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自己
作品:《恶毒雌性好孕满级,兽夫深陷争宠场》 既然连系统都出马了。
封锁意识、防止干扰,还专门给出介绍。
那这家伙……
多半是赶不走了。
白姝忍着那点几乎要炸开的崩溃感,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他已经被我契约,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灵泽怔怔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没出声,只轻轻咬住了唇瓣。
狼凛则冷哼一声,尾巴重重扫了一下地面,眼神沉得能滴出水。
这时候,旁边站着的老狐娘忽然开了口:“这怎么能叫没事?!这家伙怎么突然冒出来?他该不会是一直跟着你吧?”
白姝觉得肯定是啊。
她现在已经不惊讶了,只剩下彻底的疲惫。
但她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水灵怎么突然出现呢?
毫无预兆的那种。
白姝目光落在那堆矿石上,石头表面隐隐泛着潮润的痕迹,和西部落干裂的空气格格不入。
她心中一动,走过去,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块泛着微光的蓝色矿石表面。
下一秒——
“嘶……”
一缕薄薄的水汽从她指尖那处迅速升起,蔓延至整块矿石,甚至引发了连锁反应,其他几块相邻的矿石表面也开始泛起雾气,像有什么东西在试图苏醒。
空气骤然一凉。
“水灵!水灵气息!”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整个大厅一下子炸了锅。
可下一瞬,那些雾气却像被什么压制,瞬间倒卷回去。
那缕水汽刚一出现又迅速消散,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清冷的湿意,仿佛刚下过一场极短的雨。
大厅内安静了一瞬。
随即,那位一直坐在高位上的西部长老缓缓起身,眉头微皱地走了过来,站在那堆矿石前,伸手触碰了一块仍旧泛着余温的石面。
她沉吟半晌,忽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批矿石里,竟然藏着水灵。只是可惜了,这只水灵太弱了些。恐怕是被封印太久,又长期滞留在我们这种干旱地带,灵体都快散了。”
说到这,西部长老神色遗憾:“若是早些被发现,契约下来,说不定还能培育出一位完整的水系雄性。可惜被他跑了……”
白姝脑中飞快运转起来,瞬间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水无现身得那么急,毫无征兆地从她体内冲出来,甚至直接扑进她身体里,连个招呼都不打。
原来他是怕被别人契走。
她忍不住扶额,一边忍笑一边头疼。
可是这更深一层的问题随之而来。
她抬眸看了看厅里站着的其他雌性。
西部落不是没其他人,雌性也有不少,凭什么偏偏是她?
怎么感觉这个水灵族缠上自己了。
系统出现解释:【根据记录,该水灵个体并非刻意选择宿主,而是被宿主的血脉力量主动唤醒。雌性个体与其气息高度契合,初次接触时已建立无意识引导通道。】
白姝:“……”
翻译过来就是:不是你招惹他,是你根本长得就是他的菜。
白姝看向老母亲:“母亲,你也别担心,他真的不会对我有伤害。现在已经陷入沉睡了。”
老母亲哪能听她三言两语就放心,先是亲自上手东摸西按地检查了一遍,又让西部落最资深的巫医过来把了脉、查了气息,甚至连神魂都探了探。
最终结论:一切正常。
连她怀孕这件事都没检查出来。
但这事儿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水灵是在西部落人面前现身,大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种族的雄性。
所以一个能契约水灵的雌性,不止契了,还被两个水灵缠着。
哪怕她再三说水无未成年,还只是幼崽,很容易骗到手。
可仍挡不住不少雄性的高度关注。
甚至开始献殷勤。
此刻,白姝正窝在自己分配到的石洞里休息。
西部落建筑多依山而建,天然岩洞经过打磨,里面凉爽通风。
可清净是清净了,门口却不太平。
就这短短半个时辰,门前路过的雄性不下数十位,有借口找水、有说来送食材、有的干脆装路过,探头探脑地朝里看。
而另一边,灵泽也没好到哪去。
他刚想把姝姝吐出来的果核扔出来,就被几位雌性围上了。
“你是草木族吧?哇,你的藤蔓长得真好看。”
“你平时都吃什么呀?你开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要不要考虑做我的雄性呀?”
灵泽当场愣住,连藤蔓都僵在了半空中。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猛地后退半步,连连摇头:“不行,我有雌主了。”
几个雌性对视一眼,眼神却更亮了。
“是那个叫狐姝的吗?”
“那我们去问她。”
灵泽还来不及阻止,那几个雌性已经蹭蹭蹭闯进了石洞,活像进自家后院串门,一屁股坐在白姝对面,笑眯眯地问:
“我能不能用我的雄性换你这个草木雄性啊?”
“我可以给你很多矿石,还有比他厉害的雄性!”
白姝本来正靠着石壁发呆,被这一波问题砸得猝不及防。
她抬眼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灵泽,又扫了眼这些热情得过头的雌性。
自己受欢迎,自己的雄性也受欢迎。
灵泽幻化成人形后,就一直待在她身边。
根本没跟别人接触过。
灵泽怎么可能会去做她们的雄性。
但白姝觉得自己还是要给灵泽一个机会,可能自己猜错了他的想法呢?
于是她笑了笑,语气平静:“他要是愿意,我不干涉。”
灵泽听见这句话的那一刻,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支撑的藤芯,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身形单薄,像一株刚抽芽的嫩藤,被风一吹就弯了腰,安静得仿佛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他是不是听错了?
不不不。
自己一向最在意姝姝说的每一句话,怎么可能漏听?
可灵泽就是因为听得太清楚,那句“我不干涉”才像一记闷棍,结结实实砸在心上。
她真的……不在意吗?
若是自己被别的雌性带走,她也不会挽留半句?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把自己当成“真正的雄性伴侣”?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连砸下来,把他脑子砸得嗡嗡作响,藤蔓也垂落下来,无力地贴在脚边。
她是不是,从来都没喜欢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