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从外到里

作品:《对头死后TA被内推进了地府

    地府资料档案室,白无常被黑无常压在书架上,黑无常怒气冲冲,反观被压制的白无常显得格外平静,甚至还有心情为黑无常整理歪斜的帽子,“事情已经解决了,没事了。”


    “白无常!你私自出去,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必要。”


    “没必要?”黑无常提高音调,紧紧盯着白无常的眼睛,企图从中看出开玩笑的意味,可惜他除了愤怒无能的自己,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他松开手,后退几步,“随便你吧。”


    “随便我?”殷将阑往老板椅上一靠,方程将最近的合同放在他面前,将钢笔拧开盖子递到老板手边,殷将阑漫不经心地接过钢笔,看也不看合同便签了字,“好一个随便我,人都不在董事会了,还要拿乔恶心我。”


    “或许他只是担心山时未来的发展规划。”


    殷将阑瞥了眼方程,手上慢悠悠地将钢笔盖好,放置在桌面上的钢笔因为殷将阑的拨弄,从桌边滑落到地板上,方程弯腰去捡,这个高度殷将阑刚刚好可以按上他的后背。


    “那你呢?你担心吗?”


    方程懵懵地“啊”了一声,殷将阑松开手,他快速站起来,“老板在这儿,我不担心。”


    “不过老板,有件事情,公关部那边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不能邮箱说?”


    “山时的股价因为您生病的事情,波动得厉害。”山时是殷将阑一手创建起来,他本身就年轻,才二十八岁,年轻,多金,未婚,这本该是维持股价的好title,可惜,现在多了一个罹患重病,再加上未婚,无子,这股价天天跟跳楼一样。


    在山时没有宣布合适的继承人之前,这个股价都不会太平稳。


    殷将阑早就知道会这样,那老头子没拿到自己想要的,又被他下了脸子,这会儿全然不顾及父子之情,疯狂在外面为山时使绊子,这股价不跳楼就怪了。


    方程见殷将阑迟迟没开口,他又瞄了眼自家主子这茂盛的头顶,“老板,您……”


    “怎么?”


    殷将阑抬眼瞅了他一眼。


    方程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儿,“又帅了。”


    殷将阑哼笑,没搭话。


    方程眼珠子一转,“老板,公关部那边。”


    “给我编个私生子怎么样?”


    方程听到这里,脸一下子垮下来了,“老板,您今年二十八,就算18生的,十岁的孩子也稳不住股价啊。”


    殷将阑看他这模样就觉得好笑,他故意叹息摊了摊手,“那老板我也没办法了。”


    “好了,不逗你了,把这份声明交给公关部,让他们这么发,要是有人来问,就按照这上面的回答。”


    殷将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给方程,方程拿起一看,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眸子难掩欣喜,“老板,是误诊啊?”


    “嗯。”


    “老板您真坏,误诊还吓唬我们,我就去跟他们说。”


    方程拿着文件兴高采烈地离开,错过了殷将阑玩闹笑容背后的一抹沉重,办公室门一关,殷将阑便伸手捂上自己的脚踝,他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急促地喘息着。


    脚踝上的疼自从那天从别墅出来便伴随着,那疼混着痒,可殷将阑无论如何做都无法缓解症状,就算他将那块挠得不剩下一块好肉,依旧没有办法。


    那是来自生魂的伤痛。


    这还不是最闹人的,最闹人的是他开始做噩梦,噩梦中他不仅被那些散魂啃食了脚踝,他们变本加厉,将他整个灵魂团团包围,吞噬殆尽。


    每次惊醒,殷将阑都忍不住抱紧自己,那种灵与肉不能紧密结合的感觉,太难过了。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殷将阑有些后悔了,不该跟从昶赌气,活就活,死就死,不缔结契约,或许他还能完成自己人生的臆想,在纸醉金迷的会所里了却一生。


    受不了,思绪再发散也无法转移脚踝上的疼痒,他抬眼看了眼办公室的门,随即踉跄着起身走进了里面的休息室中,殷将阑将自己摔到床上,随意地蹬开鞋子,开始疯狂地挠着自己的脚踝。


    “好痒。”


    “好疼。”


    从昶过来的时候见到殷将阑不受控制地挠着自己的脚踝,指甲里全是他自己的肉屑,可殷将阑恍若不觉得疼,仍继续挠着。


    从昶将殷将阑的两只手拉到后面按住,殷将阑挣扎了半天无果,他顾不得眼前的人是从昶还是谁,为了缓解脚踝上的疼痒,他抬脚用脚踝蹭起从昶的小腿,鬼气的凉大大缓解了殷将阑的难受。


    等他觉得好受些了,迷离涣散的眼神才在从昶身上聚焦。


    “难受为什么不说?”


    从昶的气息不容拒绝地入侵殷将阑的领地,不消片刻,小小休息室充斥着从昶的鬼气,殷将阑还未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到底有多么的暧昧,只是觉得太近了,“你怎么过来了?”


    从昶没理会殷将阑,他抬手抓住殷将阑蹭弄他小腿的脚踝,往前一折,刚刚准备起身的殷将阑因为从昶的动作重新躺回到床上。


    “从昶。”


    “这段时间,就一直自己扛着?”


    冰凉的指尖抚摸着脚踝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又疼又痒,但这种感受跟刚刚那种难受的不太一样,殷将阑不喜欢这个被动的姿势,尤其还是面对从昶。


    殷将阑不客气地伸腿踢了一脚从昶,从昶连躲都没躲,任由殷将阑的脚掌踩上他的胸口。


    “从昶,你到底要干什么?别用那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自己犯了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从昶手上用力一折,俯身靠近殷将阑,这个姿势暧昧又危险,“任务结束了,该开始你的小树修正计划了。”


    “今天第一课,学会真诚地坦诚。”


    “你他妈真的有病吧,从昶,赶紧给我松开,要不然我扇你啊!”


    “第一小节,礼貌用语。”


    “我礼貌个屁!赶紧滚出去!”


    从昶一手捏着殷将阑的小腿,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冰冷的鬼气萦绕在殷将阑的鼻尖,他忍不住偏过头去,从昶却不如他的愿,逼迫他直视自己。


    “殷将阑,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还是你只对我,龇牙咧嘴?”


    “呵,你哪来的脸,觉得你在我这儿是特殊的?”


    “很好,既然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就更应该好好教育了。”从昶的拇指殷将阑脸颊上摩挲,看到殷将阑那要杀人的眼神,不知为何想到了那天在鬼镇外,他将整个拇指塞到小人嘴里的场景。


    鬼与人不同。


    人会权衡利弊,想着不合时宜。


    但鬼不会。


    鬼会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拇指抚上殷将阑的唇缝时,他便瞪大了眼睛,“我靠,从昶,你他妈又犯……”病,最后一个字因为从昶的亵弄而被殷将阑吞下。


    从昶趁虚而入,拇指不客气地压着殷将阑搅动的舌尖,口中的津液沾染上拇指,鬼没有触感,但从昶觉得那一定很温暖。


    看,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触感才对,而不是抽出来干干净净。


    “殷将阑,为了调教你,我会无所不用其极,我是鬼,不是人。”


    从昶抽出拇指,他继续滑动着指尖,语气中带着几分狎昵,“我生前查抄过一个卖/淫窝点,其中一个小男孩说跟过你,他说你很喜欢,用手指在他身上跳舞,这样吗?”


    “放屁!老子的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的。”殷将阑也不是被压的主儿,他另一条腿屈膝直接抵上从昶的男性尊严。


    他不知道那里会不会疼,但是个男人面对那里被袭击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躲避。


    从昶也不例外。


    殷将阑趁此机会,将从昶反压在身下,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很少,反压的事件也很少,所以在这会儿功夫,他必须恶心够从昶才好。


    “我都不知道从队在办任务的时候依旧想着我,上次还说不喜欢我呢?你提起那男孩的语气可不太好啊,怎么了,从队是吃醋了吗?如果是从队在我床上摇屁股,不看脸,说不定,我还真有点兴致。”殷将阑不客气地在从昶的屁股上涩/情下/流地重重揉弄着。


    殷将阑不知道鬼还有没有这世俗的**,反正为了恶心从昶,他今天豁出去了,揉弄的手掌缓缓靠着某处去,还未到达目的地便被警察拦下。


    “殷将阑。”


    殷将阑挑衅地挑了挑眉,“怎么?没准备好吗?那你上我的床干什么?”


    “你确定要继续挑衅我吗?”


    殷将阑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是我挑衅你吗?从昶,你看清楚了,是你每次主动来找我,是你自己跪在我的床上,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很容易把这当成做/爱的邀约的。”


    从昶抿紧了嘴唇,那模样像是被说中心事哑口无言后倔强沉默的老实人,殷将阑拍了拍从昶的脸颊,“我知道你也是gay,从队,别总跟我说什么调教不调教,警察真要说,那也是管教,从昶,你对我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吗?”


    “要不然,还是我来调教你吧。”


    “从外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