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家长突袭·晨间灾难】


    清晨六点零七分，周璟远在睡梦中被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惊醒。他下意识想翻身，却发现胸口沉甸甸的——王聿晏正蜷在他怀里，发烧后泛红的脸颊贴着他的锁骨，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颈窝。


    周璟远瞬间清醒了。


    等等……这什么情况？！


    记忆如走马灯般闪回：昨晚被王聿晏轻微的啜泣声惊醒，为了哄他鬼使神差的爬上了他的床现在这个姿势明显不是"哄他"能解释的——他的手臂正牢牢环着王聿晏的腰，两人的腿在被子下纠缠不清，王聿晏的一只脚还冰冷冷地贴在他小腿肚上。


    "叮咚——"


    门铃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周妈妈活力四射的喊声："宝贝们！妈妈带了生煎包和豆浆哦～"


    周璟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连带把王聿晏掀到了床沿。王聿晏皱着眉睁开眼，因发烧而湿润的眼睛在晨光中泛着水色："……地震了？"


    "比地震可怕！"周璟远抓狂地指着两人皱成咸菜的睡衣，"我妈来了！而且我们这样——"他比划着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昨晚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王聿晏的眼神从迷茫到震惊再到绝望，最后定格在视死如归："三个方案。"他竖起三根手指，嗓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一，说我在辅导你功课。"


    "凌晨六点？辅导功课？！"周璟远扯着头发，"我妈会信才有鬼！"


    "二，说你在照顾发烧的我。"


    "然后她问你为什么照顾到床上去了？！"


    "三，"王聿晏冷静地拽过被子盖住头，"装死。"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让两人同时僵住。在门开的0.5秒前，周璟远爆发了毕生最快的速度——他一把将王聿晏塞进衣柜，顺手把退烧药和体温计扔进去，自己则飞扑到书桌前，抓起本数学练习册胡乱翻开，还不忘把头发揉成鸡窝状。


    "哎呀，璟远这么早就学习呀？"周妈妈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眼睛扫过明显睡过两个人的凌乱床铺，嘴角疯狂上扬，"真是……勤奋呢。"


    "当、当然！"周璟远干笑着用身体挡住床头柜上的退烧贴，"我热爱学习！凌晨四点就起来做微积分！"


    周妈妈放下保温桶，突然弯腰从床底捡起一颗纽扣——浅蓝色，正是王聿晏睡衣上的第二颗。空气瞬间凝固。


    "这个……"周璟远额头渗出冷汗，"是、是缝纫课作业！"


    "咔嗒。"


    衣柜里传来一声轻响。


    周妈妈眼睛一亮，以不符合年龄的敏捷冲向衣柜："哎呀这里怎么有声音～"


    "等等！"周璟远扑过去阻拦却为时已晚——


    衣柜门被猛地拉开，王聿晏抱着膝盖坐在一堆衣服里，头发上挂着周璟远的袜子，怀里还抱着半盒没吃完的退烧药。晨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将他通红的耳尖照得几乎透明。


    "早上好，阿姨。"王聿晏面无表情地说，如果忽略他颤抖的睫毛，看起来倒真像在衣柜里开学术会议。


    周妈妈捂住嘴："天啊！你们已经……！"她突然掏出手机狂拍，"妈妈太感动了！这就发到家族群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璟远崩溃地抓住母亲的手，"他发烧了！我只是照顾他！"


    "哦～"周妈妈拖长音调，眼神扫过两人相同的草莓味牙膏痕迹，"照顾到衣柜里去了？"


    王聿晏默默把脸埋进了周璟远的校服外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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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排球特训·暗流涌动】


    下午体育课，周璟远在篮球场心不在焉地运着球，眼神却不断往排球场飘。隔着半个操场，他能看见王聿晏正在指导女生们练习发球——那家伙穿着白色运动服，跳跃时衣摆掀起一角，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喂！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篮球队长用力拍他后背，"该你进攻了！"


    周璟远回过神，一个三分球直接砸在了篮筐边缘。"哐当"的巨响引来排球场一阵笑声，他清楚地看见王聿晏嘴角翘了翘。


    "有本事去单挑啊。"队长挤眉弄眼，"听说你家那位上周把体育老师都扣杀得找不着北。"


    "谁、谁是我家的！"周璟远耳根发热，却鬼使神差地扔下篮球，"比就比！"


    当他大步走向排球场时，女生们默契地让开一条道。王聿晏正用毛巾擦汗，看见他来，挑眉："迷路了？篮球场在那边。"修长的脖颈上汗珠滚落，在锁骨窝里积成一小片水洼。


    "少得意。"周璟远抓起一个排球在手里掂了掂，"三局两胜，输的人请一个月奶茶。"


    王聿晏眼睛眯起："你确定？"他转向围观同学，"麻烦记一下，周同学说他要请全班喝奶茶。"


    比赛开始五分钟，周璟远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排球和篮球完全是两种运动。他引以为傲的弹跳力在精准控球面前毫无用处，而王聿晏的每个发球都像装了GPS一样砸在他最难受的位置。


    "15:3。"王聿晏抱臂宣布，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还要继续吗？"


    周璟远瘫在地上大口喘气，T恤湿透贴在背上。他瞪着王聿晏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说："教我。"


    "什么？"


    "教我打排球。"周璟远爬起来，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不是随便玩玩那种。"


    王聿晏愣住了。阳光在他睫毛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周璟远抓了抓头发，突然灵光一闪，"下周不是有班级排球赛吗！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出风头！"


    王聿晏静静看了他三秒，转身走向器材室："明天放学后，体育馆。迟到一秒就加练半小时。"


    周璟远没看见他转身时嘴角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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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秘密训练·心跳加速】


    翌日放学后，空荡荡的体育馆里回荡着"砰砰"的击球声。


    "手腕要绷直！"王聿晏站在网前呵斥，"你是在打排球不是拍苍蝇！"


    周璟远第N次把球打出界外，烦躁地抓头发："这破球为什么不能像篮球一样听话？！"他甩了甩酸痛的手腕，那里已经红了一片。


    "因为你的脑子比球还空。"王聿晏叹气，绕到他身后。突然贴近的温度让周璟远浑身僵硬——王聿晏的胸膛几乎贴着他的后背，右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调整姿势："发力点在这里，不是用蛮力。"


    薄荷味的呼吸喷在耳畔，周璟远能清晰闻到王聿晏身上混合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大声，大到他怀疑王聿晏也能听见。


    "专心点。"王聿晏用笔记本轻敲他额头，却在收回手时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垂，"再来。"


    三小时后，当周璟远终于成功发过一个像样的球时，夕阳已经将体育馆染成橘红色。王聿晏轻松接住球，嘴角微微上扬："……还行。"


    就这两个字，让周璟远胸口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他望着逆光中的王聿晏，突然发现对方左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这家伙居然有酒窝？！


    "看什么看？"王聿晏把球砸过来，"明天继续。"


    "等等！"周璟远拽住他手腕，"你这里……"他鬼使神差地戳了戳那个酒窝，"什么时候有的？"


    王聿晏像被烫到般后退一步，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白痴。"他转身就走，却忘了自己还穿着运动短裤——周璟远清楚地看到他小腿后侧有一大片淤青。


    "你受伤了？！"


    "上周练习赛的旧伤。"王聿晏轻描淡写地拉下袜筒遮住，"走了。"


    周璟远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上周三王聿晏请假的那天——原来不是所谓的"感冒"，而是带着这样的伤给他讲完了物理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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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真心话大冒险·月色告白】


    周末的班级聚会上，班长搬出了珍藏的真心话大冒险转盘。


    "转到谁就必须选！"班长坏笑着转动指针，"第一个幸运儿是——周璟远！"


    在全班起哄声中，周璟远抽中了【向左边第三个人表白】。他数过去，正好对上王聿晏平静的目光。


    "快点！要深情款款那种！"女生们尖叫。


    周璟远硬着头皮站起来，脑子一热："王聿晏！我……我讨厌你！"


    嘘声几乎掀翻屋顶。"这算什么表白啊！"


    王聿晏慢条斯理地放下可乐罐，玻璃碰撞的声音让周围突然安静："嗯，我也讨厌你。"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特别讨厌你半夜抢被子，讨厌你偷吃我零食，讨厌你打排球时总盯着我的脸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算了。"


    聚会结束后，两人沉默地走在回家路上。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路过便利店时，周璟远突然冲进去，出来时手里举着两支雪糕。


    "给。"他把香草味的递给王聿晏，"你最喜欢的。"


    王聿晏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你抽屉里有个笔记本，"周璟远舔着自己那支巧克力味的，"第23页写着''便利店新品测评：香草味4.5星''。"


    月光下，王聿晏的耳尖又红了。他小口咬着雪糕，突然说："刚才……我撒谎了。"


    周璟远心跳漏了一拍："什么？"


    "我不讨厌你。"王聿晏抬头看他，眼睛在月色下像两潭清泉，"一点也不。"


    雪糕在周璟远手里融化，甜腻的液体滴落在柏油路上，像他此刻失控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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