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太傅大人,”莺儿在门口道,“殿下在里边。”


    萧玉柔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赶忙趴在桌子上。


    谢瑜走进书房,见萧玉柔伏在案上,走近道:“殿下。”


    萧玉柔假装没听见。


    谢瑜上前,轻轻敲了两下桌子。


    萧玉柔这才迷茫地睁眼,乌黑柔亮的长发滑下肩膀,她抬头向谢瑜看去,眼睛里还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萧玉柔糯糯道:“太傅大人?”她小手握拳,揉揉眼睛,“你怎么来了?”


    谢瑜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以及几叠摞起的抄写纸张,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道:“臣来查阅公主的课业。”


    萧玉柔似是才想起来,一拍脑袋:“噢!对,课业,太傅大人,课业我已经写完啦。”


    她起身,殷勤地将桌上的几摞宣纸收起,整理好后,恭敬地将它们交给谢瑜。


    “太傅大人请过目。”


    谢瑜坐在桌前,接过她的课业,一张张看去,抚在纸上的手指顿了几顿。


    萧玉柔站在谢瑜后边,心中不自觉地有些忐忑。


    她虽看着没什么问题,却不敢保证谢瑜也看不出来。


    谢瑜修长白净的手指一一掠过纸上的文字,他长睫轻动,专注地看着上边的墨色,久久不说话。


    萧玉柔抓了抓裙摆,心中越发忐忑:他干嘛看那么久?该不会看出来了吧?


    良久,谢瑜方点点头:“不错。”


    他看向萧玉柔的神色带了些讶异,道:“公主殿下颇有进益。这字迹虽还有待改进,但能看得出来,殿下是下了功夫的。”


    这还是谢瑜头一次赞扬萧玉柔。


    萧玉柔闻言松了一口气,她嘿嘿一笑,眯着眼睛,甜甜道:“都是太傅大人教导有方。”


    谢瑜思索片刻,放下纸张,另取了一张空白宣纸,伸手拿起一旁的毛笔,提笔写道:“字形之美在于结构,你看这个‘取’字,要注意左右……”


    萧玉柔心中都是蒙混过关的喜悦,压根听不进去谢瑜的教学,但面上却不显露,她装模作样地靠近俯身,手支撑在谢瑜身旁,歪头看字,却没注意长发垂下,卷着一丝馨香,轻轻刮着谢瑜的手臂。


    谢瑜垂眸,不动声色地放下了笔,坐直正色道:“可听懂了?”


    萧玉柔直起身子,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多谢太傅大人提点。”


    谢瑜看向萧玉柔,眼中带着些赞许,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虽不知为何,今日倒还乖觉。”


    萧玉柔看得有些呆住。


    谢瑜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今日居然肯给她个笑脸,太阳简直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不过这么一笑,倒还挺好看的。


    就是管得太多了,古板又正经,没什么趣味。


    萧玉柔思绪飘摇,又听谢瑜提起一事:


    “前几日白鹿书院邀臣讲学,为期一月,明日便要出发。”


    萧玉柔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


    之前听书斋外边的几个学子的闲话,没想到是真的。


    萧玉柔一时得意,喜形于色,嘴角绷不住地往上翘。


    谢瑜清寒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臣走了,殿下很高兴?”


    “没、没,”萧玉柔摇头如拨浪鼓,“怎么会呢?!”


    她一本正经,冲谢瑜眨眼道:“本宫一定会非常非常想念太傅您的。”


    谢瑜眸色淡淡,收回了视线,继续道:“墨竹墨松二人臣要带走处理些杂事,这一月臣不在公主身边,还望公主每日能修身养性,好好待在府中,专心学业。”


    谢瑜讲学足有一个月的时间,萧玉柔与谢云澄约好的那日,谢瑜那时仍在书院。


    萧玉柔心中欢喜:管不着她,那她动作就方便了。


    这边谢瑜斟酌一会,提笔写了些东西。


    谢瑜将写好的单子递给萧玉柔,道:“这是这个月的课业,还望公主能按时完成。”


    萧玉柔有了帮手,课业多少毫不在意,照单全收,笑道:“太傅大人放心,本宫一定能按时完成。”


    谢瑜闻言颔首,似是对萧玉柔的回答很满意。


    谢瑜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要回去,萧玉柔起身相送。


    此时正值初夏,夜间的风吹得凉爽,公主府内花草树木茂盛,暖红的灯影斑驳地打在廊中,甚是好看。


    萧玉柔亦步亦趋地跟在谢瑜身后,送他到长廊尽头时,谢瑜忽然停下,萧玉柔一个没注意,撞在了谢瑜后背,萧玉柔随着惯性往后一退,就要往后栽下去。


    “啊!”


    谢瑜察觉,转身一把拉住萧玉柔的胳膊,另一只手捞住她的肩膀,将人往前带起。


    他微微皱眉,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她,道:“要看路。”


    萧玉柔此时以一个略微亲昵的姿势被谢瑜拉着,肌肤相贴之处传来的温暖触感让她觉得有些怪异,待她扶着他站稳,摸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道:“明明是太傅大人不好好走路,害的本宫撞到了。”


    谢瑜并不接茬,道:“上次的事,臣未能辨明实情,错怪了殿下,殿下并非铺张浪费,臣在此给殿下赔个不是。”


    萧玉柔一愣:“什么时候?”


    她话一出口,忽然想起来,那日谢瑜送她回府,她在醉花楼点了一大桌子菜肴,被谢瑜误以为是故意铺张,挨了他几句唠叨。


    萧玉柔当时确实有些不满,不过她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过了这么久,难为他竟然还记得……这人虽古板,倒还公正。


    她摆手道:“无事无事,毕竟我也没跟你说明白,误会也正常。”


    “嗯。”谢瑜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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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道:“臣听闻今日你为了林家小姐打抱不平?”


    萧玉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他是如何知道的此事的?难不成派人跟踪她?


    她是去书斋找代抄时顺便拔刀相助,若是他知道她的行踪,她找人代抄一事岂不是要露馅?


    萧玉柔迟疑了一会。


    谢瑜直道:“你路见不平为人出头,可见你本性良善,只是公主终归是金枝玉叶,此等事情,若是有心相助,可以命下边的人去处理,不必亲自与人在大庭广众下理论,有失/身份。”


    萧玉柔撅起嘴:“……哦。”又教训人。


    谢瑜看着萧玉柔的模样,还是决定以鼓励为主,便道:“虽方式有些不当,但总归公主是做了一件好事,今日算是给了臣一个惊喜。”


    萧玉柔闻言,皎洁的眸光一闪,心中难得熨帖了几分。


    她看着谢瑜光风霁月的师长模样,舔舔嘴唇:“谢太傅大人夸奖,本宫定会好好努力。”


    嘻嘻嘻,哄你的。


    你就安心去吧,回来还有更惊喜的呢。


    ·


    萧玉柔将谢瑜哄走,第二日便又去了寒梅斋。


    她是在书斋的后罩房里见到的陆砚之,丽娘为他单独收拾出来的一间房舍。只见屋内陈设简朴却不失典雅,他身上穿的也不再是小厮穿的短打,而是一身干净的长衫。看来因为得公主青眼,他的待遇好了许多。


    见萧玉柔来了,许砚知连忙起身行礼相迎。


    萧玉柔颔首,将谢瑜给她留的课业拍在了陆砚之的书桌前。


    “不错,”萧玉柔道,“你的字迹仿得确实好,按照约定,咱们以后可长期合作。”


    “承蒙公主厚爱。”陆砚之抬头,青涩道,“公主这次来,可是又有课业了?”


    萧玉柔颔首,简单说了课业一事,道:“这是定金二十两,事成之后,会再给你二十。”


    陆砚之看了看单子,确认无误后便收下定金,萧玉柔约了一月之期限上门来取。


    ·


    萧玉柔没了后顾之忧,便安心享受自由自在的日子。她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出行不受限制,逛街听曲下馆子,闲了看看话本,亦或者与莺儿雀儿等几个婢女打叶子牌,好不快活。


    偶尔听到些关于谢瑜的传闻:他的课人满为患啦,白鹿书院学子轰动啦,还有些南国人不远千里前来听学啦……不一而足。


    转眼,一月之期将过。


    谢云澄派人上门传信。


    莺儿将信笺呈给萧玉柔:“殿下,谢世子禁足解了,说今日未时正,在春风楼等您……”


    萧玉柔按照计划,提着剑,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全上京最富贵的销金窟。


    她一脚踹开春风楼雅间的门,喝道:


    “好你个谢云澄!你我婚约在身,竟敢背着本公主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