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原来白姑娘喜欢这种调调

作品:《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

    在叶归荑的注视之下,车夫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没了动静。


    佛像眼下随着车夫的咽气而开裂,有如一抹泪痕。


    叶归荑听到了开裂声,转头望去,不由勾唇微笑。


    “佛祖心疼了吗?


    “可我死去之时,却无人为我流泪。


    “难道神也会厚此薄彼不成吗?”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堂中回荡。


    叶归荑循声看去,正看到了鼓掌的萧玉珩,不知看了多久。


    但显然早将她是如何在佛前目睹车夫咽气之事看了个清楚。


    他的目光里却没有半点畏惧与责备,有的只是欣赏与笑意。


    “跪坐虔诚,站立杀生——”


    萧玉珩走到她的面前,欣赏着她镇定自若的表情。


    身子前倾,轻轻凑近了她似是想伸手再一次去钳她的下巴,却被她极快地躲避。


    他并不介意,缩回手却替她拂去肩头的发丝。


    “白大姑娘,你与旁人,是真的很不一样。”


    寺外落了秋雨。


    噼啪的雨水声落在地面上,敲打出清脆的声响。


    心似乎都被雨水敲乱了。


    叶归荑轻笑一声,拂开他的手,后退了半步,道:


    “哪里不一样?是佛口蛇心,还是心口不一?亦或是……视人命如草芥呢?”


    “皆而有之,又皆有不同。”


    萧玉珩逐渐地逼近,叶归荑不得不一步步地后退,被却很快触及了墙壁,又被萧玉珩禁锢怀中,退无可退。


    萧玉珩伸手抚上了她的面颊。


    “姑娘貌若观音,却又杀伐决断。


    “旁人不及卿分毫。”


    “是吗?”


    叶归荑并未惊慌。


    似是在某个刹那,他二人也曾这般肌肤相触,耳鬓厮磨。


    她被迫坐在香案上,反唇相讥。    “公子与旁人又有何相同之处?


    “公子说是在宴席上碰到了木槿花所以生了红疹旧疾才会被齐老夫人送往灯蕊寺修养。


    “可我瞧着公子活蹦乱跳,却是没有半分的生病模样呢。


    “公子躲到这寺里,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萧玉珩又近了三分:“怎么,你很关心我吗?”


    叶归荑反击:“怎么,公子很希望我关心你吗?”


    “……”


    萧玉珩举手投了降,笑容有些无奈。


    “论起嘴皮子,我到底不是姑娘的对手呢。”


    临走时,他道:“尸体我自会派人替姑娘收拾,姑娘不必忧心此事。”


    等到萧玉珩走后,叶归荑才后知后觉。


    萧玉珩方才,似乎并未否认他很希望她关心他的事。


    那一句认栽的话,难不成是在默认不成吗?


    意识到了这一点,叶归荑赶忙将这想法赶出脑海。


    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想什么呢?


    萧玉珩可是她前世的大伯。


    更何况他二人萍水相逢,萧玉珩一向这般轻浮她又不是不知。


    又并非只对她如此。


    她竟然会生出萧玉珩假称过敏就是为了与她相会庙中这样荒唐的想法!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吞了吞口水。


    接着丢下地上的尸体,逃了。


    余下的日子,她便一直留在了灯蕊寺。


    一来是她不欲打草惊蛇,让侯夫人等人提早知道她没死的事。


    二来她也实在想知道白何秋匆忙回府,到底所为何事。


    她一早传了消息,让红耀留神着府里的动静,绿盈也一直同红耀保持着联系,唯恐错过了大事。


    最先传来的消息是万兴楼开张,推出了新戏《退婚后,我转嫁前夫他叔》。


    徐掌柜是个极会做生意的,开张当天便推出了赠送的活动,凡是入席看戏之人皆只收八成之价,还另外赠送一张抵用券,看的越多,赠送的越多。


    他一番操作下来,不过短短三日的功夫,酒楼里便座无虚席。


    《退婚后,我转嫁前夫他叔》凭借狗血的戏名与内容很快火遍了京城。


    不少嫁了人的夫人看得津津有味之余,为了抵用券,便纷纷招呼了姐妹亲友前来看此戏,连长公主都略有耳闻,前来观瞻,很快便看入了迷。    “姑娘不知道吧?如今写《退婚》的‘若虚先生’在京中早出了名。


    “人人都想目睹‘若虚先生’真容,不惜花重金打探,奈何挤破头也不知身份。


    “徐掌柜吊足了京中人的胃口,后又找姑娘要了签名派人仿写,推出了若虚先生的签名版戏文扇。


    “一时间买到脱销不说,黑市如今几乎炒到了二十两银子一把!”


    绿盈点着银子,眉开眼笑,道:“姑娘瞧,光这三日的分红,都足足有一万两银子!


    “徐掌柜还催促姑娘若有功夫,可要尽快补上新戏文,那些夫人们都翘首以盼呢!”


    “急什么?”


    叶归荑提笔舔墨,淡淡道:“若是一口气喂饱了她们,她们很快就会失了兴致。


    “唯有在她们最饿的时候喂上一口,才能让她们死心塌地的待在万兴楼。”


    这些也是她历经前世知道的。


    人的劣根性如此。


    若是对方要什么便给什么,对方只会愈发不满足,从而生出怨怼之心。


    唯有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在对方欲罢不能时端出对方所求之物,方才是上策。


    齐修远如此,宁正则亦是如此。


    太容易得到之物,总归是不会满足的。


    偏要求而不得,才是镜中花,心上月。


    叶归荑气定神闲,只打磨着下一部准备写出的《被权宦强取豪夺的那些年》。


    连着几日的晚睡早起,叶归荑终于撑不住,来不及上榻,干脆伏在了桌案上,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有人悄然入门。


    端着夜宵的萧玉珩径自推门而入。


    “白……”


    看到了沉睡在桌畔的叶归荑,他便噤了声,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搁在桌案。


    他正要离开,却一眼看到了被叶归荑压在了手下的书稿。


    “这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看到了扉页上的书名眉毛不由一颤,接着小心翼翼挪开叶归荑的手臂,将书本拿出来随意翻看了两页。


    不看便罢了,这一看,却是不得了。


    将萧玉珩三观都几乎颠覆了。


    不知不觉,他看到了半夜。


    合上书,他暗自思忖。


    “原来,白姑娘喜欢的是这种调调呵……”    他的沉吟声,惊动了熟睡中的叶归荑。


    叶归荑迷糊着看到了他,抬起头来,揉着眼睛,轻唤了一声:“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