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揭当年事

作品:《长安减脂铺

    当年冰荷进宫,长得标致,深受江山宠爱。


    只不过,时冉妖精一进宫,替代了冰荷在他心中的位置。


    身为皇后的冰荷始终无身孕,后时冉有了身孕,亲骨肉被冰荷所害,他一怒之下,将冰荷打入了冷宫。


    这一晃,十六年了…


    若不是今日江山赋提起,怕是在他后半辈子的记忆里也模糊了她。


    但他想不通,这京兆尹怎提起了冰荷?


    一丝愧疚的江山,顾左右而言他,”江爱卿不提朝中事,反是提不相干的人,是何道理?”


    ”太上皇,请看这封信。”


    江山赋不想多言,呈上了冰荷亲拟的血泪帕。


    江山缓步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疑问,随手拿过了手帕。


    帕上字迹清晰可辨,确是冰荷手笔。


    这一看不打紧,江山拿信的手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住的顺脸面往下淌。


    面色苍白看完信后,手中帕无力飘落在地上。


    江山仰头而道:”这可是真的?”


    他难以置信,眼前的江山赋是他亲儿,冰荷亦是被时冉设计陷害。


    ”不,不可能…”


    江山不愿相信,也承载不起,”时冉善良温柔,不可能陷害冰荷…”


    到此时,这蠢男人还在自欺欺人,江山赋内心徒留悲哀。


    ”太上皇宁可信阴险的时冉,也不信对您深爱多年善良的皇娘,这是多么可悲!”


    江山赋替皇娘不值,这一生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若是她作平民,哪会受这非人折磨?


    ”江山赋,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罪?”江山怒不可遏。


    江山自认为,仅凭冰荷手笔并认了此事,那是草率了。


    更何况,当年冰荷自己宣称无身孕,这事不止他江山知,皇宫上下皆知。


    何时冒出来了一个皇子?莫不是冰荷偷养的野种?


    疑问在脑中缠绕,江山控制不住地发怒。


    见这老头昏头昏脑,江山赋自有高招。


    ”太上皇若不信,可当场滴血认亲!”


    殿门外,宫公公偷听了一点半点,慌忙跑向了仁寿宫。


    时冉听了宫公公偷听来的,大概理出了这是怎么回事。


    冰荷派江山赋向太上皇揭当年事,江山赋乃冰荷太上皇亲儿,也就是如假包换的皇子。


    庄麽麽双眼打着转,想不通的神情道:”冷宫人是如何联系了京兆尹?这事倒是怪了。”


    时冉想的可不是这事,她在想当年冰荷无身孕,怎还有了皇子?


    那年简麽麽出宫,行为举止可疑,她派人追出了宫。


    未想到,那简麽麽一头扎进了河里,自行了结。


    追的人回宫禀报,道是简麽麽溜出宫玩,一不小心栽进了河里。


    如今想来,若不是有秘密,简麽麽怎宁死也不苟活。


    冰荷贱人骗了宫中上下,自己一时大意,上了她的当。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时冉恨自己当年少了一根筋。


    留下了后患无穷…


    庄麽麽见时冉来回踱步,脸色红白交迭,也跟着犯了急,”太后,这,这事……怎么是好?”


    宫公公提醒一句,”太后,此时那江大人正要太上皇滴血认亲,可得赶紧阻止。”


    时冉冷静下来,吩咐宫公公道:”你马上去养身殿禀太上皇,本后随后就到!”


    宫公公疯了似的跑向养身殿,跑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扶着门柱弯下腰不停的喘气,进殿门后忙不迭的上禀,”太,太上皇…太后,马上就到。”


    江山正在思考要不要滴血认亲,听闻时冉要来,这事也暂不考虑了。


    江山赋费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让江山动摇,却因时冉的到来,扰乱了全盘。


    ”江大人不理公事,跑来养身殿做什么?”


    妖艳太后花枝招展,由两个丫头搀扶着进来,身后还跟了庄麽麽,排面整得十足。


    ”臣妾给太上皇请安。”时冉向江山娇声福礼。


    五十岁的人了,还有少女的嗓音,还有姣好的美颜,江山又怎能不爱?


    江山见了她,如同见了奇珍异宝,两眼放光,”梓童怎来了?”


    时冉一步三摇到了江山身旁,目光冰冷看向江山赋道:”臣妾想太上皇,并是来了。”


    门外听了一点音,好像是说您又有了一位皇子?”


    江山见瞒不住,并是把棋桌上冰荷的血泪帕给她看。


    ”这事闹得,本太上皇到此时头还大。”


    时冉展开手帕看完,轻挑了挑黛眉,言语带刺,”江大人想当皇上是想疯了?连这种事都帮着贼人做,可有知罪?”


    江山赋淡定反问,”请问太后,下官何罪之有?”


    ”代冷宫人送信,冒充皇子,罪大恶极!”时冉怒摔手中的血泪帕。


    在场的下人同打了一个寒战,一个个面如土色。


    江山赋不怒不恼,拾起地上的手帕放入袖内。


    ”下官敢来,并是有底气。太后若是不信,当场滴血认亲。若是有假,下官甘愿受死。”


    来之前,江山赋便是抱了誓死如归的最坏打算。


    时冉被逼急了,转向江山娇滴滴的道:”太上皇可不能听江大人的,哪有臣子要求太上皇的理?”


    江山被美色蒙敝双眼,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对江山赋不悦之色,”江爱卿提无理要求在此无理取闹,本该受罚。念在京城百姓对你赞誉的份上,本太上皇姑且饶你一回。


    速速退下!”


    江山赋眼见江山不分青红皂白,深知为皇娘申冤是一大笑话。


    他当下拂袖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殿堂里,时冉委屈巴巴,声泪俱下,”当年冰荷害了臣妾骨肉,将她打入冷宫已是善举。今时倒好,这贱人竟是怂恿京兆尹来闹事,还冤枉臣妾陷害她入了冷宫…只是想一想,臣妾心里并是难受。”


    见美人落泪,江山为她心疼拭泪,”本太上皇信的是你,谅她也翻不起水花。”


    时冉倚偎在江山怀中,阴冷的笑了。


    冰荷怎么也未想到,一封信掀起了千尺浪。


    时冉怀恨在心,怒气冲冲来到了冷宫,亲自上手捏冰荷瘦削的下颌,用力捏紧了道:”贱人,说,你是怎联系上了京兆尹江山赋,还妄想太上皇来救你,你何时有了一个野种?


    说!”


    冰荷疼得眼泪冒了出来,依是顽抗,”时,时,冉,你这恶妇,天打雷劈!”


    时冉松开手,银牙一咬,对庄麽麽道:”掌她的嘴!”


    雨点般的耳光落在冰荷脸上,那张脸刹那间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