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太子这是要给她撑腰?

作品:《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寅时过半。


    金承徽打从听说太子今晚没在嘉荣堂,而是去了永煦院的消息后,她便像跟槛儿隔空叫上了劲儿似的。


    不顾紫苏和白菘的劝,抄宫规抄到现在,就为了等太子从西六院出来。


    哪曾想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要亮了,底下的人却来报太子还没离开西六院!


    金承徽“啪”地把笔往书案上一拍,飞快绕过书案瞪着那报信的小宫女。


    “消息可是真的?!”


    小宫女缩缩脖子:“回主子,是真的,您吩咐奴婢盯着西六院大门,奴婢就一直盯着,没见殿下出来。”


    金承徽胸口剧烈起伏,下一刻猛地转身将书案上的东西掀了个底朝天!


    “狐狸精!狐狸精!”


    如果说先前她只是不甘槛儿占了太子的宠,打心底里厌恶槛儿的出身。


    那么经过了家宴那晚被加了三个月的禁足期后,她现在对槛儿就只有恨!


    夜深人静的。


    金承徽这一顿噼里啪啦的听着格外刺耳。


    紫苏匆匆打发了小宫女。


    与白菘一左一右,又是哄又是劝。


    但金承徽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被劝得不耐烦了她反手就是一耳光,娇俏灵动的娃娃脸上一片阴郁。


    “息怒?我怎么息怒?!”


    她进宫是要当太子宠妾的,是要当娘娘,要奔着裴皇后的位置去的!


    不是来被禁足学规矩的!


    太子为了一个奴才出身的贱婢惩治她也就罢,居然还把人带去了宫宴,她比姓宋的位份高都没参加过宫宴!


    如今,更是为那狐狸精破了从不在妾室屋里留宿的例,究竟是凭什么!


    她一个好人家出身的。


    哪里比不上一个奴才!


    “起初你们说她是嘉荣堂出来的,殿下是为了给那位体面才去她屋里。


    现在呢?殿下连该在嘉荣堂的日子都去了那边,这也是给那位体面?!


    要我在这里忍气吞声什么也不做,人家那边不知都使了多少手段了!”


    紫苏与白菘见她越发说得不像话,吓得双双跪地,白着脸使劲磕头。


    金承徽嫌她们没用。


    但她也不敢再往狠了骂,怕再被罚。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咽不下这口气,偏她又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于是她更气了!


    整个香叶轩都是摔摔打打的声音。


    秦昭训住在香叶轩的东厢,金承徽这边的动静,东厢那边自然惊动了。


    “主子,要不奴婢过去说一声?”


    卧房里,在榻前值夜的丹碧听到帐中有翻身的响动,坐起来试探着问。


    等了会儿。


    床上的人没应声。


    丹碧犹豫片刻,重新躺下。


    帐子里,秦昭训朝里侧,借微弱的烛光看着床帐上的青竹叶绣纹。


    良久,她扯出一抹不显的笑。


    色衰则爱驰,爱驰则恩绝。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能仅凭美貌就抓住男人的心,那东西男人也没有。


    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过眼云烟。


    财富、地位、权势。


    才是人的毕生追求。


    一个胸无点墨的宫婢罢了。


    摇摇头,秦昭训阖上了眼。


    曹良媛知道太子今晚在嘉荣堂过夜,所以她没让人留意外边的动静,回去泡了个澡就叫人伺候睡下了。


    还是次日一早起来。


    察觉到弄墨和抚琴的脸色不对。


    她问过后才知道,从来没在她们这些妾室屋里过过夜的太子,昨晚竟从嘉荣堂出来,去了永煦院过夜!


    曹良媛看着宫人端来的漱口水。


    半晌,什么也没说。


    .


    除了五岁前同母后在一张榻上睡过觉,骆峋长这么大还从没和别的女子同榻而眠,甚至相拥抵足过。


    原以为会失眠,哪知竟是一夜好眠。


    被海顺隔着屏风叫醒时。


    素来勤勉自律,睁眼便能利落起身的太子殿下竟头一回生出了几分倦懒。


    习惯性动了动,胳膊被人压着,怀中一片娇软,鼻间萦绕着清幽的香。


    骆峋缓缓睁眼,眸光微垂。


    便见怀里人背靠着他胸膛,臀抵着他的腰腹,玉颈枕着他的左臂,两只绵绵的手还依赖般抓着他的手掌。


    床头的烛光照进来,晕黄朦胧间,依稀可见她脸上醉酒般的酡红和慵懒。


    像一朵娇艳盛放的牡丹。


    又像他幼年时养过的一只长毛金丝虎,吃饱喝足了就喜懒在他怀里。


    这般亲密的姿态,骆峋不甚习惯。


    朝外面低应了声。


    他低头在槛儿的颈间蹭了蹭,搭在她腰上的手滑至她的胯骨轻拍两下。


    “起了。”


    声音近在咫尺又沉又哑,槛儿后知后觉醒来,轻哼两声翻身环住他的腰。


    若说上辈子两人在一起什么时候最没有隔阂,那必然只有在榻上的时候。


    榻上的太子和庆昭帝身体是炙热的,榻上的槛儿是迷糊热烈的,像这样的姿态上辈子他们经历了无数回。


    槛儿无意识就做了,一条腿搭到男人腰上,使劲往他半露的胸膛上埋。


    鼻间还一直哼唧。


    太子爷本就松垮的中衣被她蹭得又敞了大半,精壮的胸肌一览无余。


    骆峋:“……”


    骆峋默念两句经。


    把那条腿从腰间撕开,无情起身。


    槛儿总算醒了,撑起身子也下了榻。


    骆峋自打患了病,身边便只有太监伺候,宫女都在院子里和后面当值。


    乍一被槛儿服侍更衣。


    骆峋的第一反应仍旧是不习惯,但忆起两人夜里都那般亲密了,且经过昨夜,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这种感觉,太子殿下很快适应了清晨由宋昭训在近前侍候梳洗。


    不过,海顺他们在场,太子爷并没有将过多的视线投注到宋昭训身上。


    一如既往的清冷威严。


    只临走前他想起一事,看向槛儿。


    “今日若有人刁难于你,让其尽管来问孤,对方想知道什么孤来告知。”


    她有能力周旋于后院。


    但他既决定护她,打算由她孕育他们的子嗣,便当给她在后院立足的底气。


    这些想法骆峋不准备告诉她,说罢也没等槛儿应声,领着人走了。


    槛儿看着他的背影,反应过来。


    昨晚那样的日子他来了她这儿,郑氏与曹良媛她们必定少不了一番计较。


    所以,他这是要给她撑腰?


    .


    太子留宿永煦院在后院掀起的波澜,远比他连番临幸槛儿还要来得大。


    让槛儿感受最明显的就是去嘉荣堂请安的一路上,宫人们的态度变了。


    之前她每次经过这条路,这些人对她看似礼数周到,实则眼神里还是会时不时流露出几分鄙夷和不屑。


    像是笃定了她的作用就是贡献肚皮,太子去她屋里也纯粹是为了子嗣。


    一个工具,不配得到他们真心的敬重。


    然而今日。


    槛儿不但没在明面上看到这些人对她的轻蔑不齿,反倒从他们眼里和行举中看出了几分忐忑和畏惧。


    怕什么呢?


    怕她这个奴才出身的,一朝得宠便要狗仗人势把曾经对她不敬的都清算了?


    槛儿笑着摇摇头,进了嘉荣堂。


    秦昭训向来来得早,今日也不例外,槛儿到时对方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倒是曹良媛。


    平日里请安总是拖拉到最后一个来,今日这时候却已经换了一盏茶了。


    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


    槛儿又不是头回侍寝,曹良媛自然没再像早先那样,又是道喜又是套话的。


    直到郑明芷出来,她们向其请过安。


    曹良媛忽然开口:


    “太子妃大度,好好的侍寝日子说让就让,宋妹妹还不谢谢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