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聋老太回忆杀
作品:《四合院:从傻柱徒弟开始》 第二天晌午,许砚秋就端着个蓝边大海碗往王桂香屋里钻。
瓷碗上蒙着层白纱布,掀开时腾出股甜丝丝的热气,莲子在琥珀色的羹汤里浮着,像撒了把碎玉。
"奶奶您闻闻,这银耳我泡了整宿,莲子是昨儿在后海市场挑的,颗颗不带芯儿。"他把碗搁在八仙桌上,又从怀里摸出个掉漆的铝勺,"您尝尝凉热,不行我再去灶上热乎热乎。"
聋老太正擦着窗台上的老座钟,听见响动手就顿在半空。
她凑近些,鼻尖跟着那股甜香动了动,眼角的皱纹慢慢舒展开:"小秋啊,我有二十年没喝着这么香的羹汤了。"说罢坐下来,铝勺碰着碗沿叮铃响,第一口含在嘴里,眼眶突然就红了,跟五八年电台食堂里的银耳羹一个味儿,那时候台长总说她念稿费嗓子,特意让大师傅给她留的。
许砚秋蹲在旁边的小马扎上,盯着老太太嘴角沾的羹汤。
他昨儿夜里把剪报又看了三遍,这会儿倒像揣了团火在胸口:"奶奶,昨儿我翻见张老剪报......"
"你是说《晚间故事》那个王珍珍?"王桂香的勺子停在碗里,银白的头发被穿堂风掀起一绺,"那是我小名儿。
五八年我在电台当播音员,专门念战地通讯。
您猜怎么着?"她突然笑了,皱纹里全是光,"那时候胡同里的人听我念到战士们啃冻馒头,全院的暖壶都往电台送;念到伤员要识字课本,转天就有人抱着一摞旧书拍门。
我那声儿啊,真能串起半城的灯。"
许砚秋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这是他听《故事会》入神时的习惯。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子里"叮"了一声——「察言观色LV.1启动:目标瞳孔放大20%,声线震颤频率0.5Hz,手部微抖符合回忆激动特征,可信度92%」。
他赶紧掏出裤兜里的小本子,笔尖在纸面戳出个小坑:"后来呢?"
"后来......"王桂香的手慢慢抚过桌角的老怀表,表壳磨得发亮,"我弟被卷进些乱事,我得回去照顾老娘。
走那天台长追着电车跑,手里举着我没念完的稿子,风把纸页吹得哗啦响......"她突然呛了一下,羹汤溅在蓝布衫上,"你看我这记性,说这些老掉牙的事儿干吗?"
"怎么老?这事新鲜多了!"许砚秋赶紧抽了张皱巴巴的卫生纸,轻轻按在她衣襟上,"奶奶您知道吗?
昨儿我把剪报往您窗台上一搁,您屋里的灯亮到后半夜,您捧着那照片的样儿,跟照片里那姑娘差不了几岁。"
王桂香的手突然攥住他手腕,力道大得不像七十多的人:"小秋,你......你是不是想让大伙儿知道?"
"知道您是给半城人念过故事的王珍珍啊!"许砚秋咧嘴笑,小虎牙在阳光下闪了闪,"明儿我让傻柱师父把食堂的大喇叭借咱用用,您往那跟前儿一坐,念段最得意的稿子,保准全院的人都搬着马扎来听!"
老太太的嘴唇抖了又抖,突然低头舀了满满一勺羹汤,呼噜呼噜喝得响:"死小子,汤都要凉了。"可许砚秋看见她睫毛上挂着亮闪闪的东西,像是眼泪。
傍晚时分,许砚秋揣着小本子往秦淮茹屋里钻。
贾家的门敞着,棒梗正趴桌上写作业,铅笔在本子上戳出个窟窿:"秋哥你来啦!
我妈蒸了枣花馍,在锅里捂着呐!"
"秦姐,跟您商量个事儿。"许砚秋把本子往桌上一摊,"您明儿上班能不能绕趟图书馆?
帮我查查五八年的《北京晚报》,找篇《王桂香同志因家庭变故辞去播音职务》的报道。"
秦淮茹正给棒梗补衣服,针脚在昏黄的灯泡下跳着:"王奶奶?
就那总蹲院里择菜的孤老太?"她接过本子扫了眼,突然"哎哟"一声,针戳在指头上,"还真有这事儿?
行,我明儿请半小时假,图书馆我熟,我表姐在那当管理员。"
转天晌午,许砚秋正蹲灶房帮傻柱切土豆丝,就见秦淮茹举着张泛黄的报纸冲进来,蓝布围裙角还沾着洗衣粉沫:"小秋你看!"她把报纸摊在案台上,手指抖得戳不准字,"《王珍珍同志因弟弟政治问题主动请辞,电台同仁深表惋惜》——你王奶奶当年是自己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