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制衡
作品:《陵容重生:拳打嬛嬛脚踢皇后上位》 浣碧直接将酸水都吐了出来,方才罢休,随即接过清水漱了口。
再抬起头,眼中依已然是坚毅。
“淡枝,留心些最近此事的进程,看看皇上如何处置?”
大理寺去查,那爹爹也会参与其中,不知爹爹会作何感想?
她有些害怕,会不会有一日也轮到了自己?
皇后的药不能喝下,若自己不能有孕,长姐只想靠着皇后复仇,那自己、甄家是走不长远的!
而另一边,陵容也吩咐了庄贵人,仔细伺候皇上,打探着皇上对隆科多的态度。
隆科多府内。
“滚,你们别过来!”
李氏幽禁多日,房门忽然打开,唯恐是素日苛待的妾室来报复自己,吓得狂叫。
隆科多沉着脸:“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背着我绣华府,跑到宫里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不怕!”
“老爷,妾身错了!”
李氏柔柔哭起来,一下扑在他的怀里,多日惊恐使得她又清瘦了许多。
此刻楚楚可怜,泪珠似颗颗珍珠掉落,美若江南烟雨,令隆科多心神恍惚,似乎又见到了那年的她......
“老爷,你就饶了妾身好不好?我再也不敢出去了!呜呜呜!”
“好啦好啦。”
隆科多将她搂入怀中,叹息道:“别怕了,年羹尧心急,竟以你的身世奏闻天听,以后你不必隐姓埋名。”
“什么?!”
隆科多看穿她的惊恐与疑惑,淡淡一笑。
“他还是不了解皇上,别说我留了一个你这样的李氏女子,就是留一百个,皇上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为难于我。”
李氏立刻惊喜道:“老爷,真的吗?”
“呵呵,夫人,何须惊慌?等这阵子风头过了,你就住回院子里去,不过记得,不许出门去了!”
闻言,李氏对隆科多的崇拜更上一层楼,捧着她他的脸亲了一口,心中扭曲的得意又掩盖了恐惧。
她说什么来着,就算皇帝和太后气成那样,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自己的夫君可是隆科多呀!
隆科多也乐呵呵的,也有一丝奇异的失落,沉璧她从成了嫔妃那一刻,就不属于自己了。
她永远不能对自己这样亲密,她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
果然一连多日之后,过了八月十五,太后的身子越发不好,许久不曾露面。
虽然此番隆科多妾室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年羹尧又将抓住了李四儿的事不放,但大理寺调查的结果迟迟不出,皇上也不曾做出处置。
月亮又圆了一回,庄贵人多伺候在皇上身旁,也看出了些名堂。
“这两个月来,大理寺的追溯进度太慢,总没个结果,皇上竟也不过问!”
这日午后,延禧宫庭院中摆满了紫薇和秋海棠,颇有几分秋意。
陵容约了敏嫔母子来赏花,温宜公主折了一朵漂亮的秋海棠花,拿到了福乐和夏阳公主面前,逗着弟妹们玩。
几人面色皆不快,形势显然超出了她们的预料。
庄贵人蹙眉道:“然而前朝的原本参奏的御史们在朝廷上也不敢再奏,除了年羹尧麾下的赵之垣等人。然而,每日御书房来的弹劾奏折,却是多如牛毛。”
她实在是越发着急。
敏嫔深吸一口气:“他们都是看皇上的脸色行事,就像前些时候弹劾年羹尧的人极多,可皇上不但不惩处其调走御医,反而夸赞之后,就不敢有人再奏!”
“看到那些奏折,皇上觉得怎么样呢?”陵容连忙问,心里越发没底。
庄贵人忙道:“皇上每次都发好大的脾气,险些有时候我都劝不住,可是气过了之后,总说要忍耐。”
陵容看她一眼,感叹她如今之得宠,实非自己所料,只是她还不够彻底走到皇上心底。
因为近来,皇上也多见浣碧,她是谁的替身,不言而喻。
叹道:“看来,皇上不会因为这些事责罚隆科多,咱们看似一番要命的大事,放在朝廷上,却是不够看的。”
看来,此前的确是自己和敏嫔天真了些,隆科多岂是那样容易撼动的。
夏冬春插不上话,闻言忙道:“那,咱们不如就弄出些朝廷上的大事不就得了?”
敏嫔染着紫薇花的指甲狠狠掐断了一支鬓边的桂花枝,下定了决心。
“近来贵妃亦说年羹尧弹劾隆科多,可皇上却总不见有反应,像是故意这么着似的。如此,的确是要弄些旁的大事。”
半晌,乐阳公主哭了起来,夏冬春便抱了她回去,庄贵人也散了去。
陵容和敏嫔回了内殿。
“姐姐,果真不得不走到这一步,让隆科多和十四爷牵连?”
陵容既兴奋又有些害怕,这可是污蔑旁人谋逆呀!
敏嫔坚定地颔首:“若非谋逆,皇上必定依赖隆科多抗衡年羹尧,不会为了无关痛痒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处置他。”
“如今年羹尧知道隆科多从今年初便一直暗中参奏他,已经视他为死敌,这法子,他必定肯用!”
陵容呼吸一紧,随即缓缓放松。
“隆科多一除,姐姐,万一年羹尧真的有反心,谁又能来制衡他呢?若皇上危,咱们亦危!”
敏嫔微微一笑:“有怡亲王在,出不了大乱子。何况,年羹尧,名不正也言不顺!”
纵容她这样说,陵容却隐隐依旧担忧,敏嫔她不知道,与年羹尧勾结的,是八爷一党呀!
可是,若隆科多不除,自己又要在皇后、太后手下熬到何年何月?
晚间时候,皇上忽然来临。
陵容已经卸了钗环,听得苏培盛的高呼连忙起身迎接。
“臣妾恭……啊!”
还没有说完,却骤然被人揽到了怀中,陵容只觉得一股浓厚的酒气钻入了鼻中。
“皇上?”
陵容抬起头,发现他的脸红得可怕,眼神也不大清明。
“容,容儿——”
皇帝是个勤勉的人,这个月也就来看过自己和福乐两次,素日里就连宴席,也不见他酗酒。
今日何至于如此?
皇上一把将人抱到了床边,轻轻将陵容放下,脱了鞋直接上来,又把人紧紧揽住怀中。
“皇上,您有什么烦心事,就说给容儿听吧。”
他低头蹭在陵容的颈窝中,闷着声音。
“你忘了,要唤朕四郎——容儿,朕很想你......”
陵容深吸一口气,唤道:“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