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别走,交杯酒还没喝呢
作品:《我从棺材里坐起来,妖孽都得跪下》 司苍一把将段安洛推开了。
段安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因为司苍太倒霉给克的,还是椅子本来就旧,就听“咔嚓”一声,他感觉屁股下面一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段安洛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大手抓住衣领,拎了起来。
司苍一秒松开手,看着那把散架的椅子,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再看段安洛那仿佛随时要往他怀里扑的架势,主动往后退了半步。
段安洛眯了眯眼睛:“你为什么躲我?怕我死了砸你脚面吗?”
司苍皱眉,很久没见过这么弱还这么横的人了。
段安洛笑了,这种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逗起来最有意思了。对方手上戴着一枚黑色的龙尾戒,只有隐世家族才喜欢搞这种虚头巴脑的身份象征。
这人周身散发的罡气锋锐如刀,不属于道、佛两家,他走的是以杀止杀的路子,从功法的属性上能看出性格——强悍果决,绝不拖泥带水,杀心极重。
他应该讨厌麻烦,解决麻烦的手段就是直接弄死,因为这种方法最简单,效率最高。
反观自己这具身体,肉身扛不住对方一拳,灵魂也不稳,灵力还没恢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对方要是想杀他,估计连拳头都不用,拧断脖子也就是一秒的事。
跑不了,打不过,欠的债还不起。
段安洛彻底摆烂了,那就不还了!
姻缘线都绑了,反正也解不开,那就接受命运。
他给源儿找个祖师奶,还是个能打、有身份背景的祖师奶,反正他爷俩现在是老弱病残傻,吃了上顿没下顿,那就哪里死了哪里埋,无所畏惧。
段安洛上前一步,气势丝毫不输:“那场冥婚,害我被装进棺材里活埋,你知道在棺材里等死是什么滋味吗?”
司苍指尖一颤,早已遗忘的东西从记忆深处涌上来。
段安洛步步紧逼:“姻缘线绑得那么紧,我逃都逃不掉,为了解开契约,我找了你好久,从不认识的大山一路找到帝都,脚都快走断了,累得都快死了,你在哪儿?”
司苍:“……”
听到动静后跑出来的江源愣住了,师祖不是因为没有身份证,不能坐车吗?
而且师祖也没有走路,是他用小车拉着师祖走,最后遇到了好心人,让他们坐顺风车,把他们带回来的。
司苍皱了皱眉,“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我的气运和功德为什么在你身上?”
段安洛没给他好脸色,“还不明显吗?你被人算计了。”
他指尖点点自己的心口,“我也被人算计了,但是契约是真的,你要杀夫吗?”
司苍被气笑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打不得,说不过,胡搅蛮缠,偏偏身体差到一碰就死。
段安洛把碎掉的椅子都踢到一旁,把门口空出来,转身进屋,“你想了解事情真相,就进来说,别杵在门口装棍子,我不用你顶门。”
司苍攥了攥拳,又松开了,冷着脸跟着进去。
段安洛又搬了两把椅子,让对方坐,他仰着脖子也挺累的,“你的生辰八字,有谁知道?”
一般来说,干这行的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生辰八字,更不会把自己的血液头发给别人。
“我师父们。”司苍顺势坐下来,往外侧了侧身,没碰歪腿的桌子。
段安洛问:“他们会说出去吗?”
司苍脸色如常:“早就死了,我亲手杀的,他们现在没机会说话。”
段安洛哽了一下,这一行杀师如杀父,是大忌。这人身上却没有那条血色的因果线,他师父们对他做了什么,连天道都觉得该杀?
段安洛想推算一下他的过去,刚一接触,灵识就像触及到一个黑色的漩涡,极度的危险和窒息让他赶紧撤了回来。
他给这么多人算过命,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他不能算,只能问:“你父母呢?他们会不会告诉别人?”
司苍眸色一冷,没有回答。
段安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源儿啊,你祖师奶的家里不太安全,以后遇到好的,师祖再给你换一个。
他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源儿,泡壶茶吧。”
江源一步三回头地偷瞄司苍那令人艳羡的身高,从柜子里掏出来他新进的货,“茶太贵了,我买的饮料。”
江源把饮料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偷看司苍,真实身高只有一米五三点五的人表示好羡慕。
司苍盯着桌上那排插着吸管的娃哈哈AD钙奶,眼底闪过疑惑。
段安洛没错过这一点,心想他不会没见过吧?
好惨,活得还不如他这个古人。
他把奶推到对方身前,“你怎么称呼?”
“司苍。”
“我叫段安洛,咱们两口子就算正式认识了。”
司苍无语地审视着段安洛这双好看到过分的眸子,没有在里面看到一丝害怕,只有手里有底牌的人,才会在生死关头不露惧意。他想到段安洛的资料,一个很强?的病秧子?
段安洛见把人稳住了,认真地讲述了一遍当时的情景,当然隐瞒了自己是重生的事情,最后总结:他们都被算计了。
见司苍脸色越来越冷,段安洛赶紧说:“你的气运如今与我性命相连,要是强行取回去,我可能会死,你也会遭到反噬。咱俩灵魂上的契约已经拴死,暂时解不开。”
司苍冷漠地说:“我不在乎。”
他可以死,但不能被人控制。
段安洛不满地问:“你怎么这么狠心?我都快死了我就想知道当时娶的是谁,长什么样子。你可倒好,你一来就想杀我,你不想活,我还不想死呢!”
司苍冷静地纠正他的错误:“你记错了,梦里盖着盖头的人是你。”
段安洛哑口无言,你特奶的记得还挺清楚!
司苍垂眸,冷静地分析段安洛的话,如果段安洛说的是实话,这事就不能完全怪段安洛。
这可能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段安洛是被他连累了。
二十年前,一个老道批命,说他背负了华夏气运,自此以后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是天下苍生的。为了验证对错,他们折磨了他三年。又为了所谓的天下苍生,他们以变强为由,又折磨了他十四年。
他们认为他活着,可保天下太平,灵魂可以不要,只留命格,必要时可以换个躯壳。
相对的,就会有人认为把他命格破了,想杀他就容易一些,等他一死,再去祸乱人间就容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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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段安洛见他不说话,身上的杀气一闪一闪的,以为他在犹豫要不要弄死自己拿走他的气运,于是主动开口:“你想现在就想把你的气运取回去,我也拦不住你。但是你弄死我之前,咱俩能不能先喝一杯,交杯酒还没喝呢。”
司苍无情地拒绝他,“我对你没兴趣。”
段安洛一脸受伤的表情,“在梦里天地都拜了,你翻脸就不认人啊!”
司苍想起那个荒诞的梦,不自然地冷下脸,“我会想办法解开契约,抱歉,连累你了。”
段安洛意外,“你不取回去了?”
“送你了。”他厌恶这个命格,但属于他的东西,脏了,臭了,烂了,哪怕是他扔了,别人也不能碰一下。
更何况是被人偷。
现在知道不是被段安洛偷的,他心里那股恶心感就没了,他需要就直接送他。
段安洛看他一本正经,跟个没人气的冷兵器一样,突然想逗他,“送我的,聘礼还是嫁妆?”
段安洛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有点像狐狸眼,比桃花眼更媚,可以说是看狗都深情。
司苍猛地站起身,想走,段安洛也跟着站了起来,认真地说:“咱俩合作吧,一起找害我们的人。你身上的黑气我能拔除,我借你的气运和功德活下去。今天补上交杯酒,以后咱们就是同性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额……”
司苍掐住了他的脖子。
段安洛老实认错,惨兮兮的,“对不起。”
司苍放开他,转身就走了,再待下去他就忍不住了。
他已经在段安洛身上留下印记,就像定位一样,可以随时找到他。
段安洛腿脚利落地追到门口,趴在门框上,虚弱地嘱咐:“我等着你查出真相,回来找我!你要注意安全,别死了!有空回来看我!我在家等你!”
如果可以的话,段安洛很想再说一句狗血短剧里的经典台词:养大我们的孩子~
他没敢说,他怕司苍再回来掐他脖子。
司苍没有一丝停留,迈开长腿,快步走到街头,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司机是个年轻的白毛,扎着小辫子,见他冷着脸,担心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司苍扶额,不想说话。
这病秧子一掐脖子就翻白眼,一松手就敢蹦跶,还敢调戏他。
白毛震惊过后,特别想下去看看,多么强大的大师啊,竟然能让司苍露出这种表情。
段安洛抱着手,他发现了,曾经用护法灵的一丝灵气就保住穆清卓命的人,就是司苍。
他问过穆清卓,穆清卓根本就没有印象。应该是司苍恰好路过,随手就救了一下,都没想过要回报。
啧啧,太不会过日子了,这样还会显得他这种干什么都要钱的泥腿子,很不高尚。
说到穆清卓,段安洛又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大儿子家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此时他的好大儿,心情可不好。
穆清卓站在穆家庭院中央,脚下是这两天翻出来的新土。
浓烈的腐臭味从土里散发出来,混着花朵残败后的甜香,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奇怪的味道,令人作呕。
段安洛说的全都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