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吹口琴，琴声寂寥，带着壮士断腕的悲伤和破釜沉舟的决绝，她被琴声扰了清梦，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房间陌生的装潢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响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立刻翻身坐起……


    叮当——


    叮当——


    不是听惯的金玉镯相互碰撞的声音，她垂眸看去，右边手腕上被栓了一条金链子，她伸手去拽，拽不动分毫，又使劲拽了两下，金链子在她手腕上勒出两条红痕，怒意也渐渐攀升：“杨戬！”


    “别白费力气了。”他侧对着房间靠在门框上，也不知道这么看着她无用地挣扎了多久，手里抛着口琴，低着头，并没有偏头看她，反倒是看着手里的口琴上上下下，“我施了法术，你解不开。”


    “放开我！”


    他接住口琴，握在手里，没有搭理她的命令，反倒是扯了扯唇角，侧头看过来一眼：“用你给的金子打造的锁链，结实吗？”


    阿音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握住金链，咬着唇看他一眼，从心里意识到：这人疯了。


    见她不答，杨戬背肌微微使力，从门框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她……


    阿音扶着床后退了两下，背抵住床头，退无可退。


    “你怕我？”杨戬勾了勾唇，语气讥讽，“怕我什么？”


    “我又不会打你。”他顿了顿，唇角微扬，“顶多上你。”


    “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他以前从不会说这种话，如今说起来讽刺意味极重。


    阿音靠在床头，手里攥着金链子，金链硌住手心，她仰着头，直直看回去：“你确定要跟我比谁说话难听？”


    杨戬嘴角弧度收起，唇线平直，赌气一般死死盯着她。


    “那我就说了。”她嘴角带着一丝讥讽，“和你睡的每一次，我都……”


    “住口！”杨戬大吼一声，随即咬住后槽牙，眼神如寒霜一般，“没人问你。”


    他弯腰，单膝跪在床上，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吗？你现在是我的囚徒。”


    叮当声响起，阿音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放手！”


    金链垂在手心，她扇过去的时候金子在他脸颊滑过，他那张英俊的脸被划出一道红痕，他偏过头去良久，沉默之后，突然笑了起来，手一把抓住她的纱衣，单手撕裂。


    嗤啦——嗤啦——


    那绣着花瓣的纱衣被丢在地上，散作凋零花瓣，他冷笑一声，伸手去撕裙子，却被她抬脚踢了脸，他只是微微歪头，又转回来继续撕。


    “杨戬！”阿音挣扎，却还是被杨戬压住，他一只手就能按住她两条胳膊，身子一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阿音大叫，“我会恨你！”


    杨戬动作顿住，继而毫不犹豫地继续：“恨吧，反正……”


    “我也恨你。”


    他低头，吻在她打过他的手心：就算恨他，那心里也有他。


    总好过将他用完就丢，去跟什么姓林的野男人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