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倒是人人皆有定量，但周木、周林、周森这几个正处于发育阶段的大男孩吃成年男性的量，经常因为肚子饿得到处逮老鼠充饥。


    张奶奶家的王瘸子家里也有四五口人，全靠着一个人的食物配额度日，而他自己还没有固定工作。


    整个四合院的二十多户中，能天天吃饱饭的家庭寥寥无几，顶多不超过五户。


    再看看罗建设家里，饭桌上摆放着一道卤牛肉小盘菜，一份炒白菜以及每人各一个白面馒头。


    朵朵和果果噘着嘴说道：“妈，又吃这些，能不能换换花样呢？”


    罗慧珍责备道：“你俩真是不知福气好，出门看看吧，同龄的孩子有几个现在还能正常吃上饭？你们居然还在挑食！”


    朵朵和果果可怜地望着罗建设。


    罗建设缓和地说：“妈，也不能全怪她们，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嘛。


    如今日子虽苦点，不如咱往后关着门吃些没什么味儿的肉凑合过呗。”


    “嗯，就是呀！悄悄吃还不行？”


    罗慧珍摇头道：“你以为容易？到时候做饭香气一散发，整座四合院都能闻到，你以为闹着玩？我们这点卤牛肉还是过年时候特意存放在冰窖里的。”


    “哎呀，那可怎么办啊？”


    正在这时传来孙秀菊的声音：“慧珍在家吗？”


    罗慧珍开门看见这位大妈几乎瘦得摇摇欲坠。"秀菊，你这是…”


    孙秀菊无奈答道：“我没定额供应，以前还能自己买米糊口，但现在粮价越来越贵，鸽子市一旦有粮食就会瞬间被人一抢而光。


    我真的没办法才来寻求你的帮助，请问你能卖我一点粮食不？”


    罗慧珍看向女儿问道：“建设，你觉得如何？”


    罗建设思虑片刻：“妈，地窖还有点粗粮，我们就按鸽子市的价格卖给她吧！不过提醒大妈一下，这粮食出门以后就不与我们相干了哦！”


    大妈听到这话满含感激之情：“谢谢建设，谢谢！你这是救命恩德啊，放心，这事我绝不会多言一句。”


    罗慧珍随后取出粮食递给她，收下钱返回屋内问：“建设，这种情况是否已经严重起来了？”


    罗建设点点头说道：“是呀，妈，这才开始呢，我看这次可能持续几年，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罗慧珍回应道：“那就回家将院子门前的树全都砍掉，把地板砖也撬起来，种植一些花生玉米什么的，多少可以减轻经济负担。”


    罗建设赞成：“行。”


    虽然罗建设家粮食充足，但在这个艰难时期，仍需谨慎度日。


    若他过于张扬，必定会引起别人的嫉妒。


    于是，罗家开始节俭生活。


    许大茂则躺在床上洋洋得意地对妻子娄晓娥说道：“怎么样？你说说你老公眼光如何？当初要不是我听了建设的建议，悄悄去鸽子市弄些好东西回来，现在咱们可就只能吃糠咽菜了。”


    娄晓娥回道：“行吧，算你厉害。


    不还是得听建设的话？不过，建设确实厉害啊！早在五七年的时候，他就知道以后会这样困难了吗？他莫不是神仙能够预知未来呢？”


    “唉，你明白什么？建设是轧钢厂后勤主任，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副处级干部了。


    他站的高度可比咱们高多啦！就拿冶金部部长王部长来说吧，这两年他每逢请客宴席上都有罗建设的身影，两人几乎快成忘年之交了。


    还有粮食部的大领导，还有市公安局副局长之类的，跟他也关系匪浅。


    像他这种消息不灵通才怪呢！”


    娄晓娥想一想，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眼界自然受到限制。


    而罗建设能经常与那些大领导交往，得到一点内部信息也不足为奇。


    不过，她又提醒许大茂：“但是，最近你在院子里可不要表现太得意了。


    遇到确实困难的人家，我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许大茂嘴上却反驳：“那是，但也得分人呀，像傻柱这种之前老骂我和打我的家伙，饿死我也不会帮忙。”


    娄晓娥继续说道：“这傻柱啊，你就怎么报复他都不过分。


    要是能把他赶出咱们院子，那今年春节我都乐意跟你回家过年。”


    听到这话，许大茂猛地坐起来说：“嘿，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回去过新年？”


    娄晓娥回答得很坦白：“我回去干啥？听你的老妈拐着弯儿说我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吗？”


    许大茂气急败坏地爬起床直接去了罗建设家。


    路过中院的时候，还能听见贾张氏在家大声抱怨：“老天爷啊！这点儿粮食怎么让我们一家活下去啊？”


    到了罗建设家门口，只见那里窗帘拉严实，大门紧闭。"建设，在不在家啊？”


    门一开，罗建设探头说：“进来吧。”


    推门进去后，许大茂看到朵朵果果以及安安宁宁都各自手上捧着一个面包，还在吃牛排。


    许大茂赞叹道：“建设啊，真有你的，就是这情况下你也能整出这些美味佳肴。”


    罗建设笑着说：“你怎么来了？又是被晓娥赶出来的吧？”


    许大茂长叹一声：“别提了！我自己出门走走的，马上就快过年了，可是娥子非要去她娘家，就不跟我回去老家过年。”


    罗建设推测说：“估计还是因为孩子的问题？”


    许大茂点头答：“嗯，实际上我也并没有嫌弃她没有孩子。


    只是我妈妈那边，特别想早点抱上孙子。


    我就觉得我妈的想法也挺正常的，应该让娥子也能理解一下。


    而且，我还带着她去找大夫了检查，可她似乎仍然不满意。”


    听到这里，罗建设不禁感叹道：难怪易中海多年没个孩子的事情那么好解决，这个时代大家普遍理所当然认为生孩子完全归功于女人的责任，不能生育就是女人不够本分。


    于是罗建设说：“这事儿哪能单纯赖在女人头上？就比如易中海和大妈他们……”


    许大茂一听瞪大双眼问道：“建设，你的意思是说我可能没法生养孩子？”


    这怎么可能？


    其实根据原书内容，应该是许大茂身体出了问题不能生育，并不知道是否是当初被傻柱踢坏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