪打着旋儿。
阎埠贵——一直站在自家门口阴影里、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三大爷——
此刻才缓缓推了推滑到鼻梁根的老花镜,镜片后浑浊却难掩精光的眼睛扫视了一圈狼藉的院子,
最终目光落在李卫东家那扇紧闭的门上,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撇出一个蕴含深意的弧度。
他对着身后探出头的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放,以及一脸紧张等着听热闹的三大妈,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忌惮和后怕:“都瞅见了吧?瞧清楚了?”
阎解放不明所以:“爸,瞧见啥了?不就傻柱鬼迷心窍被逮着了嘛?”
阎埠贵猛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带着训斥和警醒:“糊涂!你是光看戏,没看透唱戏的人!”
他用手拢着嘴,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你们看看那个李卫东!从头到尾,从按亮电筒到关门进屋,他露了几面?说了几句话?句句都他妈是刀子,扎的都是心窝子!”
阎解成也皱起眉:“他说啥了?不就是喊抓小偷,后面说了句……哦,说傻柱‘传递情义’……”
“对对对!就这句!传递情义!”三大妈一拍大腿,脸上带着惊惧,“这比骂人还毒!一下子就把傻柱和秦淮茹钉死了!”
阎埠贵重重地嗯了一声:“关键是他动手的时机!你们想想,寒冬腊月,大半夜,天寒地冻,
院子里除了鬼影儿都没一个的时候,他李卫东怎么就恰好在那会儿打开窗帘?怎么就恰好手里拿着那么大个、能照得人睁不开眼的手电筒?怎么就恰好一照,就正正照在他俩身上,连影子都清清楚楚?!这叫什么?”
他环视着家人,刻意停顿,让那股寒意渗透进每个人心里,“这叫守株待兔!这叫请君入瓮!傻柱和秦淮茹那点心思,怕是早就被他瞧得透透的了!今晚这一出,就是他算准了、故意等在那儿的!就是要当众扒了傻柱和秦淮茹的皮!”
阎解放倒吸一口凉气:“爸……您是说……这是李科长他……他设的局?”
阎埠贵没直接回答,只是长叹一声,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凝重:“不管是不是他设的局,这人……城府太深了!心思毒辣,下手又准又狠!借刀杀人,四两拨千斤的本事,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傻柱惹上他,那是倒了大霉。
秦淮茹不识抬举,还敢去招惹?这不,报应立竿见影!”
他捋了捋稀疏的胡子,语气斩钉截铁,
“记住喽!从今往后,你们哥俩,还有家里所有人,离那贾家娘们远点,更别瞎打听瞎掺和!尤其是你,解放,别跟棒梗那小子走太近!
离后院那个瘟神(指李卫东)……更要远着走!能不照面就不照面!见了面,规规矩矩叫一声李科长,立马走人!他那手段,咱们家可受不起!惹不起,躲得起!千万记住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连连点头,看着父亲眼中罕见的惊悸,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到头顶。
三大妈更是脸色发白,赶紧应承:“听见了听见了!当家的你放心,以后买菜我都绕道走!可不敢再沾惹……”
不同于阎家的低声密语与心惊胆战,二大爷刘海忠那边则是另一种气氛。
刘光福扶着还有些气闷的父亲回到家中。
昏暗的灯光下,二大妈早已准备好热毛巾,一边给老伴擦着脸,一边叹气埋怨:“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动什么气?为那两个……唉,不值当!大半夜的折腾,再冻着!”
刘海忠坐在旧藤椅上,胸口还在起伏。
他接过二大妈递过来的一杯热茶,闷头喝了一大口,热流勉强压下翻腾的思绪。
刘光福不解地问:“爸,这事儿……您怎么看?傻柱和秦淮茹他们……”
刘海忠摆摆手,重重地把茶杯顿在桌上:“甭提了!腌臜事!”他脸上怒色未消,更多的是烦闷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挫败感,
“柱子糊涂!糊涂透顶!那点心思……哼!那秦淮茹也不是个好东西!哭哭啼啼,解释就是掩饰!李卫东……李卫东……”
提到这个名字,刘海忠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复杂,“……是个狠角色!但傻柱自己授人以柄,怪得了谁?!规矩就是规矩!这院里……风气不能坏!”
他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强行定论。
他烦躁地站起身,走到床边的柜子旁,摸索出一瓶喝剩半瓶的二锅头和一个粗糙的瓷杯。
他没用菜,直接倒了满满一杯辛辣的白酒,仰头猛地灌了下去。
烈酒入喉,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呛得他咳嗽起来,脸上泛出病态的潮红。
他一言不发,又倒了第二杯,再一口闷了下去。
借着这股烧心的酒意,仿佛才能驱散刚才那一幕幕带来的憋屈、愤怒以及内心深处对李卫东那雷厉风行手段的一丝……莫名忌惮。
这酒,不是为了庆祝,更像是一种麻痹自我、宣告今晚闹剧落幕的仪式。
而此刻,贾家屋内。
昏黄如豆的油灯,吝啬地投下一小片摇曳的光晕,无法驱散弥漫在屋中的阴冷、绝望和浓得化不开的耻辱感。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混杂着地面积雪带进来的湿冷霉气和贾张氏身上散发的老朽酸腐气。
贾张氏靠在冰冷的炕沿上,浑浊的老眼像两盏鬼火,盯着被秦淮茹小心放在墙角、成了烫手山芋却又无比珍贵的面袋子,又转向瑟缩着立在门边、脸色青白交加、仿佛连最后一点血色都被冻得凝固的秦淮茹。
“跪下!”贾张氏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渣子的鞭子,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响。
秦淮茹浑身剧震,刚刚经历过院中炼狱的她,此刻面对着婆婆这阴森的脸孔和话语,巨大的恐惧让她失去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
她双膝一软,甚至没能挪动一步,就直挺挺地朝着炕沿的方向跪了下去。
地面砖石的冰冷透骨,瞬间包裹了她的膝盖。
“妈……”一声沙哑微弱的呼唤,带着无边的委屈和顺从。
贾张氏没理会她的哀鸣,目光锐利如刀,缓缓扫过她低垂的头颅、颤抖的肩膀,仿佛要刺穿她的皮肉,窥探她的灵魂。
“你今儿晚上……可是给老贾家长了大脸了!全院老少爷们,几十双眼睛看着!看我贾家寡妇深更半夜勾引男人!看着我那好孙子的妈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破鞋!”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在秦淮茹心口凌刺。
“不是的……妈……”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