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计诱护法破阴谋

作品:《丑女逆袭:战神将军的宠溺娇妻

    天刚擦亮时,聂媛正对着铜镜用炭笔在脸上点麻子——这是她掩饰自己,丑上加丑的惯用手法。


    窗外传来老王头急促的脚步声,她指尖微顿,听着那声"东门外老驿站"的通报,镜中倒映的眼睛骤然亮如寒星。


    "小桃,去把李公子请来。"她扯下帕子擦手,松节油的气味还残留在指缝里,"就说我...需要他帮个忙。"


    李公子来得很快,青衫下摆沾着晨露,推开偏厅门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的飞鹰门腰牌"咔嗒"翻了面。


    他盯着聂媛脸上的麻子,耳尖先红了:"聂...聂姑娘找我?"


    聂媛垂眼拨弄茶盏,瓷盖与杯沿相碰发出细碎声响:"听说李公子常去城郊采药?"


    "是...是。"李公子喉结动了动,"我...我前日还见东门外的野菊开得正好。"


    "那便有劳公子了。"聂媛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明日辰时,劳烦公子在茶楼说与张记布庄的伙计听——就说聂家丑丫环要独自去东门外采些治将军腿伤的草药。"她指尖轻点桌面,"要装作说漏嘴的样子。"


    李公子的青衫袖子被攥得发皱:"这...这是陷阱?"


    "叶护法昨日被烧了面纱,定恨极了我这'弱女子'。"聂媛捏起腰牌,"他若知道我孤身外出,岂有不抓的道理?"


    她忽然笑了,麻子在晨光里显得更丑,"公子可知,飞鹰门的刺客为何总盯着将军府?"


    李公子摇头,目光却牢牢锁在她转动腰牌的手上。


    "张相倒台后,余党藏在飞鹰门里。"聂媛将腰牌塞进他掌心,"他们要杀将军,断皇帝的左膀右臂。我要抓个活口,顺藤摸瓜。"她放软声音,"公子若不愿..."


    "我愿!"李公子猛地站起,茶盏被碰得歪斜,"我...我帮你!"他低头时看见自己掌心的腰牌,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你早就算好了,让我当那只报信的雀儿?"


    聂媛没有否认,只将一方帕子递过去:"擦了茶渍吧,莫要让人看出破绽。"


    李公子接过帕子,指尖触到帕角的针脚——是极普通的平针,却让他心跳如擂鼓。


    第二日辰时三刻,聂媛提着竹篮出了将军府。


    她故意走得慢,让绣着并蒂莲的鞋尖沾了晨露,发间的银簪歪向一边——这是最普通的丫鬟打扮,连腰间的药囊都是旧的,补丁叠着补丁。


    转过山弯时,她听见了草叶的沙沙声。


    "臭丫头,倒真敢来。"叶护法从树后闪出来,脸上的黑纱补了块粗布,遮住那道狰狞的疤,"你当本护法是傻子?昨日让你逃了,今日..."


    "叶护法。"聂媛装出害怕的样子,竹篮"哐当"落地,"我...我就是来采药的,将军他腿伤..."


    "少废话!"叶护法挥刀逼近,刀风卷得她额前碎发乱飞,"把她绑了!"


    两个喽啰从两侧扑来,聂媛尖叫着后退,却正好踩中预先埋好的藤条——她踉跄着栽进喽啰怀里,袖口的烟雾弹顺势滚落在地。


    "砰!"


    浓烟腾起的刹那,聂媛反手扣住喽啰手腕,借力翻出三步远。


    她摸出怀里的短刃,刀尖挑开蒙眼的布,就见白姑娘的剑已经刺来,血红色剑穗在烟里像团跳动的火。


    "哪里走!"白姑娘的剑挑飞叶护法的刀,"上月沧州的账,今日一并算!"


    叶护法踉跄着后退,后背突然撞上一堵"墙"——老道长的拂尘缠住他的脚踝,雪白的胡须在风里扬起:"孽障,敢在老夫眼皮下行凶?"


    聂媛退到树后,看着三人缠斗。


    叶护法的刀招狠辣,却总被白姑娘的剑穗缠住手腕;老道长的拂尘扫过之处,落叶成刀,割得喽啰们抱头鼠窜。


    她摸出怀里的药囊,里面装着李公子连夜送来的迷药——但看来用不上了。


    "啊!"叶护法的左肩被白姑娘划开道血口,刀当啷落地。


    老道长的拂尘缠上他脖颈,轻轻一拽,便将人按在地上:"服不服?"


    "呸!"叶护法吐了口血沫,"要杀要剐随你!"


    聂媛蹲下来,指尖戳了戳他脸上的粗布:"我不杀你。"她扯下黑纱,露出未施炭粉的真容——虽不算倾国,却眉目端正,"你可知我是谁?"


    叶护法的眼睛瞪得滚圆:"你...你不是丑..."


    "我是聂家嫡女,被张相害成丫鬟的聂媛。"她从怀里掏出飞鹰门腰牌,"张相余党藏在飞鹰门,慕容帮主勾结黑风寨,对吗?"


    叶护法的喉结动了动。


    聂媛又道:"你若说了,我保你一条命;若不说..."她瞥向白姑娘滴血的剑,"白姑娘的剑,最爱挑人手筋脚筋。"


    "我说!"叶护法突然崩溃,"总部在北境黑风寨!慕容帮主和黑风寨寨主早勾搭上了,要在秋猎时刺杀皇帝!"他喘着粗气,"求你...求你饶我..."


    聂媛将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抬头对老道长道:"麻烦道长押他回将军府。"又转向白姑娘,"劳烦姑娘去通知李将军,就说飞鹰门的狐狸尾巴,总算抓住了。"


    白姑娘收剑入鞘,剑脊上的血珠滴在叶护法脸上:"算你识相。"她冲聂媛挑眉,"看不出啊,你这丑女,肚子里全是算计。"


    老道长松开拂尘,伸手拍了拍聂媛肩膀:"姑娘虽无武艺,却有大智。"他从怀里摸出本泛黄的书册,"这是老夫的《护体要诀》,你每日按上面的法子运气,虽不能伤人,自保足够。"


    聂媛接过书册,指尖触到封皮的纹路,心头一热:"多谢道长。"


    暮色漫上山头时,聂媛站在将军府的望楼顶上。


    北境的风卷着沙粒扑在脸上,她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怀里的《护体要诀》被攥得发皱。


    飞鹰门总部、黑风寨、秋猎刺杀...这些词在她脑子里转成一张网,她需要更接近真相。


    "夫人。"李乘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哑,"在想什么?"


    聂媛转身,看见他手里提着盏灯笼,火光映得他剑眉柔和:"在想...北境的黑风寨,该是什么样子。"


    李乘风走到她身边,灯笼的光将两人影子叠在一起:"需要我陪你去?"


    "不用。"聂媛摇头,目光扫过他微瘸的腿,"我有更好的办法。"她摸出那日在书房捡到的飞鹰门腰牌,"白姑娘说,黑风寨常收江湖散修。或许...我可以乔装成走投无路的侠女,混进去。"


    李乘风的手突然收紧,灯笼里的火苗晃了晃:"太危险。"


    "不危险怎么抓狐狸?"聂媛笑了,麻子已经洗去,露出清俊的眉眼,"你且等我消息。"她转身下楼,裙角扫过青砖,"明日...我和白姑娘先去踩踩点。"


    晚风掀起她的裙角,露出里面藏着的短刃。


    北境的星子已经亮了,一颗,两颗,像极了她心里的算盘珠子——这一次,她要连窝端了飞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