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赴宴
作品:《改嫁隔壁大将军》 温知许的确一早就被接进了皇后的永安宫中。
此刻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皇后娘娘兴致勃勃地替她改妆扮。
苏墨替皇后拿出了好几屉珠宝首饰在面前一字排开。
皇后正专注地挑选着,时不时还拿到温知许头上比划。
“诶,这个珠串耳坠不错,很衬你今日这身衣服。你也真是的,前些日子本宫是不是特意叮嘱了,要你好好打扮,怎么这么素净?”皇后娘娘轻瞪了温知许一眼,语气熟稔。
温知许垂头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上这套绯色锦缎百雀衣……眨巴眨巴眼睛,又抬起头来看皇后。
眼神清澈透亮,没有一丝杂质。
“娘娘,我好好打扮了的,这是臣女最好的一身衣裳了。”话语里夹杂着一点无辜之音。
噗嗤一下,就把皇后逗笑了。
“你这丫头,惯会嘴贫的。”
皇后是真疼惜她。
她早年伤了身体,膝下无子,太医也说她很难再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其他宫中的皇子公主各有各的生母,她身为中宫皇后,地位不同,亦不敢随意亲近其中某个而引得前朝猜忌。
皇上倒是曾提议由她抚养个生母位份低下的皇子或是公主,刚出生就抱来永安宫的话,也能慢慢培养感情。
可她不愿。
是以,虽一直挺喜欢孩子,但永安宫中总是沉寂的,没有过多声息的。
温知许是故友之女,也是自幼由她看着长大的。虽说前几年性情内敛了不少,不爱出门,也鲜少入宫。
但小姑娘家家的,总会有那么些情绪特殊敏感的时期,她又早早没了父母照拂……皇后也很是能理解。
况且这次见她,总感觉少了几分沉重拘束,多了些自由洒脱的意味。
更像她母亲了,也更让皇后欣喜爱护。
皇后笑着冲苏墨说:“没听见我们温大姑娘说,她都没什么新衣服穿了,还不快去库房里找几匹时新的好料子来,回头着人做两套漂亮衣裳出来,唔……冬装春装都要,开春的料子颜色要鲜艳一些,小姑娘穿着好看,算了算了,你都去拿了来,本宫晚点自己挑。”
皇后娘娘想起什么就补两句,就像寻常人家祥和又温柔体贴的长辈。
温知许看着她絮絮叨叨的样子,感觉浑身都被暖流紧紧包裹。
回手拉住娘娘的手晃了晃,“那知许可就不客气的都收下啦!”
又冲着苏墨挤眉弄眼,“姑姑,你好好找找,娘娘的库房里好物件定是太多了。有些料子放久了可要坏,知许也不介意替娘娘多分担些。”
说着还俏皮吐了吐舌头。
惹得皇后娘娘捂着嘴笑个不停。
难得见自家娘娘这般开怀,苏墨如今见了温知许也万分乐意。
最好温家姑娘得空能时常进宫来陪一陪娘娘,也省的她只能被宫务缠身,寂寥凄戚。
-
待苏墨走后,皇后还在摆弄着那些首饰。
温知许晃荡了下脑袋,丁零当啷响。
“娘娘,可不能再加了,我这脖子要顶不住脑袋了。”
温知许夸张地双手扶住脑袋两边。
皇后娘娘还有些意犹未尽,遗憾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妆扮娃娃”。
“好吧,那就这样吧。”
温知许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生怕晚一秒娘娘又要反悔。
她转手扶住皇后往外间走去,一边打听,“听娘娘先前的意思,今日赴宴的人很多?”
皇后倒也没瞒着她,“说起来,这次宴会的主要目的,是替卫国公世子江牧野接风洗尘,顺便啊,皇上也有些操心他的婚事了。”
温知许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居然事关卫国公世子。
她重生不久,早些年发生的这档子事不甚重要的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也比不得二房那边,毕竟有她叔父忠勇伯在朝,消息灵通些。
因为都是些未出阁的世家女参加。
她进宫前原还想着,估摸着是为哪位皇子挑选福晋之类,故而特特没戴首饰,除了这身衣裳亮堂些,旁的装饰是一概没有。
也怪不得皇后一见到她就觑眉,急急把人拖进寝殿又重新拾掇。
那日她与这卫国公世子擦身而过,记忆犹新。
“不是多么正经严肃的宴,等会儿你就随本宫过去。”
“娘娘,我这刚退了婚事,就来参加这宴……是不是不太妥啊。”温知许有些犹疑,倒不是怕别的,只不过自己如今站在娘娘身边,多少得顾忌些,不好连累娘娘。
“这有什么?皇上都金口御令,言明你二人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大梁的女儿家,没得被外头那些长舌妇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必理会这些,且有本宫护着你呢!”皇后横眉一挑,霸气四溢。
大梁崇武,曾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
倒是没有前朝那么重的男女大防。
别说温知许这亲没成呢,就是和离改嫁之举,那也不是没有的。
温知许没在意旁人的言语和目光,但也还是笑眯眯地谢过娘娘一番好意。
她刚结束一遭烂摊子,皇后倒也没想着这么快就让她挑选如意郎君。
不过是趁着这机会,把温知许介绍到人前,也好让各家知晓,还有温家大姑娘这么一号人物。
忠勇伯府不替她操心,她好歹得帮衬帮衬这丫头,省得百年之后见了知许那泼辣厉害的母亲,那人怨怪她袖手旁观。
从前吵了好多年架才吵出来的情分,便是人不在了,她私心里也不愿断。
“你就吃好喝好玩好,若是有谁敢给你气受,就来告了本宫,本宫替你撑腰。”皇后虽知晓知许脾性不是个软弱受气的料,却总有种护崽的冲动。
温知许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娘娘对她明晃晃的护短打动。
情不自禁凑过去,双手环住皇后,把头轻轻贴在她的肩上。
皇后一时僵愣。
这也是头一遭,有晚辈这么亲近她。
只感觉一个温温软软的小东西靠在她的怀里。
“谢谢娘娘。”温知许埋在皇后肩头的声音有些沉闷,似乎还带着一丝哽咽。
皇后目光更是柔软下来,回手拢住温知许。
嗯……这个手感该怎么形容呢?
感觉心口有一块地方被扎扎实实地填满,熨帖又舒适。
皇后心里也觉着惊奇:有个女儿就是这种感觉吗?
香软宜人,抱住了就有点不想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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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你今日都说了多少声谢了?没得让本宫耳朵听出茧子来。”她拍了拍温知许,“往后可不许再这般客气。”
温知许一个劲地猛猛点头,不吭声。
电光火石间,皇后突然想到:诶,这江家小子和知许……都尚未婚配啊。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两人站在一道的画面。
唔,男帅女靓,好似……很是般配啊。
自己先前怎么没想到?!
这两个都是武将名门,又恰巧家中变故失去双亲,想来也是能互相谅解,彼此扶持的。
门第也还算匹配,知许算是高嫁些,且江家如今人口简单,内宅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俩人的性情模样更是个顶个的好!
皇后越想越激动,越思虑越觉得这事儿有戏,以至于手上一下子失了轻重,猛抓一把温知许。
!温知许吃痛一惊,眼里和心头的酸涩之意顿失。
皇后意识到,“啊~可是不小心抓疼你了?”
“无碍,娘娘怎么了?”温知许问她。
皇后眼瞧着她,越看越心动。
但此事毕竟事关江牧野,还是要先问过皇上,还有江牧野自己的意思。
倒也不便声张。
于是皇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想到一些宫务上的事。”
“娘娘千万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了。”
“好……”
-
永安宫内情意浓浓。
这边帝王日常起居的承安殿内,棋盘上的厮杀正酣。
景佑帝执白子,江牧野握黑。
两人你来我往,寸步不让。
景佑帝盯着棋局的眉眼间满是热血和战意。
一盏茶的功夫,
江牧野筋骨分明的手轻拈一粒黑子,稳稳落下——破眼,杀棋。
胜负已分。
“哈哈哈哈,好!畅快!”景佑帝迟钝一瞬,旋即大笑出声,抬手鼓掌。
“也只有你这臭小子,真敢赢朕。”
江牧野扯出轻微笑意,平静应声,“陛下承让。”
景佑帝显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笑眯眯地注视着江牧野,怎么看怎么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现如今也只有婚事这一遭了。
说起这个,景佑帝打量了一眼江牧野这一身黑衣无华的穿着。
“啧,朕不是特特命人来叮嘱你,今日世家贵女云集,正是让你亲眼相看相看的好时候,让你穿的精神些,亮堂些嘛!”景佑帝有些不满地挑剔着。
江牧野闻言也悄然叹出一口气,有些无奈:“皇上,您的几位皇子也都还尚未娶妻呢?您倒也不必只盯着微臣一人。”
景佑帝瞪大了眼睛,“朕不管,他们那都有生母妃嫔们虎视眈眈地看着呢,哪个都不可能吃了亏去。朕就管你一个,还就盯上你了!”
他有些幼稚地叉着腰,一副能奈我何的架势,完全不肯让步。
“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快去,幸亏朕就料到你这臭脾性,提前让下面的人替你备了套成衣,你去换上。”景佑帝挥挥手直接替他做了决定。
江牧野再三推辞亦拗不过执着的景佑帝,只好往后殿去更衣。
这场“相看”鸿门宴,终究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