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萧玉柔吃了一惊:“你是说,刺杀谢瑜?!”
莺儿哪里是这个意思,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奴婢不敢,您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萧玉柔:“那是?”
莺儿道:“奴婢的意思是,公主殿下不如想法子抓抓太傅大人的把柄呢?”
萧玉柔眼中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说……”
莺儿对萧玉柔小声道:“公主殿下可派人盯着太傅大人,若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德行有亏,那便算捉住了他的把柄和短处,到时候与他谈判,让他打消为您选夫的念头。”
萧玉柔细想了一想,却摇摇头:“他那个性子,未必会受本宫辖制。”
莺儿道:“若是他被公主辖制住了,便皆大欢喜,若是他不肯,那您也可以把他的把柄捅出去,到时候他必会被众臣议论,身陷麻烦之中……您至少也会有一段清净时日,如此,公主怎样都不亏。”
萧玉柔闻言,直拍大腿:“甚好!”
她吩咐道:“明日你去挑几个身手好的护卫,暗中跟着他,有任何风吹草动直接来报。”
可萧玉柔又想了想,只觉得此法不好成,嘟囔道:“他那样光风霁月,口碑甚佳的人,会有把柄吗?”
莺儿沉吟道:“若是没有,咱们也可以找人攀扯一番?”
萧玉柔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从前这事萧玉柔也对那些驸马人选做过,只是这次换成谢瑜罢了。
萧玉柔性子风风火火,说干就干,她寻摸到了新主意,饭都多进了一碗。
·
几日前,勤政殿内。
谢瑜端坐其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停留在案卷之上,他目色一凛:“徐侍郎,此消息来源可准确?”
徐侍郎作揖道:“下官不敢妄言,近日来反复查验,确有此事。”
“那几个平阳县的富户子弟,平日不学无术,斗鸡走狗,却在今年府试与院试皆拔得头筹,半个月前,几人来京中游玩饮宴,酒后失言,说是花重金买来的考题,待臣听闻要拿人时,那几人早已不见踪影,是死是活,竟一概不知,城防中理应保存的通关文书也统统不翼而飞,几人简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此言一出,殿内其余几人皆惊。
“这花钱买考题,倒是其次,可京城巡防也不见记录,这可就是大事了。”
“就是啊,贪腐之徒抓了正法即可,可这连巡防的通关文书都被抹去,这……”
“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太傅大人还需早做决断。”
徐侍郎道:“眼下若是大肆在城中抓捕戒严,恐打草惊蛇,若想揪出幕后之人,只能徐徐图之。”
窗外天光大好,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地上,谢瑜看着檐下叽喳的山雀,似是在出神。
“太傅大人?”徐侍郎见他久久不语,问道。
谢瑜收回视线,皱眉道:“此事吾已知晓,吾会亲自跟进此案,正如徐侍郎所说,暗中调查城防军为宜,不过此事还需几位大人全力配合吾。”
众人道:“下官必定竭尽所能,全力配合,揪出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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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议事结束,之后批了几道奏折,又去养心殿查了小皇帝的功课,从清晨忙到午后,直至申时末,这才从勤政殿出来。
谢瑜即便位高权重也谨遵臣子礼仪,每日来上朝或议政,只在宫内行走,从不搭乘轿辇。
他才出宫门,便察觉身后似有一道视线,正紧紧盯着他。
谢瑜上马车的动作滞了一瞬,垂眸不语,旋即不动声色地上车。
谢瑜道:“回府。”
墨竹俯身靠近车帘,对里边的谢瑜警觉道:“太傅大人,有人跟踪,此人武功不算高,要不要现在抓来?”
谢瑜:“不必,引蛇出洞即可。”
“是。”墨竹领命,驾马行驶。
马车一路行驶,穿过繁华热闹的长庆街,一路往南,便到了谢国公府门前。
谢瑜端坐车内,忽听得一阵嘈杂哭骂声。
“这始乱终弃的人,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我一人含辛茹苦,将孩子养到这么大,不求名分,只想要他们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可这谢国公府不但不认账,还如此欺辱我们,简直是丧尽天良!”
“太可怜了。”
“是啊。”
“还国公府呢,看来越是富贵的人家越是脏事一堆……”
“就是,这孩子这么小,亏他们国公府做得出来。”
墨竹见状,在人群之外停了下来,侧身对车内道:“大人,公府门前围了一群人,中间一个女子,似是在哭闹争吵。”
谢瑜皱眉,便起身下车去看。
·
萧玉柔正躺在檀木雕花的榻上吃冰镇西瓜,手中捧着一部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莺儿火急火燎地从外边跑过来:“公主殿下,派去的探子来报,说有一女子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在谢国公府门前讨公道。”
萧玉柔闻言心道奇了:“什么公道?”
莺儿:“奴婢听说,那女子一口咬定,太傅大人在早年治水时与她私定终身,珠胎暗结,可谢太傅升任后便始乱终弃,不认账了,所以现在孤儿寡母上京城讨公道。”
萧玉柔掐指算了算时间:“这黄河发大水是在五年前,这孩子今年三四岁,年纪倒是对的上。”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惊喜道:“好小子!这回让本公主抓住你的小辫子了吧!哈哈哈哈,莺儿,快快备马,去谢国公府!”
“是!”
·
萧玉柔为不引人注目,便选了一顶较为低调的车辇出行。她命车夫在谢国公府门前不远处停下。
她一打帘,正看见谢瑜下马车。
这位置停的巧妙,不远不近,正是看戏的绝佳位置。
“承许?”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见了谢瑜,眼中放着光芒,“承许,承许你终于来了!”
说罢便往前膝行几步,抱住谢瑜的腿,哭了起来。
承许?萧玉柔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承许是谢瑜的小字。
只见那女子身着粗麻布衣,素面朝天,头上一根金银钗环也无,只用一根筷子状的木簪挽了头发。她皮肤略略暗沉,五官长得一般,虽算不上美人,但眼角眉梢往上吊起,独有一番妩媚风流。此时她眼中含泪,淡眉微蹙,正一副饱经摧残可怜模样。
谢瑜冷淡垂眸。
墨竹见状忍不住开口:“大胆!”他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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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上的佩剑,将那女子喝退,“我一直跟在太傅大人身边,从未见过你这号人。”
那女子吓得撒开谢瑜,边往后挪边哭道:“谢郎,你好狠的心!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媚娘啊,柳媚娘!”
墨竹道:“放肆!哪里来的妇人,太傅大人也是能任由你攀扯的?”
“我、我有证据,”柳媚娘低头,从胸口出掏出来一张纸,展开道,“这是你写给我的定情信,白纸黑字为证,上边是你的字迹,还有你的私印!”
墨竹闻言皱了皱眉,将信将疑地接过书信一看,脸色变了变。
他将那封“定情信”递给谢瑜。
谢瑜接过信纸,垂眸看去,只一眼便道:“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信笺?”
“吾从不用这种纸张书写。”
墨竹仔细一看:“果真,太傅大人平日用的纸张乃是特制过的云墨笺,是梧桐山亲制,而这张纸,不过是成色好一些的熟宣罢了。”
柳媚娘听闻,驳道:“我与太傅大人相识于东明县发大水时,那时条件艰苦,哪里还会用什么名贵纸张,且那字迹,难道不是太傅大人写的?大人将平日书写的字迹拿来比对一番便可知了。”
墨竹闻言道:“字迹可仿,我自幼跟在大人身边,确确实实从未见过你!”
一旁的墨松皱眉看去,道:“太傅大人的书墨信笺都由我负责,大人确实没有用过这种信纸书写。”
柳媚娘道:“你们是他的人,自然会帮他说话,你们官威大,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好,信笺会骗人,可孩子总不会骗人吧?”柳媚娘说罢,将身边的孩子往前一推:“大家好好看看,这孩子,这就是我与承许的孩子,您看看,您看看,你们大家都看看,这眉眼,多像啊!”
这孩童瘦瘦小小,眉眼清秀,倒还真有几分像谢瑜。
柳媚娘推着他道:“这是虎儿,我们村里的老妇人说,名字贱好养活,虎儿,快,快叫爹。”
那虎儿才三四岁的模样,见大人们争吵,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水,此刻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爹!”便号哭起来。
幼童瘦小羸弱,哭声却极大,甚是悲恸可怜。
围观众人见状无不动容,皆细细对比看去,瞬间引发一阵议论。
“这孩子真是可怜呐。”
“你们别说,这相貌倒还真是有五六分相似。”
“这太傅怎能做出这样抛妻弃子的事来?”
“啧啧,看着光风霁月的,没想到,背地里竟是这样的人。”
“可见人不可貌相啊。”
“胡说,我不信谢大人会做出这种事来,这女子肯定定是穷疯了才攀扯人。”
“呸!这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柳媚娘冲着谢瑜流泪道:“谢郎,承许!你说句话呀!你究竟认不认我们母子!”
谢瑜冷眼看着她,并不言语。
柳媚娘见昔日情郎翻脸不认人,愈发悲痛,放声大哭道:“好好好,既然你不认我们母子,那我们母子二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只见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脖颈,似要自尽。
萧玉柔再也看不下去了,掀帘下了马车,大声喊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