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海中憋着一肚子气，铁了心要给周明和何家一个教训。


    他打定主意，先从周明跳级这事儿下手。


    他对周明就读的学校不甚清楚，便假意向院里的文化人阎埠贵打听。


    阎埠贵何等精明，一听便猜到刘海中没安好心，眼珠一转，告诉了他学校的名字，心里却盘算着看好戏，说不定还能从中捞点什么。


    刘海中换上他自认为最体面的一件干部服，挺着肚子，背着手，官气十足地踱到了红星小学。


    他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闯进了学校办公室，声音洪亮地嚷道：“我找你们校长！


    我是南锣鼓巷四合院新上任的一大爷刘海中，有重要情况反映！”


    办公室里一位年轻的刘老师被他这副做派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道：


    “这位同志，您有什么事？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周明出了什么问题吗？”


    “问题？”刘海中重重哼了一声，


    “问题大了去了！我听说你们学校这个叫周明的学生，从一年级直接跳到了三年级？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走了什么后门，送了什么礼？这种不正之风，可不能在学校里滋长！”他一副义正词严、痛心疾首的模样。


    刘老师蹙了蹙眉。


    周明是她教过的学生里顶聪明的一个，他的跳级也是经过严格考核的。


    “刘同志，周明同学跳级是因为他成绩优异，完全符合学校的规定。


    是经过了严格的考试和评估，李校长亲自批准的。”


    “李校长？”刘海中眼皮一抬，他本以为能轻易拿捏住一个小老师。


    “我要亲自跟李校长谈！这事关乎教育公平，关乎学生的思想品德，更关乎他家长的作风问题！”


    正说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小刘，怎么回事这么吵？”


    “李校长，”刘老师像是看到了救星，


    “这位是南锣鼓巷四合院的刘同志，他对周明同学跳级的事情有些疑问。”


    李校长转向刘海中，目光锐利：“你就是刘海中同志？周明是我们学校难得的优秀学生，天资聪颖，勤奋好学。


    他跳级的事情，学校经过了全面细致的考察，完全是他个人能力的体现。我们为有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


    刘海中被李校长的气势压了一头，但仍梗着脖子说道：“李校长，话不能这么说。


    一个几岁的孩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他爸爸何雨柱，在厂里当厨子，是不是给学校……或者给您个人……送了什么好处？”


    他边说边不怀好意地搓了搓手指。


    李校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刘海中同志！你这是在质疑我们学校的公正性，还是在污蔑我们学校的老师和学生？


    周明同学的成绩有目共睹，他的理解能力和知识掌握程度远超同龄人。


    我们学校的评判标准，从来都只看能力，不看别的！”


    “可是……”刘海中有些心虚了，他没想到学校的态度如此强硬。


    “没有什么可是！”李校长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你有真凭实据，可以向教育局举报。


    如果没有，就请你不要在这里捕风捉影，散布谣言，影响学校的正常教学秩序，也损害一个优秀学生的声誉！


    周明同学是我们学校的榜样，学校的决定不容置喙！”


    刘海中被驳斥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他本想借着一大爷的身份来施压，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刘老师在一旁看着他，眼神里也充满了鄙夷。


    “我……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刘海中强撑着找台阶下，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有责任维护……维护风气。”


    “你的关心我们心领了，”李校长语气依然冰冷，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吧。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刘海中灰溜溜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这一趟，不仅没捞到任何把柄，反而自取其辱。


    他心中对何家，尤其是对那个鬼精的周明，恨意更深。


    他知道，这事儿肯定很快就会传回四合院，他这个一大爷的威信，恐怕又要打几分折扣了。


    与此同时，贾家。


    秦淮茹也正窝着一肚子火。周明不仅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的好意，还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家的经济状况。


    这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那套示弱博同情的把戏，在这个小人精面前，已经不灵了。


    她对着贾张氏抱怨：“妈，那个周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小兔崽子，跟个小大人似的，连东旭那笔抚恤金他都知道！他怎么知道那么多？”


    贾张氏一听，立刻炸毛了：“那肯定是偷听咱们说话了！小奸细！跟他那个爹一个德行！


    何雨柱以前就爱管闲事！不行，得给那小兔崽子点颜色看看！还有何雨柱，真是娶了媳妇忘了老邻居，白眼狼！”


    秦淮茹却比贾张氏冷静些，她知道现在跟周明硬碰硬讨不到好，何雨柱如今也把新家庭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妈，光嚷嚷有什么用？咱们得想点别的办法。我看那个刘海中，也恨透了何家。说不定……能借他的手。”


    一个更为阴损的念头，在秦淮茹心中慢慢成形。


    既然直接的示好和施压都不管用，刘海中这种愣头青也靠不住，那或许可以从别的方面入手，暗中给何家使绊子。


    她决定暂时按兵不动，仔细观察，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系统之前提示周明的，秦淮茹对他的恶意值上升，并非虚言。


    周明此刻正在教室里上课。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刘海中对宿主及家庭的恶意值小幅上升。】


    【叮！检测到刘海中试图调查宿主学业情况并散播不利谣言，行动已失败。】


    【叮！奖励能量点+5，因宿主平日言行及学业表现无可指摘，间接挫败恶意图谋。】


    周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不出所料，刘海中还真去学校了。自取其辱。”


    他对此并不意外，他的成绩货真价实，李校长也是个正直的人。


    不过，刘海中这种四处钻营的劲头，也提醒他不能掉以轻心。


    他又想到了秦淮茹。系统已经警告过他其恶意的提升。


    “系统，查一下秦淮茹目前对我家的主要关注点。”周明在心中默念。


    【信息探查启动…秦淮茹当前关注：如何不动声色地给何家制造麻烦，或寻找何雨柱的弱点进行打击，对宿主的警惕性极高。


    她有向其母贾张氏抱怨，并有联合或利用院内其他人（如刘海中）对付何家的初步想法。】


    “果然，”周明暗忖，“这四合院里的明枪暗箭，是不会停歇了。”


    不仅要防备刘海中这种明面上的小人，更要提防秦淮茹这种暗地里使坏的白莲花。


    他决定晚上再跟何雨柱好好谈谈，让他对秦淮茹也多加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