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院急诊科。


    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得何雨水脑袋空空，几个小时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太监了。


    家里就哥哥这么一个男丁。


    这么一来，何家岂不是绝后了。


    其他人没比何雨水好到哪去，均是满脸惊愕和同情。


    包括许大茂在内。


    一直以来，他都在证明自己比傻柱强，无论哪方面，较劲这么多年，死对头突然遭此劫难，许大茂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有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光天，傻柱真没法治了？”


    许大茂向刘光天求证。


    六神无主的何雨水也跟看向刘光天。


    论权威莫过于这位医术大拿。


    其实何雨水并不在乎亲哥绝不绝后，甚至有那么几分解气。


    如果不是傻柱跟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厮混，她也不会受尽白眼和嘲笑，抬不起头做人。


    或许这就叫报应吧。


    刘光天如实回答：“傻柱伤势太重，切除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他提醒急诊医生：“患者家属年龄太小，签不了手术同意书，你去跟患者本人说明情况。”


    “好的，刘院长。”


    医生恭敬应声。


    然后大步流星走进抢救室。


    “啊～哈～”


    长长打了个哈欠，刘光天对何雨水说：“雨水，接下来的手术我帮不上忙，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再喊我。”


    “麻烦光天哥了。”


    何雨水呆呆地向刘光天道谢。


    刘光天摆摆手，晃悠悠朝外面走去。


    其他人紧跟其后。


    途中大家各种猜测，到底是谁下这么重的手。


    刘海中：“你们说会不会是秦淮茹？”


    许大茂：“应该不是，多大点恩怨犯不着这么狠。”


    唐宋：“会不会是棒梗，这小子眼里有股狠劲。”


    刘光天：“你跟我想一块去了。”


    “刚才贾家连个影都没冒，怕不是做贼心虚了。”


    “龟龟！这小崽子有够狠的啊。”


    ......


    与此同时。


    四合院贾家。


    贾东旭正惊魂未定地质问棒梗。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他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睡眠通常比较浅，惨叫声响起的刹那他就惊醒了。


    然后就发现棒梗着急忙慌跑回家。


    蜷缩进被窝瑟瑟发抖。


    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作案时间又那么充分。


    可他实在难以相信，一个小孩子心肠竟如此狠辣。


    “棒梗，你别在那装睡，起来爸有话问你。”


    棒梗依旧不为所动。


    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被折腾得心力交瘁，此时秦淮茹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异常，她不耐烦道：“孩子睡得正香呢，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贾东旭压低音量说：“亏你还睡得着，刚才傻柱惨叫的时候，棒梗正好从外面进来，被我瞅了个正着。”


    秦淮茹陡然睁开眼睛。


    顷刻间所有睡意荡然无存。


    “棒梗，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弄伤的傻柱？”


    “你这死孩子，知不知道那么干犯法啊。”


    “棒梗～”


    见他还在装死，气急败坏的秦淮茹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


    使劲摇晃起来。


    棒梗被弄得不胜其烦，低吼一声：“是我做的又怎么样，犯法又怎么样，上次从房山回来的时候，我在派出所都听说了，小孩子犯法不用坐牢。”


    这也是他有恃无恐下狠手的原因。


    呃......


    秦淮茹和贾东旭为之一愣。


    小孩子犯法不用坐牢？


    好像是这样。


    以前巷子里就有孩子偷东西的例子，后来不也没事。


    “那也不能这么干，把人打坏咱家要赔钱的，很大一笔钱，万一傻柱发起疯来，你会被打死的。”秦淮茹气得眼睛都红了。


    贾家现在捉襟见肘，哪来的钱赔给傻柱。


    万一坏了人家的命根子，那就不是钱的事了。


    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棒梗听了不以为意：“傻柱是大人，他打我要坐牢的。”


    秦淮茹：“......”


    对这个天真无知的儿子彻底无语。


    人一旦走极端，谁管你坐牢不坐牢，况且哪个大聪明干坏事会明着来，这年头无头冤案多了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


    秦淮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翻来覆去。


    可惜任她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破局之策。


    万一公安查到真凶......


    秦淮茹不敢想象棒梗会遭受何等恐怖的报复。


    走到窗户边。


    躲在窗帘后面偷偷张望。


    两个公安正站在何家门口，跟阎埠贵等人谈话。


    现场已经被封锁。


    “咚！咚！”


    秦淮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光线如剑破云而出，锋芒毕露。


    早上七点，秦淮茹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浓重的黑眼圈跟熊猫有的一拼，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


    刚打开门。


    两个公安迎面走来。


    秦淮茹顿时心里一咯噔。


    其中那个年长公安明显认识秦淮茹，说：“秦淮茹，让你儿子出来一下。”


    “我儿子还没醒呢，同志你找他有什么事？”秦淮茹故作镇定。


    “根据何雨柱的口供，我们怀疑袭击他的人是你儿子，现在要带他回去问话，你也得去一趟。”公安面无表情道。


    话音落下。


    周围凑热闹的邻居双眼圆睁，满脸难以置信。


    竟然真是棒梗干的。


    小小年纪心肠狠毒如蛇蝎。


    秦淮茹还想挣扎一下：“公安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才9岁，怎么可能干出这么荒谬的事。”


    “是不是误会你说了不算，公安不会抓错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赶紧叫他出来，别耽误我们的工作，不然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在两名的威吓下，秦淮茹只觉一阵无力。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很快棒梗被不情不愿地拉了出来。


    对上公安那严肃威严的目光，棒梗双腿有些发软，嘴上却一个劲狡辩：“公安叔叔，真的不是我袭击傻柱。”


    作为经验丰富的公安，哪能看不出棒梗眼里的心虚。


    话不多说。


    直接带走。


    吃瓜群众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头叹息。


    好好一个家整成这样。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