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没有自作多情

作品:《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

    便又因为太困倦,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过去时,还嘟囔了一声。


    “答应你的皂靴,只有明日再帮你绣了……”


    又在说那没头没脑的胡话了。


    萧玉珩习以为常地轻声接了几句话哄她噤声,接着随手脱下了外袍替叶归荑盖在了身上。


    松开手时,手腕却被扣住,紧接而来的是叶归荑满脸的戒备。


    叶归荑脑中混沌。


    梦中的情形,无数次地重现。


    她与齐修远一帘之隔,榻上是笑容顽劣的萧玉珩,屋外是袖手旁观的白蓁蓁。


    叶归荑忽然觉得很不公平。


    她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将齐修远所做之事重复了一次罢了!


    凭什么齐修远可以堂而皇之带着外室登堂入室,可以纳妾,她却只能唯唯诺诺,被齐修远持剑问罪?


    她仗着身处梦中,当着齐修远的面,拥住了萧玉珩,便孤注一掷地吻了下去。


    隔着萧玉珩,她挑衅地与齐修远对望。


    梦中的齐修远失魂落魄地后退,手中宝剑落了地。


    接着便失魂落魄地离开。


    齐修远离开后,叶归荑便放开了萧玉珩。


    “还请阿兄自重。”


    她梦中说得义正言辞,然而落在现实萧玉珩却只听到了一声的咕哝。


    “什么?”


    萧玉珩靠近她问道。


    “我说……”


    叶归荑重新闭上眼睛,道:“阿兄自重。”


    “……”


    萧玉珩摸了摸嘴角。


    他若没记错,刚刚被吻的人,好像是他……


    他自重什么?


    自重不应该出手勾引她不成吗?


    被叶归荑无端亲吻,再想起方才在书中看到的内容,心中愈发笃定了叶归荑喜欢这样的腔调。    次日一早,绿盈便急切地迈步入门,面带紧张道:“姑娘,出大事了!”


    “嗯……?”


    叶归荑睡眼惺忪,一起身,背上的衣衫便滑落。


    她转头看到了衣服不由一愣。


    “这衣服……”


    绿盈也被衣服所吸引。


    她道:“这好像是萧公子的衣服!”


    “啧……”


    叶归荑蹙眉。


    昨晚上萧玉珩来过?


    他来做什么?


    她怎的不知道?


    想着时看到了桌上的餐盘,她便猜出了大概,放下了戒心。


    转过头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得知了姑娘的死讯表面上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实则却是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几乎宣扬的全京城人尽皆知。


    “听说前日还约了齐老夫人一同去万兴楼看戏,说笑之间便将换亲之事给定了下来。”


    “哦。”


    叶归荑兴致缺缺。


    她一边翻阅自己写好的戏文,一边道:“他们若愿意换亲便换,同我又有什么干系?随他们去。”


    “此事自然不算什么!”


    绿盈急了,道:“只是不好的是长公主!


    “听说长公主殿下得知了姑娘被人污害,急火攻心,卧病数日,高烧不退,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宁公子如今在京中遍寻名医,给殿下治病。”


    “你说什么?”


    手中书本筱然落地。


    前世长公主得知了她的死讯便哭到了吐血,还花了数千两给她办丧事。


    她如今还好好活着!


    若长公主因此而如前世那般出事,她便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以谢罪。


    长公主待她如亲女,她绝不能牵连无辜。


    想到此,她便当机立断道:“收拾东西,秘密去公主府,我要见长公主!”    “可是……”


    “可是什么?”


    绿盈犹豫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合适的马车送行啊?”


    叶归荑想了想。


    “我们去见萧公子。”


    萧玉珩听罢,点点头道:“此事不必忧心,我自有安排,将姑娘秘密送往公主府。”


    叶归荑抬头看他。


    少年面色如常,并无半分不同。


    叶归荑却察觉出了异样。


    她从绿盈手里拿起了萧玉珩昨夜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道:“归荑多谢公子昨夜相助之恩,绿盈,你先退下。”


    “是。”


    绿盈离开后,叶归荑将袍子递给萧玉珩,萧玉珩却没接。


    “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何足挂齿?”


    他看都没看衣服一眼,绕过叶归荑,转身要走。


    到了门口,他步子还没迈出去,叶归荑便叫住了他。


    “萧公子,你到底为何生气?”


    萧玉珩惊讶。


    “我生气了吗?连我都没发觉,姑娘怎的如此笃定呢?”


    叶归荑心道自己与他前世几乎是朝夕相处,他的半分情绪她都能敏锐察觉。


    更何况是今生。


    但她不能这样说,于是只重复着问了一句。


    萧玉珩嘴角微扬,低垂的眼中却闪过了一抹落寞。


    “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


    “算我自作多情。”


    他侧过头来,递给叶归荑一个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容,接着便大跨步地离开。


    腰上莹润的玉佩随着他的步履摇曳生姿,隐约,似有另一物闪过光华。


    随着这一动作,异香萦绕鼻尖。


    叶归荑闻着,却有些隐约的熟悉。


    可能是萧玉珩往日常用的香。


    叶归荑想着,没放在心上。    她离开后,萧玉珩也坐上了回齐府的马车。


    叶归荑原还有些疑虑,见他离开时,衣领透出的象牙似的脖颈上还露出了几点突兀的红疹,才打消了疑虑。


    又不放心,寻了不少好药出来,叮嘱萧玉珩不可断药,方才离开。


    临走,她又忽然顿住。


    她扶好斗笠,小跑着追上萧玉珩的马车,隔着车帘,认真道:“公子没有自作多情。


    “若非特意与你相见,我又何必大费周章赶来灯蕊寺与你相见?”


    车里的人久久没有吭声。


    半晌,才听到里头传来一声轻咳,接着是一声简短的:“我知道。”


    马车便缓缓离开。


    叶归荑收回目光,随即上了马车。


    走了老远,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去看与自己相反方向的萧玉珩。


    不知为何,心里竟生起了隐约的不舍。


    前世朝夕相对的人,今生却只能掩人耳目,即便相见,也见不得光。


    叶归荑莫名有些烦躁了。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腕上的半镯。


    她并不知道,此刻的萧玉珩也做着几乎同样的动作。


    他握着从叶归荑手中顺手牵羊来的玉佩,轻轻摩擦着,心里想的,是叶归荑方才说的话。


    半晌,他嗤笑一声,好似自嘲。


    “坚持了这么久,到底还是输给你了。”


    “坏心眼的丫头。


    “连骗人,都这样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