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秘势力插手

作品:《嫡女重生:侯府娇宠

    戌时三刻,太液楼的廊下挂着最后一盏走马灯。姜婉捏着《礼记·昏礼》的曲谱副本,指尖在“合卺礼”的宫商角徵羽处停顿:“景渊,这《关雎》的曲谱为何少了徵音?”


    陆景渊放下手中的烛台,凑过来看时,袖口的银簪擦过纸页:“徵音属火,对应婚礼的‘赤’色。若刻意省去……”他突然皱眉,“去把乐师头领叫来。”


    片刻后,须发皆白的乐师陈叔被带到廊下。他望着曲谱,手指微微发抖:“这、这不是小人抄的版本……”


    “陈叔在陆家当差二十年了。”姜婉递去热茶,“我相信您不会弄错。但这曲谱上的墨渍——”她指着“窈窕淑女”旁的晕染痕迹,“是松烟墨,而您惯用油烟墨,对吗?”


    陈叔扑通跪地,茶盏摔碎在青砖上:“世子妃明鉴!今日午后有个戴面具的人,塞给小人十两银子,让小人替换曲谱,还说……”他压低声音,“还说若不从,就烧了小人的琴坊。”


    陆景渊瞳孔骤缩:“面具人可有特征?”


    “身形高大,左袖口有残梅刺绣……”陈叔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姜婉眼疾手快扶住他,却见他怀里掉出个纸团,上面写着“灭口”二字,落款是朵残梅。


    “又是薛家余孽。”陆景渊捏碎纸团,“但残梅标记之前已被顺天府清理,怎会……”


    “嘘。”姜婉示意他看陈叔的指甲缝,里面沾着淡紫色粉末,“这是姜柔院里的熏香粉。看来神秘势力不止一伙。”


    绿萝匆匆跑来,怀里抱着喜婆的礼服:“姑娘,原定的喜婆突然称病,这是新找的替补……”她突然捂住鼻子,“这味道……是姜柔院子里的沉水香!”


    姜婉接过礼服,果然在衣领处发现半片残梅花瓣。陆景渊抽出佩剑,剑穗上的银簪折射出冷光:“看来他们想在婚礼上玩‘双簧’——薛家扮黑脸,姜柔做白脸,混淆视听。”


    “但为何要在曲谱和喜婆上动手?”姜婉望着满堂的琉璃屏风,“除非……”


    “除非他们想在行礼时制造混乱。”陆景渊接口,“省去徵音,乐声不全,是为了让婚礼不合礼法;替换喜婆,是想在拜堂时喊错吉时,让陆家沦为笑柄。”


    绿萝突然惊呼:“姑娘,掌灯人说库房的喜烛少了二十盏!”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冲向库房。推开房门,只见满地蜡油,本该装着镇北王府驱邪符的喜烛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红烛,烛芯缠着易燃的棉线。


    “想引发火灾。”陆景渊捏碎一根蜡烛,“这些棉线浸过桐油,遇火即燃。”他转向姜婉,“婉娘,你带绿萝去检查其他筹备人员,我去通知任瑶郡主增派人手。”


    姜婉点头,刚要转身,却听见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她抬头望去,只见个黑影闪过,腰间挂着的玉佩在月光下映出半朵残梅。


    “追!”陆景渊提剑跃上屋顶,却见黑影抛出烟雾弹,刺鼻的硫磺味中,只来得及扯下对方半片衣袖。


    回到正厅,姜婉展开衣袖碎片,只见布料边缘绣着极小的“李”字——正是已自尽的政敌李延章的姓氏。


    “李延章已死,怎会……”绿萝脸色煞白。


    “他的党羽还在。”陆景渊将碎片收入袖中,“看来这神秘势力,是政敌余孽、薛家余孽与姜柔的勾结。”他望向姜婉,眼中闪过狠厉,“但他们忘了,今日的太液楼,早已不是他们能随意出入的地方。”


    子时,镇北王府花厅。


    任瑶咬着蜜饯,听着陆景渊的汇报,突然将果盘砸在桌上:“简直岂有此理!竟敢在本郡主的地盘撒野!”她抽出腰间令牌,“我这就调三百铁骑,把太液楼围个水泄不通!”


    “不可。”姜婉拦住她,“若大张旗鼓,恐让他们狗急跳墙。不如……”她取出陈叔留下的曲谱残页,“明日婚礼,我们就用这篡改的曲谱,引他们上钩。”


    任瑶挑眉:“你是说……将计就计?”


    陆景渊点头:“陈叔说面具人左袖有残梅,而李姓碎片在右袖。若他们分两拨行动,我们便分而击之。”他转向姜婉,“但你明日必须寸步不离我身边,不可冒险。”


    姜婉正要开口,周先生匆匆赶来,怀里抱着个密封的锦囊:“姑娘,这是从喜婆礼服里找到的。”


    打开锦囊,里面是张字条,字迹潦草却透着急迫:“婚礼勿用西跨院井水。”姜婉猛地想起,西跨院的井直通城外河道,正是最易投毒的地方。


    “看来神秘势力里,也有不愿助纣为虐的人。”她将字条递给陆景渊,“景渊,明日的喜酒,就用东跨院的桃花酿,别用井水勾调。”


    陆景渊握住她的手,烛火在他眼底跳动:“你怕吗?”


    她抬头看他,嘴角扬起笑意:“不怕。因为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她望向窗外的星空,“再说,任瑶郡主的铁骑、周先生的暗桩、还有那些匿名报信的人……这京城,总有人心向光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任瑶突然拍桌:“说得好!明日婚礼,本郡主亲自给你们当喜娘,看哪个敢捣乱!”她晃了晃手中的金疮药,“要是有人敢动歪心思,本郡主就让他尝尝这‘痒痒粉’的滋味,笑到不能自理!”


    寅时,太液楼后厨。


    掌勺的刘师傅望着新送来的喜烛,掌心再次冒汗。旁边的小厮捅了捅他:“师傅,这些蜡烛真的没问题?”


    “世子爷亲自验过。”刘师傅擦了擦额角的汗,“而且你瞧——”他掀开烛台底座,露出镇北王府的驱邪符,“有这个在,什么牛鬼蛇神都近不了身。”


    小厮松了口气,望向正厅方向。那里,姜婉和陆景渊正在调整琉璃屏风的角度,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成相互依偎的形状。


    卯时初刻,京城响起第一声更响。姜婉站在窗前,看着任瑶的铁骑分成两队,一队守在太液楼外,一队往城西薛家旧宅而去。绿萝捧着真婚服进来,突然轻笑:“姑娘,您瞧这婚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竟像流动的星河。”


    姜婉抚摸着衣料上的并蒂莲,想起昨夜陆景渊说的话:“无论多少势力插手,我们的婚礼,都要像这金线一样,璀璨到底。”她转头对绿萝说,“去把周先生叫来,我要再核对一遍筹备人员名单。”


    与此同时,陆景渊站在太液楼门口,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他摸了摸袖口的银簪,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竟是三房陆明远的管家,正鬼鬼祟祟地往墙角塞东西。


    “站住!”陆景渊一把抓住他,从他怀里搜出包着泻药的纸包,“这是什么?”


    管家浑身发抖,跪地求饶:“是、是有人给了小人五两银子,让小人把这药下在喜酒里……”


    “是谁?”陆景渊厉声追问。


    “戴、戴面具的人,左袖有残梅……”管家话未说完,突然眼神涣散,嘴角溢出黑血——与陈叔的死状如出一辙。


    陆景渊望着管家的尸体,心中警铃大作。残梅标记再次出现,却又牵扯到三房,这背后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他抬头望向姜婉所在的楼阁,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日他都要护她周全,让这场婚礼,成为所有阴谋的终结。


    辰时,迎亲的唢呐声准时响起。姜婉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握紧了手中的银簪。她知道,此刻太液楼内外,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场婚礼,等着看他们出丑。但她也知道,她和陆景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那些神秘势力自投罗网。


    花轿经过西街时,她突然听见人群中有人低语:“快看,侯府嫡女的婚服上有血迹!”但话音未落,便传来任瑶的呵斥声:“哪来的泼皮!再敢胡言乱语,本郡主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姜婉轻笑,知道任瑶这是在敲山震虎。她透过轿帘缝隙望去,只见陆景渊骑着高头大马,腰间佩剑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光。他时不时回头望向花轿,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定。


    巳时三刻,婚礼正式开始。姜婉在喜婆(任瑶假扮)的搀扶下走向正厅,余光瞥见西跨院方向有黑影闪过。她与陆景渊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一切尽在掌握。


    “一拜天地——”


    任瑶的声音响起时,乐师们奏响了《关雎》乐章。虽然少了徵音,但在姜婉的示意下,众人装作未察觉,继续行礼。与此同时,陆景渊的暗桩已悄悄包围了乐师席,只等神秘势力动手。


    “二拜高堂——”


    姜婉望着堂上的陆家先祖牌位,心中默默祈祷。突然,她注意到供桌上的香炉里,飘出不同于往日的香气——是沉水香,姜柔惯用的味道。她不动声色地捏紧袖中银针,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夫妻对拜——”


    就在两人弯腰的瞬间,西跨院突然传来喧哗声。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人群顿时骚动,但很快被任瑶的铁骑镇压。姜婉抬头,只见陆景渊朝她轻轻摇头,示意只是虚惊一场。


    婚礼继续进行,直到礼成,都再无意外。当姜婉换上真婚服,站在琉璃屏风前接受宾客祝福时,任瑶凑过来低声道:“西跨院的‘走水’是咱们自己人放的烟雾,那些想趁机捣乱的神秘势力,已经被顺天府一网打尽了。”


    姜婉望向陆景渊,他正与镇北王爷交谈,眼中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笑意。她知道,这场婚礼虽然波折不断,但他们终究挺了过来,而那些神秘势力的插手,不过是他们爱情路上的又一块试金石。


    暮色降临时,太液楼的灯笼亮起。姜婉站在陆景渊身边,望着满堂宾客,心中满是感慨。这场婚礼筹备的过程,就像一场跌宕起伏的戏,而他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圆满结局。


    然而,在人群的角落里,有个戴面具的人悄悄退去。他摸了摸怀中的密信,上面写着:“婚礼虽败,暗流未息——陆家的真正危机,才刚刚开始。”


    但此刻的姜婉和陆景渊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当《关雎》的乐章再次响起时,彼此握住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更紧,更暖。这场被神秘势力插手的婚礼,终将成为他们记忆中,最难忘却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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