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惩罚

作品:《路过东宫,太子前夫非说我勾引他

    然而,她的话音还未落下,手腕便被一股大力攥住。


    下一瞬,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打横抱了起来。


    “啊!”


    沈燕宜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砥就这么抱着她,完全不顾自己腰上的伤,大步流星地便朝着内殿的浴池走去。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沈燕宜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对。


    他腰上有伤,怎么能这样抱着自己?


    更何况,他眼底那抹幽光,让她心头警铃大作。


    “周砥!快放我下来!”


    她尝试挣扎着,却又不敢太大的动作,怕扯到他的伤口。


    然而,面对怀中人儿的挣扎,周砥却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


    他低头,凑到她耳边,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引诱的意味:“方才不是很有力气吗?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这是罚你的。”


    罚她?


    就因为她包扎伤口时那不轻不重的一下?


    这个男人,当真是幼稚到了极点!


    沈燕宜还想再说什么,人却已经被他抱进了内殿的浴池。


    温热的水汽瞬间将两人包裹,周砥抱着她,一步步走入水中。


    池水没过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寝衣,肌肤相贴的触感变得格外清晰。


    他腰上的伤口被水浸湿,想必是疼的,可他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一双深邃的眸子只是牢牢地锁着她,像是猎人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你……”


    沈燕宜又气又急,脸颊在水汽的蒸腾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起初,她还在尝试反抗,可她的那点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地落下,带着巨大的占有欲,将她所有的抗议尽数吞没。


    水波轻轻荡漾,在烛光下泛着粼粼的光。


    沈燕宜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意识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变得模糊。


    她不知道是这池水太暖,还是这个男人的怀抱太过滚烫,让她浑身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在浮沉中彻底沦陷。


    她像一叶无助的扁舟,被卷入他掀起的狂风巨浪之中,除了攀附着他,再无他法。


    ……


    后半夜,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沈燕宜筋疲力尽地躺在床榻上,被周砥从身后紧紧地抱着。


    他的胸膛温热而坚实,手臂环在她的腰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这一次,她没有任何抗拒,甚至没有半分力气去抗拒,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然而,睡梦之中,她却并不安稳。


    滔天的火光,凄厉的惨叫,浓重的血腥味……


    那熟悉又可怖的场景再次将她吞噬。


    她看见沈家的大门轰然倒塌,看见满地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看见父母兄长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而就在那尸山血海之中,沈府的大门外,一匹高大的黑马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着玄色铠甲的男人。


    是周砥!


    他逆着火光,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不!”


    沈燕宜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身侧熟睡的男人。


    他睡得很沉,眉眼舒展,没了白日里的冷厉和算计,看起来竟有几分无害。


    可就是这张脸,方才还在她的噩梦里,冷眼旁观着她全家的覆灭。


    一瞬间,所有的暧昧与温存,都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现实。


    她怎么能忘了?


    怎么能因为他这一世的些许温柔,就忘了前世那血海深仇?


    她不能沉沦下去!


    这两日,她太过关注周砥的情绪,太过在意他的喜怒哀乐,在意到几乎快要忘了自己重生的目的。


    沈燕宜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眼下距离前世沈家第一次遭遇构陷,已经不剩多少时日了。


    她必须抓紧时间,查出幕后黑手,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这一刻,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


    翌日。


    沈燕宜再次醒来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甚至连一丝余温都没有留下,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她唤来玉珠,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殿下呢?”


    玉珠有些疑惑回答:“太子妃,殿下不是昨日就出宫了吗?说是陛下安排的任务,这两日都不会回来。”


    闻言,沈燕宜心中一凛。


    没回来?


    那昨夜那个带着一身伤,潜入她寝殿的人是谁?


    他受了伤,却不让任何人知道,甚至连贴身内侍都瞒了过去。


    他偷偷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和自己闹脾气?


    这个念头让沈燕宜觉得荒唐,可除了这个解释,她再想不出其他。


    沈燕宜实在是想不明白,便打算去外面转转,散散心。


    结果正好出门没多久,便瞧见不远处的庄怀砚。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青衫,手里却提着一壶酒,看样子不像是来办事的。


    沈燕宜知道他素来喜欢与周砥对酌,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庄大人这是要去何处?”


    庄怀砚见到她,停下脚步,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酒壶:“闲来无事,找朋友小酌一杯。”


    “可是殿下他……”


    沈燕宜下意识地开口,想说周砥不在。


    可话未出口,庄怀砚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打断了她:“属下知道殿下不在。不过,属下也不是只有殿下这一个朋友。”


    他那双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临走前,还不忘调侃一句:“看来,太子妃当真是很想念殿下啊。”


    沈燕宜想开口反驳,可对方已经潇洒地转身,提着酒壶悠悠然地走远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庄怀砚的背影,心中那股烦闷挥之不去。


    为了尽快找到线索,也为了摆脱这纷乱的思绪,沈燕宜开始在东宫各处转悠。


    她仔细观察着来往的每一个宫人,侍卫,试图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发现蛛丝马迹。


    然而,线索没找到,她却在后花园的角落里,意外地看到了一树盛开的梨花。


    那雪白的花瓣,在春日的暖阳下,开得纯粹而热烈,一如上一世,她在东宫见到的那一株。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不受控制地走向梨花的方向。