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时冲动,情难自抑
作品:《撩完就跑,阴鸷反派是我裙下臣》 裴郢闻言停下了脚步,回转身,长身立于廊下。
夜幕漆漆,自风灯内透出的光晕洒在他面庞上,朦朦胧胧,瞧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闻岫宁抓着门框的手微微收紧,但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子,若是得不到答案,便注定会成为隔阂,致使两人越走越远。
她不愿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不愿两个人怀揣着心事胡思乱想。
此刻月下无人,她酝酿再三,还是鼓足了勇气迈出了步子。
行至裴郢面前站定,闻岫宁双手不安的绞着裙角,再三踟蹰,还是开了口。
“你离开之前特意去了侯府一趟,你同我说,等你从滨州回来,你要告诉我有关你的秘密。”
“我原本是想等你主动告诉我,可是现在,我们的处境不容乐观,城西的瘟疫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决,我担心……”
温润的唇瓣覆上来,将来不及出口的话都悉数堵了回去,变成细碎的呜咽。
闻岫宁睁大双眼,身体好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胸腔某处在剧烈跳动,好似下一刻便要跳出来一般。
裴郢捧着她的脸,紧贴的双唇微微分开。
他垂下眼,瞧见两扇羽睫颤动,吐出的气息变得愈加燥热起来。
起初,他只是不愿意听见她说出那些悲观的话,情急之下才用了这个法子堵她的嘴。
可尝到了甜头,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像有魔力吸引着他。
一股热气直冲下腹,见她没有拒绝,裴郢低下头,再次吻上。
分明从未做过的事情,这一刻好似无师自通,从最初的蜻蜓点水,到再也无法满足一开始的浅尝辄止。
灵巧的舌头轻易撬开了她的贝齿,裴郢贪婪的吮吸、掠夺,倾身压下,迫得闻岫宁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了墙壁,身前之人却还不餍足,大手箍住她的腰肢,捧着她的后脑,将她用力地揉进怀中。
闻岫宁头目森然,双腿泛软渐渐快要站立不住,她伸手推着他,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阿……郢……别、别这……”
推拒的话在出口的瞬间被呜咽替代,闻岫宁渐渐透不过气,蓄力一推,分开了彼此。
闻岫宁喘息连连,一抬头,正正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睛,带着贪婪,带着不悦,还有一丝蠢蠢欲动。
闻岫宁心头一跳,将他再次推了一把。
裴郢没了力气,被她推得倒退两步,脸上热潮渐褪,灵台也变得清明起来。
夜里的风总是带着股凉意,消退了彼此身上的燥热,徒留尴尬。
“那……那什么,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闻岫宁不敢看他,低垂着头,快速说完便要逃之夭夭。
手腕倏然一紧,她被迫停下脚步,倏然回头,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你你你,可别乱来啊。”
“小心我揍你!”
轻薄的纱衣随着抬臂的动作向下滑去,露出一段白皙纤细的皓腕,空中挥舞着,呲牙咧嘴的带着警告。
裴郢噗嗤一笑,眼底的红丝褪去,染上薄薄的笑意。
他伸手将她往怀里一带,感受到她的抗拒,于是温和着声音慢慢安抚。
“刚才是我逾矩了,吓着你了吧。”
闻岫宁双手抵在他胸膛做着防御状,听罢这话,努了努嘴,捏着拳头在他胸口重重一捶。
“流氓!”
像小猫爪子捶在胸口,不痛不痒。
裴郢轻笑出声:“是我错了,情难自禁,下次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
闻岫宁恶狠狠的瞪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带着强烈不满的指着他。
“不敢,不敢。”
裴郢握住她的手,将他揽进怀中。
冲动之后,此刻平复了心绪,想到往事,裴郢不免露出一抹愁色。
“那是一件很久很久的往事了,不止是我,还关乎很多人的性命,稍有行差踏错,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啊?”
闻岫宁自他怀里抬起头:“那你还是不要说了,其实我不知道也可以。”
裴郢含笑,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没关系,一开始就是打算要告诉你的。”
“不过今日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过两日,我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裴郢一壁说着,一壁推着她进屋。
闻岫宁还想再说什么,可对上裴郢幽深晦暗的双眸时,骤然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脸颊蓦然一红。
平日里看起来那么高冷的裴司使,原来情动之时也如此难以自抑……
光是想着,闻岫宁便觉得臊得慌,再不敢跟他单独待下去,忙小跑进屋将门合上。
直到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悄悄拉开一条门缝,见裴郢已经回了屋,关上了门,复又才重新掩上门扉。
靠着门框,闻岫宁抚着胸口努力平息思绪,却又不免想起刚才裴郢说的话。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告诉她,那是一件十分久远的往事,甚至,还牵连了许许多多的人。
难道,跟裴郢走到如今,成为明镜司司使有关?
闻岫宁想不出答案,索性不去胡思乱想,拍了拍脸,勉强让自己平复下来,提步进了内室。
翌日她早早起来梳洗,拉开房门,北初已然在门外候了不知多久。
“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了裴司使,知道姑娘要去城西,已经安排了邓侍卫随行听候调遣。”
听闻背后响起声音,北初回头,站在廊下拱手一揖。
“他倒是安排周密。”闻岫宁一笑,提裙迈下阶梯,“城西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你随我一同过去,要多加注意安全。”
“姑娘放心。”北初应声,跟着闻岫宁离开了官衙。
有了裴郢的吩咐,邓杭早已经在官衙外候着,见闻岫宁出门,他站定原地,遥遥一礼。
闻岫宁颔首,朝他走过去:“昨夜城西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城西一切照旧,可是,好多年老体弱者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三人往城西的方向走去,说起那里的情况,邓杭不免一阵叹气。
预料之中的答案,闻岫宁倒也并不意外。
忽然想到什么,她住步看向邓杭:“瘟疫最开始爆发的地方在城西,除了城西的百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到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