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举着煤油灯打晃，时不时用竹尺敲打手背。


    其实，何雨柱有夜视啊，真是倔强的女人，怎么赶都赶不跑。


    非要挑着灯陪他。


    拥有一个愿意陪着你一起努力的媳妇，感觉真好。


    第三天清晨，


    何雨柱在院中架起三口铁锅。


    头锅熬鲫鱼汤，二锅炖牛尾胶，三锅煮着新捣的糯米浆。


    何雨柱用竹夹从滚汤中挑起瓷片时，许大茂抽了抽鼻子。


    “这味不对，怎么有松香味？”


    他这些天时不时来帮帮忙，何雨柱各种尝试都看在眼里。


    对进度、问题点都有一定的了解。


    “掺了三分辽东松胶。”


    何雨柱将瓷片浸入冰水，“元代匠人烧窑前要用松香祭炉，这味能骗过检测。”


    第五夜，风雪大作。


    苏媛看何雨柱成功调配出苏麻离青仿色剂。


    顿时满心欢喜。


    何雨柱心里也一松，玩心即起。


    他抓起许大茂的手指，要用刀划个口子：“借点童子血。”


    “你封建迷信！”


    许大茂跳着脚躲开，眼见躲不过去的时候，说：“我早没有童子血了。”


    何雨柱笑道：“打手枪的不算。”


    苏媛努力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耳垂的殷红却出卖了她。


    时常呆在某人身边，总会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第七日，元青花梅瓶立在八仙桌上。


    “成不成，就看最后这一哆嗦了。”


    何雨柱拎起铜壶，沸汤顺着瓶口浇下。


    水雾蒸腾中，牡丹纹在釉面下舒展，仿佛从未破碎过。


    【检测到可狩猎目标】


    哇哦～有大鱼。


    目标【罪恶值】高达四位数。


    何雨柱又惊又喜，开始认真研究梅瓶。


    许大茂也凑过来看热闹，鼻尖几乎贴上釉面。


    “这鸟画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上我也行。”


    何雨柱下意识点头。


    他眼睛在看梅瓶，实际注意力全在第三方视野上。


    发现贼窝了。


    把这些人全部收拾，估计能有好多狩猎值。


    猎户庭院里面的区域要激活，需要大量的狩猎值。


    经验他反倒不担心，慢慢熬呗，人生还很长。


    但这么一大堆狩猎值，绝对是稀缺资源，不能放过，何雨柱打算大干一场。


    狙杀效率太低，极有可能让漏网之鱼逃到国外去。


    还不如打个窝，一网打尽。


    丰泽园。


    何雨柱提着装着梅瓶的面袋，递给早就在此等候的雷爷。


    雷爷打开面袋，拿出里面的元青花梅瓶，仔仔细细打量，不多会脸露喜色。


    “好好好，真不不愧是灶王爷亲传。修好的梅瓶，看起来完好无损。”


    “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哈哈哈……”


    何雨柱瞧他高兴这劲，试探问道。


    “雷爷，梅瓶难道是什么大人物的物件，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认识一下？”


    何雨柱也不知道雷爷知道多少。


    以他的做派，应该不知道对方是个敌特大头目。


    雷爷谨慎放好梅瓶。


    “你资历差点，以后有机会到大使馆轮岗做大厨，我再给你引荐。”


    到大使馆当厨子，要的是最低是特二级厨师。


    何雨柱厨艺是够了，但这职称确实难上。


    跟老中医一个理，年龄不上去，总给人一种感觉，胡子没毛，办事不牢。


    何雨柱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雷爷这样说我就更好奇了，这位大人物还经常宴请世界名流不成？”


    雷爷一瞧何雨柱感兴趣，想到这些天他没日没夜帮忙种种，便满足他的好奇心。


    “撷古斋主人顾济川，琉璃厂最风雅的古董商，曾赴国外修习文物鉴定，归国后主持相关书籍编纂，常为故宫修补青铜器。”


    “每月在四合院举办鉴宝茶会，给贫困学子捐赠文房四宝，京报赞其为儒家典范。”


    大恶若善。


    有个光鲜亮丽的招牌好做恶。


    何雨柱做了这么多好事，没见上报？


    他眸子微眯。


    “所以我们这些厨子是用在鉴宝茶会上？”


    “对，”雷爷语气透着羡慕，“最低都是大使馆主厨级别，才能在茶会上掌勺。”


    “你啊，还得等等。”


    “是，是！”何雨柱点头，“希望我有资格的时候，雷爷可以引荐一下。”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有困难就解决困难。


    何雨柱资历不够，但，耐不住他上面有人啊。


    雷爷赶时间把梅瓶送顾济川，答应何雨柱后，就匆匆离去。


    何雨柱转身就去到灶王爷家。


    灶王爷颇为诧异。


    “你才19岁竟想再进一步？”


    何雨柱的厨师等级再上一步，就可以在大使馆为外宾掌勺。


    一般这个位置，都是35岁到40岁的厨师吃香。


    何雨柱连连点头。


    “是啊，都已经不是十八岁了，该进一步了。”


    灶王爷：……“胡闹，这事你别想了。”


    何雨柱也知道，这话说不明白，灶王爷不会给他帮忙。


    “我再进一步，并不是想到重点机关单位掌勺。”


    “我是想接触更高规格一点的宴会餐。”


    顿了一下，何雨柱又道。


    “残形再造我练成了。”


    灶王爷：？？？


    他看了好一会，才确定何雨柱不是在开玩笑。


    何雨柱也不说话，直接摔碎了一个陶瓷碗，展示一番。


    展示完毕，灶王爷小口小口抽着烟，动作从容淡定。


    内心却翻江倒海。


    何雨柱是天才，他清楚，他也尽量高看了些，可还是仍然小瞧了。


    别人一辈子都练不会，他才多少天？


    灶王爷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看穿。


    “你怎么练成的？”


    何雨柱打了个哈欠，懒懒开口道：“闭关了七天，到现在还没睡好呢。”


    灶王爷白了他一眼，“你好好说话。”


    何雨柱抓了抓后脑勺，“应该绝对天赋吧，一生下来就有，我也没搞明白，怎么就练成了。”


    也只能这样解释戾气值转化的效果了。


    一般天才有相对天赋。


    顶尖天才，拥有绝对天赋。


    比如绝对音感，绝对色感等。


    戾气值转化而来的纯粹灵气，能让他遇到瓶颈时，让他拥有该领域的绝对天赋。


    别人的努力在绝对天赋面前不值一文。


    别人的绝对天赋，在何雨柱的努力下分文不值。


    因为他可以跨区域，让多个不同的行业相辅相成。


    灶王爷看向他，神情古怪。


    “你这种情况，要再进一步，得找你四九城饭店当主厨的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