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你们可是发小，何必跟傻子一般见识？让他道个歉，这事便算了结。”


    根本不等贾东旭回应，聋老太就在何雨柱后脑勺轻轻拍了一下：“还不快向你东旭哥道歉。


    真是的，小叔子和嫂子开个玩笑，计较什么！”


    贾东旭：“……”


    合着傻柱偷窥我的妻子，反倒是我错了？谁说小叔子能随意戏谑嫂子？这不是乱来吗……


    该死，我连嫂子都没有……


    聋老太出面，即便易中海内心不悦，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这两个孤家寡人，若不联手，早晚会被他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见易中海已退场，贾东旭无奈，转头看向贾张氏，希望母亲能与聋老太对峙。


    遗憾的是，贾张氏不知为何惧怕聋老太，虽嘴唇颤动许久，最终还是未开口。


    实际上，贾东旭误解了母亲，她畏惧聋老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心虚，毕竟墙上那个洞是她挖的。


    一旦惊动警方，查到是她做的手脚怎么办？


    察觉局势即将无疾而终，李卫国立刻坐不住了。


    本想利用聋老太挑起养老集团内斗，自个儿从中渔利，没想到易中海和贾张氏如此不堪一击，一触即溃，这怎么行？


    好不容易碰上这样一个良机，李卫国怎会轻易放过，当即大喝：“等等！谁也不许离开！”


    哗啦啦！


    听闻李卫国呼喊，易中海、贾东旭、贾张氏，甚至傻柱、聋老太以及一些旁观者，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该死，怎么把他给忽略了，这小子又想生事！


    随着一波波情绪值涌入，李卫国不急不躁，稳坐躺椅，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


    待情绪值积累得足够，他才义正言辞地高声说道：


    身为国家干部，我有责任查明事情真相，既不能冤枉无辜，也不能放任罪行。


    我们的政策是……


    聋老太腿上有伤，李卫国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她哪里站得稳，很快就颤抖起来。


    感受到众人压抑的情绪，李卫国越讲越兴奋：


    “我记得上次全院大会就说过了，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


    既然东绿说墙上的洞是傻子挖的，他不承认，我们就得查清真相。


    大家觉得如何？”


    “对，你说得对！”


    众人纷纷附和，但并非真心信服，而是不得不同意，这小子已经讲了十几分钟，肚子都饿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调查，那三位大爷，还有东绿、傻柱，请随我进屋核实情况，其他人稍等片刻。”    “什么？还要查？”


    贾张氏急了。


    李卫国是院里唯一受过中专教育的国家干部，在贾张氏这种没文化的人眼中，他能力非凡。


    若让他深入调查，难保不会查出些东西，一旦牵扯到自己，名声就完了。


    寡妇一般分两类：


    一类特别看重名声；


    另一类则不在乎。


    贾张氏虽未做错事，但表面仍是守节的模范。


    若被李卫国发现是她挖的洞，难免有人猜测她想窥探邻家青年。


    一旦传开，她的名声必遭重创。


    “李卫国……李大夫，此事本就尴尬，莫要声张。


    看在你面上，就此作罢如何？”


    贾东旭、易中海、聋老太均疑惑不解。


    众人没想到，一向强硬的贾张氏竟如此通情达理。


    平时最多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几分薄面，今日为何对李卫国如此客气？


    李卫国仅打算调查，贾张氏何必如此紧张？


    能在旧社会存活至今，众人皆非愚笨之人，见贾张氏反常表现，便知其中定有隐情。


    易中海坚定支持贾张氏：“老嫂子所言极是，东旭与柱子自幼玩伴，哪会有深仇大恨？再说，卫国已出面调解，这事就此作罢。


    东旭、柱子，今后谁也不许再提，继续做兄弟，明白吗？”


    贾张氏的反常举动让易中海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安，既然事情已经揭过，不如顺水推舟，以免被李卫国牵着走。


    聪明如易中海，聋老太也不糊涂，养老集团需团结一致，绝不能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傻柱子，还愣着干嘛？赶紧向你东旭哥认错！”


    聋老太心存对李卫国的畏惧，虽然只是砸了几块玻璃，却惹来大孙子诸多麻烦。


    装修尚未解决，不能再节外生枝，速速了结此事才是明智之举。


    遗憾的是，易中海和聋老太错怪了傻柱，以为墙上洞口是他所为。


    依他一贯行为，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觉得让他道歉已是大恩大德，傻柱理应感恩戴德。


    然而，两人误判形势，傻柱非但未感激，反而满心委屈，几乎要以死明志！


    当然，傻柱并非真的愚笨，纵使再不甘，也知不道歉难以为继。


    形势如此，无从辩白，真若诉诸官府，后果将不堪设想。


    “东旭……哥，是我错了，对不起！”    嘴上道歉，心中却痛彻心扉，怒不可遏，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


    此刻，他多么渴望有一位包青天能还自己公道！


    殊不知，他的委屈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人比他更憋屈——正是贾东旭。


    ！


    ！


    被看光媳妇的不是你们，一句道歉就能了事？你们当我是活该背锅的冤大头吗？


    易中海，聋老太，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给我记着，迟早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结果，易中海和聋老太看似高明的处理方式，不仅未能息事宁人，反而两头开罪。


    若是知晓真相，或许会追悔莫及。


    奇怪，负面情绪值非但未消减，反而愈发强烈？


    随着贾张氏、易中海、聋老太相继妥协，李卫国接收到的情绪值并未减弱，反而在何雨柱与贾东旭的带领下再次达到巅峰。


    接连几个999的负面反馈，足见二人情绪起伏之剧烈！


    但仅靠两人激动还不够，人多力量大，这才是关键所在。


    “诸位乡亲父老，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咱们大院的声誉。


    仅凭一两人难以定夺，若不查清真相，恐怕谣言四起，一旦名声受损，年轻人的婚事岂不是更难？大家说，这道理可对？”


    “没错，李大夫说得有理，必须彻查此事，将害群之马揪出来！”


    “我也觉得李大夫言之有理，到底是国家干部，考虑得长远。”


    “几位长辈，别再阻拦了，让李大夫去查吧，他是中专毕业生，定能查明真相！”


    易中海听得眉头紧皱，心里嘀咕：中专生又能如何？医生又不是警察，哪能破案？但他也知道，单凭自己一人无法抗衡众人。


    平时人们怕他，不是因为权力，而是惧于他道德上的指责，以及傻柱那粗暴手段。


    如今李卫国占据道德高地，声势甚至盖过他，傻柱的武力也远胜以往，众人自然不再唯易中海马首是瞻。


    况且，刘海中和阎埠贵这次并未站队易中海。


    易中海夫妇无子女，无需担心孩子婚事；但刘海中和阎埠贵不同，他们的孩子既要工作又要找对象，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不仅自家名声要紧，整个院子的名誉也要维护。


    若传出不良传闻，谁家的姑娘还会愿意嫁人？


    在多数人支持下，由李卫国牵头的调查小组成立。


    随后，在众人无奈注视下，李卫国开始了上任后的首次讲话：“同志们，父老乡亲，老话讲得好，浪费与懒惰皆为罪过……”


    这是一场成功的开场白，一场令人心服口服的演说。


    通过这次讲话，李卫国成功积累了大量支持度，毕竟时间拖得越久，听众就越佩服。


    “最后，我要夸赞咱们院子里的孩子们，刚才他们表演了一场精彩的小节目，这是一次成功的汇报，一次让人满意的展示，一次……”    台下响起一片惊叹声，“哇”“哇哇”“哇哇哇”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卫国有些疑惑，自己说得如此精彩，为何孩子们却哭成一片？


    难道是被表扬得太激动？不只是李卫国困惑，四合院里的人也满头雾水。


    正当此时，贾东旭怒火正盛，听见棒梗哭得最响，顿时火冒三丈。


    “哭什么哭？我还活着呢，你就在这儿嚎丧，再哭我就收拾你！”


    “哇哇哇……”


    父亲的大嗓门让棒梗哭得更凶：“肉包子没了，被别人吃了！”


    李卫国愣住了。


    这一刻，四合院里的其他家长和孩子都对李卫国产生了深深的不满。


    肉包子的具体去向没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李卫国对孩子说话不算话，实在令人失望。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扭转了大家的看法：


    “孩子们，虽然包子不见了，但我有更好的礼物，不知你们是否愿意看看？”


    “更好的礼物？”


    “是什么样的礼物，比包子还好吃吗？”


    “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孩子们最容易被安抚，李卫国的一句话便让他们中的大多数从负面情绪转为正面情绪。


    “肉包子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只能一个人得到奖赏。


    我决定用三样礼物代替包子，这样可以有三个孩子获奖，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太好了！”


    众人沉默，这群孩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连奖品是什么都没看到就已经欢呼雀跃。


    “我宣布，今天的表演中，阎解娣的数学最好，奖励一颗螺蛳糖！”


    “哇，有螺蛳糖，太棒了！”


    阎解娣高兴地跳起来，尽管肉包子更好吃，但她知道自己可能得不到，能拿到一颗螺蛳糖已经很满足。


    按照她父亲的说法，这就是‘林中有十只鸟，不如手中一只，至少还能煮汤喝’的道理。


    “赵二妮唱歌最动听，奖励一颗螺蛳糖！”


    “啊，也有我的？”


    赵二妮是赵拴金的二女儿，声音甜美，像只小百灵鸟，可惜家境贫寒，生不逢时，这辈子大概没机会学正宗声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