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隐藏在暗处的雪衣!
作品:《崩铁:穿越直播,开局抽到升华器》 镜流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时,周身剑气骤然激荡,仿佛平静湖面被掷入巨石,每一寸空气都震颤起来!
她猛地收手后撤,裙摆在半空划出凌厉的弧线。
那携着墨绿色锁链的三棱锥,如同毒蛇的獠牙,深深钉入镜流方才立足的青石板地,锥尾兀自嗡嗡震颤,散发出不祥的幽光。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破魔锥撕裂空气的尖啸。
“镜流!汝身负重罪,逃狱也罢,居然还敢在回来那一刻不立刻逃离仙舟。
吾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冷冽的女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带着十王司特有的森严与不容置疑。
话音未落,只见那墨绿色锁链如活物般猛地一收,锵的一声,破魔锥已自地面倒飞而回,没入角落的阴影之中。
镜流衣袂微拂,身形已在数尺之外。她血红的眼眸瞬间锐利,循声望去。
在屋檐投下的那片浓郁阴影里,一位短发女子显出身形。
她红瞳如血,目光如实质的刀锋,牢牢锁定在镜流身上。
那女子双手各持一柄相同的破魔锥,冰冷的金属棱角反射着微弱天光。
锥柄尾端延伸出的锁链在她身前交错,隐隐封住了所有进击路线。
她深色的服饰利落,最引人注目的是悬于小腹前的那面恶鬼面具,狰狞纹路仿佛在无声咆哮。
腰间一枚古拙铃铛静默悬垂,似乎下一刻就会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摄魂之音。
而下身的黑色短裤与过膝白丝,则在这肃杀氛围中平添了一抹诡异又利落的色彩。
四目相对的刹那,一种模糊的熟悉感如电光石火般掠过镜流的心头。
仿佛在久远的、被血色与冰尘封的记忆深处,曾见过这双红瞳……
但数百年流徙,太多面孔已模糊,她一时间竟难以捕捉那丝飘忽的痕迹。
然而,对方的身份已毋庸置疑。
在这仙舟之上,明知前代剑首之名意味着什么,还敢如此正面拦截、出手便是杀招的。
除了执掌生死刑狱、无惧无畏的十王司,再无其他。
“你是十王司的人!”镜流眸光一凝,周身气息如出鞘之剑,凛冽寒意弥漫开来。
阴影中的女子踏前一步,腰间铃铛发出一声清脆却冰冷的叮咚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她扬起下巴,红瞳中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执行法令的绝对坚定,声音清晰而冰冷地宣告:
“没错,吾为雪衣,乃十王司判官之一,负责拘、锁、刑、问的四判官中的——拘!”
拘字出口的瞬间,她双臂微振,手中破魔锥幽光再起。
锁链如两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在空中蜿蜒盘绕,气机已将镜流完全笼罩。
战斗,一触即发!
“雪衣!”镜流口中喃喃自语道。那模糊的红瞳身影,此刻终于与七百年前一个熹微晨光中的轮廓缓缓重合。
难怪自己对她有印象,但是记不得不是很深,仿佛隔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薄雾一般,原来对方是参加过倏忽之乱的云骑军!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镜流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彼时清晨微凉的雾气。
那时候,倏忽之战已经结束,就在钟天霜离开的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在早起准备练剑的时候却发现有两个娇小的身影就出现在钟天霜原来的帐篷前等着他起床。
那两个女孩,看上去年纪不大,却穿着不合身的、沾染了尘土的云骑军制式服装,静静地伫立在帐篷前。
她们像两尊凝固的雕像,目光紧紧盯着紧闭的帐帘,仿佛在等待里面的人醒来,晨露微微打湿了她们的肩头。
出于好心,她向两个女孩说了钟天霜已经离开的事,得到这个答案的两个女孩顿时失望透顶。
她能清晰地回忆到,两双原本蕴藏着期盼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如同风中残烛骤然熄灭。
浓重的失望,几乎要从她们稚嫩却坚毅的脸上溢出来。
年岁稍长些的那个女孩抿紧了嘴唇,现在想来那必是雪衣了。
而另一边她的妹妹寒鸦则下意识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并向自己表明她们两姐妹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来感谢钟天霜的。
原来,在最终决战之时,当丰饶令使倏忽化作遮天蔽日的巨大血影,将大半个玉阙仙舟笼罩、吞噬之时。
她们作为云骑军的新兵,也在那绝望的战场之上。
她们亲眼目睹同伴被那可怖的血肉吞噬、同化。
而雪衣也在一次冲击中被翻涌的血肉触须缠住,眼看就要被拖入那永恒的噩梦之中,成为倏忽的一部分。
好在钟天霜及时出手打断了它,要不然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成为倏忽的一部分了!
在了解完这一切之后,镜流心中也只能叹息。
救命之恩,却连当面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女孩知道等待无果,脸上写满了落寞,却依旧保持着云骑军应有的礼节。
她们向镜流郑重地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开,临走之前还告诉了自己她们的名字:寒鸦与雪衣!
七百年的血色记忆如潮水般退去,眼前依旧是巷道对峙的森然当下。
镜流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雪衣身上,那如临大敌、紧握破魔锥的姿态,在她眼中却显得有些……稚嫩。
她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并非喜悦,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浸透了岁月与实力的不屑。
“就凭你,还想拘捕我?”
镜流的声音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砸在凝重的空气里。
之前在命途狭间里啥都没干跟个人机一样,你还真那我当人机了?
你个小小的十王司判官,见到我该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冰冷而危险,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又仿佛下一瞬就能化身撕裂一切的寒光。
“真当我剑首的名号,是白叫的么!”
镜流话音刚落,已不见她如何动作,只闻一声清越剑鸣!
手中的昙华剑骤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