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逃千金
作品:《四合院:从傻柱徒弟开始》 许砚秋攥着那张烫金名片往副食店跑,酱油瓶在竹篮里晃得叮当响,可他脑子里全是名片上"京都娄氏集团"六个字。
等傻柱的木须肉端上餐桌,他手底下颠勺的动作都比平时慢半拍,平时切肉丝能切出火柴棍儿细,今儿差点把里脊肉削成面片儿。
"你小子魂儿飞了?"傻柱抄起炒勺敲他后勺,"再走神儿明儿让你去刷三天锅!"
许砚秋缩着脖子赔笑,眼睛却瞥见墙角的公用电话。
下午送外卖去街口书店时,他特意绕到柜台翻了翻最新的《京都企业黄页》,娄氏集团那页纸都被翻出毛边儿了,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旗下控股子公司三十余家,业务覆盖进出口贸易、房地产、高端制造"。
他当时手指都抖了,合上书时差点把《菜谱大全》当黄页塞回去。
"叮——"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许砚秋差点把刚盛好的米饭扣在桌上。
他假装擦桌子,低头扫过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面板:【支线任务:查明娄晓娥逃家原因(限时7天)】,奖励【商业嗅觉LV.1】,失败惩罚【穿红色高跟鞋走四合院T台秀(社死值+200)】。
他喉结动了动,余光瞥见娄晓娥正蹲在院儿里择菜。
蓝布衫袖口挽到胳膊肘,发梢沾着片梧桐叶,跟平时帮秦寡妇哄棒梗写作业时没两样。
可昨天他路过北屋窗根儿,分明瞅见她从木箱底翻出本旧相册,玻璃纸封皮儿磨得发亮,最上面那张照片是个穿将校服的中年男人,肩章上的金星比三大爷家挂的铝制奖状还亮。
"小许!"
许砚秋被这声喊得一激灵,抬头就见马律师站在院门口,西装裤脚沾着点胡同口的煤渣,林保镖跟在身后像堵黑墙。
他下意识把围裙往兜里塞了塞名片还在里面揣着,边角都被手心汗浸得发皱。
"借一步说话?"马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跟百货大楼橱窗里的塑料花似的,"我们绝对耽误不了你太久。"
许砚秋跟着走到院外老槐树下,蝉鸣声突然拔高,吵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马律师从公文包里摸出包红塔山,抽出一根递过来,他摇头:"不会。"
"我们知道你跟晓娥走得近。"马律师点烟时火柴烧到指尖,皱了皱眉才接着说,"她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连吃个糖葫芦都得司机跟着。
现在能在这破院子住俩月......"他弹了弹烟灰,"我们做下属的,实在放心不下。"
许砚秋盯着他皮鞋上的擦痕"马律师是觉得,这院子容不下娄小姐?"他歪头笑,"可她在这儿能自己生煤炉,能给棒梗补数学,能......"他故意拖长声音,"能不用看别人脸色吃碗炸酱面。"
马律师夹烟的手指顿了顿,烟灰簌簌落在裤缝上。"小许同志觉悟挺高。"他扯了扯领带,"可有些事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
娄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就这么个宝贝闺女......"
"是因为联姻吧?"许砚秋突然插话。
他看见马律师瞳孔缩了缩——跟上次棒梗偷他烤白薯被抓包时一个德行。"上周六晚上,娄小姐在屋里哭。"他摸着后颈,"我耳朵灵,听见她跟电话里的人喊''我不嫁什么周家长子''。"
林保镖突然往前跨了半步,皮靴碾得碎石子咔嚓响。
马律师却笑了,笑得比刚才真诚些:"你这耳朵,该去给国安局当线人。"他收了笑,"我们就直说了,劝她回家,对你没坏处。"
许砚秋望着槐树缝里漏下的阳光,想起娄晓娥上周帮他补车胎时蹭了满手黑油,却举着油乎乎的手冲他乐:"我爸要是看见我这样,得晕过去。"他突然觉得马律师的西装革履都透着股假模假式的味儿,跟傻柱师付过年穿的的确良衬衫似的,再体面,也没烟火气。
"马律师要是真想帮娄小姐,"他弯腰捡了块小石子儿,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四合院,"就该让娄先生来这儿看看。"他用脚尖把石子儿踢进阴沟,"在这儿,她是娄晓娥,不是什么娄家小姐。"
马律师盯着地上的画看了会儿,突然弯腰捡起石子儿装进口袋。"你说得对。"他拍了拍许砚秋肩膀,"我们回去会如实汇报。"转身时又补了句:"不过晓娥要是受了委屈......"
"我扛着。"许砚秋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span>记住本站:</span> 马律师和林保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时,夕阳正把青砖墙染成橘红色。
许砚秋摸出兜里的名片,烫金字体在余辉里泛着暖光。
他正打算回院儿,就见娄晓娥站在北屋门口,手里攥着那本旧相册,发梢的梧桐叶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露出耳尖儿一点红。
"你都知道了?"她声音轻得像胡同口卖的棉花糖。
许砚秋把围裙往肩上一甩:"知道你不爱吃巴黎咖啡,爱喝傻柱师付熬的豆汁儿;知道你爸邮来的信里夹着桂花,可你院儿里种的是喇叭花;知道......"他挠了挠头,"知道你逃家,不是因为叛逆,是因为害怕。"
娄晓娥突然笑了,笑得眼眶都湿了。
她翻开相册,指着最里页的照片:"这是我十岁生日,我爸刚升少将,非让我穿小军装拍照。"照片里的小姑娘抿着嘴,军帽压得低低的,可眼睛里全是不耐烦,"他总说''晓娥是娄家的骄傲'',可他不知道,我骄傲的是能自己考上机关单位,能在这儿交一群会骂我''娄小姐你这米淘得太干净''的朋友。"
她合上相册,抬头时眼里闪着许砚秋没见过的光:"我爸让人送了降压药来,马律师刚才给我的。"她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可我觉得,在这儿住着,比吃什么药都管用。"
许砚秋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系统任务进度条——刚才马律师走后,进度条已经跳到70%了。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名片在兜里硌得大腿生疼,他突然想起黄页上娄氏集团的地址:"京都大道88号"。
那地址他记了一路,现在在脑子里转啊转,像块被捂热的糖,甜得人心慌。
"我不会说出去的。"他踢了踢脚边的煤渣,"不过娄小姐......"他突然咧嘴笑,"要是哪天你想自己当老板,我这儿有个把食堂变成网红店的主意,缺个投资人。"
娄晓娥愣了愣,突然笑出声,笑声撞着院儿里的老槐树,惊飞了几只归巢的麻雀。
许砚秋望着她跑回屋的背影,摸出名片对着月光看,背面的手机号在夜色里发着微光,旁边有行极小的字,他凑近了才看清:"必要时可联系此号"。
他把名片小心折好收进内衣兜,转身往厨房走。
傻柱的骂声已经飘过来了:"许砚秋!
锅都烧糊了还愣着!"他应了声,跑起来时风灌进领口,名片隔着内衣贴在胸口,烫得像团小火苗。
院儿里的老钟敲响八点,许砚秋边擦锅边琢磨:"京都大道88号......明儿送外卖正好路过。"他用抹布拍了拍围裙,锅底的焦糊味,在风里散成一片朦胧的雾。
许砚秋天没亮就爬起来擦保温箱。
傻柱往他竹篮里塞糖油饼时直嘀咕:“今儿这外卖单邪门儿了,京都大道88号的客户要十份卤煮,你小子平时送胡同口都磨磨蹭蹭的,今儿倒积极得跟踩了弹簧似的。”
他把油光光的围兜往腰上一系,耳尖微微发烫,谁能说他是为了送外卖?
分明是昨晚名片在胸口焐了半宿,烫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系统面板凌晨三点跳了个“叮”,【邻里互助·娄家秘辛】进度条从70%涨到75%,底下还飘着行小字:“调查需深入,建议实地勘探”。
“师傅您就瞧好吧!”他拎起保温箱跑得带风,晨雾里传来傻柱的骂:“别把大肠汤洒了!洒一滴扣你半月零嘴儿!”
京都大道88号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晃得人睁不开眼。
许砚秋站在旋转门前搓了搓手,保温箱上“红星食堂”的红漆印子格外显眼。
保安大爷刚要拦,他已经堆着笑凑过去:“叔,1808室的客户订了卤煮,说是谈项目要垫垫肚子。您瞧这保温箱还热乎着呢,耽误了事儿人家该投诉我了。”
“外卖不让进。”保安板着脸指了指墙角的外卖架。
许砚秋弯腰从箱子里摸出个糖油饼,外脆里软还冒着热气:“叔您尝尝?我们师傅新改良的,蜂蜜抹得足。昨儿李主任吃了说比护国寺的还地道,就十分钟,我放门口就走。”
保安大爷咬了口糖油饼,腮帮子鼓得像仓鼠:“行吧行吧,赶紧的。”
<span>记住本站:</span>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许砚秋发亮的眼睛。
他盯着楼层按钮,手指在“18”上顿了顿,娄氏集团总部在22层,宣传册上写的。
电梯到18层时他假装踉跄,保温箱“啪”地磕在墙角,卤煮汤溅了满地。
“哎呦喂!”他蹲下身收拾,余光扫过前台的宣传架。
最上面那本烫金封面的《娄氏集团三十周年纪念册》被他抽了半本,马律师的照片赫然在“法务部总监”一栏,西装革履的样子比在四合院时严肃十倍;翻到安全事务页,林保镖的证件照下印着“安全事务主管”,底下还有行小字:“负责核心成员安保及商业机密防护”。
“叮——”
系统提示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成就系统·生活智慧】触发新任务:【掌握娄家商业布局】(进度0/100)。
失败惩罚:当众跳《骑马舞》三分钟(注:含原唱外放)。
许砚秋手一抖,纪念册“啪”地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的时候额头冒了细汗——上回社死惩罚是在全院人面前唱《送情郎》跑调,现在想起来后槽牙还发酸。
“先生需要帮忙吗?”前台姑娘探出头。
“不用不用!”他抓起保温箱跑得比兔子还快,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看见22层按钮在头顶亮起红光。
等他顶着一头汗跑回四合院时,院里的老槐树下正站着个穿西装的。
马律师的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看见他时眉头皱成个川字:“许师傅,娄小姐呢?”
“您说晓娥啊?”许砚秋把保温箱往台阶上一放,故意拖长音调,“今儿早上去副食店买芝麻酱了,说是要学傻柱师傅调麻酱——您找她啥事儿?”
马律师没接话,直接往屋里走。
许砚秋三步并作两步拦在他跟前:“哎哎哎,这大白天的,您这是要绑架还是软禁啊?”
“小同志,这是娄家的家务事。”马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比早上的卤煮汤还烫,“您最好别管闲事。”
许砚秋盯着他抽动的眼角,心里默念“察言观色LV.2”——这技能一发动,眼前的马律师就像被按了慢放键:喉结上下滚动三次,左手无意识捏紧西装下摆,提到“董事会”三个字时瞳孔缩成针尖。
“家务事?”他故意嗤笑,“那您刚才说‘董事会要做决定’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娄家开董事会还得表决晓娥该吃炸酱面还是打卤面?”
马律师的脸腾地红了。
他扫了眼四周逐渐聚拢的街坊,压低声音:“许砚秋,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说完转身就走,皮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哒哒”响,惊得院里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月上柳梢头时,许砚秋正蹲在厨房刷锅。
门帘“唰”地被掀开,娄晓娥的影子投在地上,像片被风吹皱的云。
“他说我爸要把我嫁给堂哥。”她的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门轴,“换他手里的娄氏股份。”
许砚秋的手顿在洗碗水里。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她眼尾的泪,亮得像颗碎钻:“我堂哥在纽约搞对冲基金,五年没回过国。我爸说这是‘商业联姻传统’,可我算什么?传家宝还是股权凭证?”
“你是娄晓娥。”许砚秋抽了张草纸递给她,“是能把豆汁儿喝出蜜味儿,能把喇叭花种得比月季还精神的娄晓娥。”
娄晓娥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我爸总说‘晓娥是娄家的骄傲’,可他不知道,我骄傲的是能在这儿被人骂‘米淘得太干净’,能听见傻柱师傅骂我‘娄小姐油放少了’......”
许砚秋望着她哭花的脸,系统面板突然闪过一道金光——【化解矛盾】进度跳到85%。
<span>记住本站:</span> 他摸出内衣兜里的名片,背面的手机号在月光下泛着淡蓝:“明儿...我想去22层转转。”
“你疯了?”娄晓娥抓住他的手腕,“林保镖的人盯着呢!”
“我有秘密武器。”他晃了晃围裙口袋,里面装着傻柱师傅的卤煮秘方,刚才在娄氏集团,他瞥见前台姑娘盯着保温箱直咽口水,“再说了,谁规定送外卖不能送进总裁办公室?”
夜风掀起院里的竹帘,传来老钟敲十点的声响。
许砚秋望着娄晓娥发红的眼睛,把名片重新塞进内衣兜。
这场豪门博弈,他得先给娄晓娥抢张“玩家”的入场券。
“明儿晌午,老槐树下。”他突然说,“我有个主意,得咱们俩合计合计。”
娄晓娥愣了愣,月光里的眼睛慢慢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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