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学生会的基本素养
作品:《重生回到我与宿敌高中那年》 时倾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眼前这个还穿着昨晚衣服的人一大清早敲响他的房门,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他不懂,但他还是笑了笑:“好啊,你和我都一样,永远开心,永远快乐。”
现在才6:40,气氛又僵住了。白榆只是脑子一热刚下床就来敲门,说了一些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哇塞的话。
那现在又在说些什么呢?
眼前的时倾鲜活热烈,特别好。
“我……我和你一起复习?”白榆抓了抓还散在眼前的头发,这么不修边幅,他也是醉了。
“嗯,”时倾侧了侧身子,让出了一条小道,“我看过你上次考试的试卷,数学进步比较明显,恰好得补补英语。”
“哦哦。”迷迷糊糊就进了时倾的房间。
这个味道和昨晚的一模一样,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其实昨晚的月色很美。”
“乌鸦像写字台,我也像只蚯蚓。”
时倾的声音仿佛有了颜色,定当时那皎洁的月光,温柔。
“啊?”有那么一瞬间,白榆怀疑自己幻听了,这是哪国语言?听着像中文,但组合起来又听不懂。
“说的是人话?”白榆揉了揉耳朵,“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你的语言系统出了问题?”
伫立在门口的时倾转过身来,深蓝色长袍在风中划过,“咻”得一下。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迷离,这种感觉就像是近在咫尺却又遥遥无期。
“是人话。”他答,而且是人话中的一种极为浪漫的话,简称情话。
“那为什么我听不懂?”白榆眉毛拧成一团,微微眯着眼睛,用右手食指反指自己,像是在表达:你进化,我退化。?
“没事,一点小牢骚,”时倾向白榆这边踱步,从黑色书包中拿出了一本英语基础单词汇总,“今天早上你先背这个,木头。”
白榆接过时倾递来的那本词典,快速地翻了翻,得出一个结论:英语水平堪忧。
确定是基础的?
“木头?叫我?”白榆说得极轻松。
时倾回得很沉重,像是有好多个心事压在心头:“这里还有别人吗?”
白榆对此类称呼已经免疫,左今也、裴卿知那俩人就喜欢叫他楠木,“你叫我网名,这或许大概应该会让我有些许尴尬。”
白榆,白楠木网名——木头。
时倾的“木头”当然不是这个“木头”,要是有一天,木头发芽,该有多好。
“知道啦——我争取不在外人面前叫你的网名。”
长风轻拂起时间的衣角,名为岁月的小谭泛起涟漪。
白榆发现,只要他跟时倾待在一起,时间就过得格外快,好像还没偷偷看几眼,它就从翻开一页又一页的课本中溜走。
时倾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得端正,双手规规矩矩地捧着书本,眼睛不曾移动半分,但目光未曾施舍给书本。
“看够了吗?”时倾双目不移,说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白榆一跳,他急忙移开视线东看西看上看下看。
“看书。”
“啊……对对对,看书。”
当白榆意识到自己该低头看书时,才猛然惊觉,这个字体为什么是反的?
“这是英语?披着羊皮的狼?”
“书拿反了。”时倾的话听不出半分责备,带有他的一抹轻笑,轻声细语地教一只纯白兔子怎样看书。
时倾整个人往后一躺,靠在了椅背上,把书平放在桌上,说道:“老实交代,看我多久了?我脸上有英语字母?”
“……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你看看你这修眼像不像两个A,鼻梁这里是个I,两只耳朵像O,嘴唇这里像个M!”
时倾一边听白榆狡辩一边认可般地点头,只是听到最后一句时,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M。?认真的?”
“我认真的!你看看你这唇珠多明显,嘴角还老是下扬的,M简直是你的代名词~!”
白榆眼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时倾的嘴唇。只是怎么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勾人,想靠近,想占据,想亲吻。
年级第一的嘴吻起来是什么感觉?
……
白榆为他这一瞬间的念头感到羞耻。他是怎么想到这儿的?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他这个28k纯金钢铁直男,怎么能说弯就弯?他一遍遍安慰自己:没事,这只是青春期小男孩的一种悸动,要怪也只能怪时倾长得太红颜祸水。
“照你这么说,你是个W。”时倾回。
“您老可真会开玩笑。”
“没说错吧?或者是个V。”时倾看得更仔细了,白榆撇起嘴来,确实像W,但中间位置确实突出,又像个V。
大清早嘴唇就这么水嫩……
时倾喉结滚动个不停,他的**渐渐占据整个大脑,绷紧了一条名为理智的弦。
他必须得转移点注意,“你刚刚喝水了?”
白榆不解地皱了皱眉,食指,中指并拢,轻点了下自己的嘴唇。
确实有点湿漉漉的。
“没啊,可能今天水气比较足?你看你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白榆用点过他嘴唇的那两根手指拭去了时倾额尖的一滴汗。
“你很热?”
时倾悄悄悬了一只手放在桌下,随着时间的推移,握成拳头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那5根手指仿佛水火不容,要将除它自己以外的另外4根硬生生嵌进自己的血肉、骨头。
五指传来的疼痛经过传入神经到脊髓的神经中枢,继而传到大脑皮层,时倾感到了刻骨铭心的疼痛。
不只是手部,包括心脏。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静静待在自己身旁,他却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碰,就连一个小小的对视都要酝酿许久。
你说我究竟要拿你怎样才好呢?
我的心上人。
他揉了揉眉心,强装镇定地去看书,书上的字仿佛活了过来,像许多只蚂蚁在乱爬。
他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热?是挺热的,浑身上下哪哪都热。
“嗯,今天太阳大了点,确实比较热。”
“今天早上起雾,太阳都被遮完了。”白榆快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没有太阳。”
“……”一滴冷汗径直从时倾的额头滑落到他分明的下颌,透过前胸与桌子三拳的距离,径直滴落在他紧握的左手上。
时倾好像想到了以前没有“太阳”的日子,时时刻刻让他感到孤寂难受,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多待,身上有万千只蚂蚁在爬,心在被凌迟,血肉在被活活啃食,驱逐黑暗的那道光不在了,他也想追光而去,哪怕是躲在阴暗街道的一角去窥见那一抹天光。
“时倾?时倾?”白榆喊他,“怎么啦?你出了好多汗,发烧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时倾听见了,他窥见的那抹天光。
把他从阴暗的沼泽中剥离,再次给了他,温度。
“没事,”时倾又按了按眉心,打趣道,“我大概是知道你昨晚做噩梦是什么感觉了。”
“你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啦?方便说说吗?”白榆回到座位上,右手托着腮。
“给你讲一个小八卦,其实我很怕没有太阳的一天。时常会让我感到阴风怒号,感觉身边都凉飕飕的。”
“一年365天,又不可能每天都有太阳。”
“真是辛苦你啦——时倾小朋友~”
时倾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了,这是肉眼可见的变化。
很明显,他更爱了。
他再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甘愿缚身其中。
时倾难以掩饰嘴角笑意,他笑道:“我比你大。”
“啊?”白榆右手一下子没托住脑袋,与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一声清脆的响声。
时倾伸出右手,悬在空中,缩了回来。
白榆像弹簧一样起身,额头还隐隐有个红色印子。
白榆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时倾指了指门外,说道:“阿姨上上周去平安寺求了两个平安符,我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你的生辰那一页——7月19日。”
“你呢你呢?”白榆手捂着刚刚被撞击的额头。
“12月4日。”
“那我比你大呀!”
“我今年刚满18岁,17岁的小朋友别闹。”时倾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开口时的声音,是连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温柔和宠溺。
“对对对~你今年刚满18岁~~~”
“……”时倾无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缓了好一会儿说道:“以后少冲点浪,多读点书。”
“这书多无趣,但是我觉得要是你读的话肯定很有趣,以后你读给我听嘛,好不好嘛?小——七——哥——哥——。”
时倾清隽的喉结滚动,用尽自己的忍耐力,哑声道:“好好说话。”
“我不就在好生说话吗?我一没夹,二没拐弯,三没捣乱。”白榆掰着指头挨个列举,他确实是在好生说话。
只不过说出的话,点燃了谁的心头。
白榆看了一眼时倾,又补充:“大清早的也不热啊,你这跟跑了组3000似的。”
“3000都还不至于让我流这么多汗。”时倾像个小人机般一字一句毫无音调起伏地说道。
“哇!那你好厉害呀~小七哥哥,教教我,好不好?我还等着在运动会上大显身手呢~”
“教你去撩妹?教你去收那些烂桃花的水?不行,这是学生会的基本素养。”
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