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被吊起来的刘海忠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啊?等…等天亮?”二大妈一听就急了,猛地站起来,“公安同志!不能现在去找吗?这大冷的天儿…万一…万一他摔在哪个沟里…”她不敢想下去了。


    “这位女同志!”民警的声音严厉起来,“我说了我们会处理!调查需要时间,需要程序!不是你说找就立马能给你变出个人来!赶紧回去!别妨碍我们工作!有消息自然会通知你!”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低头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二大妈还想再求,被阎阜贵一把拉住胳膊。


    “老嫂子,听公安同志的!咱们要相信组织!回去吧,回去等消息,啊?”他半劝半架地把失魂落魄的二大妈和一脸茫然的刘光福弄出了派出所。


    冷风一吹,二大妈浑身都凉透了,唯一的希望,似乎也被那扇冰冷的派出所大门关在了里面。


    踏进四合院的门槛时,天色已是大亮。


    冬日的阳光惨白地铺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却驱不散院里的寒气。


    三大妈正拿着个小笤帚,装模作样地扫着自家门口那巴掌大的地界,眼角的余光早就瞟见了二大妈那失魂落魄、如同游魂般飘回来的身影。


    “哎哟,他二大妈!回来啦?”三大妈立刻扔下笤帚,脸上堆起十二分的“关切”,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一把搀住二大妈冰凉的手臂,那动作热络得近乎夸张,“怎么样怎么样?派出所那边怎么说?公安同志给立案了没?他们打算怎么找啊?”她连珠炮似的问着,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竖起的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二大妈被她这一搀,本就强撑的最后一点力气也散了,身体晃了晃,哑着嗓子,眼泪又涌出来:“立…立什么案…人家…人家让回来等消息…说要…要等天亮,派人…派人去查…”


    “哎呀!就只是让等啊?”三大妈猛地拔高了声调,脸上瞬间露出一种混合着“难以置信”和“深表同情”的夸张表情,拍着大腿,“这叫什么事儿啊!一个大活人没了,就一句‘等消息’就给打发了?这…这…”她看着二大妈绝望灰败的脸,心里却像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舒坦。


    该!让你家刘海忠平时仗着个二大爷的身份吆五喝六,装腔作势!这下好了,人不见了,连公安都懒得管!她努力压下嘴角那点控制不住要往上翘的弧度,声音更加“沉痛”:


    “他二大妈,你可千万…千万保重身子骨啊!老话说得好,吉人自有天相!老刘那人,敦实!命硬!兴许…兴许真就是喝多了,在哪个暖和地界睡过头了,一会儿就…就溜达回来了呢?”她一边说着毫无营养的安慰话,一边偷偷打量着二大妈的反应,看她哭得凄惨,心里那份隐秘的幸灾乐祸简直要满溢出来。


    她扶着摇摇欲坠的二大妈往后院走,嘴里还在絮叨,“快别哭了!哭坏了眼睛不值当!走,先回屋去,我给你倒碗热水…”


    就在三大妈扶着二大妈快要走到后院月亮门时,二大妈那双红肿无神的眼睛,下意识地扫过中院东厢房那扇紧闭的门扉。


    门缝底下,似乎隐隐飘出点劣质白酒的味道。


    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的萤火,突然在她混沌一片的脑子里闪了一下——傻柱!昨天老刘可是往死里抽了傻柱一顿!傻柱当时那眼神…恨不得吃了老刘!他会不会…?


    这念头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她猛地挣脱三大妈的搀扶,踉跄几步冲到傻柱门前,也顾不得什么了,抬起手就用力拍打那扇薄薄的木门板。


    砰砰砰!


    “傻柱!何雨柱!开开门!”二大妈的声音嘶哑尖利,带着哭腔和最后一点孤注一掷的焦急。


    门里静默了几秒钟。


    三大妈也跟过来,站在二大妈身后,脸上带着看戏的好奇。


    吱呀一声,门开了条缝。


    傻柱那张脸出现在门后。


    他似乎刚起,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带着隔夜的酒气,眼底有些血丝,但精神头看着却异常的好,甚至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没来得及完全收起的、餍足般的弧度。


    他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半眯着眼,看着门外形容枯槁的二大妈和一脸探究的三大妈,粗声粗气地问:“干嘛?大清早的,敲丧呢?”


    二大妈被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堵得一滞,随即又急又怕涌上来,也顾不上计较,语无伦次地问:“傻柱!你…你看见我们家老刘没有?他…他一晚上没回来!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啊?”


    傻柱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讽和得意,快得像流星。


    他抬起粗糙的大手,夸张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响亮的哈欠,茫然地摇摇头:“刘组长?没见着啊!二大妈,您这话问的,我能知道二大爷去哪儿?他老人家行踪多机密啊!我昨儿挨了王主任的训,又挨了二大爷的‘教育’,


    骨头都快散架了,回来倒头就睡,睡得死沉!刚被您这通砸门才吵醒!二大爷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八成是…在哪个老相好那儿乐不思蜀了吧?”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说得轻飘飘,带着点下流的暗示。


    “你…你胡说八道!”二大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傻柱!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你…”


    “哎!”傻柱猛地提高声音打断她,那张脸瞬间沉了下来,刚才那点懒散和讥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股蛮横的戾气,小眼睛冷冷地瞪着二大妈,“二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男人丢了,着急上火我理解!可你红口白牙就往我傻柱头上扣屎盆子,这我可不受着!我昨儿回来就被锁屋里,全院的人都看见我挨打了!我还能把他二大爷怎么着?您这是找不到人,急疯了,逮谁咬谁啊?再这么血口喷人,我可要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评评理了!”


    他往前逼了一步,那股酒气和凶狠劲儿吓得二大妈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阎阜贵家的在旁边一看这架势,赶紧上前拉开二大妈:“哎哟喂!他二大妈,你这是急糊涂了!傻柱昨儿伤那样,哪还有力气出去?走走走,听我的,先回去!别在这儿闹了!等公安消息要紧!”她半推半拉地把失魂落魄、被傻柱呛得说不出话的二大妈往后院拽。


    傻柱看着她们走远,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


    门板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无声地咧开了嘴,脸上肌肉扭曲成一个痛快至极、狰狞无比的笑容。


    刚才二大妈那绝望无助、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和昨夜寒风中那具倒吊的白花花“肉山”在他脑海里反复重叠。


    他慢慢踱回冰冷的炕边,拿起炕桌上那半瓶残酒,也不用碗,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烧灼着喉咙,也点燃了他眼底最后一丝残留的暴戾和得意。


    他对着窗外那片灰白的天光,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充满怨毒的快意:


    “哼…老东西…出气?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天亮喽…等着看好喽!”


    ……


    黎明前最黑暗寒冷的时刻,凌晨五点。


    京郊通往红星轧钢厂后门的那条机耕路旁,高大光秃的白杨树林深处,一阵剧烈的、无法抑制的哆嗦将刘海忠从昏迷般的冻僵状态中强行拽醒。


    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钢针,从四面八方狠狠扎进他赤裸的、早已麻木的皮肉,直透骨髓。


    他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倒置的天空,扭曲的枯树枝桠仿佛魔鬼的爪牙。


    剧烈的眩晕和脑后的钝痛让他瞬间回忆起昨晚那记沉重的闷棍。


    紧接着,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惧如同冰水浇头——他发现自己被倒吊着,全身精赤条条!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他冻得像萝卜一样的脚踝,几乎失去了知觉,只有被勒处传来火辣辣的胀痛。


    浑身白花花的肥肉在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中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皮肤冻成了青紫色,布满了骇人的鸡皮疙瘩。


    每一次颤抖都牵动着头部的伤口,带来一阵阵恶心和眩晕。


    “呃…嗬…救…救命啊…”他艰难地张开冻僵的嘴唇,试图呼救,但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嘶哑、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刚一出口就被凛冽的寒风撕碎、卷走。


    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想挣扎,但倒吊的姿势和冻僵的身体让他连晃动一下都无比艰难,每一次试图扭动都让勒在脚踝上的绳索似乎又陷进去一分,痛得他眼前发黑。


    冰冷的露水从头顶的树叶滴落到他光秃的脑门和脸上,带着死亡的气息。


    完了…完了…这鬼地方…天还没亮透…这要冻死我啊! 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逐渐微弱的心跳。


    是谁?是谁这么狠毒!傻柱!肯定是傻柱那个畜生!只有他…只有他恨我入骨!天杀的何雨柱,老子要是…要是能活下来…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内心在疯狂地咒骂、咆哮,但现实中,他只能徒劳地、断断续续地发出微弱的“嗬…嗬…”声,像一条被扔在岸上濒死的鱼,被动地承受着生命热量被无情剥夺的痛苦。


    每一秒都像一年那样漫长。


    他感到体温在飞速流逝,意识开始模糊,昏昏沉沉中,仿佛看见黑白无常的影子在树林间晃动。


    时间在绝望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天色终于从深灰变成了鱼肚白,远处的工厂方向传来了隐约的上班号声。


    七点钟左右,机耕路上开始有了稀稀拉拉赶着去上班的行人脚步声。


    第一个路过岔口的是位中年妇女,挎着个布包,低着头匆匆赶路。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林子边上有个白花花、晃悠悠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朝林子里仔细张望。


    当她看清那是一个赤身裸体、倒吊在树上的肥胖男人时,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猛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耍流氓啊!有暴露狂!!”妇女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像见了鬼一样,尖叫着连连后退,布包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转身就朝着大路方向没命地狂奔,一边跑还一边语无伦次地喊:“救命啊!抓流氓啊!树林里…树林里有变态!”


    这声尖叫如同惊雷,瞬间把已经半昏迷的刘海忠彻底惊醒。


    巨大的屈辱感比寒风更猛烈地冲击着他!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解释,嘶哑的喉咙努力挤出更大的声音:


    “不…不…是…不是…救…救我…我是…我是刘海忠…轧钢厂的…救…”


    然而,那妇女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他那微弱、颤抖、倒悬状态下含糊不清的解释,被呼呼的风声彻底掩盖。


    希望刚刚燃起一丝火星,就被无情地踩灭,只剩下更深的羞耻和绝望。


    完了…名声彻底毁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刘海忠以后还怎么在厂里、院里抬头做人啊!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几乎想就此冻死算了。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又带着点戏谑意味的自行车铃铛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几声刻意的咳嗽。


    刘海忠猛地睁开眼,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是轧钢厂二车间的车间主任王德发!他正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朝着这边过来,显然是去上班。


    “王…王主任!德…德发兄弟!救命!快救救我啊!”刘海忠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卑微。


    王德发显然也听到了刚才妇女的尖叫,此刻正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朝林子这边张望。


    当他拨开几根枯枝,看清倒吊着、狼狈不堪的刘海忠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先是震惊地瞪大了眼,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接着,震惊迅速转化为一种毫不掩饰、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讥笑和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