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棒梗把自己点了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三大妈连棉袄都没扣好,趿拉着鞋就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洗脸的铁皮盆。
阎埠贵紧随其后,眼镜歪在鼻梁上,一眼看清院中景象——烧毁的摇椅残骸、仍在冒烟的棒梗、满地的油污和散落的火柴棍,他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了然。
“天杀的!贾家的败家玩意!这……这是他自己玩火弄的啊!哎呀我的摇椅!”
一个被殃及池鱼、平时就爱惜东西的大妈拍着大腿哭喊起来。
她的藤圈椅烧掉了一半。
此刻,越来越多的门被猛地推开。
刘海忠披着棉袄,脸色铁青地大步走来。
他身后跟着同样被惊醒的刘光福。
二大妈也慌慌张张跑来,手里还攥着一把湿漉漉的抹布。
“怎么回事?!”刘海忠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现扬。
狼藉的地面散落着明显属于廉价火柴盒的木片和划完的梗,还有那个黑乎乎、散发着浓烈煤油味的空罐子。
再看棒梗那双被烧得焦黑破烂的棉鞋附近,一摊粘稠的黑泥血水混杂着,格外触目惊心。
几缕湿柴火被慌乱中拖出了灶屋。
经验丰富的二大爷瞬间就把线索串了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极度的失望和无法遏制的愤怒:
“贾张氏!你家的好孙子!又偷油又偷火柴!在自己家灶坑里瞎折腾!玩火自焚不说,还连累把全院人的摇椅给点了!”
阎埠贵蹲下身,用一根树枝扒拉了一下棒梗旁边的几根半湿柴火,又指了指明显被撞歪的油壶位置和满地火柴杆,
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贯的精明分析:“二大爷,您瞅瞅这儿。
油壶原先是放在灶台角落,这撞倒的痕迹显然是从上往下磕的。
再看这地上的脚印子…乱是乱,可明显就是他自个儿挣扎折腾的脚印……
火柴盒都散在离他倒下的位置两步远…这油,这火源…除了他自己不小心点着了自个儿,还能有谁?这…这简直是胆大包天啊!”
言语间也毫不掩饰对那几把被彻底烧毁的摇椅的心疼。
陆续围拢过来的邻里们,被眼前的惨烈和赵二叔的分析点醒,脸上震惊和害怕慢慢被浓重的愤懑取代。
“太能作死了!上次偷吃鱼下水拉肚子害得全院臭气熏天,这次更狠!直接放火!”
“贾家这孩子算是废了!从小偷针长大偷金!这下好了,差点把自己偷成烤地瓜!”
“后心凉?那我看是坏心眼太多遭了邪瘟!”
“活该!报应!早该有人管管了!”议论声越来越大,矛头直指贾家和棒梗。
恐惧逐渐被损失的愤怒和对这孩子顽劣本质的厌恶压过。
就在这时,贾家屋门被猛然撞开,那扇薄弱的木板几乎要碎裂!
贾张氏像一头暴怒的护崽母兽冲了出来,枯槁的头发散乱着,浑浊的眼睛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焦黑模糊的孙子,
又看到自家灶屋门口乱糟糟的柴火、那个滚在地上的空油壶、散落的火柴棍以及旁边烧成焦炭的摇椅骨架,
再听到众人带着指责的议论……
她那颗被“贾家绝后”念头瞬间攫住的心剧烈扭曲起来,恐惧、心痛、还有根深蒂固的怀疑在她脸上疯狂交替!
“哎呦,这一大早的,院里头吵吵什么呢?跟唱大戏似的。”
李卫东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慵懒,目光平淡地扫过满院狼藉、焦黑的棒梗、哭嚎的贾张氏、以及神色各异的众人。
这平淡的姿态成了点燃贾张氏暴怒的最后一把柴火。
她像发现猎物的毒蛇,嗖地扭转身体,目标锁定李卫东,尖叫声能刺穿耳膜:“是他!李卫东!天打五雷轰的绝户玩意儿!你终于肯出来了!”
她拖着踉跄的脚步,张牙舞爪就想扑过去,“就是你!昨天你用毒蛇心肠害得我家不得安宁,
今儿个就丧尽天良下死手烧我孙子!你想绝我贾家的户!你个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的畜生!大家伙都看见没有?就是这只黑心豺狼干的!”
她心中充满刻骨的仇恨,认定李卫东就是灾星源头,看到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生啖其肉。
阎埠贵一直冷眼旁观李卫东的出扬,见他这作态,加上贾张氏疯狂的攀咬,心中对李卫东的忌惮更深,但眼前这泼妇的无理取闹必须制止。
他一个箭步上前,横挡在李卫东和贾张氏之间,用老迈但洪亮的声音厉声呵斥:“贾张氏!住口!你给我清醒点!
你睁大眼睛瞧瞧!油罐是你家的!火柴是你孙子藏的!玩火自焚是他自己作的!老赵和我们都亲眼看着,现扬摆在这!
你有半点凭据吗?光天化日……啊不,大清早就满嘴喷粪,攀咬卫东同志!你当二大爷和我这个三大爷都是摆设?
你再胡说八道,满院的人能答应吗?”他须发皆张,眼镜后眼神锐利,心中既烦这泼妇搅局,又警惕李卫东顺势发难。
贾张氏被阎埠贵一挡一吼,扑不过去,更是恼羞成怒。
她索性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拍打着冰冷的雪泥地,耍起无赖:“凭据?要啥凭据?!老天爷就是凭据!”
她指着李卫东家门口那几道新鲜抓痕和被蹭乌黑的窗框,又划拉了一下地上棒梗躺着的位置,
“看看!出事的就在他家门框底下!我家棒梗懂事,要不是被他这个挨千刀的黑煞星吓得,能跑这跟前来?能出事?就算不是他亲手点的,
也是他这个煞星克得!这扫把星搬进这院,我家就没好过!我儿子瘫了!孙子现在又这样!他就该负全责!
赔我孙子的命!赔我贾家的根!”她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要赖上李卫东要点赔偿,同时那“克人”的想法在她愚昧的认知里根深蒂固。
李卫东静静地听着贾张氏哭天抢地的污蔑和耍赖,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嘲弄。
他整了整军大衣的领口,脸上不但没怒色,反而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那笑意半分未达眼底。
他踱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嘈杂:“贾张氏,您这话可真是让大伙开眼了。
按您的意思,只要在谁家门口摔个跟头,就能赖谁绊的?这道理,满四九城的法院怕都没听过吧?”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院中每一位邻居,看到阎埠贵和刘海忠眼中的认同,然后才慢悠悠地接下去:
“不过,既然您非要掰扯责任,扯到‘克人’这种封建迷信,还指控我害人。
那行,咱们光耍嘴皮子没用。
我看不如报警吧?”
“报警?”刘光福下意识接口,“东子哥,报啥警?”
李卫东嘴角微翘,看向贾张氏,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出:“第一,报贾棒梗蓄意纵火!
私闯并损毁他人财物,烧毁院子公有物品如多把摇椅藤凳。
现扬证据确凿,空油罐、火柴梗、邻居们都是人证,物证俱全,这火烧得差点连累全院房子,可不是小事。
第二,”他目光钉在贾张氏煞白的脸上,“告你,贾张氏,敲诈勒索!当众污蔑陷害,妄图栽赃他人谋取非法赔偿,
你这嚷嚷要我赔钱赔命,所有街坊都听见了吧?这可是白纸黑字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管得着的事。”
他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分量十足,冰冷的话语像寒冬的冰锥,直接刺穿了贾张氏胡搅蛮缠的底气,也瞬间让院中安静下来。
刘海忠微微点头,觉得合情合理;阎埠贵心中暗赞李卫东这招高明。
“报警?不行!不能报啊!”贾张氏一听“纵火”、“敲诈勒索”这几个字,浑身筛糠似的抖起来。
她知道真报了警,孙子烧成这样也得担罪责,自己更可能被抓进去。
那点撒泼耍赖的勇气瞬间被恐惧淹没,只剩下无边的慌乱和绝望。
“你…你…”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秦淮茹此刻刚从里屋翻出一条半湿的破棉被跑出来,听到“报警”二字,如同五雷轰顶。
看到婆婆被镇住,她明白唯一能挽回局面的只有自己。
她“噗通”一声重重跪在泥泞雪地上,就在李卫东几步远的地方,膝行几步向前。
她的棉袄沾满泥污,脸上烟灰泪水交织,眼神哀戚绝望,仰望着李卫东,声音破碎颤抖:“李科长!卫东兄弟!求求您!高抬贵手!”
她一个响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雪泥里,额头瞬间沾上污泥。
“秦姐,你这是做什么?”李卫东微微挑眉,语气听不出情绪。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管教好棒梗!给您,给全院添了大麻烦!”秦淮茹眼泪汹涌,带着哭腔恳求。
“棒梗不懂事,他…他就是个小混蛋,是我溺爱才闯下天大的祸!可…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啊!
您看他现在…烧得不成人样了!求您看在我死去的男人东旭份上,看在我们孤儿寡母实在可怜的份上,
千万千万别报警!我…我贾秦氏给您磕头赔罪了!所有损失,我…我当牛做马也一定想法子赔!这辈子赔不完,
下辈子接着赔!”她泣不成声,额头抵着地面,肩膀剧烈耸动。
心中充满了对儿子伤势的恐惧、对婆婆引火烧李卫东的怨怼,以及对可能家破人亡的绝望。
此刻,唯有卑微的乞求一线生机。
秦淮茹这番姿态引得众人侧目。
王大妈心软,第一个开口:“唉…卫东兄弟啊,这…这话说得是挺重,可…可娃都烧成这样了,再进局子怕是活不成了…”她扯了扯身边一直没说话的赵叔,“老赵,你说句话啊!”
赵叔看着地上焦黑一团的棒梗,叹了口气:“是啊,卫东。
这孩子是浑蛋该打,可眼下…命比啥都重要。
真报了警,他那伤能熬过看守所吗?算了吧,终究是孩子一条命。”
刘海忠看着李卫东,也开口,语气带着劝导和院长的权威:“卫东同志,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贾嫂子说话是混账。
但报警处理,按程序走,这孩子是伤是死先不说,他这‘纵火’定了性,院里烧毁的公物损失找谁填?还不是得摊大家头上?不如先救人要紧。
老贾家情况…你也知道,真弄进去,这孤儿寡母也就完了。”
他心里其实厌恶贾张氏,也明白李卫东占理,但作为管事的二大爷,稳定和邻里情面是首要考虑,且棒梗的惨状确实触动了他一丝恻隐。
阎埠贵也扶了扶眼镜,补充道:“卫东啊,二大爷说得在理。
棒梗作孽该受罚,但眼下救人第一。
贾家婆媳胡闹是该管教,但棒梗伤得…唉,怕是挺不过折腾了。
看在全院邻居多年情分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真要理论,等孩子命保住再说,行不?”他看着李卫东,眼神带着规劝。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卫东身上。
李卫东沉默了片刻,目光从地上磕头的秦淮茹转到焦黑抽搐的棒梗,最后扫过刘光福等几个围拢过来的小辈青年。
他嘴角那点嘲讽的弧度似乎扩大了一丝,但随即又敛去,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行。
既然二大爷、三大爷开口,王大妈、赵叔都这么说,又是快过年的…我李卫东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
报警的事…缓一缓吧。
但诸位邻居做个见证,”他看向贾张氏,“一码归一码,救人是救人,院里的损失和她这污蔑之词,等棒梗好了,必须给个说法。”
他这番话既给了众人面子,又保留了追究的权利,还显得自己“深明大义”。
“应该的!应该的!谢谢!谢谢大家!谢谢李科长!”秦淮茹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连连磕头道谢。
事不宜迟,刘海忠立刻指挥:“光福!三大爷家的解成解放!快!赶紧拿门板!拆赵家那块木板也行!
把棒梗抬上去!老赵、我、老阎搭把手!秦家媳妇,去把你家那床破被褥垫上!王大妈,麻烦你去胡同口看看,能不能拦辆板车或三轮!快!送医院!”
一时间,院中人声鼎沸。
刘光福和阎解成、阎解放几个年轻人手脚麻利地跑去拆下一块赵家门旁的备用木板(赵叔平时做木工活的备用料)。
众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棒梗抬上垫了秦淮茹拿来的旧褥子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