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作品:《逃婚后她强嫁大佬[七零]

    秦婉眉在他动作的时候就有猜测,可是还没来得及阻止男人就已经完成了给她夹菜的行动,她抿着唇看着眼前冒出头的饭盒,从父母飞机失事传来噩耗给她留下一大笔遗产开始,谋夺家产的叔伯姑姑,舅舅姨妈,让她看尽了世态炎凉和人性在利益面前的微不足道,从那时起她就一个人自己爱自己,翠翠灰暗的记忆里更是没有被珍视过,如今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照顾,秦婉眉心下一片酸软。


    因为生活缺少善意和温暖,所以每一份善意都显得弥足珍贵。


    她拿过自己那双还没用的筷子,沉默的把大块的牛肉夹回了一半到豆角炒茄子的饭盒里,又把自己饭盒里原本的红烧肉也挑了一半去那个饭盒里。


    贺寒商停下了筷子看着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小姑娘眼睛都红了,想起下午小姑娘那些所谓亲人的嘴脸,他懂她情绪外露的原因。


    “一起吃,这样我们俩人都可以吃到三个菜啦。”


    秦婉眉抬头朝他笑,却不知自己眼里泛着泪花。


    “好,”贺寒商没再多看,埋头又开始吃饭,筷子却也夹着豆角炒茄子那份盒饭里的菜吃。


    秦婉眉吃饭不快却也不拖沓,刻在骨子里的良好的用餐习惯细嚼慢咽看着又赏心悦目,贺寒商吃的很快,但又不粗鲁,很符合自己的身份性格。


    秦婉眉吃下最后一口米饭的时候,贺寒商也正好放下了筷子,她知道男人刻意在等她,因为刻意放慢的速度还是很明显的,她正要起身去洗饭盒男人大手伸过来连筷子带饭盒抢先一步接了过去,“水冷我去洗。”


    看着已经拿着饭盒起身去了用水处的高大背影,秦婉眉有些不知所措,怔了半晌她又坐下了,只是感叹这个年代的人真淳朴的同时,心里对军人的爱戴与崇敬更上一层楼了。


    不多时,贺寒商回来了,把一块五毛钱递给了秦婉眉,秦婉眉接过装在了衣服口袋里。


    在华夏的饭桌文化里,只要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就是朋友了,那么就意味着万事可以坐下来谈。


    火车上的小饭桌也是桌,秦婉眉理直气壮的想着,打定了主意跟男人好好谈谈。


    “贺同志你好,麻烦了你一路,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秦婉眉,三人禾的秦,温温香卷阵,婉婉眉斗绿的婉眉。”


    说起自己的名字出处,秦婉眉心下酸楚,他父亲是国际知名摄影师,母亲是书法家,她的名字婉眉是父母希望她眉目较好性情舒朗,如今在想来,却已经隔世。


    想了想,秦婉眉又补充了一句,“小名叫翠翠。”


    这话既是不忘了秦翠翠这个可怜的姑娘,也是给前面李宝栓等人叫她翠翠的事打个补丁。


    “贺寒商,”贺寒商目光看向窗外,想来那个女人给他起名字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秋风瑟瑟的秋天吧,他顿了下,才继续道:“寒冷的寒,商人的商。”


    寒商动清夜,落木何纷纷。


    秦婉眉心下闪过这句诗,又想起楚辞里“商风肃而害之,百草育而不长”的句子,只觉这两个字孤冷落寞又不祥,顿时心下懊恼自己想多了。


    赶紧抚去脑海中的想法,道:“大概的事你也知道了,我跳河没死成,家人执意让我嫁给那个李宝栓,我要是不同意他们也许会绑了我强行送去李家,也许会再次挨鞭子。我只得假装同意然后逃婚,可是没想到……”


    说到最难为情处,秦婉眉垂着眸子咬了下嘴唇,这才鼓起勇气继续道:“没想到火车还没开走他们就追来了,我不想跟那个人结婚,不想没有自由被家人卖一次又一次,所以……所以我拖你下水冤枉了你,对不起。”


    秦婉眉低着头,眼泪低落在玫红色的新汗衫上晕开了一个不起眼的深色湿痕,一块干净的折叠的四方的手帕递了过来。


    “别哭,我没有怪你,”贺寒商有些慌神,旁边的姑娘垂着眸子无声的落泪,仿佛被世界抛弃的绝望笼罩着她,他一时后悔自己没阻止小姑娘谈这个。


    秦婉眉抬起泛红含泪的眸子,看着男人,手里接过了手帕,清清爽爽没有任何味道的蓝色格子手帕沾去了脸上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争先恐后滚落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好像我只能说谢谢。”


    眼泪却越擦越多,对翠翠的同情,差点没有逃出生天的后怕,对父母的思念,对回不去的现代生活的怀念,对眼前男人的感激,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都化作了委屈与眼泪,秦婉眉微微颤动着肩膀无声的哭泣。


    委屈过的人都知道,自己一个人难过是可以忍住的,但是被人一安慰,那委屈就像三峡大坝开了闸,如决堤的洪流一般不倾泻干净了是绝对停不下来的。


    男人递手帕的一句“不怪你”,让秦婉眉苦苦地隐忍破了防,她哭到帕子都湿了,才终于停下。


    见人终于不哭了,手足无措的贺寒商暗暗松了一口气,道:“我一个大男人,要是不愿意没人能勉强我。”


    秦婉眉睁着水洗过的眸子,哭到沙哑的声音道:“那,那会对你的事业和生活造成影响吗?”


    想起那个让火车站的站长变了脸色小本本,秦婉眉本来觉得通讯不发达信息有滞后性的侥幸有些不适用,现在电话虽然少,但也是有的,还有如今正流行的主要通讯方式电报和写信,既然那个站长那么重视那个小本本,要是贺寒商的身份重要到需要那个站长向上级汇报,那她临时撒的那个谎不就成了大新闻了么,她为了活命虽然情有可原,但害别人背处分影响事业或者影响家庭和睦夫妻感情就是大罪过了。


    贺寒商没有跟她对视,只是道:“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不会对我家庭造成困扰。”


    顿了一下,他才又道:“对我事业也没什么影响。”


    贺寒商倒是十分十分庆幸在华俄边境执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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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密级任务为了脱离追踪和堵截选了这么一条绕了大圈子的路,至少救了一个无辜的姑娘。


    “那就好。”秦婉眉松了一口气,眼里也带着庆幸。


    犹豫了一下,贺寒商还是把嘴边徘徊了几圈未吐出的话问了出来,“你到京市有处可去吗?”


    “没有,”秦婉眉摇了摇头,“我到了京市先找个工作打工。”


    秦婉眉打算的很好,饭店服务员她没干过但是她见过,靠双手劳动她总能养活自己,只要熬过两年,她就能参加高考了。


    可是她却忘了,计划经济的年代,国营饭店的服务员都是有编制的,私人小馆子都是家庭作坊根本不需要花钱雇佣外人,就算找个当保姆或者清洁工的工作岗位,也是需要介绍信的。


    别说工作,到了京市秦婉眉连落脚的地方都没,宾馆和招待所要介绍信,她那介绍信只写了到京市,也没写明来走亲访友还是投奔亲戚,运气不好遇上个上纲上线的,她揣着钱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历史书上这个时期不过寥寥几笔,让亲身来到这里生活的秦婉眉却两眼一抹黑。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帮你问问,我是京市人,认识几个熟人。”


    贺寒商没有把这些需要面对的困难告诉秦婉眉,好点的工作早被相关工作人员通过介绍信推荐给了亲戚,没有知根知底的关系,只身来到京市的人艰难无比。


    贺寒商虽然说的是帮她问问,但他其实已经想好了秦婉眉的去处。旁边的姑娘正好识字,他爷爷年纪大了,爱看看报纸看看书,就是老头子眼睛不好使,老花镜他还不耐烦戴,这小姑娘人善良还有趣,不忸怩又性子开朗大方,正好陪他爷爷解闷,家里的零碎活有警卫员,做饭也有张姐,小姑娘待着应该也不尴尬。


    可是此时的贺寒商还不知道,算无遗策的贺团长这次要失算了,有一个巨大的惊喜正在京市等着他呢。


    “你们解放军同志都这么心软善良吗?”


    秦婉眉放松了心神又与她谎言里的受害人说开了,难得有心情开了句玩笑。


    贺寒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善良吗?


    从保家卫国这方面来说,他算善良的吧,可是想起上这趟火车前在华俄边境解决的那个叛逃的叛徒,那人跪地苦苦哀求,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有多不容易,他好像一丁点的动容都没有,子/弹与枪/口摩擦而过的温度应该比他的心都热,那人的鲜血溅射在雪地里触目惊心的猩红像凋落的红梅,心软吗?


    秋天本就是个冷硬的季节,而他,名寒商,生于深秋,百草凋零。


    贺寒商收齐思绪笑了下,“嗯,我那些战友都是很善良的人,也很心软。”


    只是他不在这个行列罢了。


    男人的情绪转变这次隐藏的很好,秦婉眉没有发觉,只是笑着道:“先谢谢贺同志的帮助,那我去京市的工作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