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灵感类魔法攻击的是精神，我比他等级高，所以可以暂时帮你抵抗一下。但是我不能常出来，可能会被更高的存在发现。”


    “谢谢。”简真诚地说，“你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的本名无法用你们的语言表述，你们也无法理解我的语言。”意识停顿片刻，“但他们喜欢称呼我瑞。”


    “瑞，”简试探性地叫，“要怎么代谢掉魔药里多余的辉啊？有没有什么捷径？我急需提升实力啊！”


    瑞冷静而理智的声音说：“神诞生宇宙才出现相关领域最本源的法则，一切魔法只是对祂们最拙劣的模仿。感受神的呼唤，贴近神，模仿神。”


    简拧眉：“这有点玄乎。有没有容易懂一点的说法？”


    瑞：“多用魔法，多开发用法。”


    这倒容易。简又问：“那我要怎样知道代谢完了没有？”


    瑞：“身体不舒服和身体状况特别好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好吧。”简换了个问题，“既然黑白界掌控时间领域，那我可以看到过去发生的事吗？”


    瑞：“你现在能力有限，确定时间、地点的话可以查看。”


    简兴奋起来：“怎么看？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进入黑白界。”


    瑞：“你先打开光。回忆第一次进入黑白界的过程和感受，记住这个感受，重复它，把它和你的目标联系起来。”


    漩涡出现，白芒将简包裹吸入。


    简一次到位来到了镜宫。


    瑞点评道：“不错。”


    简：“看监控的步骤是不是和上次连接蕾丝厂一样？只不过要加上对时间的联想？”


    瑞：“是的。”


    因为只知道大概时间，简前前后后调整了几次才找到想看的画面。


    镜中原主离开府邸时眼球震颤，嘴角咧开带笑，神色兴奋又癫狂，四肢时不时不自主抽搐，一看就失去了理智和意识。


    看着与自己一样的脸和身体如此怪异行径，简心中的惊惧恐怖比直面那些怪物时更甚。这莫格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步伐很快，就保持这样的状态一路避开人走回家睡倒。


    半夜原主被真言教派其他信徒叫醒，这时她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并与信徒一同前往教堂。


    回退到莫格府，原主离开后不久，戒律所的人员赶到现场。


    无论是蓝丝绒窗帘、绿丝绒沙发，还是色彩绚丽花纹繁复的米特地毯、天花板上的镀金浮雕，都被鲜血溅湿。


    莫格府内遍地扭曲尸体。


    宽大的衣袍下竟裹着婴孩的尸体，穿着时兴靓装的竟是满脸皱纹和黑斑的老者。


    所有人仿佛都陷入了时光乱流。


    简快速瞥了一眼仪式台上残留的样子。


    再次回退，简离开之前莫格府里的画面在镜中都是一片漆黑。


    简问：“为什么无法查看？”


    瑞：“仪式的位格太高。”


    简叹气：“还是要抓紧升级才行。”


    瑞提醒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从镜宫回到小家，简再也无法支撑，刚挨到床立刻昏睡过去。


    -


    第一天正式到戒律所上班，简特意提早到了。


    阿夸也到得很早：“等下要开会讨论一下蕾丝厂案，我带你过去。”


    她们两找了个后排坐定，会议室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阿夸给简介绍道：“昨天他应该给你治疗过，马伦是我们行动队的队医，也是我们小分队的队员。那是队长菲利普。”


    马伦身上有一种古怪的气质，眼神触及到简后立刻移开，生怕有一秒交集。他进来后就独自坐在角落，低着头。


    简这才看清队长的长相，少年感十足的褐色乱短发配上一双冷峻深邃的眼睛，确实挺帅气的，怪不得昨天的文员讨论他。


    简下巴朝昨天审讯她的那个灵感类魔法师一抬：“那是谁？”


    阿夸撇撇嘴：“严酷的裁判——阿道夫，也是我们冈堡分所的副所。”


    阿道夫敲敲桌子示意大家会议开始：“上面要求所里每半个月用仪器做一次巡街检查，上次做是什么时候？”


    一人应答：“上周三。当时路过莫格府和韦德蕾丝厂仪器都没警报辐射超标问题。”


    “那只能是中间这段时间放进来的。”阿道夫随手点了几个人，“你们去调一下厂里所以员工的资料，挨个排查。”


    “打断一下。”简开口道，“女工们上班时间负责人都看得很紧，下班就在厂门口结钱走人，很难有机会布置现场。能够自由出入车间，且下班留在厂里不会不被人怀疑，或者能把东西藏在别人没法发现的地方，应该职位比较高。”


    阿道夫点头：“着重关注一下符合描述的人员。”


    简：“还有我想问一下，这次的蕾丝厂女工献祭案与之前的莫格府有关吗？”


    阿夸替阿道夫解释道：“从献祭的布置来看应该没有关系。已知莫格府的异教徒献祭指向的是妄图窃据光神权柄的某位邪异存在。”


    其他人已经在继续下一个话题，简小声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阿夸：“一般是为了满足愿望比如增强自身力量，或者是为了信仰供养邪神、召唤邪神之类的。”


    简的心都提了起来：“那他们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阿夸：“没成功，不然我们都不在了。”


    会议结束后部分队员外出调查。因为有一定危险性，简暂时不用去。


    -


    阿夸：“我带你去所里的资料室。有空的时候你可以来这里了解一些知识。”


    “所里能预支薪水吗？”路上简向阿夸诉苦，“我昨天因为所里上门搜查被房东赶出去了，还被克扣了押金和大半个月的租金，现在手头有点紧张。”


    阿夸关心道：“啊，那你现在有地方住吗？实在不行可以去我家挤挤。一般是可以预支一周薪水的。”


    进入资料室后阿夸指着一扇门：“那里面有权限限制，你暂时进不去，外面这些地方可以随便逛随便看。我先去找财务去了。”


    简随便走了一圈，挑了一本最感兴趣的《初识世界》。


    她翻开封面，里面只有一首童谣。


    【七个冒险家，约定好出发。


    一个没出门，四肢成家具，盼友来重聚。


    一个看不清，踏上扭曲路，时光把他负。


    一个要过河，大水冲他走，腐烂融化臭。


    一个越森林，枝叶把他缠，孩子往外窜。


    一个刀割伤，瘤子浑身长，臃肿如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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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飘飘然，六友始终伴，一路游乐欢。


    最后一个邀请者，把他们的故事写成歌，逗得大家笑呵呵。


    他说：“下次旅行到你了。”】


    第一句，和她经历的炼金魔域很像。


    第二句，和黑白界很像。


    所以有七个能和这个世界交融的魔域是吗？


    很可惜这上面没有记载魔域出现的预兆，如何在这些世界生存，如何逃出这些世界。


    或许有权限进入那扇门的时候可以看到更多信息。


    简又拿起一本看起来稍微厚一点的《戒律所发展史》。


    【一、觉醒


    瑟琳·檞翡森在游历魔法世界的过程中，经历了各家族、组织和势力争夺资源、权力和地位的各种黑手段；目睹邪教组织宣扬邪恶的教义，诱导信徒修炼黑暗魔法，走上犯罪道路。


    她决定以消灭罪恶为己任，建立规则和秩序。


    二、诞生


    檞翡森女士意识到，要实现这个目标单凭自己是远远不够的。于是，她找到了一群志向相同的魔法师，共同创建了戒律所。


    三、辉煌


    经过艰苦的斗争、无数次的战斗和牺牲，戒律所终于为魔法世界带来了和平与安宁。】


    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组织。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陈述没有丝毫描写，但看得简心中一团热火燃起。


    名声、地位是她渴望的，她渴望做成一件别人难以企及的大事，渴望被人仰望。


    她可以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一切，但是不可能为了别人牺牲个人生活，承受伤痛，甚至付出生命。


    她钦佩无私伟大的人，但她不是。


    她说不定还会成为这个故事里的反派。


    【四、传承


    随着时间的推移，戒律所不断发展壮大，越来越多有志之士加入组织，贡献自己的力量。戒律所也不断吸收新的思想和理念，不断完善自己的战略和战术。


    五、日常事务


    1、戒律所成员需对可疑人员进行监管，防止他们做出影响民众的不良行为。


    2、维护日常安全，定期进行安全检查，处理紧急事件等。


    3、促进不同宗教间的对话，使之和谐共处。


    4、监督宗教活动，确保正常宗教活动不受破坏，防止有人异常宣教产生不良影响，阻止伤害发生。】


    还以为能看到详细的斗争故事，简遗憾地放下册子。其他可供翻阅的资料也都是简单的归纳总结，她不懂这些对内资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


    离开资料室后简拿到了预支的薪水，然而目前还是不够赌石的起步价。


    所里暂时没有事，简决定下午去教堂上班。


    -


    简找到登记信徒捐款信息的修女：“你好，我是简·笛颂纳，戒律所介绍过来做兼职牧师的。”


    修女：“稍等，我去叫今天当值的布鲁诺牧师过来。”


    “主教给你安排了每周一值班。因为周日做了大礼拜，一般周一不会有那么多教徒来告解，你可以有时间慢慢熟悉工作。”


    布鲁诺牧师带她参观起教堂内部平时信徒无法进入的区域。


    修女又找过来：“布鲁诺牧师，有户人家家里有人自杀死亡，为防止闹鬼想请您过去做祷告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