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不惜眼前人
作品:《陵容重生:拳打嬛嬛脚踢皇后上位》 “四郎——”
陵容低低地,一声声地轻轻唤着他,而皇上抱紧她的力度却越发地大。
“多唤几声吧。”
良久,这样紧抱着,让陵容几乎喘不过气来,心底里的疑心更甚。
可以断定的是,皇帝一定是想起了纯元皇后,可是为何今日如此失态?
难道是纯元皇后入府,亦或者是她故去的日子,才引得他如此痴狂。
“夜深了,容儿替四郎更衣睡下吧!”
皇上哼哼道:“容儿,朕不要睡,朕只想抱着你,抱着咱们的孩子……”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便已经沉沉睡去了,陵容身上的枷锁也随之松开。
陵容看着他,忽然露出一笑来,无论怎么着,此刻他思念起先皇后的时候,第一个要找的人是自己。
非皇后宜修,更非甄嬛。
可见,甄嬛私会果郡王、失子这些事发生后,皇上心里始终埋了根刺,拔不出来了。
陵容心里也明白,若皇上真的对甄嬛无情,把她当个替身空壳子用便是了,何必这大半年都不过问、相见。
只是刺一旦埋下,随着时间流逝,上头的皮肉终究会长好,看起来完好无损。
可一旦施压,又会是锥心之痛!
弦月满西楼,星光明亮,景仁宫的烛火还微微跳动。
案上搁置着一幅画像,宜修一身薄衣,披着披风,一只手端着蜡烛,一只手细细描摹她的面容。
“呵,姐姐啊姐姐,不知不觉,你也已经故去这许多年了,可皇上对你的爱意,却是只增不减,连同与你相识之人,都要额外那般眷顾......呵!”
宜修自嘲之后,眼中便是疯狂隐忍的恨意。
“或许是我错了,不该那么早杀了你们母子,那样太解脱了......弘晖,我的孩子!”
半晌,剪秋看不下去,跪下求她去休息。
“娘娘千万不要再伤心了,若是头风病再发作,岂非让贵妃和文嫔她们越发得意!”
宜修抬手抚面,才发觉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剪秋,本宫的心,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可还是太痛了!”
天凉如水,秋日的夜,太过漫长,点点滴滴都冷彻心扉。
直到宜修浑身都有些发麻,有些喘息不上的时候,头才略略清醒了几分。
“今夜,皇上去了哪里?”
剪秋低声道:“皇上在宝华殿喝醉,然后去了文嫔处,已经歇下了。”
宜修缓缓坐在床边,又恢复了素日的高华沉静。
“莞答应失宠失子,与皇上的隔阂冷了这大半年,否则,今夜也轮不到文嫔捡了这个便宜。”
剪秋沉声道:“娘娘说得极是,奴婢时常去看玩莞答应,她近来调理容色姣好,不见病容,想来若有时机,皇上一定会喜欢。”
“既然如此,明日请她来见本宫,贵妃和文嫔得意了这许久,本宫也该亮出这把利刃,发挥她本该的作用。”
剪秋答应,却有些困惑。
“可是娘娘,若要助莞答应复宠,今日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宜修的嘴角噙了冷又讽刺的笑。
“你还是不明白,替身终究是替身,永远不能僭越,若是在今日,那便只会适得其反!”
窗外,秋雨无声而落。
陵容辰起,忙伺候皇上穿衣裳准备上朝。
卫芷忙端来醒酒汤,陵容接过奉上,小意温柔。
“四郎,喝了这个会更舒服些。”
皇上看着陵容,微微出神,随即更加温柔。
“容儿最是体贴。”
他接过,一口饮尽,清了清嗓子。
“昨夜朕喝醉了,倒是不记得有没有说什么胡话了。”
陵容柔软一笑:“四郎喝醉了也和小孩似的,非要臣妾抱福乐来一起睡,臣妾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四郎睡觉呢!”
闻言,皇上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失笑亦放了心。
待他走了,景仁宫传来消息,皇后身子不适,近三日晨昏定省免了。
这时,冬雪开了东窗通气,陵容站在窗前,才发现原来雨已经下了许久。
每逢下雨的时候,尤其是雷雨天,皇后的身子总是不好。
冬雪笑道:“左右今日无事,奴婢服侍娘娘回去睡吧?”
“不必。”
陵容摇摇头,反倒坐在床下的榻上赏雨。
“记得两年前,这时候咱们才进宫不久,那时候我还是个小答应,除了你,冬雪,便什么都不真正属于我。”
冬雪恍然:“娘娘,如今您有皇上、六阿哥还有夫人她们,不止有奴婢。原来这样快,已然两年了。”
坐了一会儿,与冬雪有一句没一句说了半日,卫芷捧着一个盒子进来。
“这是惠嫔送来的花笺,说是念着昔年与娘娘一同入宫的情分,只是送旁的什么都是司空见惯,倒是这个还有些趣儿。”
陵容打开匣子一瞧,一沓撒着金、银粉的金花笺、蜀地特产的十色笺、黄柏染制的硬黄纸等等。
微微一笑:“难得她有心。”
卫芷笑道:“惠嫔如今亦是颇为真心待娘娘了。”
陵容取了一张来欣赏,抬眸笑道:“真不真心的,不要紧。本宫记得自七阿哥夭折之后,皇上却再也没有去过存菊堂,近来皇上独宠庄贵人,可昨夜,皇上却来了本宫这。”
她话中之意再明白不过,冬雪与卫芷对视,皆微微一笑。
冬雪道:“娘娘可要帮她?”
“听小信子说,惠嫔拖着身子,怎么都不肯好,似乎是捆住了温太医,不准他回去伺候莞答应,可见是恨极了。”
陵容笑了一笑:“不着急,惠嫔这性子,这脑子,这时节得宠对本宫可没有什么好处。”
这几日,总是秋雨连绵,天越发冷,紫薇花倒如昙花一现,很快就凋零殆尽。
午后,听得庄贵人伴驾回来,说是大理寺查问出隆科多妾室的身世了。
“她的确是那位罪臣李知府之四妹!”
见富察氏面色不快,陵容便知此事已经不得个真正的结果。
“拖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查出来,皇上那总是有个说法?”
庄贵人冷笑道:“可大理寺人又说,那李氏出嫁是在其兄获罪之前,自然不算是李家人,不必牵连。”
陵容静听外头越发大的雨声,捏紧的指节,有些出汗。
“而年羹尧一再上奏要求严惩,却被隆科多那边的人一句给回了:昔年另一位李知府获罪,其女李氏为皇上妃子,难道也要论罪她与皇上不成?这下,年羹尧也只能说不敢了。”
陵容听罢,前些日子拿定的主意,不觉越发想定。
冬雪进来耳语:“娘娘,康禄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