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作品:《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谢云澄拿着萧玉柔给的银子,一早跟春风楼的掌柜的定好了雅间。
只是他初次干这种事,对“偷腥”的流程毫无概念,却还要强装熟捻,不由得窘迫。
当掌柜的搓手笑问他要几个姑娘时,谢云澄愣了一会:难不成还能多点几个?
谢云澄为了不让人看出是第一次来,便强装镇定,大手一挥:“先来十个!”
掌柜的着实吃了一惊,眼见是个大生意,龇着大牙简直乐开了花,竖起大拇指,道:“大爷,您真乃天赋异禀。”
遂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喊来了,站成一排,任君挑选。
谢云澄虽然贪玩,可从未行过风月之事,腼腆得很,见了美女,一张俏脸红成猴腚,看也不敢细看,随手点了十个,便干坐在房里等。
掌柜的笑着退出,雅间门一关,留他自由发挥。
众姑娘见谢云澄不说话,以为他是个喜欢女子主动的,便纷纷倒酒接待。
“大爷,您喜欢听什么曲子?咱们姐妹几个吹拉弹唱样样都行。”
“大爷,奴家给你跳支舞可好?”
“大爷,上好的女儿红可要来一杯?”
“咱们摇骰子,比大小,输了的才喝好不好?”
“您若不喜欢,飞花令也行,咱们姐妹之中也有擅行令的。”
绕是她们几个使出浑身解数,寒暄半天却也不见谢云澄反应,他不光不说话,连看也不看她们,只端坐在软椅上喝茶。
几人见他不动如山,便有大着胆子的上前去碰他:“大爷,您倒是说说话呀……”
“别碰我,”谢云澄触电一般甩开,憋了半晌,整个人如同煮熟了的虾一般,别扭道:“都、都不用,你、你们就坐着等就行了。”
美女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主顾,于是乎便只能大眼瞪小眼,气氛安静得诡异。
谢云澄就干坐在那喝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喝了个水饱,手心后背满满是汗,囧得快要发疯,在心里边骂了萧玉柔快八百遍,直到重重踹门的声音传来,他终于听到了宛若天籁的声音——
“好你个谢云澄!你我婚约在身,竟敢背着本公主偷腥!”
谢云澄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几乎要泪流满面:终于来了!
一旁的漂亮姑娘们吓得瞪大双眼,挤作一团,呆呆地看着萧玉柔。
萧玉柔撸起袖子朝她们看去:“好哇!”
她数了起来:“一、二、三……八、九、十。”
最后,她用手点着谢云澄,似乎是气急败坏,“你、你玩儿得还挺花!人赃俱获,我看你敢不敢狡辩!”
说罢挥剑用力一砍,面前的桌子瞬间被劈成两半,酒水果盘叮叮哐哐碎了满地。
众姑娘们见这阵仗,受的惊吓不小,纷纷尖叫着跑出了雅间。
谢云澄如蒙大赦,涕泪横流:“死鬼!你怎么,才来啊!!!”
萧玉柔的手被震得有点发麻,边‘嘶’边甩了甩,道:“路上有点事耽搁了,不好意思哈哈。”
“来吧,”谢云澄起身,眼神坚毅,直直地看着萧玉柔,“本世子准备好了。”
·
春风楼掌柜接了个大单子,今日甚是高兴,想那谢云澄明明是个生瓜蛋,却非要装老成,一看就是冤大头。
正得意算账,忽见一红衣少女气势汹汹,提剑而来。
掌柜的纵横风月场多年,瞧见来人,心中警铃大作,顿感不妙——肯定是哪家的母老虎出来捉奸了。
他赶忙换了张笑脸迎上来:“哎哟,姑娘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您看您是不是走错了,咱们这边不接待女客,接待女客的区域在后边那一栋……”
话音未落,一个沉甸甸的东西就甩了过来,掌柜的拿手一接,竟是个钱袋,打开一看,里边黄澄澄的,竟是金子,足有十两。
眼前的红衣少女面色沉沉:“今天你的损失,本公主全包了!”说罢将剑一亮,便冲上楼去。
掌柜的是个见钱眼开的,刚想应承,再一反应来人,心中一惊,连忙跪下磕头:“草民有眼无珠,不知竟是公主殿下!”
他再一抬头,萧玉柔已经上了二楼,看着她手中的剑,心中一悬,连忙喊道:“求公主殿下莫要伤人!”
他这几个姑娘可是专门从扬州买来的瘦马,个个身价高得吓人,要是砍坏了可没地方哭去。
掌柜的连忙跟上去,只见里边的姑娘纷纷尖叫着跑了出来,他数了数,见一个不落全出来了,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
“好你个谢云澄,你竟敢辜负当朝长公主,本宫今日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萧玉柔提剑就砍。
谢云澄来了劲,嘴上也不甘示弱,边躲边道:“天下男子,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怎地你公主就能如此与众不同了?”
“须知,女子之德,温良恭俭,你不好好在你的公主府做女红备嫁,反倒跑到爷们儿潇洒的地方来,成何体统!”
“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圣人道: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女子当以夫为天,你这泼妇,疯狗一般,当真是无法无天!”
萧玉柔边砍边骂:“我去你奶奶个腿,本公主乃当今圣上长姐,太傅方才赐婚,你这纨绔就来此等烟花地,分明是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我今日就将你在此处就地正法了又如何!!”
春风楼的恩客听见二人的叫骂声,纷纷出来围观,街坊市井里人传人,就连楼外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谢云澄喊道:“何必如此小题大做,本世子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我呸!本公主也只不过犯了一个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你当众殴打未婚夫,简直是丧心病狂!”
“你背着未婚妻偷腥,简直是令人发指!”
“你,你是母老虎!”
“你是偷腥的猫!”
萧玉柔一剑挥出,堪堪擦过谢云澄的头皮,“铛”地一声,将他的发冠挑了下来。
谢云澄一捂脑壳,大声道:“妒妇!妒妇!!就你这样的,谁和你成婚,谁要倒八辈子的霉。”
他用最大声音喊道:“我、我们合离,呸!我们取消婚约!”
“谢云澄!这可是你说的!”萧玉柔扔掉手中的剑,“离就离,本公主求之不得!!”
谢云澄梗着脖子,吼道:“就是我说的!谁要和你这妒妇过日子?!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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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只鸡鸭,我也不和你过!!”
萧玉柔不甘示弱:“你以为本公主就想和你过了?!我告诉你,本公主就是嫁牛嫁马,也不嫁你这种废物纨绔!!”
春风楼看热闹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几乎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萧玉柔方才持剑肆意挥砍一番,楼内的桌椅栏杆破坏不少,正堂的巨大木柱上也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掌柜的边看热闹边数着被弄坏的物件,损失远远没到十两金的程度,自己里外里不亏,又见二人皆喘息停下,便壮着胆子上前道:
“二位贵人高抬贵手,先冷静冷静。这大庭广众之下,二位把家事闹成这样,也不好看不是……”
萧玉柔没有心情听他言语,冲着谢云澄放了一句狠话:
“你谢云澄给我等着,我这就进宫,禀明太皇太后,取消你我婚约,再将你这等以下犯上的纨绔关进大牢!”
谢云澄喘着粗气,胡乱道:“你去你去你去,有种你就去,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抓便抓,日后史书上记一笔,我就等着你被后世万人唾骂!”
“呸!”萧玉柔啐了一声,转身带着几个婢女,出了春风楼。
萧玉柔等人声势浩大地进了公主车驾,往皇宫方向去了。
马车上的莺儿心有余悸,捂着胸口:“公主,咱们这回……这一世都再不能比这闹得更大了。”
萧玉柔刚酣战一番,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发髻微乱:“不妨事,本公主这回也算破釜沉舟,此事若能了结,日后便再没人来张罗我的婚事。”
·
帝后早逝,当朝并无太后,且今上年幼,也并未到娶妻年岁,如今只有萧玉柔的皇祖母——太皇太后坐镇中宫栖凤宫。
此时正是日头最烈的时候,栖凤宫内宫人不多,太皇太后歪在芙蓉软榻上,她人上了年纪,并不大爱眠,可底下的丫头宫婢们却还是孩子,为了体恤下人,她都会在这时候闭眼小憩。
“长公主殿下,太皇太后此刻正在歇息。”
一阵细细的抽泣传来:“还请姑姑通传一声,本宫有要事禀明皇祖母。”
太皇太后听见屋外的动静,眯起眼,对身边值班的婢女道:“可是柔柔?”
那婢女见她醒了,赶忙上前,小声道:“听着声音,确实是长公主殿下。”
太皇太后有些精神,慢慢起身:“快让她进来。”
“哎。”婢女应声,便去外边叫人。
“皇祖母!”萧玉柔大步从屋外走了进来,跪下行礼。
太皇太后瞧萧玉柔发髻凌乱,满脸泪痕,当即心下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她道,“谁欺负我们柔柔了?”
又使了个眼神,一旁的姑姑心领神会,拿来杌子让萧玉柔坐下,打来一盆温水并绞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脸。
太皇太后年岁虽已年过六旬,但美人在骨不在皮,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
她端详着萧玉柔,言语间露出几分心疼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玉柔抽抽噎噎,瓷白圆润的小脸上一双鹿眼肿成了核桃,她声线软糯宛如莺啼:
“皇祖母,柔柔不想与他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