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懂了！


    聋老太双眼一瞪：“贾东旭，少打我孙子主意，换房的事休提！”


    “这……老太太，您别误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傻柱换房了？”


    贾东旭擦了擦额头冷汗，自己太大意了，该找个机会单独跟傻柱谈，结果被聋老太发现了。


    傻柱终于明白过来：


    “贾东旭，你真会算计，想用你那破房换我的——不，换李卫国的两间房，你良心大大的坏了！”


    贾东旭矢口否认：“胡说，我何时说过要跟你换房？”


    “哼，心里有数就行，天知地知，善恶终有报！”


    “傻柱你说谁呢？砸玻璃的是你，你怎么不说自己坏良心？”


    聋老太无语……


    躺在廊下躺椅上的李卫国，边吃着何雨水切好的西瓜，边看着系统面板上不断上涨的情绪值。


    后院几个孩子还没完，估计还在合计怎么对付自己。


    “李叔，你这西瓜真好看！”


    “李叔，这西瓜在哪买的？”


    “李叔，这西瓜好吃吗？”


    李卫国头疼不已。


    刚吃上西瓜，一堆孩子围上来。


    这么多孩子一起欺负我一个，有意思吗？


    咔嚓……咔嚓……咔嚓……


    等盘里的西瓜吃完，李卫国才开口：


    “哦，这西瓜是从菜市场买的，明早让你们家长去买，说不定还能买到。”


    孩子们面面相觑。


    我们只是想知道在哪买的呀！


    我们是想吃你的西瓜好不好？


    要是家长买，我们还来找你干啥？


    可惜，西瓜已经吃完，再提也没用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孩子们嘴上还是没对李卫国失礼，希望以后还能吃到他的东西。


    可惜，有个孩子例外。


    棒梗的邋遢习性究竟是天性使然，还是家人的纵容所致，无人知晓。    但当他目睹李卫国吃完西瓜后，便直接坐地撒泼耍赖。


    "老贾快来瞧瞧，有人欺负你的孙子呢！"


    众人忍俊不禁，嗤笑出声。


    这小子除了没学到啥正经事，倒是把他奶奶那一套模仿得惟妙惟肖。


    年纪轻轻已深谙招魂之术的精髓，着实令人咋舌。


    秦淮茹气急败坏，连呼吸都带着火药味。


    不知是在为棒梗抱不平，还是对旁人不满，她抡起巴掌一阵猛抽。


    "叫你不听话！叫你贪吃！"


    李卫国额头青筋暴起，她故意加重"贪吃"二字，仿佛唯恐没人听见。


    "秦淮茹，放手！"


    贾张氏闻声赶来，顾不得体面，对着秦淮茹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你做娘得没本事，打孩子算怎么回事？有种去找那个害棒梗哭的人理论，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缺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早晚有报应的！"


    李卫国觉得贾张氏的话意有所指。


    秦淮茹的嘲讽尚显含蓄，而贾张氏则是明目张胆的指责。


    看来这段时间没让她尝尝针灸的滋味，她又不安分了。


    正欲出手，贾张氏却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冲进屋内。


    并非她预感到了危险，而是骂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不该惹的人。


    以往骂人成习惯，一有机会就爆发。


    刚才光顾着发泄，忘了对方是李卫国，上次在自家院子挨了一顿针灸，赔了不少钱。


    这次非但如此，还可能损失更大，赶紧撤！


    眼见一贯蛮横的贾张氏被李卫国震慑，众人先是一阵哄笑，随即又感到担忧。


    李卫国疑惑，贾张氏明摆着在针对自己，院里的围观者为何还要添油加醋？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趁火打劫？看到有人受欺负，都想凑热闹？


    来吧，只要不怕吃亏！


    可惜，情绪波动转瞬即逝，李卫国还没尽兴，众人的情绪早已所剩无几。


    这可不行，长夜漫漫，不能就这么早早休息，违背了前世朝九晚五的生活节奏。


    "棒梗，别哭啦，擦干眼泪，再给我们转个马车轮子。


    是不是心里难受，转不出来？你以前可是很坚强的！还记得那次，你拉着妈妈非要闯进我屋……"


    棒梗用那双清澈却懵懂的眼神看着他，似懂非懂。


    但有一件事他听明白了——李卫国竟然夸他是坚强的孩子！


    刹那间，一种男人的责任感涌上心头，眼泪鼻涕瞬间收了回去！    秦淮茹听着听着也怔住了，不愧是中专生，李卫国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话都说得这么动听……


    呸！好听什么呀，什么时候我拉着你往他屋里闯了，真不要脸！


    察觉到秦淮茹情绪波动，李卫国招手让棒梗靠近："棒梗，给你个重要任务，去把小朋友们都叫来，我要继续看你们表演，行吗？"


    "行，保证完成！"


    棒梗挺起胸膛，活像个道口烧鸡，蹦蹦跳跳地去找小伙伴们了。


    想起李卫国给的那只季鸟被老爹烤着吃了，棒梗就来气，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再得奖励！


    听说李卫国又要发奖品，孩子们都来得飞快，连刚脱衣裳准备睡觉的都急忙跑出来。


    孩子们积极性高，一方面是因为奖品诱惑，更重要的是觉得好玩。


    这是个娱乐匮乏的时代，能聚在一起玩李卫国设计的游戏，即使没奖励也愿意！


    孩子们开心了，大人们却苦了。


    一群孩子又笑又闹，大人哪能睡得着？明天还要上班呢，这日子没法过！


    想把自家孩子拉回去，又没人敢带头。


    就连三位管事的老人都拿李卫国没办法，谁敢破坏他的兴致？


    折腾到十点多，熬不住的孩子们终于睡下了，李卫国才停下。


    这次李卫国很大方，一口气点了五个孩子：


    "晚上吃糖对牙齿不好，明早来找我每人拿一颗螺蛳糖！"


    "哇……李叔最好！"


    "谢谢李叔！"


    "李叔万岁！"


    李卫国："……"


    棒梗，记住了，你的螺蛳糖没了！


    ……


    几颗螺蛳糖就安抚了众人，李卫国这笔交易不知赚了多少。


    再说，靠孩子收割情绪，真正惹恼的大人不多。


    除了像易中海、聋老太、傻柱这样的核心反对者，其他人一般不会真恨李卫国。


    多数禽兽数都认可李卫国逗弄自家孩子这件事。


    首先，孩子表现好能得到奖励，其次还能跟着李卫国学到不少东西。


    儿歌、舞蹈、笑话、各种小游戏……


    尽管这些禽类的文化水平不高，说不出深奥的道理，但它们清楚，李卫国的行为对孩子有益。


    说到底，还是大家觉得李卫国厉害，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让自家孩子与这样的人相处，自然能增长见识，学到本事。


    这是普通百姓朴素的价值观，也就是常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卫国并非圣人，带着孩子们玩耍，一方面是为了调节情绪，另一方面也是未雨绸缪。


    对其他人来说，四合院或许是混乱之地，但对拥有系统的李卫国而言，这里却是风水宝地。


    如此宝地，李卫国怎会任由禽兽们随意发展，必然会想办法掌控在自己手里。


    从孩子入手，将四合院变成自己的根基，这才是李卫国真正的目标。


    等到这些孩子长大，经过长期的塑造，自然会听从李卫国的指挥。


    到那时，四合院不再是普通的禽兽聚集地，而是属于李卫国的理想之地。


    听话且能提供大量情绪值的留下，反之则驱逐。


    几年后，一场大风即将袭来。


    那时，这些孩子正值十几岁。


    若能将他们培养为心腹，无论什么样的风雨，李卫国在南锣鼓巷都能纵横自如。


    别人可以成为某个头目，李卫国为何不行？


    即使不亲自上阵，也能扶持一个傀儡。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大事自己处理，小事交给这群孩子。


    到时候，谁敢动歪心思，单凭这群孩子，就能让他们见识什么叫翻天覆地的力量！


    ……


    与此同时，李卫国正在教导一群小禽兽时，养老天团的会议终于结束。


    经过一番明争暗斗，几只禽兽达成共识，关于给李卫国装修房子的事，留待下次会议讨论。


    不过，贾东旭的一项提议通过了。


    从今日起，傻柱不得再在李卫国家中留宿，且要瞒着他，以免他偷偷跑回原处。


    当然，傻柱并非无处可去，暂且搬去何雨水的房间，与聋老太同住。


    傻柱年纪尚轻，还有利用价值，还不至于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


    李卫国刚准备休息，便听到隔壁传来争吵声。


    仔细一听，竟是傻柱在责骂何雨水。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又没叫你永远搬走，只是暂时住在老太太那儿几天，过几天就回来，你怎么就不肯答应呢……"


    何雨柱气得声音直颤："你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现在竟敢违抗我的话，真是翅膀硬了！今天你不听话，以后我们就各自过日子，看你能靠谁活下去！"


    小雨水泪如雨下，看到李卫国在门口时，心中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哭喊着扑进他的怀里。    "你……"


    傻柱气的浑身发抖，自己的妹妹竟当着他面往别人怀里钻，这算怎么回事？


    李卫国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他本只是睡不着出来转转，没想到会这样。


    "小雨水别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我是院里唯一的国家干部，一定为你主持公道！就算我不行，还有组织，你要相信我，相信组织……"


    李卫国反复提组织，周围的人早已头皮发麻，慌忙躲开，生怕被牵连。


    特别是贾东旭，吓得脸色发白。


    他怕的不是组织，而是李卫国回来后，那堵墙上的窟窿还没补好，自己岂不成了贾东绿？


    易中海本想劝何雨水，但见李卫国出现，立刻退缩。


    这小子一直提组织，实在令人胆寒，还是离远点好。


    傻柱最为难，面对李卫国毫无底气，说不过也打不过，只能干着急。


    越怕什么来什么，傻柱刚想结束局面，眼前一晃，李卫国已近在咫尺，啪的一声，结实挨了一巴掌！


    "让你目中无人！"


    啪！


    又是一巴掌！


    "让你偏心！"


    啪！


    "让你糊涂！"


    啪！


    "让你欺负妹妹！"


    啪！


    傻柱哭了，这哭是真的痛哭。


    李卫国下手极有分寸，每一巴掌都精准击打后颈，让傻柱全身麻痹，别说反击，连动弹不得！


    不仅动不了，还疼得厉害。


    真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在众人面前，他竟被揍哭，这颜面往哪儿搁，我宁愿去死！


    然而，傻柱连反抗或求饶都做不到，只能默默承受李卫国十几记耳光。


    挨打后，他彻底明白自己与李卫国的差距，那绝非简单的距离可以形容。


    “告诉我，是谁让你破坏兄妹关系，逼妹妹搬离家门？”


    贾东旭紧张得满手冷汗，内心狂喊：傻柱千万别供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