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咳嗽了一声，最后一个奖品要吊足大家的胃口，绝不能错过任何调动情绪的机会。


    “棒梗的马车轮子做得最好，奖励一只我亲手雕刻的大老虎，希望棒梗继续努力，创造更多佳绩！”


    棒梗兴奋地直蹦跶：“大老虎，太棒了……”


    但很快他又哭了起来：“你骗人，这不是大老虎，是头臭猪！”


    李卫国一脸无奈。


    天地可鉴，李卫国确实没有戏弄棒梗，那真的是一只他自己亲手雕刻的老虎，上午表演时才完成的。


    初学雕刻时，技艺难免生疏，作品走样也属正常，毕竟手术刀与雕刻刀用途不同。


    李卫国正为此烦恼，棒梗这小子不仅不懂欣赏，连四合院里的其他邻居也毫无眼光：


    “哇！李大夫手艺真棒，这猪雕的简直太像了！”


    “没错，那叫惟妙惟肖！”


    “李大夫，这是公猪吧？一眼就能看出来！”


    李卫国无语。


    “棒梗，既然你不要这‘大肥猪’，我换个奖品给你。”


    李卫国环顾四周，有了主意：


    “棒梗，看好了，我去抓只季鸟给你！”


    这不是宠棒梗，而是要展示实力，让他明白轻举妄动的后果。


    从躺椅跃下，几步来到石榴树下，借助奔跑之力，单脚蹬树，借势跃起。


    未达最高点，左手已攀住树枝，再向上跃一大截，右手如电伸向刚起飞的季鸟，精准抓住！


    众人惊呆，他们只知道李卫国能打，却不知他身手如此敏捷，这五六米的距离绝非常人可及。


    事后，他依旧从容不迫，这谁敢轻易招惹？


    李卫国就是要警告那些存有歹意的人，莫要心存侥幸，否则追悔莫及。


    “棒梗，给你奖励。”


    棒梗欢喜，将季鸟塞进母亲怀里威胁道：“妈，以后别不好好吃东西，不然我就让它啄你！”


    李卫国感受到大家的无奈，似乎都怪秦淮茹阻止了孩子的话。


    童言无忌，为何要阻拦？


    待孩子的事结束，李卫国引回正题：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开始查墙上的洞是谁挖的！”


    说完，他率先走进傻柱家。


    三位管事者面面相觑，本想对李卫国置之不理，但见他已闯入屋内，担心他胡言乱语，便一同跟进。


    何雨柱欲借此机会澄清自身，而贾东旭则暗怀怨恨，意图伺机教训李卫国。    未待李卫国开口，贾东旭指向墙缝说道：“诸位请看，这缝隙能窥探我家，且显然是新近凿成。”


    众人审视后发现，这裂缝确实清晰可见隔壁贾家的情形，恰巧还能看到贾东旭与秦淮茹休息的床铺。


    李卫国确认无误后退至一旁，由三位管事者依次查看，最后轮到何雨柱。


    他俯身观瞧，面色骤变，目光惊恐不安。


    三位管事目睹此景，皆默不作声。


    事实昭然若揭，无需多言。


    贾东旭愈发愤懑，脑海仿佛染上绿色，恨不得除掉何雨柱。


    忽而，他心生疑窦，不知此缝是否旧物，否则为何李卫国屡次戏谑称其为“贾东绿”？


    秦淮茹究竟有否被窥视？贾东旭心胸狭窄，一向忌惮妻子与异性交谈。


    即便想象也令他辗转难眠，如今得知墙缝存在，难免胡乱猜测。


    贾东旭越想越焦躁，若对方是李卫国，后果不堪设想。


    这年轻人仪表堂堂，而秦淮茹行事放浪，更让他深感不安。


    或许是他缺乏阅历，无法理解秦淮茹的行为方式，只觉其举止轻佻，不符传统妇德。


    街坊里的女人总爱动来动去，还喜欢哼哼唧唧，哪里有一点正经女人的模样！


    李卫国疑惑不解，贾东旭最近怎么了？负面情绪堆积如山，莫非是在抱怨跟傻柱换了房子？


    “走，再去隔壁瞧瞧。”


    贾东旭沉默不语。


    果然如此。


    姓李的真露出狐狸尾巴了。


    看来他是觉得隔着墙不够过瘾，想亲自去看看。


    三位管事大爷无奈，只得随他一起去贾家。


    贾张氏在外头急得团团转，一看李卫国要进自家门，忙要跟进去。


    “贾婶子，您别进来，在外头等着！”


    李卫国可不会跟贾张氏客气，瞪一眼便把她赶了出去。


    众人钦佩不已，李卫国真是气场强大，把贾张氏吓得大气不敢出。


    和在傻柱家时一样，李卫国先趴在墙缝上看了一番，随后又让给别人看。


    等大家都看过后，李卫国领着众人走出门，对四合院的邻居说道：


    “三位大爷，还有东绿、傻柱，两边墙缝都瞧过了，大家有何想法？”


    “想法？”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以及贾东旭和何雨柱全都一头雾水。    李卫国点点头：“是啊，你们刚才仔细观察了那么久，难道没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


    众人依旧摸不着头脑。


    “唉！”


    李卫国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们，让他们觉得愧对父母。


    算了，我们不需要爹，也不需要依靠谁！


    等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李卫国才开口道：


    “给你们点提示，从傻柱家往东绿家看，那条缝进口窄出口宽；从东绿家往傻柱家看，则进口宽出口窄，明白了吗？”


    “进口窄出口宽？”


    “进口宽出口窄？”


    众人互相看看，像极了考场上的差生。


    “李大夫，我懂了，贾家的缝宽，傻柱的缝窄，说明这条缝是从贾家那边弄出来的，对吧？”


    “孙瓦匠，少胡说八道，再乱讲，我就撕烂你的嘴！”


    孙德禄擅长泥水活，一听李卫国提示，立刻找到了答案。


    然而，还没等他得到众人夸奖，就被贾张氏狠狠骂了一顿，气得差点岔气。


    可惜，贾张氏再怎么阻止也无济于事，作为瓦匠，孙德禄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贾张氏无意间提及墙缝宽窄，众人顿时心领神会。


    一旦摸清问题所在，很快便明白了贾张氏为何如此激动。


    若非她与贾东旭合谋挖洞，便是她独自所为。


    若是对此毫不知情，绝不会这般恼怒。


    “天哪，这老太太竟对年轻人玩起了凿壁偷光的把戏。”


    “不会吧，这么大年纪还有这份心思？”


    “完了，傻柱要被毁了，被个老太太……”


    何雨柱沉默不语。


    听到众人的议论，贾张氏坐倒在地，拍腿痛哭：


    “老贾啊，快看看吧，咱家四合院没好人，都在打我主意！”


    贾东旭惊愕不已。


    万万没想到，墙上那个窟窿竟是母亲挖的！


    这太可怕了！


    不过还好不是何雨柱，也不是李卫国，至少自家媳妇没被人看见。    但转念一想，即便媳妇未被窥视，母亲偷看别人也是麻烦事，他的名声同样难保。


    “绝不可能！我才刚发现这个窟窿，怎么可能出自我妈之手？”


    见贾东旭欲辩解，众人不耐烦地打断：


    “不是你妈干的？那难道是你挖的？”


    “东旭啊，你年轻轻的不学好，偷看傻柱干嘛……不对呀，你堂堂男子汉怎会做这种事？”


    有人猜测：


    “我知道了，不是贾张氏，也不是贾东旭，而是秦淮茹，她想偷看傻柱呢！”


    另一人反驳：


    “胡说！秦淮茹才不会看傻柱，她是想偷瞄李大夫！”


    “没错！李大夫长得俊，我要是邻居也会忍不住偷看！”


    李卫国默默听着。


    秦淮茹急了：


    “我没这么做……我没……”


    贾张氏却不容分说：


    “不要脸！你羞也不羞！”


    贾张氏迅速想到一条脱身之计。


    **贾张氏不愿背负骂名，索性将儿媳推出来当替罪羊。


    至于秦淮茹的名声受损怎么办？


    随它去吧。


    再找个媳妇还不容易？以他们家的条件，城里找不到，乡下总能寻个清白姑娘！


    秦淮茹挨了几巴掌，幸好傻柱及时拉住贾张氏，才将她解救出来。


    贾东旭气得脸色铁青，对秦淮茹和傻柱投去不满的目光。


    他本想让母亲教训秦淮茹，让她安分守己，没想到傻柱如此激动，秦淮茹是他的人，傻柱凭什么插手？傻柱这一行为让贾东旭迁怒于秦淮茹，对她恶语相向。


    秦淮茹接连受辱，不敢反驳，默默离开。


    易中海担心事态扩大，劝众人此事只是小误会，无需深究，希望大家息事宁人。


    他暗示李卫国不要多言，但李卫国坚持正义，表示此事必须澄清，否则会影响院内声誉。


    易中海焦急的警告李卫国不要夸大事实，还没等李卫国开口，聋老太便打断众人，催促大家先去吃饭，问题留待日后解决。


    聋老太再次使出绝技，打算装疯卖傻蒙混过关。


    李卫国并不执着于追究是谁在墙上挖了洞，毕竟在他看来，这些人没什么区别，全都不怀好意。


    若非为了提升情绪值，李卫国才懒得跟这群人纠缠。    “大妈，您帮忙送老太太回去吃饭吧，其他人也可以回去了。


    三位管事的大爷留下，这事关系到我们95号院的声誉。


    作为唯一一名国家干部，我有责任协助查明真相，为受害者讨回公道，也让作恶者得到应有惩罚。”


    易中海皱眉道：“都已经查清是误会，李卫国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是不是想把我们的名声搞坏？”


    李卫国轻笑：“大爷，您都这把年纪了，该明白‘捂盖子’的法子在外头可不管用。


    您或许能在院里蒙混过关，但出了这个门，谁会买账？”


    “李卫国，你什么意思？我何时欺骗过院里人？”


    易中海气得脸发青。


    李卫国仿佛没听见，继续戳他的痛处：“大爷，您可能习惯了在院里颐指气使，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


    易中海几乎被气得炸毛：“李卫国，你明说，我到底哪里错了？”


    李卫国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便闭口不言。


    李卫国的沉默胜过千言万语，仿佛在暗示“你心里明白”，差点没把易中海气得跳脚。


    “李卫国，你倒是说啊，告诉我我究竟错在哪？”


    李卫国挥挥手，像赶苍蝇般随意：“算了，您年纪大了，我也不好指责。


    想知道外界对您的评价，自己去打听吧。”


    “你……”


    李卫国越是不屑，易中海越愤怒，而且满是委屈。


    若是直接对质，易中海还能辩解，可李卫国不给他机会，却又似有所指，让他无从发力，真是憋屈至极！


    看着易中海受挫，傻柱心中畅快，之前的憋闷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